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你一戰
九弧月聲音一落,璃墨冷笑一聲而出,朝著韓磊一步一步的走來。
眾人見璃墨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雖然早就聽說了「青翼魔女」之名,然而這韓磊在南疆武林名頭甚響,眾人料想未必便輸給了璃墨。
然而,這韓磊本是想籍此成名,剛才一個不小心輸了九弧月半招,見她居然不願賜教,反倒是讓一個少女出來迎戰,好生失望。
「給老子滾回去,讓九弧月來受死!」韓磊朝著璃墨怒吼了一聲,隨即是左右金刀一橫,擊出了一道強悍的刀芒。
當然,韓磊自持身份,這一招雖然強悍無比,但是並未是要直接取璃墨的性命,目的只是要把璃墨給逼回去而已。
慕容烈早已見了韓磊輕敵之心,生怕他要吃虧,急忙喝道:「韓兄,小心這丫頭,她的輕功無雙,在下還差點傷在她的手下呢!」
這慕容烈此時本是好心勸告,然而聽在了韓磊口中,倒是另有一番意義,韓磊暗暗琢磨那慕容烈之言,不由得忿忿不已,這不是分明小瞧了我金刀門?
想到這裡,韓磊冷哼了一聲,手腕之上忽然加了一重力道,一道刀芒如同一片弧光一樣,直接砍向了璃墨。
所有的人見到了那一片強悍的刀罡,皆是不由得駭然,這一道刀芒,即便是此時在看的武林名宿中,未必便有幾人能破得了。
然而,就在眾人吃驚之中,但見璃墨一晃身子,輕盈如燕,斜斜的一掠,竟然是從刀芒之中縫隙一穿而過。
這一招驚險絕倫,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金刀的罡芒破成了兩半,所有的人皆是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叫而出,甚至不少的年輕弟子嚇得目瞪口呆。
韓磊這一刀本來是要逼退璃墨,或者一刀讓她知難而退,這萬萬沒有想到這少女的輕功,簡直是已經出神入化。
就在他一驚之下,要回刀護衛胸口的時候,只聽見咯咯一聲嬌笑,左臂忽然一陣麻痛,隨即是金刀和一條手臂齊肩而落。
「啊……」
這個的廣場一陣的嘩然,所有的人一站而起。
直到此時,韓磊才反映過來,這一條手臂已經落在了地上,頓時左邊長袖空空如也,迎風獵獵。
韓磊大喝一聲,忽然右手迅速的點了點左臂上的幾個穴道止住了血,惱羞成怒,此時已經忘記了身份,右手猛的朝著璃墨一抓。
然而璃墨驕哼了一聲,隨即是右手的一條軟鞭一卷,纏住了他的右臂,猛的用力一甩,韓磊的身子竟然想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魁梧的身提被扔出了場外。
「滾出去,這種貨色也佩跟我師叔叫陣?」
璃墨一甩手中的軟鞭,一雙圓圓的美眸四周掃視了一遭,最後落在了慕容烈的身上。
九弧月哈哈冷笑道:「璃墨,做得好,這個韓磊雖然是討厭,不過斷了一條手臂而已算是一個懲罰,加下來的諸人,不可心慈手軟,一個一個的殺了!」
「一個一個的殺了?」所有的人聽見了九弧月一字一句的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皆是心頭大震,天魔門這便是一個少女,竟然能折殺了韓磊這等成名多年的武林人物,那天魔宮主、九弧月、齊上飛等人呢?
