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出手

第一次給別人探脈，眼前呈現的這些事物，還是讓馬一鳴很驚訝的，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內心也忍不住一陣激動，過了好久他才平復下心情，根據傳承記載仔細地觀察老人家體內的情況，過了良久馬一鳴才緩緩收回搭在老人左手腕上的手指。

「我想您老之前一定是一位戰鬥英雄吧，你體內現存的三塊彈片就是最好的證明，您老的身體我可以治療，只是現在條件有限，只能驅除您老體內的惡寒之氣，卻無法取出彈片將您徹底地根治，因為這需要一些中醫器具和湯藥輔助，這要出去以後才可以，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縣現在倒是可以幫您老驅除體內的寒氣，即便是不取出體內的彈片我想也可以做到很長一段時間不再複發。」在診脈的時候，馬一鳴看到老人家體內的三枚彈片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了，這樣馬一鳴對眼前的老人更是敬佩，這一定是一位在戰爭年月從戰場上的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過來的老人，這也是馬一鳴從小就敬重的那一小部分人。

「的確如此，在那個年代，我的戰友是為了救我，把我撲到自己的身下，用他的命換回了我的命，我身上的彈片就是那時候留下的，這也算是那個年代日不落帝國犯我中華時留下的一種罪證吧！」老人家很是坦然，對馬一鳴看出自己體內殘存的彈片，也沒有過多的吃驚，只是說到當年的往事，神情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反而是旁邊的少女聽到馬一鳴一口道出老人體內殘存三塊彈片而詫異不已，在這荒山野嶺，不藉助任何現代儀器，僅僅是把脈就能確定自己爺爺體內殘存三塊彈片，這到底是需要多麼逆天的手段呀，直到現在才不由得對馬一鳴高看了一眼，至於他說的治療自己的爺爺也好似不是那麼天方夜譚了。

「老人家，由於現在條件有限，我需要使用特殊手法幫您驅除體內寒氣，過程中可能您老會感到些許不適，到時候請稍微忍耐一下。」雖然自己也是剛剛經歷了生死，現在也看淡了生死，但是一提起日不落帝國在華夏犯下的種種彌天大罪，馬一鳴依然憤恨無比，聽到老人的傷居然是那時候落下的，不禁對老人家更是欽佩，趕緊叮囑道。

「槍林彈雨都挺過來了，區區治個病還能要我老命不成，小夥子，你放心大膽地治療就可以了，我老頭子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老人聽到馬一鳴這麼說，眉頭一挑，一副標準的軍人作風，顯然是沒有將馬一鳴口中的些許不適放在心上。

看到老人家如此說，馬一鳴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起身來到小溪邊折下了一大捆巨大的蕨類植物的枝葉放在了篝火的旁邊，並且又撿回了一大堆的木材全部扔進了火堆裡面，將篝火燒得呼呼作響，烤得老人和少女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這一大堆篝火在馬一鳴的翻動下很快就燒完了，只留下了一堆火紅的木炭。

「麻煩你們二位稍微讓一下，我要將這些木炭移開，然後鋪上這草葉讓老人家躺在上面藉助剛才篝火所燒的地熱幫老人家驅除體內的寒氣。」馬一鳴看到爺孫二人走到了一邊，然後沒有再猶豫，左腿微微下蹲，右腿向著地上火紅的炭火掃去，二人還在好奇馬一鳴這是在做什麼的時候，只見地上的篝火就像被一個巨大的簸箕鏟起來一樣，平平飛起，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四五米遠外的空地上，沒有一個火星散落，落在地上后木炭還依然在燃燒著，而原本篝火燃燒的地方則是乾爽一片，沒有任何的灰燼，這一下把二人著實嚇了一跳。

「因為條件有限，只能麻煩您老躺在這些枝葉之上了，我要用特殊的推拿手法將寒氣匯聚在一起，然後藉助篝火的熱氣將寒氣驅散。」馬一鳴手上也沒有閑著，將那些蕨類的枝葉均勻地鋪在剛才篝火燃燒的地方，然後向身邊一臉驚愕的老人說道。

「好身手！」過了幾息時間，老人才忍不住喝出聲來，根本沒有在乎馬一鳴說什麼，沒有任何的做作，來到馬一鳴鋪好的枝葉面前俯身就躺了下去。

馬一鳴看老人家如此利落地躺身，也沒有再猶豫，起身上前雙手不停地在老人胸腹之間推揉捏拍扣，他的手法速度快的讓旁邊的少女看得眼花繚亂，但是如果有國手大師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是失傳已久的太乙推拿手法，如果再能配上同樣失傳的太乙針法，那麼天下將無病不治。

