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23章
第122章
「不過才兩天一夜沒見,能胖多少?二哥笑話我。」葉榕覺得他煩,竟然說自己胖了,她還是挺在意的,於是有些小小賭氣撒嬌的意思,「既然二哥說我胖,那我晚上就不吃了。」
魏昭只是覺得妻子不開心,想逗她兩句的。只是沒想到,火候過猛,倒是有些把她逗氣了的意思。看來,女人的身量還是不能隨意點評的。否則的話,即便是如他妻子這般端肅賢德之人,也要鬧點小性子來。
於是魏昭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他雙手拉著她雙手,二人面對面站著,他目光細細掠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自然瞧得出來她眼眶還微微有些紅,但他不提,只說,「我的意思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說明娘子在我心裡是更纖細貌美的。」
葉榕知道他是亂說的話,肯定不是走心的。可也不知道為何,他這樣說,她就挺開心的。
「二哥慣會油嘴滑舌。」葉榕輕哼一聲,趁機問,「這樣的話,從前都說給多少女孩聽過?我恐怕不是頭一個。」
魏昭從前的名聲,葉榕一直都是知道的。雖然知道他之前浪蕩放縱都是演出來的,是在藏拙,但總也有逢場作戲的時候。
從前葉榕的確是不在乎的,也覺得自己沒資格過問。可如今,倒是漸漸在意了。
沒有哪一個女人是不介意自己丈夫的過去的,除非她心裡沒有丈夫。
魏昭也深諳此理,所以,葉榕問這些,他心裡倒是高興。
「先坐下來吃飯,吃完我再慢慢告訴你。」魏昭拉她在桌邊坐下。
小作宜情,大作傷情。葉榕心中有桿秤,所以,也就見好就收。
「二哥自己說的,吃完全部坦白,不許耍賴。」直到得到魏昭再次肯定后,葉榕這才坐下來吃飯。
飯後,魏昭倒是真給葉榕說了不少他從前外面混的時候的趣聞。不過,說的儘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他倒像是一個旁觀者。
葉榕安安靜靜聽著,聽到好笑之處,也忍不住會笑。等魏昭停下來不說的時候,她則問:「就沒了?」
魏昭恣意養躺在窗邊的炕上,一腿弓起,另外一隻腿則彎曲翹在膝蓋上,大剌剌的樣子十分隨意。葉榕跪坐在他身側,屋裡除了夫妻二人外再無旁人,葉榕便也有些隨著他的樣子頗為隨性。
半靠牆上,半倚男人懷裡。
「今兒晚了,該歇著了。你若是還想聽,明兒再說。」
葉榕覺得自己被他騙了,氣得雙拳攥緊朝他撲去,卻被魏昭直接摟進了懷裡。
倒也沒做什麼,只安安靜靜摟著嬌妻在胸前,略嚴肅了些,然後關心起刑家的事情來:「外祖母與岳母可都好?」
葉榕面色也瞬間凝重了些,聞聲略點了點頭說:「外祖母瞧著無事,還反過來安撫我與母親,但我知道,她老人家心裡肯定比誰都擔心。大舅舅的這條路,不好走。」
她蹙著眉,一臉愁容。
魏昭垂眸睇著懷裡的人,單手摟著人,指腹摩挲著她發梢,聲音淡淡卻堅定:「你也放心,有我在,你舅父會沒事。」
「我信二哥。」葉榕沒再多說,也沒再多問,只把自己身子又朝他靠了靠。
他就像一座山,她只有把自己蜷縮起來躲在他身下,才能覺得安心。如今,倒是越發倚仗與依戀了。
刑府顧旭與妻子見面的事情,魏昭已經知道了。他其實有在等著她主動提,但見她沒有提的意思,他也就沒問。
問了……她也指定又是傷心難過。
在這個世上,她與顧旭間的牽扯恩怨,也就只有他明白。從前,於他們的故事中,他只是一個看客。但在決定娶她過門做妻子的時候,也一併早把責任扛了過來。
魏昭知道她受過哪些傷,也懂她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對她只有呵護和無盡的憐惜,雖說心中也有嫉妒、不開心,也有小情緒,但這些負面的東西,他都可以自行消化。輪到她那裡的,就只有哄著、捧著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倒是把她視作生命中的唯一。或許,從很早之前開始吧,從她拼盡全力把已經命懸一線的自己背回破廟的時候開始,從她用心周旋、按時給自己送葯的時候開始……
那個時候,他痊癒了后,有去找過她。而他看到的,正是她與自己的丈夫兒女開心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他原一直以為她是幸福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她竟走到了他身邊。既然顧旭給不了她的,他定會拼盡全力給她最好的。
葉榕許是累了,又許是呆在他身邊她十分安心,靜靜的,竟伏在他懷裡睡著了。
魏昭垂著眼眸看向懷裡的人,稍稍動了下身子,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葉榕輕聲呢喃了一聲,沒醒,依舊睡得很香。
窗外忽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魏昭朝侯在門邊的丫鬟打了個手勢,那丫鬟靜悄悄進來了,魏昭吩咐她拿了張毯子來。
