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種田忙07
「小陳,我先走了哈。」秉如花跟陳文玉交接完之後,步履輕快地離開了大牢。
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今天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然後起來把她男人的賭債先還一部分,不能一口氣還掉,不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能分批次還,秉如花為了這點事兒也是煞費苦心。
辦完事兒,最好回一趟大牢,看看後續什麼情況。
「如花,你可回來啦。我們都快餓死了!」秉如花的男人跟兩小孩,一副嗷嗷待哺可憐兮兮的模樣,秉如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
「大妮、二妮,快過來吃包子。」秉如花招呼一家子上桌吃包子。
秉如花男人餓得慌,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嗯,這大肉包子吃著就是美。」
兩妮子也是一番狼吞虎咽。
「這味兒,肯定是你們衙門口那家的包子鋪,那家包子鋪的味兒,我能吃出來!」秉如花男人顯然是對自己能吃出誰家的包子很得意。
「行了行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秉如花沒好氣的說道。提起這包子,就讓她想起自己今天辦的事兒,心中有些不舒服。
秉如花男人也不在意,一個勁兒的吃大包子,美滋滋的。
「孩子你看著,我再去誰會兒,你可別出去賭,你那賭債,我會想辦法還上的。你可千萬別再出去賭了,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男人聽了這話,咽下嘴裡的包子,「媳婦兒,我保證以後不再出去賭了,真不堵了,我要是再出去賭,我就是豬,就是狗,豬狗不如!」
「噗……」秉如花忍不住笑開了。只要她男人改邪歸正,好好過日子,她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反正那人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還不如便宜她呢。
大牢內。
陳文玉跟另外一位獄卒,打完招呼,正說閑話。
「文玉啊,你過來一下。」
陳文玉正說的起勁,壓根沒聽見。
「文玉,你姑姑叫你呢。」另一個獄卒小孫,用胳膊肘捅了捅陳文玉的胳膊,用眼神示意陳文玉看門口那邊。
陳文玉順著小孫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她姑姑來了。
「姑姑,您怎麼來了?」陳文玉驚訝道。
「跟你說點事兒,你過來一趟。」陳文玉姑姑道。
「可是姑姑,我正好要忙呢。牢里的飯還沒領,也沒發……」陳文玉有些為難。上回是小孫發的,照理這回就該是她了。
頂頭上司找同僚,還是有正事兒。
小孫哪能這麼不開眼,「大人叫你去,你就去。不就是發個飯,我一會兒就弄完了。」
「這怎麼好意思,那我下回再替你。」同僚之間相處,可得有來有往,她可不能盡佔便宜,下回還回去就行。
「行行行,快去吧。可別讓你姑姑等久了。」小孫忍不住催促。
甭管什麼事兒,能親自找過來,指定是有要緊的事兒呢。
小孫可想給上司留下好印象,自然知情識趣的很。
「哎,那我這就走,麻煩你了。」
轉眼瞥見桌子上放著的油紙包,張口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已經麻煩人家小孫了,總不能這件事也麻煩人家吧。
再說了,她收的那點子外快,可是沒上交的。
之前沒讓人知道,現在更不能讓人知道了。
雖說她跟小孫關係不錯,不過同僚之間,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
那包子,還是自己回來,再給人送過去。
陳文玉趕緊把油紙包,扔進自己的柜子里,鎖上柜子,然後離開。
也不知道陳文玉被叫去,到底有什麼事兒,反正再等她回來已經快晌午了。
林雨薇每天呆在牢里的生活,那是相當無聊。
可她又不敢做出什麼異樣的舉動。
只好每天蹲在角落裡,長蘑菇,順便胡思亂想。
上回穿越沒記憶,這回穿越也沒記憶。
該不會她以後回回穿越,都沒有記憶吧,那可真是坑逼了。
就這麼個整法,遲早得掉馬。也不知道下個世界,是什麼世界。
現在穿越的兩個世界,都是和平有序的世界,說不得以後會遇到兇殘的世界。
希望下個世界也是和平世界,就是別像現在這樣,一來就坐牢,她可真有點承受不住。
要是下回能變得年輕漂亮,那就更好了,林雨薇縮在角落,大白天的做美夢,美滋滋的。
