第四十八章 絕症
「我是否該出去走走呢,今天有這倆個女人在,我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孫小凡等到自己的火氣消了后,他偷偷地打開門,看到沒人在大廳里,然後他一溜煙地離開了。
逃出凡人命相館的孫小凡,他也沒有目的地,於是他隨興在大街上晃蕩了起來。
「哪裡來的小乞丐,滾一邊去~」。
正當孫小凡無所事事的在銜上溜達的時候。
一個小飯店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喝聲,然後一個小小的身體被人從小飯店扔了出來。
這個小小的身影蜷縮作一團,滾到了孫小凡的腳邊。
「操~」。
孫小凡低低地罵了一聲,他彎下腰來,扶起了這個小乞丐。
這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她長著一對大大的大眼睛,臉上髒兮兮的,頭上頂著一個亂雞窩。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爸爸媽媽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扶起小女孩后,孫小凡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大哥哥~,我叫蓉蓉,我爸爸病了,在家裡,我媽媽出去掙錢了,我肚子餓,出來找吃的,哪個人好凶」。
蓉蓉用她哪髒兮兮的小手,使勁的擦了擦通紅的大眼睛說道。
「你喜歡吃什麼,哥哥給你買~」。
孫小凡的內心升起了同情,他對著小女孩笑了笑問道。
「哥哥~,我要吃饅頭~」。
小女孩根本不認生,也許是餓急了,她對著孫小凡小聲地說道。
「老闆~,來幾個饅頭~」。
孫小凡對著飯店裡大聲地喊道。
「來了,十個夠嗎」。
飯店老闆用塑料袋提著十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急步走了出來。
「給~」。
孫小凡接過饅頭,把它遞給了蓉蓉,然後遞了張紅彤彤的鈔票給飯店老闆。
「蓉蓉~,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順帶著看看你爸爸得的是什麼病,哥哥可是個醫生哦」。
孫小凡等蓉蓉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個饅頭,吃的速度放慢了下來才說道。
「哥哥~,我家就在後面的巷子里,我帶你去」。
蓉蓉一蹦一跳地在前面帶路,孫小凡則是慢慢的跟在後面。
巷子很深,孫小凡跟在蓉蓉的身後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這才來到一座低矮的院落前。
「吱呀~」。
蓉蓉推開了虛掩著的院子的大木門。
「爸爸~,我回來了~,我領了一個大哥哥來給你看病」。
蓉蓉一進入院子,便向一間略顯破敗的房子跑去,一邊跑一邊興奮的大聲喊叫著。
哪間房子也沒上鎖,小蓉蓉跑了過去,輕輕一推便把房門推開,進入了房中。
「小蓉~,你去哪裡了,害得我擔心你~」。
孫小凡跟在小蓉蓉的身後,走進了房間中,房間內沒有窗子,也沒有開燈,光線顯得有些暗淡。
「爸爸~,這個大哥哥可是個醫生哦,我帶他來給爸爸看病的」。
小蓉蓉根本沒有回答她爸爸的話,而是回過身來,指了指跟在她身後的孫小凡。
「這位是……」。
房間中,不但光線十分暗淡,而且空間十分的狹窄,在這個狹窄的空間中,放著一張雙人木床。
這張床就把小小的房間佔去了三分之二還多。
此時床上正躺著一個三十多歲,虛弱無比的男人,而這個男子正想強撐起身體來和孫小凡打招呼,可他撐了幾次都沒撐起來,最後他不得不頹然的放棄了。
「我偶然和小蓉蓉相遇,她說你病了,而我又略通一個醫術,所以我就跟過來了,看看可不可以幫到你」。
孫小凡望著躺在床上這個臉色極度蒼白,且又有氣力無的男子說道。
「謝謝你,我這個病是醫不好的了」。
蓉蓉爸爸低低地說道,在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充滿了諸多的無奈與愴然。
「看都沒看,你又怎麼知道我看不好你的病呢」。
孫小凡輕輕一笑,他望著床上的蓉蓉爸爸說道。
「唉!小兄弟,不瞞你說,我得的是絕症,我跑遍了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沒有人能夠醫治得了我,他們都讓我儘早準備後事」。
小蓉蓉爸爸滿臉的絕望,現在他已經心若死灰,萬念俱滅,唯一的辦法只有等死。
「絕症~,哪有哪么多的絕症,其實只是方法不對而已,方法對了一切疑難雜症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孫小凡望著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小蓉爸爸說道。
孫小凡說這種話,不是他在吹,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絕症一說,就小蓉爸爸這種病。
只要孫小凡願意出手,他直接是手到病除,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可把他醫治好。
「小哥,現在我已無力支付醫療費用,為了我的病,我家裡能賣的都賣了,現在這房子是租的,生活都是靠小蓉她媽打零工維持著~」。
