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種田忙27

神特么破洞位置一模一樣！

這三狗子,眼神能不能不要這麼好使？簡直要了人命了。林雨薇頭一回覺得,三狗子這眼神好，也不是件好事。

怪不得有句老話說，淹死會水的。

看來以後還是少帶三狗子出來浪，她還有可愛的四狗子、五狗子,可以帶出來糊弄。

三狗子還不知道自己親愛的奶奶,馬上要轉投四狗子、五狗子的懷抱，不然非得哭死不可。

「我瞧你記性挺好的啊，還能記得家裡麻袋的破洞位置，跟現在這個一樣，你說你這麼能,咋不去念書？」

「我瞧你這記性,當什麼兵，去念書多好？當兵那麼累,還不如念書來得輕快呢。風吹不著,雨打不著。

上完初中,考高中,考完高中,上大學。上了大學每月還給補貼,多好，嗯？」林雨薇涼涼道。

三狗子被他奶的話，嚇得一哆嗦。

「奶,奶,我不皮了。我不去念書,我去當兵。當兵好，當兵能保家衛國，光耀門楣！」三狗子趕緊表態，生怕他奶讓他念書去。

他向來活潑好動，可做不來整天坐在桌子前，看書寫字做題的活兒。

「所以皮這一下，你很開心么？放心吧，這會兒你就是想上學，也沒地方讓你上去。」林雨薇也只是嚇嚇三狗子，省得他再提起這大麻袋的破洞，跟家裡一模一樣的話茬。

林雨薇心想說，這本來就是家裡的麻袋，能不一樣么。

其實也難怪三狗子記得，因為這破麻袋，還是她問三狗子拿的。

三狗子被轉移了注意力，果然不在關注破麻袋的事情。

「嘿嘿」，三狗子欣喜的笑，只要不要讓他上學就好，可算逃過一劫啦。念書這種事，交給最擅長的二狗子就行，他實在來不來，就不往前湊了。

「奶，您別拎東西，我來拎，我來拎。」三狗子見他奶要拎東西，這大麻袋，也不知道多重，可別把他奶的腰閃了。

他爸媽今早走之前可吩咐了，讓好好照顧奶呢。三狗子這方面是個乖孩子，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之前他奶提那點子東西，都覺得累得很，三狗子覺得自己一個大小夥子，一點都不能讓奶受累。

林雨薇笑眯眯地把手上的麻袋鬆開，然後樂呵呵地對三狗子道：「真是好孩子。」

她突然有點慶幸，自己穿的是王家老太太了。下面有兒子兒媳照顧不說，孫子們還孝順，這日子雖然過得苦了點。

但是，苦中帶著甜吶。

要是開局像二妞一樣，她都不知道她後面的日子該咋過……

是默默忍受，還是奮起反抗，把馬家鬧得個天翻地覆？

她還真說不準。

好在她現在是王家老太太，不用想那麼多。

她相信，只要他們一家人一起努力，日子會越過越好。

「奶，你都整了啥啊？怎麼這麼多？」三狗子好奇，他們家一直挺窮來著，難道其實不是那麼窮？

「這哪裡多了，咱家這麼多人呢。吃不了多少天，今天也是你奶走運，見到有人換東西，我趕緊就換下來了，不然咱們過年都不知道咋過。」

林雨薇先打了預防針，就說自己走運跟人換的。不過瞅見其他路人看他們的眼神中，帶著羨慕與異樣時，林雨薇趕忙住嘴。

等離開那幾個人的範圍，才對三狗子說道，「下次在街上別問那麼多，招人眼。」多的林雨薇也不好在大街上說，打算等回家了再跟三狗子好好說道說道。

三狗子之前還擔心被搶呢，當然明白這個。立馬把嘴閉得死死的，只管點頭。他剛才真的只是好奇來著，差點忘了這茬。

等到快到蔣大爺家，林雨薇才告訴三狗子一個消息。

「今天咱們得好好弄點吃的，說不得你大哥，今天就會帶著你大嫂回來呢。」狗子爸媽回去之前，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大致是昨天走得匆忙，今天要回去看看淼淼家是個什麼反應，順便再看看家裡。

又說了淼淼她大伯家，興許會坐地起價之類的事情。為此，林雨薇還特意拿了錢給狗子媽以防萬一。要是真如他們所料，搞不好今天能直接把人帶回來。

現在他們暫住縣城，路程不近，淼淼那邊又沒有爸媽了，只能簡簡單單把事辦了。

蔣大爺家。

二狗子正在幫蔣大爺打掃衛生，蔣大爺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使，好些地方有髒東西，比屋頂的蜘蛛網這些，並沒有弄乾凈。

