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種田忙26

昨兒個下午,王家的鄰居馬家。

馬家老太暈了過去,後頭被掐了人中，才悠悠轉醒。

村長這才放下心，又問了人要不要在村裡借住。

得到了馬家要在隔壁鄰居吳家借住之後，村長又交代了馬家眾人好好照顧老人,就領著村裡人離開了。

這大過年的,家裡都還有一堆事兒呢。

「你們這一個一個喪良心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狗養熟了，還能看家護院,要是給塊骨頭還會汪汪叫兩聲呢,你們呢？」

「一個個的趁著這關頭要鬧分家？分什麼家！我還沒死呢！」老話說得好，父母在不分家。老頭子雖然不在了,但是她還在！

憑什麼分家！要分家了,以他們今天的做派,這些白眼狼還能孝順她？怕是白日做夢。

幾個兒媳婦也就罷了,可是自己養大的親兒子竟然都沒吭聲。這不是擺明著對家裡早就不滿了么。

現在這老大媳婦一鬧出來,就想著順水推舟,趁機分了家。想得真夠美的。

幾個兒子不敢說話。老二跟老三拿眼去瞧老大，像是在說，分家是你媳婦提出來的,我們也只是順帶,現在惹了媽大怒,你還是頂上吧。

老大：「……」

他原來也沒想分家來著，只是聽了二妞媽的話，有些動搖，一時之間就沒反駁。至於他心底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分家，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媽，分家又不是我提的，我也沒說要分吶，這不是二妞媽她說的么？我可沒說。」老二確實是沒說過要分家的話，把鍋推到自個兒媳婦身上，那個叫順溜。

馬老太：「……」這就是她的大兒子吶。瞧瞧。

「是，你是沒說，可你媳婦說了。她是你媳婦，你們兩口子，誰跟誰，她說的就相當於你說的。告訴你們，你們想分家，門兒都沒有！」

連窗戶縫都沒有，除非她死了！馬老太怒火沖沖，像是一頭要發怒是獅子。可見這分家是馬老太的逆鱗。

現在幾個兒子觸了她的逆鱗，她能心平氣和才怪。

「媽，你別激動，躺床上好好歇歇，咱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那不是以後還得分家的意思！？」馬老太撫著胸口，一陣喘氣。

幾個兒子見狀，只好先按下今天就分家的想法。紛紛安慰馬老太，不分家。

馬老太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分了家，她一個好幾年沒下地幹活的老太太，以後吃什麼。

難道靠這幾個不孝順的白眼狼嗎？

說好每年給多少糧食，那也得人給的出來才行。要是明年還像今年，那她豈不是要餓死。

就這幾個白眼狼，她還能指望對方先把她的口糧給足了，再留自己吃的？

怕到時候得推脫家裡孩子們餓的亂叫，實在拿不出，往後推推。

在農村，一般分家老人都是跟著大兒子過的。除非是跟大兒子有什麼矛盾，或者其他兒子條件更好之類的原因，才會跟著其他兒子過。

所以要是她分家的話，首先考慮的是跟大兒子過。然而大兒子這個逼樣，馬老太著實有些看不上。

二兒子跟三兒子挑一個？

就這幾個白眼狼，平日里裝得像模像樣，以後分了家自己當家做主，錢全收自己手裡。她手上一分錢沒有，還能有好日子過？

怕是要看兒子兒媳的臉色過活。

那樣的日子馬老太可不想過，要是那樣，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過日子呢。

不得不說馬老太也是個厲害的，寧願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也不想要在兒子兒媳家看人臉色過活。

她清楚的知道，在家裡誰掌握經濟大權，誰就能當家做主。手裡沒錢的，連底氣都不足。

再說了，村裡人也長了眼睛，要是他自己一個人過得不行，肯定會譴責自己幾個兒子，但那又有何用，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已。

現在好了，暫時打消了兒子兒媳們分家的念頭。

但是馬老太內心知道，這分家是遲早的事。

人心都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她現在不過是能拖一時是一時，再給自己留點緩衝的時間。

