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社會人，砸場子
「把他帶下去，限他一個小時內主動坦承所有知道的事，過了時限就按道上的規矩來吧。」
楊易淡淡的說道，臉上不帶一絲感情，對手下說道。
江寧暫時沒有要插手楊易行為的想法，只是對這種狀態下的師傅有著一點點不熟悉的感覺。
黃毛被兩個壯漢從沙袋上松下，抬到了一間房子里去。
那青年一副求死的樣子，讓江寧不解。
「他不開口也是對的，開口后活著回去也是死，而且付出的代價更大。」
江寧點頭，一般出來做殺手的都有這個自覺，這黃毛青年雖然自傲，但在職業素養這方面確實沒的說，自從被俘來到這地下一層，一言未發。
他望向不遠處那個房間，同情的掃了一眼，轉而望向楊易。
「師傅，我與此人對戰之時，聽他說漏嘴，提到了十大家族？」
「我早就料到是這些家族裡面的人搞的鬼！」楊易冷哼一聲，他早已將疑兇的身份鎖定到三股勢力，一個是琴島王家，剩下兩個就是本地木、白兩家，但苦於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不然脾氣火爆的楊易早就打上門去，替江寧出這口氣了。
「十大家族我只聽說過韓器家那個韓家，還有趙家，木家。」
楊易坐到木椅上，手裡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白酒，輕酌了一下。
「這些家族都在幕後，你自然不太清楚，他們前台的勢力你應該見過一部分，韓家的韓星集團，趙家的金融街，木家么？」
楊易沉吟一下，「木家成分比較班雜，哪行哪業都有他們的身影，但沒有所謂的龍頭勢力。」
「韓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江寧趁楊易話頭正濃，把自己的了解的問題一一提出。
「韓家這一二十年裡在韓宇正的帶領下，勢頭正猛，在明面上已然完成了對木家、白家和王家的超越，隱隱間坐穩了東山省第二家族的地位。」
「我認為這次對我的的刺殺，韓家因為韓器之事作為當事人，反而最不可能出手，木白王三家都有一定的嫌疑，畢竟在您對外公布了我是您徒弟后，還有人悍然出手，必然不是迎難而上，反而是借刀殺人，嫁禍韓家。」
江寧對情況剖析之後，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說的沒錯，韓家近十天來並沒有任何動作，尤其是我在社交軟體上公布了你的身份后，韓家還開了個會，會上內容不得而知，但定然有一項來討論這件事情，會後韓宇正派親信偷偷找過我，向我說明韓家並無惡意，那事與韓家並無關聯。」
楊易把杯中白酒一飲而盡，微微眯眼，手指輕輕叩在桌子上，似在等待著什麼。
「破開了。」一道木訥的聲音傳來，那邋遢青年輕推厚重眼鏡，將手機遞給了楊易。
「果然什麼都沒有。」楊易仔細翻查手機內容，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裡有個文檔。」江寧接過手機，文件管理里大大小小的空文件夾，打眼看去就像是手機自動創建以及緩存垃圾之類的，但當他打開回收站，連接雲端，利用黃毛青年手機接收到驗證碼后，出現了一個批曾被刪掉的文檔，一批均在3kb大小的文檔。
楊易驚訝，「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啊，懂得也多。」
文檔名字看上去極為普通——就是用日期命名。
「打開看看。」
「嗯。」
江寧輕點，打開了日期最新的一個文檔，「哦？」，語氣中滿是吃驚的意味。
文檔裡面是對一個名為《金光咒》的功法的修鍊體悟。
「自從一年多以前拿到這部功法后，日日不輟，勤加練習，可是再也沒達到初次練習時的狀態和感覺，隨著修習的不斷深化，身體越來越跟不上功法的消耗，修習進度也已停留在半年前的水平，任怎麼努力溝通靈氣，靈氣始終絲絲縷縷，片片斷斷，無法供應功法進一步修習的消耗。」
果然，如同楊易說的那般，不管是體質特殊還是一般人，就算能對那些所謂的密法仙術進行修習，也會因靈氣原因而被迫中止。
換句話講，連踏上修鍊之路就已經不是很現實，更何況走到修鍊盡頭成為仙人呢？
