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作,愉快?
看著來挑事的劉奕歡被抬出了東宮,姬涼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啊,在房間里一陣噼里啪啦的搗騰,又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從東宮的偏遠後門出了這表面森嚴的東宮。
走在寬廣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走在路邊的一處小吃攤位前停了下來,眼神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異常后,也不顧這路邊的桌椅板凳是否乾淨,便一屁gu的坐下來。
「老闆,來碗面!」姬涼看向那正在忙碌的老闆,大喊了一聲。
「好嘞!」那忙碌的小攤販老闆麻利的把上一桌吃完的碗筷收拾一番,沖著姬涼處,應道。
不一會兒,小麵攤的老闆恭恭敬敬的端了一碗面放在姬涼麵前,熱情道:
「小公子,您的面。」
姬涼聽著一旁的幾個食客說著關於自己的事情,漸漸安奈不住,直接端著自己的面,就坐了過去,笑嘻嘻道:「嘿,大哥,小弟實在是坐不住了,聽你們說的心裡痒痒的,不介意過來聽聽吧。」
灰衣男子看姬涼一臉單純,便低聲叮囑道:「你小子聽聽就行了,可別到處亂說。」
一旁的其他幾個男子,嚴肅的點點頭看向姬涼。
姬涼則憨憨一笑,道:「艾,大哥,你這話說的小弟就不愛聽了,我一外地人能說啥啊。」
另一旁坐著的一個穿著深藍色華服的男子,聽到姬涼的話后。
「撲哧~」的笑出了聲來,姬涼幾個轉身看向那深藍色華服的男子,疑惑道。
那深藍色華服男子微微一笑,拿起扇子,做了一個拱手禮,一副謙謙君子做派,姬涼幾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姬涼她很疑惑,到底昏迷這三年,發生了什麼事!
姬涼看向那還在嘀咕的大哥們,再一次笑呵呵的開口道:「哎,大哥,你們說的這個草包太女,是誰啊?又為何稱她草包,不是太女嗎?」
灰衣男子開口道:「這草包太女便是我們東昇國的儲君,姬涼,至於為什麼稱她草包,這還要從三年前的那場秋獵說起…」
「那年,我們的太女殿下在狩獵場時,卻被一頭豬給撞壞了腦子,你說這傻了就傻了吧,她竟然還喝了酒闖進了人家西羅國太子的賬內,被人家從塌上一腳踹了出來,丟盡了臉面。」
姬涼聽著這些自己並沒有做過的事情,有些疑惑、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好想破口大罵:這到底是誰給她潑髒水啊!
而那灰衣大哥也是看出來了姬涼的不解和無奈,拍了拍姬涼的肩膀,道:「這些還只是其中一部分,接下來你聽到的,會讓你更吃驚!」
姬涼嘴角抽了抽,道:「大哥,直說,我能承受的住。」
灰衣男子給了姬涼一個鼓勵的眼神,繼續道:「接著,有次北牧國的皇子來我朝拜訪,那不爭氣的太女殿下竟然偷看人家皇子的沐浴,被發現了還放狠話,讓他做面首。人家皇子也是高高在上的主,哪裡受過這種氣,直接拒絕了。」
接著那灰衣男子看向姬涼,小心翼翼道:「那太女第二天竟然找了個和那皇子模樣差不多的小倌,還把那皇子請過去,當眾和那小倌行那房中之事,更是口吐污言穢語,人家北牧國臉上掛不住面子起兵攻打我們東昇國,一直打到現在。」
姬涼聽完著灰衣男子說的事,件件都和自己對不上號啊,她承認自己手不老實,喜歡美男,但是還沒有無恥到這種地步,當著別人的面兒和小倌行那種事情,還當眾說那閨房話!