「二妞的事情，你們準備怎麼辦？」馬老太把分家的念頭按回去之後，才帶著怒氣說道。

老大家沒說話，老三媳婦倒是沒忍住，「媽，這二妞死了，還能咋辦，沒出嫁的閨女死了，不就是一卷破草席的事兒。」有什麼好問的。

顯然老三媳婦，還沒察覺到二妞這件事的關竅，老三媳婦並沒有去柴房找二妞。人親媽都說了二妞已經燒死了，她便覺得二妞是真的死了。

這燒死的人沒啥好看的，她怕晚上做噩夢，就壓根沒去看，又不是自己的閨女，有啥好看的。

老二媳婦倒是跟著馬老太進去了，一時之間，也想到了馬老太說這話的原因。

當時她跟著婆婆進去瞧，只見婆婆走來走去，也不知道瞅啥。最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老兒媳婦提起二妞，她才想起來婆婆當初找的啥！

明明就是二妞的屍體！

她還以為二妞的屍體燒成灰了呢，聽婆婆這話頭，二妞難道是沒死？老兒媳婦被自己這想法嚇得一大跳！

二妞沒死，那二妞人上哪兒去了？

有聯想起自己家半夜莫名被人燒了，這難道跟二妞有關係？

也對，自己家平時雖然在村裡名聲不咋滴，但也輕易不跟人結仇。況且著火的前一天，二妞還被教訓關在柴房。

也許二妞氣性大，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然後放火燒了自己家，然後自己又去尋死或者直接跑了？還順帶燒了王家一家，就是因為她想嫁大狗子，沒成功？

要是以前的二妞，老二媳婦還真覺得不可能。以前的二妞多老實勤快，雖說一直被馬老太使喚來使喚去，但也沒怎麼反抗。

唯一一次反抗，就是上回不滿意自己的親事，跳河自殺。

難道還是因為親事，鑽了牛角尖怨恨上了自家跟王家？

也對，連死都不怕了，點個火，燒個家，也不是不能幹出來。

老二媳婦還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真相了。

馬老太來回瞅了一遍大家的神色，發現老二媳婦一臉沉思。在心裡默默嘆口氣，矮個子里選高個，三個兒媳婦裡面，也就老二媳婦還能看。

「看來老二媳婦是明白我說的話了。咱家這把火，十有八九是二妞那個該死的賠錢貨放的火！要不是為了這個家，今兒個在大傢伙面前，我非削死你們幾個不成器的！」

不然哪輪到老大媳婦幾個跟她叫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老大家的，你家二妞幹了這麼大一件事兒，竟然還有臉提分家，臉呢！」馬老太可不會把二妞的事兒就這麼忽悠過去。

至少要把老大媳婦給制住咯。讓她以後想都不要想分家的事兒。

「家裡的東西可是你們三兄弟平分的，現在這讓二妞一把火燒光了，你怎麼陪給老二跟老三！」就憑老大一家今天在眾人面前讓她下不來台，這回不收拾利索了，以後還不知道怎樣。

老二家一家，老三一家，聽了馬老太的話，臉色都變了。

「媽，真是二妞燒的咱們家么？」老大老三都不敢相信，老二看著自己媳婦的神色，卻有些相信。

他媽說的可不錯，這家裡的東西，本來就是要三兄弟分的，最多媽跟著誰家過日子，誰家多分一分。

現在家裡的家當，都被二妞燒了，以後的日子可咋過。

就剛才二妞媽還想著分家呢。好在媽是個精明的，一眼就看穿了二妞媽的打算。

「你覺得呢？不是二妞燒的，還能是誰？前腳給她關柴房，後腳家裡就燒了？還連帶著王家。再說了，就這麼點火，能把人燒成灰？」

「燒死人是能的，把人燒成灰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們看柴房有二妞的屍體么？沒有！」這些話，馬老太還是得跟家裡人說清楚。