蔣大爺看二狗子忙忙碌碌，十分勤快的樣子，是越看越喜歡。

「二狗子啊，隨便弄幾下就行了，不用整得太乾淨。」

昨天王家人，只是簡單地收拾一下就住下了。他們並不是住個一兩天，自然還要再仔細打掃一翻。

家裡這麼多屋子，都是二狗子在弄，四狗子打下手，五狗子負責帶著六狗子七狗子。這麼多活計，可別把小夥子累壞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累壞了，蔣大爺可是要心疼的。

「蔣爺爺可以叫我小泰，我大名叫王建泰。」二狗子跟蔣大爺說道，「也沒弄太乾淨，就這麼一點活，很快就好了。」

蔣大爺笑眯眯瞅著二狗子忙上忙下，「那我就叫你小泰啦，小泰啊，今年多少歲了？有沒有說親娶媳婦啊……」

二狗子一邊忙碌，一邊還回答蔣大爺，頗有幾分忙碌，「蔣爺爺，我今年十八了，還沒說親呢。」

大狗子雖然說了親，但也還沒結婚呢。

不過也快了，就十天八天的事兒，等大狗子一結婚，接下來就該給他張羅了。他這年紀，正是說親的最佳年齡。

就是不知道現在家裡被燒了，他的婚事是不是會被耽擱兩年，到時候跟大狗子一樣，拖到二十才說親。

二狗子有點擔心，覺得很有可能會那樣，畢竟家裡條件是真不好。

若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先立業再成家。

有了工作，錢不就有了，到時候找媳婦，容易得很。想到這裡，二狗子打掃衛生越發盡心。

蔣大爺問的問題，他能回答的都回答了，不能回答的，他也不會說。二狗子也不傻，雖然想從蔣大爺這邊撈好處，但不該說的，他是不會說的。

一時之間，兩人一問一答，顯得很是溫馨。

大冬天的，早上的太陽不夠暖和，蔣大爺年紀大了，怕冷得很。這不，到中午才出來曬太陽。

「小趙啊，年三十還出門吶？」蔣大爺看見隔壁顧家女婿，這時候還推著自行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儘管蔣大爺眼神並不好，但還是能看見那自行車鋥亮鋥亮，彷彿在發光，搞得蔣大爺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心裡不住的讚歎，這小趙真能耐，竟然還能弄到這麼好的自行車。這可不是二手舊的，這可是全新的，整個縣城都找不出幾輛。

這自行車可是要票的，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壓根就弄不著這所謂的自行車票。

看來他以前還是小看了人家，這玩意兒多難弄啊，人小趙說弄來就弄來，可見路子廣，底子厚。

「是呢，這不是剛說了一門媳婦么，打算去岳家送點東西，看看他們。」小趙推著剛弄到手沒幾天的鋥亮大自行車，美得很。

「那你趕緊去，他們呀看到這輛鋥亮的大自行車，肯定特喜歡你。」這是不用懷疑的，對方只要看見小趙這自行車，肯定熱情不已。

蔣大爺怕耽誤小趙上新岳家，跟他打完招呼，順便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云云。

小趙謝過蔣大爺，然後美滋滋地騎著自行車，往岳家去。

新媳婦兒年紀小他太多，他得多展示展示自己的財力，好讓人家心甘情願嫁給自己。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他一個死過老婆，還年紀一大把的中年男人，讓人一個小姑娘嫁給自己，挺受委屈。

但是小趙是真心想找個女人，娶回家過日子。跟岳家結親，也是個巧合。

這不，談好的婚期可就馬上要到了，小趙已經在家裡置辦了不少東西，就等著新媳婦的到來。

當然他這會兒還不知道他岳家，他新媳婦兒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兒。

這邊林雨薇跟大狗子正好回來，不經意間看見了小趙騎著自行車而去。

三狗子看著那輛大自行車，瞬間覺得人到中年的小趙，特別英武帥氣！

「奶，你瞧，好帥！」自行車這種高級貨，很少人擁有。

三狗子一路上也就看見一兩輛，可人家都是半舊不新的，哪有小趙這輛新，簡直跟要發光似的。

林雨薇：「……」

一個中年老男人，還是挺著大肚腩的中年老男人，有啥子好帥的。三狗子怕不是審美有問題吧？

林雨薇腦補了下三狗子媳婦，是個膀大腰圓中年婦女的樣子，倒是把自己給嚇了一跳。趕緊把這奇奇怪怪的畫面，甩出腦海。

「那自行車真幾把帥！」三狗子興奮不已，彷彿那輛自行車是自己的。

林雨薇再次：「……」感情三狗子說的自行車好帥啊，還好剛才沒接話。囧。

自行車嘛，擱林雨薇以前，可真是爛大街，所以她見到真也沒覺得啥。不過瞧著大狗子一副鄉下土包子的模樣，有點辣眼睛。

「行了行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又不是你的，再看也沒用！」

「不過你要是以後真去當兵了，說不準可以開飛機坦克呢？那可比自行車帥氣多了。」林雨薇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轉頭又安慰了三狗子。