丫鬟拿來后,又靜靜退了出去,魏昭替妻子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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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魏二夫人得知了魏昭真實身份后,有關子嗣的事情,她倒是閉口不再提。二夫人是明白人,她心中清楚的知道這條路走下去得有多艱難。
昭兒不是她兒子,他乃是先太子遺孤,皇家血脈。那麼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是皇室血統。
如今大局未定,倒也真的不適合添個小公子出來。
雖然葉榕很喜歡孩子,很想要一個。但二夫人心中想的,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所以,婆媳二人之後再見面,倒都是十分默契的閉口不提。
魏昭雖然不是二夫人親生的,但也畢竟養了這麼些年,感情肯定是深厚的。起初得知真相的時候,二夫人心中煩亂想了很多,心中也有些怪魏昭的意思,但後來,她倒是漸漸想得開了。
只要她兒還好好的活著就好,只要他還活著,那麼他們母子遲早會有見面的一天。
等大局定了后,他們母子相見,他再娶個媳婦生個娃,她就能享天倫之樂了。而昭兒這邊,就算不是她親生的,但她對他的母子之情還在,昭兒日後的孩子,她也會十分喜歡。
如此一想,倒是她多了一個兒子,是賺了啊。
漸漸想得開后,二夫人心中鬱結也就散了。沒幾日功夫,二夫人病就好了。
大夫人雖然不知道魏昭具體身份,但既然知道魏昭並非二夫人親生兒子,關乎舉家生死存亡的時刻,魏家肯定也是斷然不能再留大夫人的。沒幾日功夫,大夫人病越來越重,直到最後燒得都糊塗了。
彌留之際,大夫人喃喃念著女兒魏淑。
二夫人身為女人,這個時候,倒是也生了一絲憐憫之心。想著她日子也不多了,成全她們母女再見最後一面也無妨。所以,二夫人打發了人喊魏淑來。
如今伺候在大夫人身邊的都是二夫人的親信,就算二夫人面上避開了、只留她們母女二人說體己話,但伺候的人也是時刻盯著大夫人的。大夫人舌頭早僵硬,根本說不出話來,身上更是沒有半點氣力,她想抬手摸一摸女兒的臉都不行。
自那件事之後,魏淑便再也沒見過母親。她怎麼都沒想到,不過才短短月余功夫,母親竟然病成了這樣。
「娘!」魏淑跪在大夫人床邊,哭得滿臉是淚,「您這是怎麼了?您為何病成了這樣,您坐起來啊。」
大夫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她放棄了。
大夫人輕輕闔上眼睛,眼淚卻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她意識也漸漸沒有了,見了女兒最後一面,也沒什麼遺憾了。強撐著身子活著實在太累,她輸了,她不想再累著。
「娘!」內室傳來魏淑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坐在外間的二夫人聽到后,立即請著府醫進去瞧。府醫搭在大夫人腕上號了脈,而後又忙掀了掀大夫人眼皮……最後嘆息一聲,搖搖頭。
「二姑娘,還請節哀。」府醫說。
魏淑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娘身強體壯,從沒生過什麼病,她不可能就這樣病逝的。大夫,你再瞧瞧,再好好瞧瞧。」
府醫說:「二姑娘,大夫人這是心病,她自己一直想不開,心思鬱結,積久成疾……便是老朽,也無能為力啊。」
魏淑不信,一直抓著府醫不放,要他繼續替自己母親醫治。
一旁二夫人親自去扶魏淑:「二姑娘還需節哀,莫要傷了自己身子才好。」
魏淑發了瘋一樣,一把甩開二夫人的胳膊,驟然的發力,險些推搡得二夫人跌倒。旁邊二夫人的丫鬟,立即過來按住魏淑。
「放了她吧。」二夫人倒不必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如今她母親病逝了,她的親事也說不成了。這兩三年內,她是出不得這個大門的。
二夫人沒計較魏淑的無理,站穩了身子后,只說:「你母親去了,你傷心難過,我也是理解的。但是二姑娘,我不是你的母親,我會好好供你吃喝,卻不會一味偏袒你。你若是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就老實呆著不要惹事。」
二夫人還很忙,沒空呆在這裡跟一個和她母親一樣惡毒的小姑娘說話。府上出了白事,一應事宜必須要準備起來,大夫人娘家那邊,也要告知一聲。
大夫人喪事辦完后,原登門有意求娶魏淑的人家,也都再沒登過門。魏老夫人親自下了命令,魏淑便搬去了離她老人家所住宅院不遠的一處院落居住。又撥了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去照顧,其實就是把魏淑看管了起來。
供她吃供她喝,也讓她日子好過,但就是限制了她自由。
魏淑起初還會鬧,會在老夫人面前指責二夫人,說是她害死了母親。但見祖母不但不徹查母親病逝這件事情反而還又變相禁了自己的足,魏淑多半也是明白的了。母親……或許包括父親在內……在內的所有魏家人,都希望母親死!