不然一家子不清楚狀況，還不知道以後二妞會怎麼樣呢。該說還是得說。

除了幾個心裡有數的，另外幾個不明就裡的，全都震驚了。

二妞媽臉色發白，她以前就知道，普通的火，是無法把人燒成灰的。柴房裡並沒有二妞的燒焦的屍體。

再加上她前一晚對二妞說的那些話，結合那時二妞眼裡流露出的眼神，二妞媽覺得家裡這要命的大火，就是二妞放的沒跑。

燒了自己家不說，還把隔壁王家也給順帶上了。二妞可是她的親閨女啊，從小老老實實的，也不知道啥時候心性就佐成這個樣子。

二妞媽心裡也是苦，分家沒分成，不然還能躲著點。現在被當眾揭穿，只能把嘴抿得死死的，一句話不說。

幾人又去燒毀的柴房尋找了一番，可是那屋子裡連個燒焦的屍體都沒。所以說，二妞絕對沒死！或者那火就是二妞逃走之前放的。

眾人心神不寧，家裡怎麼出了這麼一個禍害。

「媽，明天就上村裡那片墳地，給二妞挖個坑，埋了吧。」說話的是二妞爸，這話只能他說。

「挖坑埋了？拿什麼埋？你倒是找出二妞是屍體啊？」馬老太冷笑。要真能找出二妞的屍體，倒是一件好事了。

這樣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他們家出了放火燒死人的犯人，以後他們在張家村壓根就沒立足之地。

怕就怕二妞沒去尋死，以後還回來尋事。二妞奶心中也有些後悔，當初要是沒把二妞說給姓趙的，是不是後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兒。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淼淼家這邊，儘管狗子媽心裡已經有點準備，但是還是氣得不行。

