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二更)
寧瑒躺在逍遙椅上,蘇沅兒猛地撲過來,椅子向後一仰,差點沒翻過去。
寧瑒忙使了個千斤墜,才穩住椅子。
嗯,這次見面,蘇沅兒如此熱情,寧瑒覺得很滿意。
他伸手緊摟住了蘇沅兒,聽她在他耳邊帶著哭腔道:"寧瑒,外面又有劫匪了,他們手裡都拿著劍呢。"
他感覺到蘇沅兒身子抖的不行,看來的確是嚇得不輕。
……媽蛋!
寧瑒用手指點了點躲在院門后的兩名黑衣暗衛,是讓你們想辦法把人給本王引過來,你們怎麼把她嚇成這樣。
那兩個冒充劫匪的暗衛一縮脖,不管怎樣他們是把人給王爺帶來了,把任務完成了。
如今王爺暖玉溫香在懷,他們還是趕快閃了吧。
寧瑒拿手輕拍蘇沅兒的後背:"別怕,就是兩個小毛賊罷了。"
蘇沅兒聽著寧瑒毫不在乎的輕鬆語氣,一下子便覺得安心了許多。
就好像她覺得是極大的恐懼,但是在他眼裡小的卻是不能再小了。
這種有人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感覺,讓蘇沅兒忍不住雙手抱住寧瑒的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寧瑒感覺到蘇沅兒嬌小的身子緊貼著他的身體,那麼軟,那麼香,讓他不由得就心猿意馬了。
誒,只可惜還是有點小,還得等兩年才能真正完婚。
"對了,我的丫鬟還在那邊的。"蘇沅兒靜靜的抱了寧瑒片刻,也緩過來了,想起知書四個,忙抬起頭對寧瑒著急道。
"本王讓人去看她們。"寧瑒打了個響指,蘇沅兒就見屋頂閃過兩道黑影。
蘇沅兒前世就知道寧瑒身邊是有暗衛的,剛才一時害怕,就忘了這點。
這一下看到外人了,想著自已剛才投懷送抱的不矜持勁,便有些害羞了,忙撐起手臂想著要從寧瑒身上下來。
寧瑒立刻就覺出蘇沅兒的意圖來,他還沒抱夠呢,哪能讓她下去。
寧瑒身子向後一靠,逍遙椅便搖晃了一下,蘇沅兒身子不穩,又一下子倒回了寧瑒的懷裡。
不但倒回去了,嘴唇還碰在了寧瑒的臉上。
寧瑒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好處,心中是大樂。
蘇沅兒羞得又連忙要坐起身,可沒想到椅子又是一搖,她便又倒回了寧瑒的懷裡,這回嘴唇碰到了寧瑒的耳朵上。
如此幾回,蘇沅兒不但沒站起來,還每每親到了寧瑒的臉。
……氣氛就有些曖昧了。
忽然蘇沅兒不動了,她前世已是經過情、事的,此時感到了寧瑒的變化,臉一下子就熱了,真是個不要臉的傢伙。
可這一世她還是個小姑娘,還得裝做不懂這個,只能是身子僵在那裡,進退不得了。
到了這個時候,便顯出男女臉皮的不同了。
明明耍流氓的是寧瑒,可他卻一點也不害臊。
反而心中洋洋得意,他的暗疾不管怎樣在蘇沅兒面前是好了的,等她及笄時,便是他們的大婚日,到時定要她見識下他寶物的威力。
蘇沅兒等了幾息,感覺寧瑒的呼吸又沉了幾分。
她現在年紀小,她相信寧瑒也不能真的把她怎麼,可她還清楚的記得前世寧瑒逼著她用別的方法的樣子。
這一世他不會故伎重施吧,蘇沅兒覺得很危險,她想著還得立刻翻身"下馬"才好。
這一回她學精了,乾脆拿手推了一下寧瑒的胸膛,是直接就往地下坐。
可是她身子剛剛離開,就見寧瑒出手如電,一下子便握住她的手腕,往他懷裡一帶,她便又結結實實的栽回到他懷裡。
寧瑒低下頭,看著蘇沅兒的紅唇,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都全了,他可不能再浪費機會了。
蘇沅兒就見寧瑒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她的臉在他的大掌中是一動不能動的。
他視線筆直的看著她的唇,聲音暗啞深沉,"要去哪裡?不怕劫匪了嗎?"
隨著他的話,他的唇便落了下來……
可話是不能亂說,這時就像應景一樣,院子外忽然傳來乒乒乓乓金屬交戈的聲音。
寧瑒就是一皺眉,這絕對不是他的暗衛在演戲了,是真的有人在交手。
這時就見一人飛躍進來,正是潘青。
潘青進來,沒想到見到竟是王爺在捧著蘇小姐的臉,那樣子就要親下去了。
誒呦,他這是壞了王爺的好事了,王爺以後肯定得收拾他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王爺啊,您好歹先進屋啊,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不,是光天化夜之下就干這種偷香竊玉之事啊。
潘青這一進來,院中所有的旖旎便消失了。
蘇沅兒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她用力搖頭想掙脫寧瑒的手掌。
寧瑒倒是鬆開了放在她臉上的手,但是大掌卻直接按住了她的後腦,把她的頭按在了他的肩上。
蘇沅兒掙脫不開,破罐子破摔,直接搭口咬了寧瑒肩膀一下。
寧瑒肩膀微疼,前次咬他手,這次咬他肩,這是咬上癮了啊。
行!他的身體,她願意咬,就隨便咬,想咬哪都行,尤其是他的寶物,以後她不咬都不行……
寧瑒安撫的彈了彈蘇沅兒的頭髮,然後對潘青冷聲道:"什麼事?"