想到這裡,各人皆是目光抽搐,皆是看著慕容烈,要知道此時的南疆諸派,二十多年來,雖然未曾甄選過武林盟主,但是一向以靈古堡為首。
「慕容烈,你出來受死吧!」璃墨冷笑一聲,手指著慕容烈。
慕容烈微微一怔,隨即站立起來,從容道:「九弧月,這一次你天魔門挑釁南疆諸派,難不成你真要來一場血雨腥風嗎?若是慕容烈一死能換得貴派諒解,化解這二十年的恩怨,我慕容烈甘願受戮!」
「狗屁,你當年釀成大錯,置我夫君以死地,這二十年我九弧月勤學苦練,便是等著這一日的到來,你想意思了之?做夢吧!」
「要想我天魔門放過你們,也可以,在場的南疆武林諸派的宗主,全部跪地自刎,當年參與護送衛子夫入宮之人,引頸自裁這事情便作罷!」
九弧月功力身後,這兩句話說得凄厲之極,讓人聽之毛骨悚然,尤其是聽在了在場南疆諸派武林宗主耳邊,讓這些掌門幫主不禁是目光躊躇。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九弧月的決心,她的目光冷冷的從主人面前掃了過去,讓這些人急忙避開她的一雙寒芒。
「九弧月,你雖然修為精湛,但是要同時抗拒我們數百武林高手,恐怕你還是做不到吧,若是我們一擁而上……」
說著的是天機洞的洞主天機道人,然而他的話只是說到了一半,便被一人冷冷的打斷了,只見一人嘿嘿邪笑道:「你們若是誰敢一擁而上,我禁翊營便全數衝殺上來,一個不留,嘿嘿,你們自己掂量吧!」
所有人朝著說話之人一看,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說話之人一臉的陰陽怪氣,身穿一件錦衣黃袍,便是黃門蘇文無疑。
雖然武林中人對朝廷官員,並不畏懼,甚至有些看不起,但是這蘇文在武帝身邊,乃是大紅大紫的得意之臣,眾人自然不想與之公然做對。
天機道人本性便是性急,見蘇文威脅之意,非但是不屈,反而是大喝一聲,道:「好好,一個黃門宦臣,居然管起武林中的事情來,來啊來,我們斗一場!」
蘇文目光一凝,隨即淡淡的笑道:「死老道士,自然有人來收拾你,要和我交手,這輩子恐怕你是沒有機會了!」
果然,蘇文的話音一落,九弧月冷笑一聲,芊芊手指一指著天機道人,對璃墨說道:「此人也是天魔門的仇家,殺了吧!」
「是!」璃墨聞言一跨步而出,朝著天機道人一衝而來。
眾人都是見識過這個青翼魔女的功夫,見她此時朝著天機道人衝來,皆是大驚失色,有幾人便提醒道:「道長,小心了!」
天機道人功力要比韓磊強悍不少,雖然二十年來脾性已經收斂了不少,此時見璃墨竟然一個掠身衝來,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放肆!」天機道人怒吼一聲,隨即是一雙強橫的肉掌劈出。
天機道人當年在中原便以一雙鐵掌威震河朔,後來雖然給人點化做了道士,但是依舊是性如烈火,見璃墨衝來,便毫不猶疑的一雙鐵掌迎來出去。
璃墨詭異的一笑,一衝而來之極,忽然右手一個手腕旋轉,一道匕首朝著天機道人掠去。
「暗器……」
眾人驚呼了一聲,出聲提醒。
但是璃墨揮出的匕首,一掠而至,在半途之中,忽然拐了一個彎,本來是朝著天機道人的胸口刺出的,到了身前不足半尺之時,忽然拐向了他的脖子。
這一下,讓所有的人皆是目瞪口呆,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心中卻是在暗暗惋惜,看來這天機道人難以躲過這一劫了。
「呼呼……」
便在此時,忽然一道弧光從人群之中疾射而來,帶著一股濃濃的酒氣,就在把匕首已經近到了天機道人的喉嚨之極,這一道光芒橫里一擊,竟然把匕首打偏了去。
匕首過處,只是留下一道血痕!
璃墨大吃一驚,急忙是一個縱掠而出,半途中折返回來。
「老傢伙,你硬是要攪局嗎?」璃墨一掠而回,身子如剪燕一般輕盈而回,瀟洒之極,即便是驟遇險境,也進退自如,這讓所有的人皆是臉上抽搐。
「呸,我老傢伙攪什麼局?嘿嘿,我是來勸架的,你們這幫蠢蛋,中了人家的詭計猶自蒙在鼓裡……哈哈,好酒!」
「是酒徒大師!」
雲錚見到了酒徒大師出手救了天機道人一命,不由得看著齊上飛道:「這是一代宗師董仲舒的師弟,修為高深莫測!」
在場的南疆武林人物,多半是對酒徒大師不甚了解,要知道酒徒大師在中原雖然名聲卓著,但是足跡向來不及南疆,雖然有些人曾經耳聞,然而少年一輩多半是陌生得緊。
然而慕容烈見酒徒出手,倒是鬆了一口氣,隨即緩緩的回到了眾人之中,盤膝坐了下來,而此時,雲錚發現在他的身邊,一雙愛慕的眼神幽幽的朝著自己看來。
「小優公主?」
雲錚也是暗暗一驚,這一次見面竟然是近在咫尺,而卻無形之中成了敵人,這讓人百感交集,造化弄人呀。
「九弧月,你想如何才肯罷休?」
酒徒昂起頭,咕嚕咕嚕的罐了一通好酒,把碩大的葫蘆往背上一背,才醉眼蒙蒙的朝著九弧月問道。
「罷休?哈哈哈……」九弧月聲音凄厲,全身顫抖,顯然是激動無比,喝道:「不死不休,除非是你們都死光了,要不然就是我們死光了……」
在場之人,聽見她近乎鬼哭狼狼的凄厲之聲,無不毛骨悚然。
酒徒大師聞言,臉色一抽,隨即淡淡的說:「難道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
九弧月的聲音如同從冰窖傳來一樣的冰冷,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陣的疙瘩,這口氣根本不容商量。
「好吧,那我只有和你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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