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絕境偶遇
在池塘裡面將自己身上的黑色物質仔仔細細清理了一遍以後,馬一鳴坐在岸邊久久無語,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太多太多,以至於到現在他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看了看自己細膩的皮膚,還有已經消失無影的疤痕,馬一鳴在自己大腿上不知道狠狠地掐了多少次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既然這一切都是真的,既然天見我憐給了我一次再生的機會,還讓我獲取了如此大的機緣,擁有了如此逆天的傳承,那麼我一定要回去,讓自己的這一生不再留有遺憾」在池塘邊坐了不知道多久的馬一鳴感受到了天空中太陽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溫度以後暗暗下定決心。
「也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天了?也不知道我留下的紙條有沒有被發現,既然我現在還活著,並且還要回去,如果被人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要趕緊想辦法回到江城,至於那些平台欠款以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償還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了。」把自己在神農架里的這一切遭遇暫時拋下以後,馬一鳴不禁又惦記起自己出來之前留在出租房裡的紙條,還有他之前在網路平台上的欠款,也許換成別人在得到如此奇遇后就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是對於普普通通生活了20幾年的馬一鳴來說,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周邊的懸崖都這麼陡峭,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去,記憶中我現在修鍊的混沌訣是古武紀元最頂級的心法,再配合那些可以我現在可以使用的技法,應該能上去了吧。」站在前面的懸崖邊,深吸了一口氣,馬一鳴腳下微動,就施展出了傳承記憶里一套輕身功法《凌空虛度》,雖然以馬一鳴現在的修為只能勉強施展其中的第一層,也是一躍就凌空升起十幾米的高度,然後雙腳在崖壁上輕點,幾個起落就已經站到了懸崖的頂上。
「還真是厲害,看來以後我也可以飛檐走壁了,咦~原來我之前掉下來去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啊,怎麼這個天空坑裡的所有植被都顯得那麼死氣沉沉呢?並且和周邊的這些植的生機勃勃的樣子被完全不一樣,看來還真的邪門」站在天坑邊緣的馬一鳴先是忍不住感慨一番,然後就發現了天坑中植被的不同,略一思索以後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因為自己在修鍊混沌訣的時候抽空了天坑裡的靈氣,沒有了靈氣的滋養,這天坑中的原始樹木雖然不至於死亡,但也不再那麼的富有生機,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天坑之外的植被生機勃勃,而天坑裡的植被顯得死氣沉沉了,這些樹木用不了多久,在新的靈氣慢慢地擴散過來后就會再次煥發生機了。
「咦~這是什麼?」馬一鳴剛想轉身,就被身邊一株不知道多少年歲大樹下的紅色吸引了,於是帶著一絲好奇就走了過去。
「我去!這居然是一顆野生靈芝,都有1000多年的葯齡了,我運氣也太好了吧。」剛看到血靈芝的時候馬一鳴先是一愣緊接著關於薛令之的詳細信息就湧入了馬一鳴的腦海,其中不光有血靈芝的辨別方法還有血靈芝的各種功效,不久前傳承的內容以此為契機也大量湧入了馬一鳴的腦海。
「也對,這裡可是神農架,作為中華五大神秘之地地之一,有著無數的未解之謎和不盡的傳說,神農架的深處更是無人可及,有這樣的靈藥也是理所當然的,看樣子我應該在這裡再尋找一下有沒有其他的靈草靈藥,有了這些靈草靈藥我出了神農架也就等於有了資本了,至於回江城的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看到眼前的這枚血靈芝,馬一鳴小心翼翼地將這枚血靈芝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收進了戒指裡面,環視四周馬一鳴彷彿看到了數之不盡的金錢正在向自己招手,他就是再孤陋寡聞也知道這麼一株千年靈藥也會價值連城,如果能多找到幾株,找個大的藥店賣掉,自己欠的那些錢還不是很輕鬆就能還上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馬一鳴藉由地相之術,在這神農架中來回地穿梭,將神農架不知道多少年無人採摘的靈草靈藥全都收進了自己的戒指之中,為此馬一鳴還根據記憶中的方法把戒指內部的空間分出來一大半,用來模擬這藥草的生長環境,以便這些珍貴的靈藥在戒指中還可以繼續生長,在馬一鳴採集的這些靈藥裡面其中還有不少萬年靈藥,至於年份更久的10萬年以上的靈藥,馬一鳴也發現了很多,只是這種靈藥的旁邊都守有各種不同的凶獸,馬一鳴一看就知道都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乾脆放棄了,這裡可是神農架,如果自己有需要的話,等自己修為上去了再來采就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被人采走,這不就是等於給自己留的嘛,再說了在神農架中到處都是天然的迷陣困境陣,甚至一些殺陣,如果不是馬一鳴得有傳承,他在這裡也是寸步難行的。