呦,他們王爺瞅蘇小姐是柔情蜜意,看他卻是黑沉了臉,王爺是玩變臉呢
誒,也難怪,都是男人,都明白任誰這時候被打擾了,都得欲求不滿,是滿肚子氣啊。
可潘青是有正經事的,他手往外指了指:"王爺,是那些餘孽。"
寧瑒這個氣,這幫王八蛋,前兩天冒了一下頭,就又像耗子似的躲起來了,他帶著護衛們找了幾日沒找到,便想著要回杭州城去見蘇沅兒。
沒想到蘇沅兒來了凈慈寺,他便也來了,已經在這住了兩天,只是鍾子齊看蘇沅兒看得緊,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親近佳人。
可算今天鍾子齊走了,他才得了手。
沒想到這幫王八蛋竟主動找這裡來,看樣子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想來刺殺他,還一再的壞他的好事,這真是找死呢!
寧瑒站起身就要親自上陣,可是他懷還抱著一個人呢。
他低頭看了蘇沅兒,她的小臉在夜色中泛著瑩白色的光,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便俯下身把蘇沅兒輕輕的放在逍遙椅上,然後解開了自己的外袍,蓋在了蘇沅兒的身上,輕聲道:「來了幾個小毛賊,本王去把他們打發了,你別害怕,這院子里有暗衛,很安全,你睡一會兒,本王就會來了!」
旁邊站著的潘青酸得牙都倒了,喲喲喲,敢情王爺只在他們面前當老虎,在蘇小姐就變成了大貓了,這個肉麻勁,真沒看出來啊,他們王爺竟會如此的哄女孩兒家。
蘇沅兒看著寧瑒想說,你小心些。可到底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她看著寧瑒大步離去的背影,她還是睡覺吧,睡著了就不知道害怕,也許醒來他就回來了。
蘇沅兒在逍遙椅上晃啊晃的,還真把自己晃睡著了。
一個時辰后,寧瑒進了院子,就見蘇沅兒躺在逍遙椅上,蓋著他的外袍,他的外袍對她來說是大得很,她連臉都遮住了,只露出個頭頂。
寧瑒上前輕輕揭開衣服的一角,見蘇沅兒睡得很香,小臉是紅撲撲的。
寧瑒忍不住想樂,到底是他的人,這心夠大的了。
他把蘇沅兒從逍遙椅上抱起來,就這樣蘇沅兒也沒醒,而是抽了抽鼻子,像是聞到了令她安心的氣息,把臉扎進他懷裡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寧瑒抱著蘇沅兒回了屋,把她輕輕放在床上,他倒想讓她睡得舒服些,想把她的外衣給脫了。
可是這種閨閣里伺候人的寬衣解帶的活,對他這個皇子大將軍來說,哪裡能會。
寧瑒還是研究了研究,倒底也沒弄明白怎麼能解開蘇沅兒的腰帶。
這要按他的以往的性格,早就上手直接撕了。
嗯,以後成了親,定要撕她一回衣服才好。
衣服解不開,那就不解了,寧瑒替蘇沅兒脫了繡鞋,她穿著羅襪的小腳露了出來,寧瑒拿手比了比,還不及他手掌大。
寧瑒心裡痒痒,就想脫了羅襪去看看那小腳丫。
許是蘇沅兒睡夢中覺得有些癢,腳就踹了踹寧瑒的手。
算了,他好歹是個皇子啊,趁著女兒家睡著時,偷看人的腳,這行為怎麼瞅都是有些猥瑣啊!