聽完以後,姬涼還沒有從這件事情中消化而來,就聽到那個穿著深藍色華服的男子開口說話:「那太女殿下為什麼昏迷了三年?」
青灰色衣服的男子搶先開口道:「哼,天道輪迴,她在逛小倌樓的時候,倒在那個小倌的身上,從哪兒抬回來后,就一直昏迷到現在,喏~聽說,昨天醒了。」
深藍色華服的男子,合上那鑲滿寶石的骨片上,直勾勾的看著那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姬涼,手握著那扇柄,在姬涼麵前敲了敲,淡淡的笑著。
姬涼被那深藍色華服的男子敲醒了過來,恍惚間,看向那深藍色華服的男子,眼前一黑,暈了過來。
深藍色華服男子嘴角上揚一個弧度,看向幾個路人,拿出一袋銀子,一人給了一些,道:「堂弟第一次來這東昇國,麻煩各位了。」
那路人看了看,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笑呵呵的離開了。
然後那深藍色衣袍的男子從桌子端起一杯茶,潑在姬涼的臉上,坐在了一旁。
等姬涼幽幽醒了過來,看著只剩一個深藍色華服的男子,繼續頹廢的倒在了桌子上,嘴角不停的嘆著氣。
「哎,哎,哎,…」
「撲哧~」
那深藍色華服的男子,看到姬涼這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戲謔道:「怎麼了…」
「哎,鍋是我背的,爽的卻不是我,哎…」
「呵呵~怎麼,你還想當眾做那種事情,不成?」那深藍色華服男子用手裡的扇子遮擋在自己鼻子下的,嘴角淺淺一笑,打趣道。
「哼,難不倒你想和我在這兒做那種事情?」姬涼盯著那突然冒出來的深藍色華服男子,訕訕道。
「你長得太丑,我才不要。」姬涼瞥了一眼旁邊的男子,嘴裡嘟囔著。
「呵呵…」深藍色華服的男子淡淡一笑,隨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影,隨後開口道。
「一個月後,北上青州會有消息過來,希望殿下到時候能過去,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喲~」
「嗯?」原本還在桌子上趴著的姬涼,在聽到那男子說道青州時,眉頭微皺,看向那笑著的男子,目光如炬,彷彿能洞悉他的內心深處一樣。
可是,她除了看到一個有些平平無奇的臉龐,什麼也沒有看到,嘴角微動,視線下移,眼神里一閃而過的殺意,隨後便不耐煩道:「你是誰。」
「呵呵,我只是一個送信的閑雜人,殿下不必擔心。」那深藍色華服男子自然知道姬涼話里什麼意思,剛剛他察覺到的一絲微不可尋的殺氣,應該就是面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太女身上的。
隨著那深藍色華服男子從身上掏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咣當~」一聲放在那有些油漬的木桌上。
姬涼從那聲音便聽出來,這一兜子銀子,真是厚實,拿過錢袋子打開一看,圓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裡轉了轉,看向那深藍色華服男子,笑嘻嘻道:「有錢一起賺,分我一半,到時候我去那北上青州,如何?」
那深藍色華服男子一把奪過錢袋子,眯著眼睛看著姬涼,緩緩開口道:「不行!除非你一定去,不然不分!」
「去,必須去!」姬涼掂著那沉甸甸的錢袋子,往那東宮相反的方向,京城傳說中的糕點銷金窟,梨花街走去。
而那深藍色華服男子則走進一個小巷子里,幾經拐彎來到一個黑衣男子面前,道:「你吩咐的做完了。」
那黑衣男子從懷裡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那深藍色華服男子接過銀票就興高采烈的離開。
而那黑衣男子見他轉身背對自己,一個飛鏢刺像那心臟的背後,見那男子應聲倒下,一躍離開了這個無人的小巷子。
在那黑衣男子離開后,那深藍色華服男子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那昂貴的衣服,勾了勾手指,一個藍衣的蒙面人跪在地上。
「盯著他。」說完,那藍衣的蒙面人便不見了蹤跡。
丟下那深藍色華服男子,看著手裡的銀票,嘴裡念叨著:「這年頭,掙錢真不容易,哎,送個信,還被人差點兒滅口,嘖嘖嘖,這人做生意,真不厚道…」
「不過,又能白掙一千兩,也是不少了。」
這深藍色華服男子便是,千機閣閣主,封玦,號稱「隔兒牆」,因為這天下只要你出的起錢,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任何消息。
天色漸漸暗去,姬涼身上掛著滿滿當當的糕點,從後門悄悄溜了進去,在進入平安苑的時候,還不忘偷偷摸摸的看看有沒有人,在確認安全后,才進了那院中。
「殿下,你去哪兒了?」北黎冰冷的聲音從姬涼的身後傳出,嚇得姬涼一哆嗦,隨後轉身看北黎,笑呵呵道:
「出去溜達一圈了,對了,小北北,你昨天去哪兒了?」姬涼回想著,昨天匆匆離去的北黎,反問道。
「奧,出去辦點事。」忽然被這麼一問,北黎一時慌了手腳,眼神有些飄忽不明,敷衍道。
「嗯?小北北,你確定?你的眼神為什麼不敢看我?是怕我吃了你嗎?」姬涼把手裡的糕點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伸手一跳,摟住北黎的脖子,小腿緊固在北黎的腰窩處,眯著眼睛,威脅道。
「殿下…」北黎被姬涼這麼一弄,耳朵頓時如火燒,臉上也是一片緋色,呼吸急促。
「小北北,在本宮面前撒謊,可是要被懲罰的喲~」
姬涼坐在石凳上,吃著那從梨花街排隊買回來的糕點,眼神時不時瞄一眼那隻穿褻褲,上身赤條條倒立的北黎,放下糕點,拿起桌上一根孔雀羽毛走到北黎面前停下,那孔雀羽毛在北黎的腹肌上來回閃動,道:「有人給我遞消息,說青州,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殿下不可,北上流寇問題,並不是小問題…」北黎聽到姬涼說到青州二字,心裡一慌,忙開口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