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

蘇沅兒被拉進她熟悉的懷抱中,寧瑒的熱吻便落了下來。

蘇沅兒沒想到寧瑒會這般大膽,臉一紅:「你……」

她想說,知書兩人跟著她呢,看到這樣,一定會進來

寧瑒咬著她的唇:「潘青在外面呢。」

知書剛才的確是嚇了一跳,她忙要跟進去看了究竟,旁邊就竄出個人攔住了她。

她定晴一看正是笑嘻嘻的潘青,便知道屋裡的人是誰了,是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謙王爺真是抓緊一切機會了。

不過作為心腹大丫鬟,她還得幫著她家大小姐守著門,把著風。

寧瑒前天從蘇家回來,他就輾轉反側只睡了一個時辰。

昨晚想著今天可以見到大寶貝了,那更是一宿沒睡。

如今總算見到了人。

蘇沅兒感受著寧瑒的吻,誒,這傢伙的吻技比上一次好像厲害了許多。

熱戀中的人,情濃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她也是想他的。

寧瑒如今每天晚上都回味與蘇沅兒的那個吻,那吻的每一個點滴都讓他感到滋味無窮。

所以這段時間,他是好生的總結了總結。

這期間他又看了些書,做到書本與實際相結合,還真叫他琢磨出一些心得來。

今日見了蘇沅兒,便使出了些手段來,果然,蘇沅兒的反應是讓他歡欣鼓舞的。

他輕啄著她的嘴唇,矜傲的問道:「沅兒,開心嗎?」

看了心愛之人被他吻得陶醉的模樣,寧瑒覺得這是對他吻技的肯定,他是比打了勝仗還要自豪的。

已經被吻得暈暈乎乎的蘇沅兒從這話里聽出了些得意來。

蘇沅兒抬眼看了寧瑒,見他自得的臉上,一雙黑眸目不轉睛的灼灼的看著她。

這個厚臉皮的傢伙,竟然會來問她的感受。

蘇沅兒難為情的轉過臉,嘴裡嘀咕道:「討厭。」

這女孩家說話果然是口不對心的。

寧瑒笑著又親了親蘇沅兒的嘴角:「嗯,桔子味的,我喜歡。」

他剛說完,就見蘇沅兒的臉就如芙蕖映朝霞,是忽地全紅了。

蘇沅兒是想著今日她怕爹娘起疑,不敢穿得太美,打扮的很是素凈。

但寧瑒曾說過,他喜歡桔子味的口脂,她便真的淘弄了一盒,今日便是抹了桔子味的口脂的。

「女為悅己者榮」,但這本來是屬於女孩家的小心思,沒想到竟然被寧瑒給說破了。

說得好像她在特意等著他來吻她呢。

蘇沅兒惱羞成怒的狠狠推了寧瑒一把,就想往外走。

寧瑒看了蘇沅兒那霧蒙蒙的大眼睛,似怒似嗔的瞪了他,是一言不發的就要走。

……喲,他的大寶貝生氣了。

寧瑒忙拽住了她,嘴裡一氣叫著哄道:「好沅兒、好寶貝,不生氣啊。」

說著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到旁邊的一個高几上,低下頭又想吻。

蘇沅兒忙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真讓他再親下去,就沒完沒了:「好了,我再不回去,我娘該著急了,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呢。」

蘇沅兒便把父母的擔心和寧瑒說了,讓寧瑒這段時間別表現的太主動熱情。

寧瑒沒想到會打草驚蛇,忙應了。

「還有,在馬場,我的馬驚了的事,你可查了?」

蘇沅兒可不相信那是意外的。

這事哪裡還用蘇沅兒說,寧瑒早就安排人去辦了,敢動他的大寶貝,哼,看來是不想活了。

等他把人抓到了,必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正在查呢,你放心,不過,你在蘇家也得小心些。」寧瑒叮囑道。