「哎呀,也不知道上回那個獄卒,什麼時候給送吃的」,她感覺自己又餓了。
「開飯啦,開飯啦……」遠處傳來美妙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林雨薇一個骨碌就坐起了身。站起身來走到欄杆邊,伸長脖子往外看。
「開飯啦,開飯啦,都把碗準備好……」
咦,這個聲音聽著,好像也不是那天那個獄卒。
甚至,也不是昨天那個有點討人厭的大餅臉獄卒。
林雨薇眉頭微皺,去拿了盛粥的碗。不管怎麼說,這粥還是得要的。
也不知道,上回那個獄卒什麼時候來。
林雨薇有些著急。
她不僅僅是為了能有點新鮮的吃的,還想知道外面的兒媳婦,有沒有給她捎口信。
林雨薇惦記的李芙蓉這邊。
李芙蓉一大早就讓奶娘的兒子,拿著她帶出來的一對手鐲,拿出去當了。
活當跟死當的價格區別很大,李芙蓉為了手裡多點錢財能夠疏通獄卒,就讓直接死當。
換了錢財,李芙蓉又給林雨薇準備了好些吃食,跟散碎銀子。
奶娘家裡,原先因為常進國公府里,所以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
現在正好用上,李芙蓉跟奶娘上了車,奶娘的兒子趕車,一行人三人這才晃晃悠悠出發。
等到了地兒,奶娘又勸解了一番。
「小姐啊,要麼就讓老奴去吧,您這雙身子,實在是不好進去。」奶娘苦口婆心的,也是真的為了李芙蓉好。
李芙蓉搖搖頭,「奶娘,您別勸我了。這一趟,我是必須去的。說不得這一面,就是最後一面。」
奶娘聽了這話,這才止了勸說。
唉,這偌大的慕國公府,怎麼說倒就倒了呢。
之前她還覺得姑爺雖然身體不好,但卻是個疼人的,待小姐十分好。加上姑爺的身子日漸好轉,她還說小姐前半輩子受了不少委屈,後半輩子可有了依靠。
沒想到轉眼,姑爺人就沒了,而現在連國公府都被抄了家。
這世事變化,真當是無常。
「奶娘,您別擔心,我身子骨好著呢,不會有事的。」李芙蓉安慰。
「那小姐待會兒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老奴。」奶娘一臉的擔憂,生怕等會兒有個萬一。
李芙蓉連聲答應,奶娘臉上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且不說這邊李芙蓉跟奶娘幾個人,是如何跟獄卒這邊交涉。
這邊陳文玉則是辦完了她姑姑交代的事兒,正要回衙門大牢。
「官差大人,求求您了。您行行好,我們就是進去給人送點東西。不礙什麼事兒的,您就行行好……」
「滾滾滾……這兒可是衙門大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當然,你要是想進去坐牢,那可就另說了。」
守大門的獄卒可是火眼金睛,這一看老婦人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不是有錢人,那榨不出油水。
「您就可憐可憐我吧,當初國公夫人對我可有救命之恩,現在聽她落了難,我別的幫不上,也就只能給人帶點吃的報恩……」
奶娘一邊哭著請求守門的獄卒,一邊往獄卒手裡塞了一錠金子。
獄卒感覺到手裡被塞了東西,低頭往手裡一瞥,好傢夥,竟然是錠金子!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穿的不怎樣,實際上還挺有錢。
看來他這認人的本事,還不到家,得再練練。
守門獄卒是個多少見過大世面,內心雖然激動,但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只不過接下來的話,明顯是這錠金子起了作用。
「看你可憐,有恩必報的份上,我就通融這一次……」守門獄卒狀似為難地說道。關於慕國公府,上面也沒說不讓探監。
何況是國公府呢,誰知道什麼時候再起來,還是留一線比較好。
奶娘聽了這話大喜,「多謝官爺,多謝官爺,您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奶娘好聽的話,一說一連串。
說得守門獄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別耽誤時間,趕緊進去吧。探監的時間,可是有定數的。」
「哎哎哎」奶娘連聲應是。
奶娘吧李芙蓉手裡的食盒拎過來,然後攙著李芙蓉往裡走。
這邊的陳文玉一聽,就知道這兩人找的林雨薇。
沒想到正好碰上人,也是巧了。
陳文玉抬腳跟上,等兩人被裡面的獄卒攔下,她這才上前。
「這兩人我帶進去。」陳文玉畢竟是個關係戶,別人還挺賣她面子。
「是小陳的人啊,那行,你們進去吧。」
甭管怎麼樣,反正他們都有錢收。前面都能放進來的,說明不會有礙。
「官差大人,您是?」奶娘先一步開口。
「哦,前頭不是慕國公府的人進來了嘛,國公夫人說要是有人來找她,幫她傳個話。」陳文玉如實道。