「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趕路吧,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了」認準了出山方向的馬一鳴,在奔走了好一會之後就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的肚子裡面傳來了抗議的咕咕聲。
「哈哈,這下發達了,如果將這些草藥都賣了,我不僅能夠還清貸款,多了不敢說混個千萬富翁做做還是沒問題的吧」清點了一下間戒指內的各種藥草靈木,馬一鳴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這些靈藥靈草佔據了戒指中的大部分空間,但是馬一鳴卻一點也不在乎。
「咱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清點完畢后,馬一鳴從戒指中取出採集靈藥靈草時遇見的野兔,在旁邊的小溪中清洗乾淨,點起一堆篝火仔細地燒烤起來,不停翻烤著手中的野兔,還興緻勃勃地哼起了小調,雖然五音不全,但是在這裡又有誰能聽得見呢?
「爺爺前面有火光,應該有人在,我們過去詢問一下吧」正在馬一鳴正在幻想自己出去以後如何重新來過的時候,遠處的樹林裡面突然傳出了一聲悅耳卻顯疲憊的聲音。
「行,過去問問吧,還真邪門兒了,當年我們就是從那個山谷進來的,又是沿著山谷出去的,怎麼這次進來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呢。」這是一個同樣略顯疲憊的蒼老聲音彷彿心有不甘地說道。
馬一鳴也是略感吃驚,在這神農架裡面居然還能碰到人,雖然說這已經是神農架的邊緣地帶了,但是普通人想進來的話還是十分不容易的,至少需要異於常人的勇氣,因為在神農架無數未解之謎裡面就有10個人進到神農架裡面至少有九成九出不來的說法,這讓馬一鳴也忍不住抬頭向前多看了幾眼。
「小夥子,你是一個人進到這神農架裡面來的嗎?這裡可危險的緊呢。」聽到聲音沒有一會,一位老人家就來到篝火面前,一屁股坐在那裡,一點都不顯生分地問道。
「不知道是這神農架真的邪門,還是我老人家真的老了,這才多長時間,就覺得又累又餓了,放在平常我就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趕路,也沒有這麼疲倦呀。」老人還沒有等馬一鳴開口說話,就又盯著馬一鳴架在篝火上烤得金黃香氣四溢的野兔說道,那表情就彷彿這烤野兔專門就是為他準備的一樣。
「老人家你先吃,我還有一隻沒有烤,這邊還有山泉水。」馬一鳴看到老人如此,連忙把手裡的烤野兔,還有旁邊的一葫蘆清水遞了過去「不就是想找我要吃要喝么,直說不就是了,還說什麼趕了一天路累得不像樣了,這也太假了吧,誰見過在神農架中趕路的人呢」一邊把手裡的烤野兔和水遞給老人,馬一鳴心裡也忍不住嘀咕道。
「謝謝這位先生了,爺爺您先喝點水。」一旁的少女連忙上前一步,接過馬一鳴遞過來的烤野兔和水,然後輕輕遞給老人家,並且還沒有忘記向著馬一鳴輕輕躬身行了一禮。
「小夥子,那我老人家可就不客氣了,可真的把我給餓壞了,這神農架還真t
d邪門兒,小夥子,這神農架內危機四伏,你能在這裡安然烤野味也不是一般人吧。」老人往嘴裡塞了一塊兔子肉,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但是眼中所閃現的那一絲睿智,卻被馬一鳴看得清清楚楚。
「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本來打算普普通通的過生活,可是為了一個女孩欠了一屁股債后還被人甩了,沒有辦法,只能到這深山老林里采些名貴藥材出售還債,所幸的是有一神秘老人從小教了我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在這神農架中就是靠著當年他教我的一些地相之術,才能在這裡安然行走。」馬小凡在剛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詞,他這個說法半真半假,就是等從這裡出去,他們調查的話也不會發現什麼的。
「倒是您老,我看你氣血滾滾,渾身上下一種殺伐之氣,眉宇間還有一種浩然之氣隱現,我想你那一定是軍方人士,級別應該還不低吧,並且您和您身邊的女士應該都是所謂的修行之人吧」還沒有等老人家和旁邊的少女說話,馬一鳴就將使用相人之術看到的問了出來,根據他們身體能散發的氣勢,馬一鳴還大膽地猜測他們就是自己以前只能從武俠劇中才能看到的修行之人。