原本被他奶戳到痛處，有些蔫的三狗子。在聽到他奶說，以後他說不準可以開飛機開坦克的時候。

瞬間被治癒了，眼睛亮晶晶，盯著他奶不可置信地問，「奶，你怕不是哄我吧？你覺得我真能開飛機坦克？」

「奶是覺得三狗子你能行，但到底能不能行，就要看三狗子你自己的了。你要是真能，以後張家村誰不說你三狗子厲害，肯定人人都羨慕你……」

林雨薇叨叨叨說了不少，「部隊吃飯管夠，還能經常吃到肉，每個月都有發津貼，待遇可好了……」

「就是苦點，累點，說不準還要上戰場打戰，比較危險。」好的壞的，林雨薇都說了一些。

三狗子是挺有天賦的，但她希望不是她讓三狗子去當兵，他就去當兵。她更希望是三狗子自己喜歡當兵，而去當兵。

兩者雖然結局一樣，但中間過程不一樣。

三狗子聽了他奶的話，並沒有衝動的就說要去當兵。

反而低頭沉思了會兒，才抬頭道，「奶，我還是那句話，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人家要不要我都不一定。不過我還是覺得，要是他們要我，我就去。不要我，就拉倒。」

「行了，你自己決定就好，時間不早了，今天年三十呢。咱回去把該洗的菜洗了，該屁的柴劈了，收拾好，等你媽回來，就開始做年夜飯。」

今天都接連談了兩次這個話題，估計三狗子都有點膩了。她也是真覺得三狗子適合當兵，才幾次提起這個事兒。

年夜飯啊，三狗子一聽這個，心情立馬被振奮了。有什麼是一頓好吃的所不能安慰的，如果有，請來兩頓。

他奶可弄回來不少東西呢，裡面肯定有好吃的。

兩人進了蔣大爺家，林雨薇吩咐幾個狗子幫忙。幾個狗子挑水的挑水，抱柴火的抱柴火，洗菜的洗菜，刷鍋的刷鍋，場面十分熱鬧。

另一邊小趙騎著自行車，卻是碰到了王家一行四人。

小趙自行車騎得「飛快」，一晃連人帶自行車就把王家四人甩到了後面。

「媽，那輛自行車可真帥！」大狗子一臉艷羨，忍不住讚歎。這時候有輛自行車，可是身份跟財富的象徵。

「我要是有輛自行車，可就美了。」大狗子情不自禁，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狗子媽見大兒子那一臉心馳神往的神色，忍不住潑冷水，「你昨晚上還沒睡醒吧？」

大狗子奇怪，「媽，你怎麼知道我沒睡醒，昨兒個換了地方睡，我有些認床，確實沒睡醒。」他媽真厲害，這都能猜著。

淼淼聽了，悄悄捂著嘴，笑的燦爛。看來大狗子挺憨的，憨了也挺好，老實聽話能踏實過日子。

狗子爸無奈，「你媽那是說反話呢，說你白日做夢呢。你這都聽不出來，我看你是沒有住縣城的命，還不如在農村種地當泥腿子。」

自己這個大兒子就是個老實憨厚人，心眼子不多。論心眼子，家裡這麼多狗子，就屬二狗子心眼多，機靈。不過這五指還有長短呢，這生兒子哪能個個都一樣。

總有這樣那樣的優缺點。

大狗子：「……」

他媽也變壞了，變著法兒拿他開涮。又轉頭去看淼淼的神色，發現對方捂著嘴，笑的臉都紅了。

大狗子一見到淼淼臉上生了紅霞，覺得分外好看。連剛剛想說出口的話都忘了。只看著淼淼傻笑。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紅著臉的淼淼真是太好看了！啊，好像流口水了……

淼淼：「……」這個獃子。那小眼神，瞧得淼淼渾身不自在。

「剛才騎自行車的人，你們認識不？我瞅著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像是哪裡見過似的。」狗子爸在腦海中搜索了下，但還是沒有找到與之相關的記憶。

狗子媽感覺那騎自行車的中年男人，陌生的很，根本不覺得自己見過。遂回道：「你是不是看差了，我是沒見過，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見過了。」