「呃～」一陣長長的痛呼聲情不自禁地從老人的口中傳出，也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老人家硬生生止住自己的痛呼。

老人剛剛躺下的時候，感覺到背部篝火剛才燃燒的地方一陣灼熱，這種灼熱就好似在篝火上直接灼燒，可是這才一會的工夫那種難以忍受的灼燒感卻變得暖洋洋起來，這種巨大的反差，讓老爺子舒服地才忍俊不禁的開口呻痛呼。

馬一鳴的雙手並沒有停下來，反而隨著手法的越來越純熟速度也越來越快起來，而老人家感覺臟腑間的那股陰寒的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暢快的舒服，這種輕鬆的感覺，他老人家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現在我要將濕寒之氣逼出體外，可能會有些痛，您老注意一下。」說完馬一鳴就調動起體內的混沌真氣，將用推拿手法凝聚起來的陰寒之氣包裹著，通過老人家後背的背俞穴緩緩排出體外。

「嗯～」老人這時也忍不住悶哼一聲，剛才的舒泰蕩然無存，背後的背俞穴就如同有一個冰冷的錐子狠狠地插入，這讓心智如鋼的老人也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只是這種疼並沒有持續很久，幾息時間就完全消失，緊接著就是比之剛才還要舒泰的感覺傳遍全身，讓躺在枝葉上的老人家差點再次哼出聲音。

「不負眾望，您老現在可以起來了，你體內的陰寒之氣，我暫時已經全部幫您驅散了，短時間內不會再犯，但是如果想根治，還是需要將三枚彈片取出來」雖然前後不到十分鐘的樣子，但是馬一鳴現在臉色有些微微泛白，汗水也浸濕了衣衫，丹田之中之前聚集起來的內勁也被他消耗一空，體內的混沌訣也自行加快運行起來，從周邊的環境中汲取能量補充丹田勁氣的消耗，看到這裡這不禁讓馬一鳴暗暗搖頭，看來出去之後再給別人醫治的話，一定要藉助銀針了，以自己現在的能力直接真氣入體太過消耗真元了，迫不得已的情況，還是不要施展為妙。

「小夥子，你的手法真是驚為天人啊！我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這麼舒服過了，你趕緊休息一下，別的我們稍後再說。」老人從地上一骨碌坐起，看了一下身下原本因篝火燃燒而異常灼熱的枝葉，現在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這讓見多識廣的他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可是看到眼前的馬一銘神色疲憊趕緊說道。

「無妨，我們現在趁著天黑沒多久，還是趕緊下山去吧，下到山下還能在上半夜回到鎮子裡面」因為馬一鳴的混沌訣可以自行運轉，剛才的疲態稍微休息以後就已經漸漸退去，他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在神農架多呆了，由於手機早就沒有電了，從他出來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留在出租屋裡的紙條有沒有被別人發現呢？所以說他也是著急得回去看一下，省得被別人看到自己留下的紙條以後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自己所欠的網路平台的錢什麼的，這會兒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馬一鳴沒有理會一臉吃驚這會還在拉著老人不停詢問的少女，馬一鳴再次將葫蘆裡面裝上水，然後來到篝火邊上再次一腳掃出，厚厚的一層泥土飛起，將炭火完全覆蓋。

「小夥子，老朽李鐵，這是我的孫女李彤，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呀？我老頭子今天受你這麼大一份恩情不能總是小夥子，小夥子叫個不停吧！」聽到馬一鳴說要下山去了，李老爺子恭敬地向馬一鳴詢問道，一點都看不出這是在同一個後生說話的樣子。

「我叫馬一鳴，老人家你們沒有別的事情了吧？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下山吧」告訴了李老自己的名字后，馬一鳴隨手拎起了旁邊的一個簡易葯簍，然後沖著李老和他的孫女李彤說道。

「我就託大叫你一聲一鳴吧，你可以稱我為李老或者是李老頭都可以，也別在老人家老人家地叫了，我們是在這神農架中迷路了，怎麼還會有其他的事情呢，我現在可是巴不得馬上下山」沒有了病痛困擾的李老這時候心情特別好，還忍不住開了一個小玩笑。

收拾妥當后馬一鳴看了一下天空然後背著簡易葯簍招呼了一下二人然後向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而李老爺子則緊緊跟在馬一鳴的身後，僅從步伐上絲毫看不出李老已經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而他的孫女李彤則緊張地跟在李老旁邊，生怕離遠一點老爺子會有什麼閃失。

