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寒江揮了揮手,便讓蓉姐先下去了,待她一下石階子,就看到白日里那個黑臉的漢子正如饑似渴的盯著她,好似一頭熊,蓉姐勾了勾唇,這些個臭男人,跟幾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好在她幫著大當家說服了裡面那位小娘子,得了大當家的保證,這才不用伺候這些個臭男人。
黑疤被寒江警告了不準接近蓉姐,眼下也只能遠遠看著解解渴,他上前一步,怎料蓉姐一個瞪眼,潑了他一身水,沒好氣道:「離你姑奶奶遠點,臭男人...」
說罷,轉身就走,黑疤站在夜色里看著她,而後不信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嘀咕道:「哪裡臭?一點都不臭...」
屋裡,寄顏已經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她緊緊攥著手裡的發簪,要是那個男人敢靠近她,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厚實的木門響起一聲沉沉的吱呀聲,帶進來的山風將溫黃的搖曳燭光吹得明明滅滅。屋外甚至還能聽見野獸的嘶吼聲。
很快,一道健碩的身影慢慢向內室靠近,那沉沉的腳步聲,帶著十足的壓迫,寄顏屏住了呼吸,拿著簪子的手微微顫抖。
寒江一把掀開了竹簾,就見被他搶來的姑娘站在床榻邊,秀麗的烏髮垂在她窄窄的肩頭,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耳朵,還有一張已經洗乾淨的素凈小臉。她慌張的抬頭看向自己,很快就鎮定下來,但眼裡的戒備與害怕卻將她襯得愈發軟糯可欺。
寒江心裡好似生著一支弦,被誰輕輕撥動,響起一道突兀的顫音。
沒錯,就是這般,就是這般,她同那日在夢裡一般。
誰也不會知道,時隔五年,他再一次遇見她,少女初初長成,一身的文雅書卷氣,斕裙綺艷,笑意明媚,比之春熹花海,容色更盛。
那日夜裡,他便入了一場荒唐的夢,夢裡就是這般,她卸了裙釵,衣著單薄,柔軟的髮絲垂在身後,乖乖巧巧的站在他的眼前,他忍不住上前,輕輕觸碰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雪頸,少女順從的,任由他的觸碰,他的擁抱...
若不是最後不知怎的變成了一條狗,圍在她腳邊吐舌頭打轉轉,這夢倒也旖旎...
寒江嘴角一抽,頓下步子,停在了離她不足兩丈的距離,可這副模樣,就好似一頭蟄伏在叢林,蓄勢待發的虎豹一般,下一刻便會朝著獵物撲去。
只片刻,男人的身形動了動,寄顏受驚的往後一退。她仰著臉,故作鎮定的看著他,眼底卻氤氳著水汽,這模樣純潔得好似山谷里的百合花,但寒江是誰,泥地里打滾的悍匪,就算心裡稀罕得要死,面上也要裝得風輕雲淡。
待人離得越來越近,寄顏抬起手來,將袖間的簪子亮了出來,簪尖對準寒江,兔子急了還咬人,寄顏想著大不了拚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女孩兒面上無措,整個人戒備到弓著身子,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只把寒江看得有些血氣翻湧,只不過這男人心裡再怎麼蠢蠢欲動,姿態卻一副閑適從容,寒江似是在試探這姑娘的底線一般,又往前邁了一步。
寄顏死死的盯著他,以卵擊石地道:「你別過來!再靠近一步,我就...」
還沒等她威脅地話說完,寒江嗤了一聲,道:「你就怎樣?殺了我?」他實在太高大,靠近的時候,寄顏只覺整個屋子都黑了一般。
他逼近,她後退,誰佔主導,一目了然,寄顏手中的簪子形同虛設。
這樣的孩子,哪裡敢殺人?
寒江肆無忌憚,眼裡著了墨一般,泛著濃濃的黑,寄顏被逼急了,開始急亂的揮動手中的簪子,驚叫道:「滾開!滾開!」
怎料下一瞬就被男人輕巧制服,她手中的簪子被他奪了,人也被挾持著困在牆角,男女力量懸殊,寄顏就算是耍過兩年刀,但也只能算得上是強身健體,對一個悍匪而言,她的反抗,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身後是牢固的牆壁,身前是男人厚實寬闊的胸膛,他靠得那樣近,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寄顏有些反胃,她皺著眉側過頭,眸子里的嫌棄意味溢於言表,寒江見她這副反應,人都要炸了,他腦子閃過各種原因,她嫌棄他臟,嫌棄他臭,嫌棄他洗澡不打皂?