這都什麼人吶，還有這樣坐地起價的！當初她給大狗子挑人的時候，其實也知道這淼淼大伯家怕是個不好的。

奈何自己兒子看中了人家，非要娶。邊上還有個二妞虎視眈眈，兩害相較取其輕，狗子媽自然是選擇了淼淼。

狗子爸也是心有怒氣，但竭力忍住了。

大狗子有些為難，他們家原本條件就不好，現在更不好。此前他們家給下的聘金彩禮不少，現在眼瞅著淼淼大伯家坐地起價，心裡很是不得勁。

淼淼給王家倒完水之後，就被大伯娘打發走了。她大伯娘要說的事兒，哪能讓淼淼這個當事兒人知道。

但淼淼是個機靈的，這會兒正聽壁腳呢。

她剛劈柴全身熱乎乎，站在外面吹著冷風竟一點都不覺得冷。然而在聽到自家大伯娘這話的時候，心卻冷了。

看來還真是不能對大伯娘和大伯心存幻想，果然在這個節骨眼，整出幺蛾子。淼淼咬了咬牙，手攥得緊緊的。

按住自己想要衝進去的衝動，靜靜聽裡面的事態發展。

只聽見狗子媽說話道，「淼淼她大伯娘，咱們前兩天就已經說好的，怎麼臨時變卦，坐地起價呢？」

狗子媽自然不會輕易答應，甚至很想直接退婚，但自己事自家知，大狗子退了這門親，後頭要找，可就難上加難。

所以她是不會退親的。

大狗子雖說今兒個路上就被提點了一番，但等到事情正如她爸媽預想的那樣，心裡還是緊張的不行。

淼淼是個好姑娘，再加上他家現在這條件，他是真不能放棄。

現在關鍵就是淼淼大伯家，究竟想加多少。

「這不是淼淼爸媽都不在了，我們也是心疼孩子。」淼淼大伯娘可沒有不好意思，現在多出來的都是白賺的，那豁出去點臉皮，又不會少塊肉。

「說說你們想要多少，給得起，咱們就給；給不起，你們就把聘金彩禮退給我們，我們也好另外給大狗子尋摸一家。」

笑話，原本給的，在村子里就算最好的那一波，現在還想加價？

也不用看看自己是誰？

只是個大伯大伯娘而已，哪來的這麼大的臉，敢要那麼多的聘金貼補自己家。

至於他們說的心疼淼淼，給淼淼做陪嫁，糊弄鬼呢。

連狗子爸這個大男人，都心知肚明。

聽牆角的淼淼，感覺自己心都被提起來了，要是大伯家要的太多，王家承受不起，那這事兒就要黃了。

淼淼大伯娘見狀，心想說，這有戲啊。笑眯眯伸出手，比了比手指，「這是數。」

「多少！」狗子媽聲音裡帶著不可置信！

這淼淼大伯家真是獅子大開頭，真敢要啊！

他們聘金才多少錢，現在轉頭就要加這麼多，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你家侄女還是留在家裡過年吧！太貴了！我們家要不起！」狗子媽恨聲說道，這臭婆娘，可真會坐地起價。

淼淼大伯娘對王家的反應也有點準備。有幾分奸詐地笑道：「這不是心疼孩子，想讓孩子以後過好點么。」

「我呸！說這話你虧不虧心！是個人都都能看見淼淼在你家過的什麼日子，還有臉說心疼淼淼。」

「既然你這麼心疼，那就讓她留在你家當長工好了，把聘金彩禮退給我們，這門親事立馬作廢！」狗子媽這時候格外硬氣。

「快點，把錢財拿出來退給我，我們還要趕回縣城，忙著呢。」狗子媽催促道。

淼淼他大伯見這情況，心說不對啊。

趕緊用隔壁捅了捅自己婆娘，示意她悠著點。

淼淼大伯娘可不覺得對方真的會退婚，這要是退了他們家的這門親，大狗子可就不好找了。

不過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價格嘛好說好說。退親是不可能的，錢財到了她手裡，再想讓她吐出去，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親家火氣不要這麼大嘛，喝口水消消火氣。我這家裡也是在難過，這也是沒辦法……」淼淼大伯娘賣慘。

狗子爸卻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示意媳婦按之前盤算好的話說。

狗子媽接受到自己男人的訊息，也不想跟他們家扯皮。只好說道，「想我沒多出點聘金，也行，不過我可有條件。」

淼淼大伯娘一聽這事兒成了，就樂得不行，哪裡還會在意後邊的條件。不管什麼條件，先答應下來再說。不過，這以後的事情可說不準。

「什麼條件，您還說。」剛才還愁苦，這會兒滿臉微笑。

「你說的數太多，我們只出得起一半，你們要是覺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還有今兒個我就把淼淼領走，以後淼淼跟你們家可就沒關係了。反正你們也只是她大伯大伯娘，也沒什麼好聯繫的。娘家回門什麼的，就不用了……」

狗子媽說清楚了自己的要求。這也是他們深思熟慮過的。

現在家裡情況確實不好，拖久了，實在是怕再發生點什麼事兒。索性直接把人帶走，趁著今天除夕，擺上一桌好飯菜，也算是做了酒席。

反正現在他們家這樣子，就是有人多嘴在背後說道，也說不出什麼來。

「行行行，就依親家的。」雖然只有一半，但顯然還在他們想的範圍之內。淼淼大伯娘只想現在就能到手的錢財，至於以後，她才不想那麼遠。

捏在自己手裡的，才是自己的。何況她壓根就不想撫養淼淼，以前也是拿了淼淼家的房子，沒法子。

她巴不得淼淼早一天出去呢。早一天嫁出去，就早一天拿到錢，兩全其美，多好。

牆外聽壁腳的淼淼眼淚汪汪，心裡十分不好受。

擦乾眼淚，轉頭就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屋子，收拾僅有的一點衣物。至於她爸媽原本給她的值錢點的東西，早就被幾個堂姐妹搶走了。