她也說清楚了,說好的是傳話而已。
現在直接帶她們進去,可是額外的。
奶娘活了多少年,那是人老成精。
一聽這話,就趕緊從懷裡,舀了兩個金錠子給陳文玉。
「那真是麻煩官差大人了,我們夫人,就有勞您照顧……」奶娘態度十分恭敬。
陳文玉掂了掂分量,挺沉,這才笑著說道,「呵呵,這個好說,好說。先跟我進去吧……」
陳文玉在前面領路,李芙蓉跟奶娘兩個人跟在後頭。
「食盒裡裝的什麼?得查驗完了,才能帶進去。」這是慣例。
「回官差大人,裡面就是一些吃食。」說話的是李芙蓉。
「拿出來我先驗驗。」陳文玉一邊說,一邊拿了牢里專用的食盒。
用筷子撥拉了一番,然後每樣吃食,都用銀針扎了好多窟窿,這才放心地把吃食,一樣一樣地放到她們自己專用的食盒裡。
「行了,沒問題。不過只能進去一個,你們誰去?」誰去誰不去,陳文玉是不在意的,隨便她們。
奶娘想自己進去,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李芙蓉便說道,「我去,都到這兒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婆婆,還是自個兒去看看的好,也算是替丈夫儘儘孝。
「小姐,您多看著點兒路。」奶娘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好囑咐李芙蓉小心腳下。
前面的陳文玉已經走了,李芙蓉趕緊提上食盒,跟上陳文玉的腳步。
食盒有點沉,李芙蓉走的小心翼翼。
此時的林雨薇正在無聊地數綿羊呢,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有輕有重,顯然不是一個人。
平時來巡邏的時候,都只有一個獄卒,那麼今天是不是有人進來探監?
一想到這個,林雨薇的興趣,立馬就被提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國公府的親戚來探望她們,還是來看其他犯人的。
林雨薇心中猜測不已,卻愣是沒去想,是自己的兒媳婦來看自己。
畢竟兒媳婦已經懷孕,這種關鍵的時候,最好是不要來牢里。
對方只要不帶個口信,或者給送點吃的進來,林雨薇就已經很滿意。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隔著老遠,林雨薇就發現來的是熟人!
「哇,上回那個獄卒終於來啦!」林雨薇先看見的是,走在前面帶路的獄卒陳文玉,一見到陳文玉,林雨薇就知道自己要有新鮮吃食了。
不過林雨薇想到的是,陳文玉忘記把吃食給她送進來了,那油紙包還在柜子角落裡呢。
「哎呀,這後面的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待那人走進,林雨薇這才一拍腦袋,驚訝道,「這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嘛。」
「芙蓉,芙蓉……」待在監獄里,有人看自己,林雨薇真能不興奮。
李芙蓉聽到自己婆婆的聲音,嗖的一下抬起頭,左右張望了一下,才順著聲音,看見了林雨薇。
李芙蓉忍不住,邁著小碎步,快速上前,「娘,您受苦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李芙蓉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衣服髒兮兮,頭髮亂糟糟,臉色蒼白,婆婆真的是受苦了吶。
「哎呀,我不苦,我不苦,我在牢里有吃有喝呢,哪裡就苦了。」除了無聊得每天數綿羊,其他的真的還行。
李芙蓉聽了這話,眼淚流得更歡快了。
「快別哭了,你可不是一個人呢。」懷著孩子呢,傷心難過對孩子不好。
李芙蓉聽了這話,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眼淚,然後把手上的食盒放在地上。把帶來的吃食,一樣一樣地遞給林雨薇。
「娘,這些是我給您準備的。您以前最愛吃的菜,可惜廚子不一樣,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慣。」這些飯菜,是李芙蓉上酒樓定的。
以前國公府里的廚子,自然也是被抓了,現在估計不知道在哪個牢里蹲著,等著罪名定下,然後發賣呢。
「吃得慣,吃得慣,難為你了,還到這裡來看我,下回可別再來了。你要是有個萬一,我……」後面的林雨薇沒說。
但具體是什麼,李芙蓉自然聽得懂。
「娘,我在外面挺好的,現在住在奶娘家裡,奶娘很照顧我的,您可以放心。」李芙蓉交代了下自己的去處,順便讓婆婆安安心。
說起這個,林雨薇皺起了眉頭。
又轉頭看了下不遠處的陳文玉,這才湊到李芙蓉身邊,對她悄聲說道,「你現在住在哪裡?」
李芙蓉一臉懵逼。
「奶娘那裡啊!」剛才不是說過了么?怎麼娘又問了一遍?