魏淑徹底絕望。
第123章
魏大夫人娘家門第不高,且還指望著能繼續靠魏家這棵大樹節節高升呢,所以,對大夫人的死,其娘家人並未怎麼鬧。魏家說是心思鬱結想不開,積久成疾病逝了,那麼娘家人也就信了。
大夫人病逝的事情,魏家人也沒怎麼在意。如今魏家人的目光,全部都放在朝堂之上。大夫人的喪事辦完后,也都開始各忙各的事情。
葉榕如今最在意的,也還是她舅父刑德裕的人身安全問題。自那回大街上遇刺后,又發生過兩起,但皆未得逞。
刑德裕根本不把那些藏在暗中想要殺害他的人放在眼裡,他只顧做自己的事。新的軍政推行起來雖然艱難,但好在此議案深得陛下之心,只要有陛下的支持,事情就是好辦的。
一點點奪回勛貴府第的兵權,瓦解盤根交錯的勛貴勢力,最好的法子,便是大力扶持新貴。依刑德裕的意思,就算削弱勛貴府第兵權,也是削弱那些濫竽充數的式微府第,但他沒想到,陛下倒是率先拿了榮國公府顧家開刀。
顧家的兵,乃都是精兵。顧家的諸位爺,也都個個是悍將。
陛下不將顧家樹為典型加以褒獎反倒是打壓,刑德裕十分不能理解。為此,刑德裕進宮求見過聖駕好幾回,但陛下都避而不見。
顧家的兵被收走近一半,連同其它府第一起收來的,一併編合在一起,重新整合出了一支軍,高宗親賜名,叫「紫林軍」,與皇家護衛軍御林軍享同等待遇。顧家軍權大大被削弱,勛貴中沒人能再與嬴王府抗衡,所以,對於刑德裕提出的扶持新貴軍政策,高宗不但立即吩咐推行了,並且是加強力度推行。
而陛下親自點名要培養扶持的新貴軍,便包括唐家軍。如今的「新貴四軍」,乃是以唐家軍為首。
一時間,唐統倒成了貴京城萬眾矚目般的存在。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刑德裕自然也明白了陛下的意圖。陛下,這是借了他的手壓了顧家,而他的初衷並非如此。
魏昭休沐日帶著妻子去了刑府,拜見了刑老夫人。順便,魏昭也見了刑德裕一面。
「舅父莫要懊惱,也無需覺得愧對顧家。此事於顧家來說,未必不是好事。」魏昭勸解。
顧家只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刑德裕對陛下感到失望。他不惜豁出性命去也要推行新的軍政,目的純粹,為了朝廷跟百姓,想幫陛下整肅朝綱。原以為陛下乃是英明神武的明君,可如今才察覺到,陛下或許心中想的只有自己,而非臣民。
「或許我進京為官,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刑德裕冷笑一聲。
魏昭說:「在哪兒為官都一樣,只要舅父心中有百姓,有自己的原則就行。至於別的,走一步看一步,往往爬得越高,反而摔得會越兇險。」
魏昭早料到會是這個結局,因為他的這個叔父,他是再了解不過的。他為了帝王之位連親兄長都能慘殺,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在他的心中,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可以玩弄股掌之上的。等到棋子成了廢棋,於他再無用處,他也會毫不留情丟棄掉。
如今的顧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至於唐家……唐統父子的威風也不過是暫時的。唐家沒那個根基,也敢與嬴王府作對,鐵定不會是嬴王父子的對手。
什麼新貴四軍,不過是陛下樹起來的靶子。
刑德裕卻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妹妹:「唐統得勢,葉家的那位唐姨娘,怕是安分不了,只怕四妹要過鬧心的日子了。」
魏昭卻說:「怕不只是唐氏不安分,葉家的那個庶子,想必也不會安分。」話鋒一轉,又說,「但這樣未必不好,只有引蛇出了洞,才能盡除之。葉侯府的這位三爺,與唐統一樣,都是有野心有城府之人。心中有謀算,能忍。一旦抓住機會,是鐵定不會撒手的。」
「岳母是聰慧之人,葉家滿門也都是親岳母的。就算唐家眼下暴發了,也根本入不得葉家的眼。何況,若休棄正妻而扶妾為正,葉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刑德裕道:「我不是擔心葉家的立場,我是擔心唐家明著不成卻在暗中使壞。若是唐家暗中做鬼給四妹強加個罪名,再逼得葉家不得不休妻。到時候,蕭兒怕也會受其母連累。」