「還有,你和鍾子齊什麼時候退婚啊!」

這可是他關心的大事。

「表哥與他新結交的幾位朋友去了直隸省,後天就回來了,我便與他說。」

寧瑒聽了蘇沅兒說得這般痛快,心裡是十分開心,抱起蘇沅兒在地上就轉了兩圈。

蘇沅兒看他眉眼飛揚,是快活極了的模樣。

她的嘴角也不由得翹了起來。

心中是感慨萬千的,這就是宿命吧。

她拿手輕輕捶了捶他的肩膀,:「好了,我該回去了。」

蘇沅兒看寧瑒嘴角沾了些她的口脂,便拿手帕給他擦了。

她唇上的口脂也被寧瑒親了去,便從身上的荷包里拿了口脂盒,打開剛要用小指蘸了補些,就被寧瑒拿了去。

寧瑒就像孩童得了心愛玩具般,他上次見過知書給蘇沅兒補妝的,是興緻勃勃道:「我來。」

蘇沅兒嗔了他一眼,他的那個熊掌能做好這個。

不過這等描眉畫鬢之事也是夫妻或是戀人之間的情趣,蘇沅兒就輕輕的張了嘴,寧瑒用小手指蘸了些口脂,小心翼翼的給蘇沅兒抹了。

弄好后,兩個人又抱在一起膩歪了一會兒,才分開。

蘇沅兒是先出了房間,回到了飯廳。

鍾氏見女兒回來了,一切如常,心裡也沒懷疑,也就沒有多問。

那邊寧瑒過了一會才回來,向蘇季遠解釋道:"剛才來了些軍情,本王處理一下。"

蘇季遠也不疑有他。

這一頓飯,也算是賓主盡歡。

三天後,鍾子齊從直隸省回來,帶了些禮物來了蘇府。

先去見了蘇季遠,蘇季遠見了鍾子齊是十分的高興:"齊兒,你快來,看看這本書。"

鍾子齊看了姑父手中的書,就是一楞,他也是愛書之人。

蘇季遠手中的竟是據傳在前朝覆滅時,已經燒毀在戰火中的《尋陽錄》。

這《尋陽錄》是前朝皇帝召集天下名士所著的有關天文、地理、人道等內容的集大成之作。

如今世面上只余其中的幾篇殘卷,就已經得到許多有識之士的追捧,被稱為是珍寶。

只是沒想到蘇季遠這裡竟然會有一本。

鍾子齊是小心翼翼的的接過這本珍貴無比的書籍,翻看了幾頁,與曾經看過的殘卷對比了一下,這的的確確是真跡。

鍾子齊驚喜的問道:「姑父是怎麼得到這本書的?」

蘇季遠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鍾子齊很好奇,能有這本書的肯定是大儒大家吧。

可沒想,姑父嘴裡說出的竟是,"是謙王殿下的。"

謙王?寧瑒?

鍾子齊由驚喜變成了驚訝:"姑父,您,您怎麼會與謙王有聯繫?"

蘇季就把之前的事情與鍾子齊說了:"誒,謙王爺不知該如何處理書畫,便讓我來幫忙裝裱整理。

正好你回來了,這幾天來幫我把這些書再手抄一份吧」

……什麼?

鍾子齊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這個氣,姑父啊,您本是謹慎多智之人,怎麼會被被寧瑒給糊弄了呢。

寧瑒這是投您所好,意在沅兒啊,您這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鍾子齊也沒心思與蘇季遠再說什麼了,他找了由頭,便去見鍾氏。

有些話,他不好與蘇季遠說,但怎麼也得給自已的親姑姑提個醒。

鍾氏見了鍾子齊當然高興了,這既是外甥又是女婿。

便忙讓鍾子齊坐了,又是拿水果,又是上點心的。

鍾子齊也把自已帶的禮物呈給鍾氏。

鍾氏打開禮盒一看笑了:"喲,你這孩子給姑姑送這麼貴的禮幹什麼,姑姑又不缺這個。"

鍾子齊剛想說這是他的心意,才注意到鍾氏的頭上帶了一隻赤金累絲垂寶石的步搖與他盒子里送鍾氏的步搖是極像的。

"噢,原來姑姑自已已經買了。"鍾子齊笑道:"這次齊兒竟是與姑姑想到一塊了。"

鍾氏笑:"我頭上這個可不是我買的,是謙王殿下送的。"

……謙王?

