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以命換命
「錯過生生世世？」元紋天失魂落魄悵然失落的喃喃低語，生生世世都錯過。
元紋天拉過赫老，緊緊拽住他的肩膀，搖頭不止的問道：
「孤不信，赫老，她說的可是事實？」
「臣…不知…為何就帶了一個人過來，回到過去的記憶里，就成了詛咒，無限反覆循環的永生，這不是老夫的陣，不是老夫看到的秘術，不是……」赫老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沒有魂魄似的，蒼老的樣子，緩緩地說著。
「肯定是哪個地方錯了，這的確不是我們的陣，這個秘術唯一的缺陷就是漫長的歲月，也許大王的一生也等不到穿越者的到來，大王、爺爺和風將軍都是押上了全部才換的這一次機會，只能是交換，怎麼可能是詛咒！」赫思塵，思路清晰地分析道，他不信以物換物會是詛咒，不可能的。
「那為何是無限輪迴，不是說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嗎？」風瀲雨無力吐槽道，你們是還沒發現自己的錯處嘛，那麼明顯的蝴蝶效應，你們還樂在其中。
風瀲雨的問句，如晴天霹靂般的震傷所有人。
赫老如徹底醒悟過來的樣子，驚悚的表情呆愣在原地。
元紋天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是臉色震驚，蒼白無力的垂下了雙手。
風雪凜除了震驚的表情以外，更多的是，痛不欲生的愧疚，他以一己之力，殘害了風家的子子孫孫，讓風家千年都活在仇恨的輪迴中。
風瀲雨從每個人的臉上，都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赫老是震驚懊悔，元紋天是失助無措，風雪凜是痛恨愧疚。
「你們……其實都知道？」風瀲雨得出了一個很震驚的想法。
「這…」赫老有些手足無措，原本只需要等一個人來到這裡，但，赫老看向了元紋天，也就沒有說話了。
風瀲雨在等著赫老的說辭，但他看了眼元紋天，並沒有說什麼。
「這什麼？」風瀲雨催促的問道。
「本將軍來告訴你，是因為本將軍想知道更多關於以後的事情，風家每一輩後人，都不曾讓我失望！抱著僥倖，延續了啟風令，但不知會使風家後人都不得善終！」風雪凜直言正色道，愧疚的內心無法言語。
「您？僥倖？」風瀲雨雖然驚訝，但更困惑。
「你有何權利來質問風將軍，他為了風家能世世代代榮華富貴永享不止，你知道他付出了什麼嗎！」風曦之用身體擋住風瀲雨的視線，吼道。
「曦之，退下！」風雪凜喝道！
「難道曦之說的有錯，她有何資格來質問，來質問讓風家祖祖輩輩能安然傳承下去的您！」風曦之直視風瀲雨的眼睛，不聽風雪凜的喝聲。
「曦之！退下！」風雪凜怒道。
風曦之無奈，不能反抗將軍的命令，瞪了一眼風瀲雨，便退於一旁。
「什麼意思？您隱瞞了什麼？」風瀲雨上前問道，有什麼隱情是她還沒有探測到的。
「你既然已經來到此處，那麼，先完成你的使命，能再見到本將軍，本將軍就告訴你！」風雪凜不再看風瀲雨的眼睛，既然已經如此，那完成使命，就讓一切結束掉吧！
「大王，請讓風家使者，最後一次，完成您賦予的使命職責！」風雪凜跪拜元紋天道。
「嗯！」元紋天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心之所願，他決定放了自己，也放了風雪玥！
「請開啟啟風令！」赫老為風瀲雨擺了個請的姿勢，他也想儘快解決此事，既然已經知曉，當然阻止。
風瀲雨愣住了，剛剛不是在談誰對誰錯，誰造成的禍事起端嗎，怎麼突然要開啟啟風令了，這場景變換有點快呀！
「呃，好像出了點問題！」風瀲雨為難的笑到，她記得之前叫小風風都沒有反應，不知道怎麼開啟了。
「什麼問題？」風曦之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覺得自己逾越了，立馬閉嘴。
「他們的啟風令成形，可以隨時隨地的召喚，肉眼可見，我的啟風令有點麻煩，她有意識，但沒有形，肉眼不可見，她在我的意識里，我召喚她，她就會立刻開啟穿越之旅。」風瀲雨解釋道。
「那你快召喚她，讓她帶大王回到與王后約定的那一天！」赫老催促道，雖然很震驚與啟風令竟然有意識，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經歷過千年，肯定有人的意識了。
「就在之前，我被困在空密陣里，召喚啟風令時，她沒有任何反應，我猜想…是不是失靈了…」風瀲雨「嘿嘿」笑道，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啊，說的就是啟風令。
「空密陣？你之前被困在空密陣？就是那種不見天日，無聲無息無感覺的空間密陣里？」赫思塵驚叫道，完全不顧元紋天這個大王還在此處，不顧君臣禮儀之分，驚訝不已的問道。
「呃…是的…有問題？」風瀲雨見赫思塵那麼驚訝，是不是問題就出在此處。
赫老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神色凝重地看向元紋天。
「怎麼了？」風瀲雨再次問道，赫老凝重神色，問題是不是很大。
「你改變了什麼？」赫思塵直接問道。
「什麼改變了什麼？」風瀲雨覺得有什麼事情呼之欲出。
「你讓啟風令做了什麼？」赫老凝重地問道。
風瀲雨驚愕的想起來了，她讓啟風令帶她回到了上一刻，因為她想救他！
「你做了什麼？」赫思塵見風瀲雨沉思，臉色微變，迫切的問道。
「我回到賀蘭上邪被刺的前一刻，救了賀蘭上邪，也就是元絕冉！」風瀲雨回道，她想起來了，倚雲長風貌似好像受傷了，不知道現在如何！
「你改變了已經發生的事情？」赫老不可思議道。
「是的，我只是想救他！」風瀲雨低聲的說道。
「難怪會如此！」赫老嘆息的聲音響起。
風瀲雨看向赫老，滿眼的疑問，她改變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會發生很多不能預知的事情，好比如賀蘭上邪活過來了，但倚雲長風受傷了。
赫思塵知道風瀲雨想問什麼，也知道在場除了赫老，都想知道原因，就直接開口說道：「空密陣是啟風令消失後會出現的陣，就是為了困住改變過去的人，自此在裡面悄然逝去，這便是代價，以命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