淼淼現在只想著離開這個地方，也懶得找他們要回來。

今天走了，以後可就再也不用回來了，挺好。

王家人今兒個是有備而來，當場就拿了錢給了，喜的淼淼大伯娘一口一個親家……

等淼淼收拾好東西走出來，正好她大伯娘來喊她。

見淼淼已經收拾好東西，不由嗤笑一聲，「大姑娘思春啦，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跟男人走啦……嘖嘖嘖……」

淼淼冷著臉站起身，就當沒聽見大伯娘的瘋話。

哪有這樣說自己侄女的，也不怕人笑話，淼淼在心裡翻白眼。難怪家裡幾個堂姐妹不成樣子，還不都是跟他們學的。

她且看著以後他們能過什麼好日子。至於大伯娘說的，心疼她，漲聘金給她過好日子？她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不就是想多弄點錢，好給堂哥娶媳婦兒么，說那麼好聽，打量誰不知道誰呢。

王家人領著淼淼出了門，並沒有直接回縣城。而是往村裡人多的地方跟人聊了聊天，順便宣揚了一下剛才淼淼大伯娘剛才的一番做派。

省得到時候對方還整出幺蛾子，現在他們站在了有理的一方，以後就好辦多了。

當然，這也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這期間淼淼非常配合，低頭默默不語，一副被大伯家傷透了心的樣子。惹得狗子媽在心裡暗暗點頭，這兒媳婦是個好的，向著他們家。

還是老話說得對，好事多磨。

淼淼大伯家還不知道王家已經在村裡敗壞他們的名聲了，這會兒正拿著錢沾沾自喜呢。

回縣城的路上，大狗子跟淼淼走在後面兩個人都有些害羞。

「狗子哥，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淼淼還是打算說出來，不然自己心裡有點憋屈。她想聽聽大狗子的心裡話。

大狗子猜測淼淼是聽見他們在屋子裡的對話，要不然淼淼咋能這麼快就拎著包袱出來。

「淼淼，你別多心，我爸媽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就是想你以後不受他們欺負，咱們以後就當沒有那門親，往後好好過日子。」

「你不知道我爸媽一路上想了好多，生怕你大伯他們直接退婚不讓你嫁給我了。他們還說你是個好姑娘，哪怕是多給點聘金，也要把你娶進來呢。」

大狗子安慰淼淼，想想自己今天回去就有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媳婦，大狗子心裡都快樂瘋了。終於在二十歲的最後一天，他再也不是單身狗了。

淼淼聽了大狗子的安慰，果然不再多心。

她心想，世上哪有那麼多壞人，自己運氣還是不錯的，能遇到王家的大狗子。

「淼淼，你以後還是別叫我狗子哥，我家有七個狗子呢，你以後還是叫我建國哥吧，建國是我的大名。」大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淼淼小臉一紅，輕輕的「嗯」了一聲。

走在前面狗子爸媽，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心道，年輕真好啊。

縣城的林雨薇，把自己空間里的庫存，又翻出來不少。

瞅了瞅手裡的東西，林雨薇心中慶幸。現在家裡一群人都只有身上穿的這一身，壓根就沒換洗的。

還好當初狗子媽說家裡的舊棉花，只夠做一件衣服的，多餘的布料，她收著也沒用，就讓她這個婆婆鎖在箱子里。

不然一家人可真是苦逼透了。

「奶，奶你咋賣了這麼多東西？」三狗子氣喘吁吁地跑來找他奶。見到她奶邊上立著兩大麻袋，可見是買了多少東西，直把嚇了一跳。他們家還有這麼多錢嗎？買這些東西得多少票？

「大過年的，咱家現在啥都沒，能不買么？我這也是跟人換的，不然咱拿啥過年。」

要不是家裡被一把火燒了，她也不能冒風險搞這麼多出來。

「咦，奶，這大麻袋好像咱們家裡的哦。我瞅著那破洞的位置都一模一樣……」三狗子圍著一隻大麻袋轉了一圈，語氣非常肯定。

接著，又仔細觀察了另外一隻。然後連聲說道：「這隻也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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