又是寧瑒,鍾子齊就覺得嗓子眼裡是憋了股氣,上不來、下不去的。

他剛要開口,就聽鍾氏笑道:"沒想到那謙王爺與外面的傳聞是一點都不一樣,為人很是平易近人的。

你中了狀元,馬上也要入朝為官了,不如讓你姑父為你與謙王引薦一下,以後在朝堂上也算是多條路。"

鍾子齊奇怪,怎麼他只走了這幾天,姑姑和姑父會對寧瑒有了這麼大的好感?

鍾氏聽鍾子齊問,便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詳細的與他說了。

鍾子齊覺得自己如果再與姑姑說下去,肝都該疼了。

誒,這個寧瑒當真是狡詐啊。

他的確是小瞧了他,這傢伙竟把帶兵打仗的兵法都用到了姑姑和姑父身上了,這分明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暗度陳倉、假痴不癲、上屋抽梯嗎。

如今姑姑和姑父都把他當成好人了。

鍾子齊覺得這事的根源還在蘇沅兒身上,如果沒有蘇沅兒替寧瑒瞞天過海,寧瑒也不會這麼快就得手的。

鍾子齊就說要給蘇沅兒送些禮物,鍾氏是樂見鍾子齊與蘇沅兒感情好的,說留鍾子齊中午吃飯,便讓他先去女兒那裡了。

鍾子齊到了蘇沅兒的院子,蘇沅兒正在書房裡練字,陽光透過窗扇照在她晶瑩如玉的臉頰上,有細細的絨毛,卻見一絲毛孔。

蘇沅兒見了鍾子齊笑著請他坐,鍾子齊卻沒有坐,只是定定看著她。

蘇沅兒知道鍾子齊必定是見過父母了,許是知道了寧瑒的事情。

她讓屋裡伺候的丫鬟都出去,「表哥,今日你來,我正好想與你商量我們婚約的事情。"

鍾子奇只覺得頭嗡的一下,雖然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是聽了蘇沅兒如此開門見山的話,他心中還是湧起了難言的滋味。

"沅兒,你都想清楚嗎?"

蘇沅兒點了點頭:"表哥,我想清楚了,我們還是退親吧。"

"可是沅兒,之前在杭州你為什麼不與謙王走,而現在又想著要和他在一起了呢?"

這也是鍾子齊最不解的地方。

鍾子齊就見蘇沅兒大眼睛中升起了一團水霧:"表哥,你相信有些緣份是命中注定的嗎?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就像她與寧瑒這樣,她掙扎過,猶疑過,逃離過,可是命運還是把他們緊緊的聯在了一起的。

就像她明知道她三年後可能會死,她仍然選擇做那隻飛蛾,投向她的光明。

可哪怕她與他之間只有三年的時光,但只要與她愛的人在一起,看著他的笑臉,她便心滿意足。

鍾子齊在蘇沅兒臉上並沒有看到少女提到情人時的嬌羞,她的臉上是一種他難以理解的決絕。

可是在蘇沅兒看到他與慕羽在一起的一幕後,他是沒有立場再把她留在他身邊的。

鍾子齊艱難的點了點頭:"沅兒,你既然想好了,表哥便答應你,你放心,在退親一事上,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當天鍾子齊沒有在蘇家用飯,而是匆匆的離開了。

過了三日,京中便傳出了一樁風流韻事,新科狀元,號稱貌勝潘安的鐘子齊,竟然在妓院里因為與人爭搶一名花魁,被打破了腦袋。

這消息一傳出來,街頭巷尾都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誒,沒想到那個神仙似的狀元郎也呷妓,他不是定親了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聽說他定的是他的表妹,就不知道那家人聽了會怎麼做。"

然後就是鍾子齊在蘇府門外跪了一天一夜,向蘇家表妹請罪。

這一下便是更鬨動了,這回都是一種說法:說是蘇家因為鍾子齊呷妓一事要退親,但鍾子齊不願退親。

只是過了幾天,便傳出來蘇家態度堅決,鍾子齊與蘇沅兒正式解除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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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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