男人氣笑了,他忽地捏住了寄顏的後頸,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下一瞬,又擒住了她的手腕,這下寄顏真就無法反抗。
「你到底想做什麼?」小姑娘眼睛圓圓,瞪著人的時候,就像一隻發怒的小貓。
「爺救了你,你倒是想恩將仇報?」
寄顏想到他一箭射殺了想要帶她逃命的王管家,眼底瞬間蓄滿了淚,王管家的慘狀他還歷歷在目,可眼前這個無恥之徒,竟說他救了她。
「我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你卻殺了我的管事,將我抓上了山,這就是你的恩?」
寒江見她眼睛紅得像只兔子似的,一時語塞,總不能和她說事實的真相吧,不然這姑娘橫豎都是一個要死要活。
「無冤無仇?誰說無冤無仇?您大小姐貴人倒是多忘事,拍拍屁股離開了嶺南,去京都做將軍小姐,這一走便是五年,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嗎?」
寄顏一怔,他的神情不似說謊,眼底儘是對她的控訴與憤恨,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難道是幼時伺候過茉蓿院的小廝?辦壞了事,被祖母發賣了,然後記恨到了她的頭上?可更令她震驚的是,他竟知道她的身份?然而知道了她的身份竟還敢膽大包天綁了自己,恐怕那時他真是因為自己而受了很多苦,所以懷恨在心。
寄顏不似方才那般劍拔弩張,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得罪過他,遂好言道:「你能否和我說,我從前是怎麼得罪你的?」
她一下變了態度,讓寒江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眼下這模樣倒也不壞,甚至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男人一臉你對我做過虧心事的模樣,轉身便往自己的榻上,大爺一躺。
寄顏見他一副讓自己去猜的模樣,心裡急了,若是能解開他的心結,興許這個人便會放了自己,不然當時在馬車上那樣千鈞一髮之際,他也不會救她了。
寄顏猶豫的小步靠近床榻,她想到當初對宋大人,只要說幾句軟話,他就會依她,那麼眼前這個呢?總要試試不是嗎?
「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樣傷害了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我可以補償你的。」少女的音色介於清冷與柔糯之間,軟著聲兒和人說話的時候,有些酥酥脆脆的,像是一塊剛出籠的甜糕。聽著這樣的聲音,寒江想不看向她都難。
只不過大馬金刀躺著的男人,此時正一臉審視的望著她。
那雙眼好似回想起了什麼,莫名的讓寄顏心內惴惴。
寒江豈會不知這位大小姐正用著對其他男人的招數來套/弄自己。他諷刺一笑,笑得腮幫子直泛酸,整個人越發的邪性。
而後下一秒,他便道:「好啊,補償,哪天讓爺滿意了,爺就放了你。」
寄顏一喜,破涕為笑的少女臉,就像雨後天晴的彩虹一般明媚耀眼,她重重的點頭:「我要怎麼補償你,你說。」
寒江見她這般積極,想著方才忘了自己背上有傷,往榻上一趟可刺激了,隨即咬著牙將臉一側,讓人看不到他此時疼得有些猙獰的表情。
男人坐起身,將自己的外衫在女孩兒面前褪下,瞬間,寄顏將男人的軀體盡收眼底,她愣住,發懵的瞧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沾著汗液,顯得油亮緊緻的麥色肌膚,在溫黃的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那健壯鼓囊的手臂,清晰可見的青色筋絡正隱隱虯動,寬厚的肩膀隨著脫衣的動作牽動著壁壘分明的胸膛,還有下面那一二三四五六...不知名的看起來就很硬的肉塊。
寄顏瞋目結舌,竟忘記移開目光,寒江抬眼,見她痴愣,隨即嘴角一勾,順著她微微下移的目光,而後看向了自己腰腹上的位置。
這十分具有衝擊力的畫面,讓人忍不住臉上發熱,寄顏雖沒有見過光著膀子的男人,但她也清晰的知道,這是一具少見的,十分野性又俊美的男子軀體。
「咳咳...」男人輕咳,喚回了女孩兒的神思。
待寄顏反應了過來,才知道他將衣裳脫了,她往後退了一步,尷尬又防備地道:「你、你別亂來,我雖說要補償你,但不是這樣的補償。」
女孩兒嘴中還在絮絮叨叨,寒江乜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背朝上趴了下去,而後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罐子藥膏,擲在床邊,道:「過來上藥。」
「啊?哦,哦...」寄顏臉色通紅,尷尬的走上前去。
※※※※※※※※※※※※※※※※※※※※
寒江:是該給她看看我野辣的小麥色皮膚,大胸肌和八塊腹肌了,說到這,我的驕傲已經體現得淋漓精緻了
宋意榮:呵呵,我精緻冷白皮,胸肌腹肌顏值智商四在線,人群中,發光的存在
寒江:我守男德,我是她的未婚夫,你算哪塊小餅乾?
宋意榮:她的初戀是我,我能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寒江:好的,她饞我的身子
我:給我捲起來!哈哈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