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楔子
序
第三次從束河古鎮寂靜的深巷走過,是離開雲南的半月前。歌聲過耳,是侃侃那首《滴答》。不是初次聽,卻覺得那時聽在耳里別有一番味道。
木吉他的沙啞滄桑,詞曲中淡淡的情愁,不似吟唱,更似訴說。那個瞬間,我只想和自己相處。
青石路上留下的腳印,被風的力量奏響的東巴吉祥鈴的清脆之音,再飲一杯音樂火塘的苦酒,往事或許就可以這樣被時光沉澱下來,生活安穩,歲月無恙。
說到麗江,自然忘不了舊作《許誰天荒地老》。那個故事的起源,亦是古城。郗顏是幸運的,可以隨性自在地停歇在那裡。可她又太過憂傷,濃重到有人猜測那根本就是屬於我的故事。
如果我有那樣的憂傷,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惜,我的人生沒那麼煽情,我身邊更沒有一個為愛執著了一輩子的溫行遠。
遺憾。
朋友說我所寫的故事裡最喜歡溫行遠和郗顏。
他們共撐一把傘,於細雨連綿的夏夜步行在古鎮幽深的小巷,那一幕感動了她。
回想彼時:雨點打在傘面上,再滑落到地上,濺起的雨滴打濕了彼此的鞋面。溫行遠輕攬過郗顏的肩膀,把傘移向她一邊。未熄的燈火透過窗子照著昏暗的小巷,拉長他們疊成一抹的背影——
你說溫暖浪漫,我說深情不悔。
愛情,就該是這樣美好和值得期待,一如溫行遠對郗顏,十五年,不離不棄,靜然守候。我一直是相信愛的,即便我曾以為會天長地久的感情以背道而馳收場,我也希望通過文字的力量傳遞愛的美好。
所以,講一個以最平常的遇見為開始,以最圓滿的「在一起」為結局發生在麗江古城的故事,用一個女孩子在愛情面前表現出的勇敢作為青春的紀念,成了自己的一個小小心愿。於是,就有了這篇《艷域》。
蕭語珩,一個倔強堅韌的女孩子,在如花似錦的年華遇見她的晉驍哥哥,然後以飛蛾撲火之勢為愛奮不顧身。而她所許諾的:「無論我長多大,都會像現在一樣喜歡你,直到永遠。」篤定到讓人不得不相信那被世人視為奢望的「永遠」,真實存在。
可是,世界那麼大,古城那麼遠,她還那麼小,能夠遇見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又能一起走多遠?馮晉驍遲疑了。
然後就是六年。
在經歷過分離后,當蕭語珩像沒受過傷一樣站在自己身旁,告訴他:「如果最後不是你,如同沒有經歷過愛情。」馮晉驍終於知道:這世上,唯有這個對他深情以待的女子,不可辜負。
感謝老天眷顧這一場不期而遇,讓他們有幸把平凡的遇見墮落成愛情,讓故事以美好的結局落幕。
感謝那些在我寫作時給予我幫助、鼓勵,支持的人。你們所給予我的,我都視若珍寶。過去的五年有你們,我希望以後的歲月,即便我不再寫,依然有幸與你們彼此陪伴,哪怕不曾相見,哪怕相距千里。
願和我分享這個故事的你們,得遇良緣,相伴安好。
願自己,夢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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