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貨
自從那日想起來往日的種種,沈其煜就發了瘋似的在找林灼灼。
只可惜,他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出來林灼灼到底去了哪裡。自出了瑾王府,林灼灼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見過她的行蹤,也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
可以非常肯定的是,林灼灼一定不在京城中,定是出了城的。只是,人海茫茫,他根本就不知她去了哪裡。
她一定是怨恨他的,要不然不會走得這般乾脆,彷彿要與他訣別一般。來時沒有徵兆,去時也沒留下任何的痕迹。西盛侯府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離公主府也安安靜靜的。
直到幾日前,一直尋林灼灼未果,沈其煜漸漸地冷靜了一些,發現了一些端倪。僅憑林灼灼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她一定有幫手!
搜尋了腦海中的記憶,排除了所有人之後,沈其煜開始調查剩下的那幾個有可能會幫到林灼灼的人。隨後,他發現在陳國公府的長子也不見了。
陳因珏出了城之後就往南邊去了。可查到北郡之後,便沒了他的行蹤。因著林灼灼本就是北郡人,沈其煜開始合理地懷疑林灼灼藏在了北郡。可他的人在北郡查了兩日,也沒能找到這些人到底在哪裡。
一想到林灼灼可能跟著陳因珏走了,沈其煜就嫉妒得發狂!連日來一直沒日沒夜的尋找林灼灼,又被這件事情給氣著了,向來堅強的沈其煜一下子病倒了。
自從得知林灼灼不見了,沈其煜就一直在找她,沒去上朝,而他在京城中尋找林灼灼的動靜又鬧得那麼大。所以,官宦之家很快就知道瑾王府出事了,出得還是大事。
瑾王妃不見了!
這個消息可把眾人嚇了一跳。這京畿重地,守衛向來森嚴,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況且,這人還是瑾王妃。瑾王府重兵把守,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們的女主子消失不見。
眾人猜來猜去,慢慢地發現了端倪。
若是瑾王妃被人擄走了,估計瑾王不怒,皇上也得怒了。可他們觀著這事兒,皇上並未發怒,反而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不成,瑾王妃不是被人擄走的,而是自己離開的?
若是瑾王妃自己主動離開的,這樂子可就大了。再看西盛侯的態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再有那有心之人得知前些日子安離公主似是把瑾王妃的養弟帶走了,且安離公主也不見了,感覺這事兒似乎還挺有意思。
安離公主早些年就離家出走過,而且跑得非常成功。若是她帶著瑾王妃一起跑,那瑾王可就難找了。還有,瑾王妃的養弟是安離公主的兒子?那兒子的爹是誰?
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一件人心惶惶的事兒一下子變成了皇家八卦。
馬上就過年了,人們漸漸地都閑了下來,還有很多回京述職的官員,大家雖不敢明面上講這件事情,可私底下卻沒少議論。
這可以說是本年度最大的八卦了。
接著,他們發現,繼瑾王不上朝之後,瑾王又病了。
這事兒一出,那些個看八卦的人漸漸地覺得這個瓜沒那麼香了。畢竟,他們本來覺得瑾王妃若是不回來了,自家的女兒說不定就有機會了。可如今看來,瑾王對於瑾王妃離家出走一事,憤怒少,難過多吧。
瑾王常年習武,身子骨向來好,何曾這般病過?這都病了好幾日了,據說高燒不退,都快下不來床了。可儘管如此,還不停地叫著瑾王妃的名字。
尋亦茹自然也聽說了這些事情。一開始,瑾王在尋找瑾王妃的時候她還挺淡定的,可現在,聽京城都在說瑾王如何後悔,如何發了瘋似的找瑾王妃,對瑾王妃如何如何的深情,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瑾王妃的位置本就應該屬於她。她不過是去出京幾個月,沒想到回來之後這位置就給了一個處處不如她的。
若是個高門貴女,才華橫溢的也就算了,可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憑什麼跟她爭?
而且,現在她不是已經不在京城中了嗎?正好!反正這次是她自己離開的,既然離開了,就不要怪別人乘虛而入,也不要再回來了!
