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孤獨
帶著這種聲音和圖像對她的耳朵和臉頰的灼燒,寧香寒默默地沖向房子的後面,從僕人的入口溜了出去。
新鮮寒冷的夜風沖刷著她,她匆忙地把尿壺放在後門廊上,緊緊抓住台階的欄杆,把一隻手按在胸前。
寧香寒的冰冷的心臟繼續單調地跳動著,儘管反感和憤怒充斥著她,卻沒有受到影響。她吸了一口乾凈的空氣,放下了手,因為她看到了周圍莊園的寧靜夜景。一道光在她的眼角閃過,她轉過身來,驚訝地看到郁佺提著燈籠向她跑來。
"小姐!"他的語氣既茫然又驚慌。"你還好嗎?"
寧香寒迅速舉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以示警告。"噓,我很好。我只是不得不處理一些事。"她指了指她身邊的隱私鍋。
郁佺盯著它,確定了它的用途,然後慢慢地回答:"哦。"
寧香寒不自覺地扯了扯頭髮。"我很抱歉,郁佺。你一定聽說了艾薇的遭遇。"
他放下了燈籠,點了點頭,目光陰沉而怨恨。
寧香寒移下台階,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別太擔心了。一個好醫生已經處理了她的傷口。"他退縮了,但點頭回應。"而且我會讓她在我的房間里陪著我,直到我們都完全康復。"
郁佺抬起目光看向她,搖了搖頭。"少爺鞭打你是真的嗎?"
寧香寒沮喪地笑了笑。"是的,但只有一次。"
"那個豬臉的混蛋!"
"噓!"寧香寒驚恐地嘶吼著。"如果有人聽到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他嘆了口氣,一邊放下燈籠,一邊拉開外套。當他把大衣披在她肩上時,寧香寒驚訝地眨了眨眼。"外面很冷,小姐,"郁佺簡單地說。然後他彎下腰,拿起鍋。"我為你清洗這個。"
"你不必......"
他眼中無助的沮喪讓她沉默了,啞然轉身離開。
寧香寒在他留下的燈籠旁慢慢地沉到台階上。當她把頭埋在懷裡時,一陣苦笑掙脫出來。
艾薇卧病在床,痛苦不堪。毛津正計劃將我賣出去。同時,他還在和僕人們秘密行事,而特恩貝爾家的其他人卻把我當做渣滓------他媽的,保持冷靜,寧香寒。
她猛地呼出一口氣,又笑了起來。當她看著郁佺在水井邊沖洗鍋子時,無助感在她心裡湧起。
我只是希望我能帶著你們兩個一起走。
郁佺拿著一個濕潤乾淨的鍋回來,把它拿給她看。
"謝謝你,"寧香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把外套還給他。
他尷尬地晃了晃,就像她感謝他完成一項任務時他總是做的那樣,並低下了頭。然後他拿起燈籠,盯著她身後的房子。
"你在晚上應該小心,小姐,"他鄭重地說道。
寧香寒點了點頭,不需要提醒她危險的存在。
"那就晚安了,小姐。"
"晚安。"
她默默地滑過書房,不理會裡面傳來的聲音,飛快地上樓去了。門鎖好了,鍋也放回原處不用了,寧香寒在書桌前坐下,吹滅了蠟燭。然後她轉過身,盯著鏡子里的黑影。
"我真的可以這樣做嗎?"寧香寒問道,但幽靈般的倒影並沒有回答。
哈娜被她愛人柔軟的雙手挑逗她周圍的布料時的熟悉觸感驚醒。她轉過身來,瞪大眼睛看著她身邊的黑美人。
"公主殿下,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哈娜埋怨道。
"我想你,"埃莉諾拉王妃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依偎在一起,她的檀香木皮膚與哈娜的蒼白膚色形成鮮明對比,她將兩人的手指交錯在一起。
"你在睡覺前看到我了。"
"但我沒能接觸到你--"埃莉諾拉靠過來,溫柔地吻了哈娜抗議的嘴唇。"或品嘗你。"
"公主殿下!"
"拜託,"埃莉諾拉縮了縮脖子,她向後推了推墨黑的頭髮,"當我們單獨在一起時,你不必這樣叫我。"
"殿下,"哈娜嚴厲地重複道,她從埃莉諾拉的懷裡鬆開,坐了起來。"當你把我救出來,要我做你的女僕時,我很清楚條件。"
"我沒有把你拖到這裡--你還在因為我嫁給他而生氣嗎?"埃莉諾拉撅著嘴問道,她翻身下床,抓住哈娜的手。"你知道我沒有選擇。在皇帝、母親、我叔叔和家族其他成員之間--"
"我明白。"哈娜拉開了距離。"但這--"她在她們之間做了個手勢,"--現在更危險了,因為你將成為女王。"
"為什麼?"埃莉諾拉帶著靦腆的微笑問道。"尼古拉斯有他的情人,為什麼我不能留你?"
"留住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哈娜把床單甩到一邊,向門口走去。"我太累了,不想重提你作為一個女人和拉斐爾未來國王的妻子的具體地位。所以--晚安!"她打開門,只見埃莉諾拉把門緊緊關上。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埃莉諾拉抗議說,她把哈娜推到門邊,用一隻手滑過她的纖腰。"我的其他女伴的挑選工作很快就會開始。"她的黑手指沿著哈娜的側面,沿著她的腹部劃過,玩弄著她睡衣的抽繩。"你真的要拒絕我們在可預見的未來可能擁有的少數機會嗎。"
"沒有我們--"哈娜的抗議再一次被埃莉諾拉的嘴唇打斷,這一次,這位未來的女王沒有那麼溫柔。
她的頭和心處於煎熬之中,哈娜慢慢地將手滑下門,轉動了鎖。然後她回吻了埃莉諾拉,像往常一樣向她的愛人屈服。
"你沒救了,"當埃莉諾拉把她推回床上時,她低聲說。
但哈娜責備的是她自己,因為她沒有變得更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