楊易與江寧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之情，一條斷路！
江寧見師傅又要傷感，趕緊岔開話題：「師傅，既然那黃毛不肯說什麼，那他？」
他還是忍不住打探起黃毛的命運，即使他兩度被刺殺，但終究沒有直面生死，更沒有殺人，想到這黃毛因刺殺他而被師傅處理掉，還是有些微微不忍。
楊易輕輕拍了拍江寧的頭。
「這種人其實在這世上多了去了，武者，若沒有道德之慈，那就會成為慾望、殺戮的先鋒隊，不談對社會如何，對芸芸眾生便是不公平的。」
江寧受教，心中明悟，若不能恃強助弱，反而憑仗遠超他人的實力動輒剝奪他人生命，這邊是不公平。
可是，面對這種人，自己就有權利剝奪他的生命么？
江寧搖搖頭，暫時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師傅，廢了他的功夫和內力，讓他自身自滅吧。」江寧終究邁不出殺人那一步，給出一個妥協的辦法。
楊易還是拒絕，一番話讓江寧羞愧不已。
「社會很難給這種人一種懲罰，可我們放了這種害蟲，即使廢了他的功夫，你想過他的同黨么？他也有自己的組織，會不會捲土重來？會不會因恨報復？你要把他們一個一個全廢了么？」
江寧內心震動，默認了師傅的話，楊易是對的！
看了看手錶，一個小時了......
楊易看向那間屋子外站著的手下，手下搖搖頭，與此同時，前去打探的老陳也已匆匆趕來，此時的他已知曉江寧的身份，看向江寧也微微點頭示意。
自己老闆的徒弟，那不就是少公子嘛！
但老陳還是選擇俯在楊易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楊易再次望向房間門口的手下，點點頭，手下領命進入了房間內......
「查到了，這一次動手的是白家。」楊易淡淡地說道。
江寧皺起眉頭，自己與這個白家一點點的交集都沒有。
「是不是藉機除掉我然後嫁禍給韓家，這樣韓家就會被您打擊，從而白家藉由此反超韓家呢？」
楊易擺擺手，「想那麼多沒意義，我們打上門去不就好了！」
此刻的楊易霸氣外露，但確實有說這話的實力和底氣。
江寧望向這地下一層的人，「這點人夠不？」
「他們去幹啥？」楊易反問，「咱倆就夠了。」
江寧一陣頭大，您老不把白家放在眼裡我都明白，可畢竟白家位列十大家族，就兩人前去？
楊易已經殺氣騰騰了，表示自己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砸場子了。
江寧只得認命，此刻身體已經恢復，尚能一戰。
......
「師傅，咱要去白家的總部集團大樓？」，充當司機的江寧詢問道。
雖然是去討回公道，但江寧仍不知地點在哪。
楊易說出一個地址，那是白家宗族所在。
楊易的態度很明確，白家今天要給個交代，若不能讓他滿意，那就毀其宗廟！
......
安國人對宗族觀念看得相當重。
白家宗族位於南暨市繁華地段，單獨劃出一大片區域，設立宗廟。
「哎，幹啥的！」
兩人一下車，保安裝扮的人從亭子里走了出來，指著楊易、江寧兩人。
「砸場子的。」
有楊易撐腰，江寧無懼，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你倆是不是有病！王哥，王哥，聽到后帶兄弟們過來一下，這有倆神經病。」
虎背熊腰的保安看了一眼倆人，出於職業警覺，拿出對講機開始聯繫隊長。。
「哼！」
楊易輕哼一聲，身形一閃，直直躍出十幾米遠，轉眼便來到了外圍設卡的大門處，一腳踏出！
宗廟區外圍的大門轟然倒下！
虎背熊腰的保安和匆匆趕來的保安隊員目瞪口呆，被眼前一幕震撼到，這是你在對講機里說的神經病？
隊長狠狠拍了看守的保安腦袋一巴掌，你才是神經病，這是我們能夠解決的？趕來的王哥很自覺的帶弟兄們站到一邊，見楊易沒有為難他們，壯著膽子問道。
「大...大俠，要...要不我叫白家主事的人過來？」
楊易點點頭。
同時被震驚到的還有江寧，雖然出關那一戰知道師傅藏力了，但沒成想藏那麼多，輕輕一躍十七八米，這是修鍊體術就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