魏昭卻笑了:「舅父所言我明白。」又說,「他唐統有本事,我也不是死的。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刑德裕不知魏昭真實身份,只知他從前混賬,乃是紈絝子弟。後來因為瞧上了自己外甥女,想娶外甥女為妻,這才改邪歸正走上正道的。
所以,對於魏昭說的「先下手為強」,倒不是那些相信。
刑德裕還怕他把事情搞砸了,敵人沒除,反而惹得一身騷,便叮囑說:「你可別情急之下喊你的那些市井朋友去打人,白送把柄給人家。」
魏昭道:「我可沒那麼傻。」說罷,身子前傾了些,湊近刑德裕耳邊說了幾句。刑德裕面色有些複雜,魏昭又說了幾句,刑德裕倒是沒再說話。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魏昭關係網的重要性了,便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也了如指掌。魏昭了解到,當年其實樊賓十分喜歡唐統的那個妹妹唐氏,可以說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而這唐氏,雖然當時年歲還很小,不過十二三歲。也不知是真單純還是假的,總之對樊賓是不拒絕不接受,樊賓對她的好,她照單全收,但一旦樊賓提要去她家提親的事兒,她就裝傻。
紙沒包住火,很快,樊賓的心思被唐統看出來了。
唐統是個有野心的人,自己出身不好,妹妹又姿色超群,他不可能把妹妹許配給樊賓。樊賓倒也識趣,因不想與唐家決裂,又知自己娶唐氏無望,便立即定下一門親事來,也就是如今的樊夫人。
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樊賓也一直沒能放下過唐姨娘。當年唐姨娘送給他的那些小玩意兒,甚至給他做的鞋襪、荷包,哪怕早就舊了、破了,樊賓也都惜如珍寶。
這些事情樊賓藏得好,樊夫人半點不知情,但,魏昭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樊家,前段日子有魏昭的人混了進去。
在樊府呆了數月,摸清了樊府一個老嬤嬤的習慣后,易容成了那個嬤嬤。如今,伺候在樊夫人身邊。
這個老嬤嬤負責的事情就是,時不時裝作無意與樊夫人透露幾句,先引起樊夫人的疑心。等到樊夫人疑心存夠了,自然會把樊賓私藏箱子底的東西再引出來。
葉桃代替樊昕嫁顧昶為正妻的事情,樊夫人一直耿耿於懷。只是有樊賓從中調和,樊夫人母子這才沒徹底與唐家決裂。但若是樊夫人知道自己丈夫心中一直愛慕是別的女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唐統是十足十的偽君子,得了便宜還裝著兄弟情深的模樣。想施捨樊家點骨頭,就想樊家父子替他賣命做事。
樊賓是沒想與唐家真正鬧翻,而樊英,則是怕妹妹在顧家受葉桃的氣。所以,這父子倆倒是還與唐家父子走動。
若樊夫人知道自己丈夫為了唐氏那個女人寧可無視女兒所受委屈,她怕是會發瘋。樊英武藝高強,為人偏執,魏昭覺得,拿他做刀對付唐統,也夠他折騰的了。
唐統自從隨軍打了勝仗回來后,節節高升。而樊賓,則因為兒子曾經坐過牢的緣故,仕途一再受阻。
唐統承諾過一旦有機會,必然提攜樊賓這個好兄弟,但也始終沒有兌現承諾。
直到如今,唐家成了新貴四軍之首,而樊家依舊只是一個小將之門……樊夫人便已經有些意見了。
這日唐統來樊家與樊賓商量事情,樊夫人直接堵在書房外面。見唐統出來,她則迎了過去,直接道:「唐將軍如今可是貴人,能再踏足我們小戶之門,可真是我們家的榮幸。只是不知,唐將軍這次受陛下如此大封大賞,可有在陛下面前提過我夫君一二?」
樊賓不允許自己夫人這樣說話,於是小聲斥責:「退下去!這裡是書房,男人們呆的地方。」
唐統卻笑得十分寬和容忍的樣子,搖搖手:「無妨。」又說,「咱們武將門第,不學官宦人家的那一套,哪裡來的那麼些規矩。你我從前什麼樣,如今還是什麼樣,莫要因為我如今高升了就與我生分。」
樊夫人卻懶得聽他在這裡打官腔說廢話,只追著問:「唐將軍可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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