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尋亦茹去了瑾王府。
只可惜,她連瑾王府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喂,你們到底有沒有說清楚我們是誰?」尋亦茹的丫鬟在一旁生氣地說道。
「王爺說了,不見!」看門的侍衛冷冰冰地回應。
「我們來過瑾王府的,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瑾王怎麼可能不會不見我們家姑娘?」那丫鬟仍舊不死心。
讓她失望的是,那侍衛像是沒有表情的雕塑一般,站得筆直,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那丫鬟看了一眼自家姑娘的臉,徹底生氣了:「我告訴你們,等我們家姑娘嫁入了瑾王府,到時候有你們好看!」
「咳咳,說什麼呢。」尋亦茹微紅著臉說道。
那侍衛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迅速的拔劍抽了出來,指著這主僕二人道:「膽敢污衊我們家主子名聲!再不滾就把你們抓起來!」
怪就怪尋亦茹今日運氣不好。這侍衛姓林,七拐八拐的跟西盛侯府有些個親戚關係。他原本只是軍營里的一個小卒,被壓得翻不了身。但自從林灼灼嫁入了瑾王府,因著這一丁點的關係,在軍中演武比賽時表現出眾,被瑾王看中了,帶入了瑾王府。
這才一躍成了瑾王府的侍衛。
要說他最感激誰,非林灼灼莫屬。這些年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是你有實力,也得能被上面的人看到才行。若非他姓林,估計此刻仍舊在軍中燒火做飯,連演武比賽都參加不了。就像想表現,也沒機會。
所以,尋常的侍衛最多對尋亦茹冷臉相向,不搭理她,他卻是火大得很。
王爺都說不見了,這女人竟然還在這裡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也太不要臉了些。還瑾王妃,呸!做夢去吧。
「還不快滾!」
尋亦茹和她家丫鬟本就只是想嚇唬嚇唬面前的侍衛,給自己找找場子,沒想到卻被人反過來嚇唬了。
這兩人本就是紙老虎,心虛得很,見侍衛如此,嚇得哆哆嗦嗦的,連忙爬上了馬車離去了。
等尋亦茹走遠了,另一個侍衛忍不住提醒了幾句:「林兄弟,你剛來王府不久,有些事情可能還不太清楚。你這般對她,萬一以後她真的入了王府,遭殃的還是你。咱們這些做奴才的,聽主子的話即可,莫要多說多做。」
那林姓侍衛梗著脖子道:「不可能,王爺喜歡的是王妃,她沒機會!」
那人見林姓侍衛這般,再想到之前王妃對這侍衛多有照拂,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遠在青山村的林灼灼並不知京城裡發生的事情。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新年馬上就要到了。
自從那日跟安離公主聊過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就更加親昵了一些。此刻,一家四口正在蘿山城採買過年要用的東西。
這其實是林灼灼來到這裡的第二個新年了。只是第一個是在西盛侯府過的,高門大戶束縛多,且各項採買也不許她動手,她只是跟著吃吃喝喝了幾日,新年便過去了。
而此刻,她正親力親為。
蘿山城雖然比不上京城熱鬧,可因為在南方,跟遠在北方的京城大有不同。過年的習俗,街上買的一些吃食也不一樣。
林灼灼發現,貴子變了。
自從跟她去了京城之後,貴子就漸漸地變得沉默寡言,行事也非常小心謹慎。可如今,貴子終於像個十幾歲的少年了。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也更加活潑了。
「姐,是炸年糕。」貴子興奮地指著前面的攤鋪道,「從前在學堂見尚書府的公子吃過,味道可好聞了,肯定很好吃吧?」
林灼灼笑了笑:「買一個嘗嘗不就知道了。」
說罷,林灼灼帶著貴子去了攤鋪,買了幾個。
安離公主聽到兒子說的話,心疼得不得了。她的兒子,竟然連年糕都吃不上。
正難過著呢,只見兒子把年糕遞給了她。
「娘,剛炸出來的,熱乎著呢,您嘗嘗?」
安離公主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淚意壓了下去,笑著道:「娘不吃,你吃吧。」
「娘不愛吃嗎?那娘喜歡吃什麼,兒子去給您買。」
林灼灼看了看這對母子的神色,笑著道:「嬸娘,您就嘗嘗吧,可好吃了。小說也嘗一嘗。」說著,林灼灼把另一盒炸年糕遞給了林二鐵。
見林二鐵要拒絕,林灼灼連忙道:「涼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大家也不再糾結了,一人拿了一塊,臉上露出來笑容。也不知,是這炸年糕太好吃,還是這氛圍太好。
接下來,一行人又買了許多別的東西。
正打算回去之時,林灼灼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約摸十日未見的人。
「林二姑娘,好久不見。」
「陳因珏?你回來了啊。」
聽到動靜,安離公主看了過來,一見是陳因珏,難得給他了一個好臉色。
「從前是本公主多心了,此事多謝你。」
陳因珏笑了笑:「公主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恰巧知道了此事。只是,希望公主回去后莫要跟人說是我幫您找到的駙馬。」
「嗯?為何?」安離公主不解。她還打算好好謝謝他,跟皇兄說一說嘉獎他。
「臣有苦衷,還請公主體諒。」
安離公主琢磨了一下,見他如此堅持,也就沒多問。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放心,你的這份情本公主會一直記得,若是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本公主。」
「多謝公主。」
說完,陳因珏看了一眼林灼灼,問:「我要回京了,你要跟我一起嗎?」
林灼灼搖了搖頭:「不了,蘿山城氣候濕潤,暖和,我打算多住些日子再回去。」
陳因珏琢磨了一下,道:「聽說瑾王病了,感染了風寒,你真不回去看看嗎?」
林灼灼臉上的表情一凝,隨即又恢復如常:「哦,與我何干?」心想,不過是風寒罷了,京城中那麼多的太醫,還能治不好他?
陳因珏笑著點點頭:「嗯,那你多保重,京城見。」
「你也是,再見。」
跟林灼灼分別後,陳因珏沒再磨蹭,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三日後抵達了京城。
剛入了城,還沒來得及回府,就被人當街從馬上打了下來,吃了一嘴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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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來的時間點,正是她被嫡母逼著從三皇子府上逃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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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祁珩:真香
後來,二人獨處時,某禁慾病嬌帝王卻碾上她的唇,聲音喑啞,道:「從前是朕錯了,行了嗎?」
……
最後,溫初窈重回眾人視野時,則因為這姑娘是朝野皆知,唯一的帝寵
朝臣驚訝於那個年輕卻、陰鬱病嬌的陛下竟然將溫二姑娘捧在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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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重生后,我嫁給了前夫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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