小蓉蓉的爸爸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眶都濕潤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聚集在了他的眼窩中。
「你們在說什麼?咦,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正當孫小凡想要出言安慰小蓉蓉的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孫小凡的身後響了起來。
「媽媽~,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聽到這道聲音,小蓉蓉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這個小泥猴子,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臟」。
從屋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個女人穿得乾淨輕爽,雖然只是一些粗布衣裳。
她走到小蓉蓉的身邊,伸出一隻手來,寵溺地在小蓉蓉哪如同亂雞窩一般的小腦袋上揉了揉。
「這位小哥~,你是~」。
小蓉蓉的媽媽走到床邊,幫他的男人蓋了蓋被后,這才抬起頭來望著孫小凡問道。
「我姓孫,叫孫小凡,今天在街上偶遇小蓉蓉,聽她說她爸爸病了,我又略懂醫術,所以才跟進來看看」。
孫小凡很是平常地說道,他沒有刻意的去編造一些高大上的理由。
「我是蓉蓉的媽媽趙芳,躺在床上的是蓉蓉的爸爸崔早才,他爸爸這病難啊」。
趙芳雙眼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崔早才,眼中滿是爰憐和心痛。
「趙姐,能給我說說崔哥的病嗎」。
孫小凡其實在看到崔早才的第一眼之後,他就知道了這崔早才得了什麼病,可是他還是得問一問啊。
不然他如果突兀的出手為崔早才治療,這說不一定還會被當成騙子看呢。
「孩子她爹得的是絕症啊,他得這病已經三年多了,在這三年裡,我們一家一直輾轉於各大醫院之間,可前段時間,醫生話病情已經惡化,醫治不了了,讓出院回家靜養……」。
趙芳嘴上說著,雙眼一刻也沒離開過床上的崔早才,看得出來,趙芳和崔早才很恩愛。
「趙姐崔哥~,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試,因為以我對這病的了解,並不是沒有治好的希望,只不過是哪些醫生們的方法不對而已」。
孫小凡望了望趙芳,然後又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崔早才說道。
「這~」。
趙芳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猶豫了一下。
「咳~,孩子她媽,就讓孫醫生試一下吧,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還就醫好了呢」。
看到趙芳猶豫,躺在床上的崔早才淡然一笑,對趙芳說道。
「好吧~」。
趙芳看著崔早才,點了點頭說道,她的眼中有淚花在閃現,她趕緊背過身去,不讓崔早才看到。
趙芳的這種表現,是崔早才的哪一句「死馬當活馬醫」拔動了她的心弦,差點讓她潸然淚下。
在這麼一句平常的話語之中,包含著太多的無奈,包含著太多的生離死別,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之下。
就是這麼一句話,可以讓說者傷心,聞者落淚。
「孫醫生~,要我準備什麼嗎」。
趙芳強忍住淚水之後,回過頭來,溫柔的看了一眼崔早才,這才對孫小凡說道。
她這是看到孫小凡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著,就連醫生最常用的聽診筒都沒帶。
不過趙芳也想得通,孫小凡只是在街上偶遇了小蓉蓉,這才來給崔早才看病的,他事先並沒有什麼準備。
「不用,你只需要把崔哥身上蓋著的被子拿開,打開燈就很了」。
孫小凡微微一笑地說道,原本連燈都可以不開的,可孫小凡最後還是找了一點事讓趙芳去做。
因為做事能讓一個人緊張的心理得到舒緩,很快平靜下來,做事是減壓的最好方法。
依孫小凡所說,趙芳先把屋裡的燈打開了,然後才慢慢的把蓋在崔早才身上的被子給掀開。
在掀被子的時候,趙芳是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掀開,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好象很怕驚撓到崔早才一樣。
當整張被子被掀開之後,趙芳才抱起被子離開了床,把被子放不一邊。
孫小凡上前一步,他伸出手來,拉起了崔早才的一隻手,把自己的四個指頭按在了崔早才的脈上。
孫小凡這是在給崔早才把脈,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些孫小凡還得裝模作樣地運用一番。
如果孫小凡不這樣做,他一上來就施展他的逆天之術,把崔早才的病給治好了。
哪實在是有些太駭人聽聞了一些,哪他是不是會被看作是妖怪,還是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