「之前小子聽您老說是來祭奠戰友，怎麼走到這山裡面來了呢？這個位置雖然也是在神農架的邊緣了，可是一般人想進來還是比較困難的。」走了一會馬一鳴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加上他從小就特別嚮往軍旅生涯，想起之前李彤的說法忍不住出口向李老爺子問道。

「當年我們躲避日不落帝國侵華士兵的追擊，我們一個小隊沿著一個山谷就衝進了這神農架中，可能是我們運氣好，沿著山谷我們進去了很遠都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而後面追擊的日不落帝國士兵也沒有追上來，我們在山谷裡面躲避了兩天才嘗試著慢慢地退了出來，退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大量日不落帝國侵華士兵的屍體，從人數上看追擊我們的日軍在這裡應該是全軍覆沒了，並且死得都莫名其妙，我們看到這一幕別提多興奮了，我們小隊幾位年輕的一個戰士看到這一幕就興沖沖地跑上去收集乾糧和槍支彈藥了，應該是日國軍官臨死之前在自己身上設置了一個詭雷，有兩個戰士一下子就被炸得支離破碎了，其中有一個年輕的戰士曾經替我挨過日不落帝國侵華士兵的一刀，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想要來祭奠在這裡逝去的戰友，現在解甲歸田閑賦在家，人一老了特別是一閑下來以後就經常回憶過去，這不我就帶著孫女小彤沒有驚動任何人偷偷地來祭奠曾經和我並肩作戰的戰友了么，可是進來的時候好好的，祭奠完戰友要回去的時候我們就迷路了，在這山裡面我們左繞右繞，繞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出路，趁著天黑我們看到遠處有火光，才找到了一鳴你，看來還是我老頭子運氣好，現在不僅可以回家了還被小友把體內的寒氣驅散了。」李老也許是心情比較好，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並且越說越興奮，而馬一鳴也沒有打斷，任由李老說個不停。

「對了，我說一鳴啊，你隻身一人在這神農架中採藥也太危險了吧？難道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在這神農架中迷失了方向再也出不去了嗎？再說了，聽說這神農架中可是飛禽走獸無數」李老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天才突然覺得馬一鳴能夠單身行走於這神農架之之間，就透著絲絲的不凡，終於忍不住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之前我不是說過么，本來打算普普通通的過生活，可是因為一個女孩欠了一屁股錢還被人甩了，我答應過我的授業恩師不能主動對普通人動手，也不能在普通人面前顯露自己的能力，這不沒有辦法了才到這深山老林里采些名貴藥材出售還債么，所幸的是我的授業恩師教授了我各種神奇的本領，我在這神農架中就是靠著當年他教我的一些地相之術，否則我也不能在這裡安然行走」馬一鳴倒是沒有說謊，只是授業恩師就是他的奇遇而已，但是自己這一身本領馬一鳴卻要給自己找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

「原來是這樣，等出去以後，你把你遇到的問題給我老頭子說一下，我老頭子家幫你全部解決了，至於你還有什麼需求，只要我離老頭能做得到的，你儘管張口說就可以了。」李老聽到馬一鳴如此說，進一步確定了自己心裡認定馬一鳴是個世外高人的想法，趕緊開口拉攏。

「李老，你和你的孫女是不是都習有一種強身健體的法門？從你倆身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應該比普通人要強大太多了。」在這個問題上馬一鳴沒有繼續討論，而是話題一轉，把他之前發現李老和李彤身體與普通人有所差異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和小彤是習有內家功法的，按照境界劃分我現在是暗勁巔峰，用你們年輕人來說，也算是一個武林高手了，小彤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也是暗勁初期了，在剛才你給我推拿之前你的那一腳就可以看出一鳴你應該也是一位修行之人吧？現在修行到什麼層次了？」之前李老就看出馬一鳴身手不凡，只是一直不好開口詢問，聽到馬一鳴將話題轉到這裡也沒有猶豫，帶著一絲驕傲向馬一鳴介紹道同時還不忘記暗暗觀察馬一鳴的反應。

「我也不清楚，因為小的時候那位老人教授我一些東西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瞎練的，也不知道修為層次具體是怎麼劃分的，我看你和李小姐體內的氣勁都是含而不發，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暗勁？」馬一鳴現在也是身懷絕技的人，他也很想從老人的口中打聽一些現代社會所謂的修行者都是怎麼分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