「爸，我也沒見過。爸，你是不是見過長得像的，所以才覺得對方眼熟？」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淼淼不好意思現在就叫爸，輕聲說，「我也沒見過。」

淼淼一個女孩子，認識最多的也就是村裡人，她長這麼大，縣城也沒去過幾次。

「奇怪，難道真的是我記差了，或者是見過相像的？」狗子爸倒是不在意，自己到底認不認識對方。他只是有點好奇，是不是自己真認識這麼一個，有自行車的有錢人。

淼淼回頭看了看對方騎走的方向，倒是說了句，「那方向，怎麼好像是去我們村那邊的。」

「我瞅著也是。」大狗子連忙肯定淼淼的話。

當然也有可能是淼淼跟他都猜錯了。

「行了，這都正日頭了，咱們走快點，你媽也好趕回去做年夜飯。」他媽說了，今天會去供銷社或者黑市上買些東西回來，年夜飯應該還能過得去。

至於大狗子結婚的酒席，還是按原先挑好的正月初八的日子。

到時候家裡擺上一桌，加上蔣大爺，也算是酒席。

之前他們就已經跟村子里的人說過，因著王家的房子燒了，沒有多餘錢財，也沒地方擺酒席，只能一切從簡，扯個證，自家人樂呵樂呵就行。

村裡人也非常理解，雖說王家上了縣城住，但以王家這家底，現在自己都快養不活，還擺個屁的酒席。

打腫臉充胖子，人又不傻。

只是大狗子覺得有些委屈了媳婦兒，但也沒辦法的事。

誰叫他家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呢，只能心裡暗暗發誓，他以後一定會好好待淼淼。

中年男人，也就是小趙，騎著車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他推著他那輛嶄新鋥亮的大自行車，一下子，村裡人就跑出來圍觀。

「哇，是自行車唉！」

「好想上手摸摸，看看這稀罕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手感。」

「這兩個輪子的，就是不一樣，帶感。」

大中午，村裡人該忙完的差不多都忙完了，沒忙完的也跑出來看稀罕。

他們村裡就沒一個，有自行車這稀罕玩意兒的。甚至還有好多人還不知道這叫自行車，只是覺得兩個輪子的，一定比一個輪子的獨輪車好。

況且那玩意兒可是鐵疙瘩，現在買大點的鐵器都要工業票，他們就是想買口炒菜的鍋，都沒地方找去。

一群人圍著中年男人小趙圍觀，看的津津有味。

特別是小孩子，伸出手就想去摸。

「去去去，一邊去，都讓開，弄壞了誰賠？你賠么？」中年男人揪住一隻黑乎乎，想往他嶄新的自行車上摁的小手，一把甩開。

「我這自行車貴得很，把你家錢都拿出來都不一定能夠。」小趙有些煩，態度不甚友好，他要是友好點，說不定這自行車就得被上上下下全身被摸一遍。

他想想都不得勁，「讓開讓開，你們別擋著路，我要過去。」

這村裡也不知道多少人出來看熱鬧了，感覺自己就跟猴子似的。

「大兄弟還真是來咱們村的吶？」一個村民驚奇地道。

「哎，人家都進咱們村了，自然是來咱們村。張小二，瞧你這話說的……」另一個跟他與對付的人，立馬抬杠。

其中還有一群中年婦女，七嘴八舌，指指點點，惹的小趙隱隱要發怒。剛想開口，讓這些閑得蛋疼的人滾遠點。

邊上就插進來一個聲音，「行了行了，看也看了，趕緊讓開吧，別把路堵了。」

來人正是村長，他是聽到自家孫子說村裡，來了個推著自行車特牛逼的人，他作為村長理應出來看看情況，所以才來的。

他才不承認，是為了看看新自行車才出來的呢。

小趙見人群散開，去路已通，他也不跟村長寒暄，直接推著自行車就走了。

雖然今天來這裡，出盡了風頭，但怎麼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呢。

小趙心中也是有些怪異。

不過想著即將要看到的小媳婦，這些個想法就被他甩到了腦後。

以後一群人看著中年男人往山腳下那邊去，心中詫異的不行。

山腳下三戶人家，現在兩戶被人放火燒了，只剩下個吳家還好好的。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去找的誰。

小趙上回來還是兩三個月前呢。

等到小趙推著嶄新鋥亮的自行車到了岳家門前，簡直傻眼，這而怎麼成這樣了。他岳家呢，上哪兒去了？

他記得，他岳家邊上還有一戶人家。現在兩家一片廢墟，看著留下的痕迹，好像都是被大火燒了，難道他岳家也被大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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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半夜十二點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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