「不簡單呀,就這一個照面,你居然看出了這麼多,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看你了。」聽到馬一鳴的話,正在努力對付手中兔肉的老人家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吃驚的老人再次開口,這次不僅僅是這位老人家,就連旁邊的少女這時候也充滿了一臉驚異之色。
「不僅如此,老人家,你現在是不是正在極力忍受體內痛苦的折磨,並且這種病痛已經存有個幾十年了,就連現在疼痛發作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老人的話剛落馬一鳴又拋出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不可言表的內容。
「爺爺您的病又犯了?我們臨出門的時候您不是剛吃了葯嗎?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發作了?難道藥物失效或者是病情失控了」聽到馬一鳴如此說,旁邊的少女著急了趕緊放下手中的烤肉,連忙上前攙住老人的胳膊一臉緊張地望向老人問道。
「無妨,這點痛苦我老頭子還能忍得住,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再多挺一會兒還是能夠做到的,倒是小友好眼神哪」老人輕輕拍了一下少女的手向她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再次看向正在悠然烤肉的馬一鳴,心裡對馬一鳴的印象再次提升一大截。
「您的病我能治,只是現在條件有限,只能治標不能除根,但是現在緩解你的痛苦還是沒問題的。」馬一鳴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輕輕地翻烤著手中另一隻漸漸烤得金黃的野兔,彷彿就像一位大夫在向別人說治療頭疼腦熱一樣簡單。
「不要以為你看出了我爺爺身體有異就可以在這裡胡亂吹牛,我爺爺的舊傷就是當今國醫聖手都只能壓制而無法根治,看你年紀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居然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不要以為一會我們要向你問路或者是請你帶我們出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馬一鳴的話剛落,旁邊的少女就看著馬一鳴一臉的警惕的開口說道。這也怪不得他,在這神農架中能夠遇見馬一鳴就已經夠奇怪了,再加上馬一鳴將老人家的病症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任誰都會懷疑的,少女這麼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你們順著火光走過來,我就知道你們是要向我問路或者讓我帶你出去,正好我也要出山,可以和你們同行,但是老人家體內的陰寒之氣,如果還有沒有被祛除或者受到壓制的話,我估計他很難走出神農架了,你問一下老人家是不是渾身氣血正在凝結,我們現在出山的話還需要三個小時,老人家我估計連兩個小時都撐不住了」馬一鳴撕下剛剛烤好的了一條兔腿,咬了一口,一邊輕輕咀嚼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小夥子,我相信你,你所說一點不假,如果這麼下去,我真的是撐不住兩個小時了,反正我也時日無多,我就讓你放手治療又能如何?老人家制止了想要繼續說話的少女,坦然說道,這裡可是神農架,他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自然清楚,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自己的孫女那是因為怕孫女擔心,那樣就更沒有出去的希望了,這會老人之所以如此不客氣地大吃大喝那是因為他不想做一個餓死鬼,在這神農架里既然馬一鳴說可以出手醫治,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是需要嘗試一下的,因此就很痛快地答應了。
「您老就把左手伸出來,我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馬一鳴沒有管旁邊沖著自己美目圓睜的少女,丟下自己啃了半邊的兔子,漫不經心地將手指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
馬一鳴願意轉混沌訣,探出一縷微不可查的內徑,並附上一絲神念,向老人體內探去,馬一鳴神思中一閃,老人體內的三維立體圖就在馬一鳴腦海中浮現,老人體內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馬一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