「咳咳,我問的是地址。」林雨薇也有點尷尬了。
李芙蓉雖然對婆婆問具體地址有些奇怪,但還是悄聲告訴了她。
「娘,我聽說,慕國公府這次怕是躲不掉了……」李芙蓉想了想,還是把這個壞消息,告訴了婆婆。
「唉,我也料到了。都進了大牢,哪裡還能討得了好。我有心裡準備。」
另一邊錢月柔好像聽見了李芙蓉的聲音,但有些不確定。
「姑姑,您聽聽,那邊是不是李芙蓉的聲音?」錢月柔問慕老太。
「我一老太婆,耳朵背,上哪兒能聽得見。」慕老太耳朵有些背,現在侄女兒竟然問她這個,她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沒好氣地回道。
錢月柔沒在意慕老太的語氣,高聲喊,「李芙蓉,李芙蓉,你在么?」
要是真的是李芙蓉來了,那她肯定能帶外面的消息過來。
進來兩天了,都沒人過來看她們,錢月柔有些心慌。
而方才似乎聽到了李芙蓉的聲音,她這才如此激動。
「李芙蓉,李芙蓉……」
空蕩的牢房裡,到處迴響著李芙蓉這三個字。
李芙蓉:「……」
林雨薇:「……」
這特么還陰魂不散了是不?
陳文玉皺眉,有些不高興了,「時間差不多了,說完就走吧。」
探監可只給了一份錢,哪能讓她見兩個人。
不行,這絕對不行。除非再給一份錢,她是有原則的獄卒。
「你要不要去看看?」林雨薇不確定地道,這些人她都不了解,摸不準。
李芙蓉搖了搖頭,「以前她老是欺負咱們,我才不去呢。」
以前錢月柔在慕國公府,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壓得婆婆跟自己差點透不過氣來,現在幹嘛過去找不自在。
再說了,獄卒都說了,時間差不多,她該走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陳文玉便再次催促。
「娘,您要好好保重自己。要是有機會,我再來看您……」李芙蓉含著淚,跟林雨薇道別。
「唉,你也是,記得先在你奶娘家好好住著。有你奶娘照顧著,我也放心。」這個兒媳還挺好的,林雨薇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下次見到是什麼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跟孩子,娘以後可等著看呢。」
這話聽得李芙蓉更傷感了,李芙蓉站起身,狠了狠心,最後看了林雨薇一眼,這才跟著陳文玉離開。
「李芙蓉,李芙蓉……」錢月柔那邊還在叫魂。
林雨薇送目送李芙蓉離開,也不管錢月柔的叫喊。
自己撿了個乾淨點的地方坐下,美滋滋地吃起了兒媳婦送來的美食。
剛才看見金燦燦的烤雞,她早就饞的不行,吸溜了下口水。狠狠撕下一隻雞腿,「啊嗚」咬了一口。
「哎呀,這個烤雞真不錯。」純天然,無公害,就是美味。
林雨薇吃得是滿嘴流油,心情愉悅不已。
吃膩了烤雞,又吃了一筷子素菜,要是再有一口小酒,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就是地方糟了點兒。
林雨薇這邊大吃大喝著,那邊錢月柔見沒人應聲,也就消停了。
「我明明聽見李芙蓉的聲音了,不可能是我聽錯啊。」錢月柔耳朵向來挺好使,她感覺自己不會聽錯。
便問其他姨娘,「你們聽見了嗎?」
其他姨娘紛紛搖頭,說是沒聽見。
林雨薇跟李芙蓉說話的時候,都小聲著呢,這也難怪,她們沒聽見。
錢月柔只好作罷,當自己聽錯。
陳文玉送走李芙蓉跟她奶娘,回來的時候喜滋滋的。她同僚一見到她這個小表情,就知道又撈到錢了。
「文玉,你撿到銀子啦,這麼開心?」要是陳文玉撈到錢,那她也能分到一份,這幾天收到好幾份了,想想鼓起來的荷包就開心。
「那可不是,而且還不是銀子,是金子呢。放心,少不了你的。」陳文玉笑著對同僚說道。
想起這錢的來處,陳文玉便想起,自己那個油紙包還沒給人家呢。
雖然對方現在有吃喝,但畢竟她已經買了,可不能浪費。
要說她為什麼不留著自己吃?
衙門口這家包子鋪,她這些年來,早就吃膩了,才不稀罕。
陳文玉想起這個茬,就轉身去柜子跟前,打開柜子,把裡面的油紙包拿出來。
「我把這吃的給人送去,順便巡巡邏,這裡你先看會兒。」她可是有原則的獄卒,怎麼可以答應了人家,又食言呢。
「行行行,你去吧,這兒我守著。」同僚毫不在意地說道。
陳文玉拎著油紙包,腳步輕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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