誒,不急於這一時了,反正她的全身,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把玩的。
寧瑒看蘇沅兒睡得香甜的樣子,他也算勞累了一夜,也是有些乏了。
如今已經過了三更天,明天一早還得得回杭州城,是得抓緊休息的。
寧瑒解了外袍,除了鞋子,一下就上了床。
躺到床上,蘇沅兒身上暖洋洋的宜人清香便傳了過來,
寧瑒舒服的側過身,往蘇沅兒身邊靠了靠,然後伸了手臂,將這綿柔溫馨的白糰子摟在懷中,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沅兒每到秋冬季,手腳都是有些涼的,晚上睡覺被裡都要放四個湯婆子的。
前世,她與寧瑒同床共枕時,寧瑒身上陽剛之氣足,靠在他懷裡睡,就像靠著一個小火爐,根本不用湯婆子,她有時都嫌熱了,讓寧瑒往外一些。
但她的肌膚屬於總是溫潤潤的,寧瑒摟著睡是極舒服的,所以任蘇沅兒說什麼,他每晚都是緊緊摟著她的,他的鐵臂那麼有力量,她無力反抗,只能任他去了。
今夜,蘇沅兒在睡夢中又感到了熟悉溫暖,她尋著熱源,把身子往那人懷裡扎了扎,腳纏上了他的腿,便是熱乎乎的睡熟了。
這一覺是蘇沅兒重生后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醒來時,她也沒睜眼睛,是習慣性的慵懶呢喃道:「寧瑒,什麼時辰了?」
坐在桌邊的寧瑒就是微微一愣,他記得這是蘇沅兒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這次她叫得是那麼隨意、親昵,就像她曾經無數次的這樣喚過他。
「快到辰時了!」
「嗯,那我還要睡一會兒!」蘇沅兒嬌氣道。
「別再睡了,起來吃早飯吧,等會就要回杭州城了。」寧瑒輕聲道。
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練功的,除了受傷生病,他是從來不賴床的,他就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小姑娘。
回杭州城?蘇沅兒聽著耳邊的寧瑒的聲音,遲疑著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才發現她是躺在一間禪房的床上。
在最放鬆的的睡夢中,她又一次沒有分清前生今世。
前世謙王府只有她和寧瑒兩個主子,寧瑒出征時,就她一個,沒人管她什麼時候起,寧瑒回來后又是寵她的,她也是不用早起的。
可寧瑒卻不是貪睡之人,他雖然養傷卧床,但每日按時早起,在床上運氣練功,故此每天都是寧瑒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喚她起床的。
這一世,她十二歲,正是長身體,貪睡的時候,在家裡,也是沒人管她,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所以她睡懶覺的習慣是一直沒有改的。
但此刻她是一下子驚醒了,忙坐起了身,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雖然是皺褶了,但還是全須全尾的。
前世寧瑒在床上可是見不得她穿衣服的,她穿什麼,結果都是被他一掌便撕掉的。
寧瑒見蘇沅兒第一眼便去看她衣服,忍不住嗤笑一聲。
都過了一宿了,他若是真想幹什麼早就幹了,本王就當了這一回君子還被你懷疑上了,等下一次,本王才不頂這虛名了。
蘇沅兒聽了寧瑒的輕笑聲,臉立刻就紅了。
她忙下了地,沖寧瑒一施禮:"民女謝王爺昨日救命之恩。"
怎麼又自稱民女了?昨晚還那麼熱情,這睡了一覺后,又疏離上了?
光聽說男人一夜風流后,提了褲子不認人,這蘇沅兒一個女孩家竟也敢對他如此?
看來本王得提醒提醒她了。
寧瑒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表妹不必與本王如此客套,戲文里那些女子不是常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嘛,表妹昨晚早已於本王同床共枕了,以身報恩了。"
與他同床共枕?蘇沅兒這才注意到寧瑒是披著頭髮,只著白色的裡衣的。
原來並不是她在做夢,這寧瑒昨晚竟然真的摟著她睡了一覺。
蘇沅兒氣得再也維持不住女孩家的嫻靜姿態了,她跳著腳道:"你一個皇子怎麼能做這種事情!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禮,非禮勿動嗎?"
寧瑒看蘇沅兒的臉漲紅得就像一個大紅蘋果,甚是可愛。
嗯,小姑娘家這樣鮮活才好嘛,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像一個刻板的小老太太似的,看著就不舒服。
寧瑒故意壞壞的笑:"本王救了表妹兩回,表妹也是應當以身相報的嘛。"
蘇沅兒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這未婚先有其實,對寧瑒是風流事一樁,可對她的閨譽可是大事。
這要傳出去,她連寧瑒的側妃都做不了,最多當個侍妾吧。
寧瑒見蘇沅兒真急了,是站起身,:"與你說笑呢,本王還能真的不顧你的名節,這次回京,本王就讓父皇下旨賜婚。"
……賜婚?
蘇沅兒一下子就愣住了,張著嘴,好半天才道:"你說賜婚,是準備讓我做你的側妃嗎?"
寧瑒奇怪的看蘇沅兒,有些擔心她的腦袋昨晚是不是被嚇壞了:"做什麼側妃?當然是本王的正妃了!"
做他的正妃?蘇沅兒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寧瑒上前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等會兒回了杭州城,你便收拾行李,與本王一起回京。"
與他一起回京?她這麼快又要重複前世的一切嗎?
可她來杭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躲開一切嗎?
寧瑒見蘇沅兒臉上並沒現出他所想的喜悅表情來。
……嗯?怪不得人說女孩家是口是心非的。
寧瑒伸出一隻手指,從蘇沅兒脖領處挑起一條紅繩,紅繩上系著一塊玉佩,他昨晚睡覺時便看到了,正是他送她的如意玉佩。
「這玉佩你都帶在身上了,不就是想本王娶了你嗎?」
寧瑒笑得有些無賴:「本王順了表妹的意思,表妹是不是得好好表示表示啊!」
蘇沅兒看著這樣的寧瑒,難道她真的要與他一起回京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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