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南宮百泉出現
「總之你們平安回來就好,想必商小姐也累了,就不多打擾商小姐。」
「李公子,你若是想要知道任何事情,可以隨時隨地來問雲依,雲依很願意為李公子效勞。」
在李遠翰轉身離去的一瞬間,商雲依連忙抓住機會說道,如今因為花昔夏不願意和李遠翰坦白,已然造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嫌隙,她只要把握好機會,就能夠抓住李遠翰的心。
李遠翰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對商雲依的回應,商雲依卻絲毫不在乎,之前在永和鎮的時候,因為發生了該死的瘟疫,所以才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遠。
李遠翰將自己關在房間,細細地理清這件事情的思路,花昔夏明明知道他就是聖軒堂的堂主,可是還為他治病,其中定是有緣由,想來定是他們威脅花昔夏,所以花昔夏才不得已而為之。
否則明明知道是敵對關係,又為何要出手相救呢?
再也坐不下去,李遠翰站起身來,再次來到花昔夏的房間,「昔夏,我已經知道聖軒堂的堂主生病的事情。」
「商小姐告訴你的?」
花昔夏並不驚訝,以商雲依對李遠翰的討好程度,她一定恨不得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他。
李遠翰沒有否認,「既然你也知道他是聖軒堂的堂主,又為何要救他?」
「為何要救他?」花昔夏不敢相信地看著李遠翰,她對眼前的這個男子感到有些陌生,若是換了從前,他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僅僅因為他的身份,我就要坐視不理么?」
「我……」
李遠翰想要否認,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花昔夏不出手相救的話,也許此刻聖軒堂的堂主已死,只要聖軒堂大亂,那麼赫連瑞松就等於失去了一條手臂,那麼自己在山西的任務也得以完成,他等於幫了三皇子的大忙。
「我並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也許你說得對,聖軒堂的人罪該萬死,可如果他們不是呢?如果不是的話,我坐視不理,那麼一條性命就要在我的眼前死去,我的良心能安么?」
「可是聽商小姐的意思,他們明明就是聖軒堂的人,這裡除了聖軒堂的勢力之外,不可能再有別的勢力!」
花昔夏後退了一步,「就算我們退一步來講,他的確是聖軒堂的堂主,可是和萬物眾生一樣,他也是人,醫者父母心,我一定要救他,更何況,如果我不救,那麼我和商小姐就不可能好端端地回來,難道這才是你希望的結果?」
「昔夏,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花昔夏將頭扭向一邊,也許李遠翰的確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他漠視生命,這一點讓花昔夏感到不能接受。
「總之他既然能夠放你回來,那麼之前的事情也可以一筆勾銷,但是皇上之所以讓我來山西,就是為了調查清楚聖軒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之地,接下來的事情,還請你不要阻止我才好。」
花昔夏沒有理會,任由李遠翰走出房間,她頹然地嘆了一聲,原本能夠平安歸來是件好事,如今卻鬧成了這副樣子。
「小姐,少爺也是擔心您才會這麼說,您別和少爺生氣。」
桂折怯生生地小聲勸說道,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花昔夏和李遠翰因為一件事情爭執不下,尤其是現在花昔夏的臉色十分難看,讓桂折禁不住放輕了呼吸。
見花昔夏沒有吭聲,桂折也不敢再說話,只是心裏面極為憂慮,聽著剛才李遠翰的意思竟是要去找聖軒堂的人算賬,到時候難免會再起了衝突。
此刻,李遠翰也回了房間,他有些後悔剛才為何要那麼和花昔夏說話,他曾經說過會完完全全地信任花昔夏,想必花昔夏不肯說出實情,也是有原因的,他為何就是放心不下呢?
或許,是因為商雲依說過,那個堂主是個男子吧。
想到這裡,李遠翰不禁心煩意亂,花昔夏在聖軒堂兩個多月的時間,每日與聖軒堂的堂主待在一處,怎麼能讓他完全不加以理會呢?
「少爺,要不咱們去西山看看,聖軒堂的人一定還在那裡。」
小七提了建議,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樣苦惱,既然花昔夏和商雲依是從西山裡面出來的,那麼就說明聖軒堂的老窩一定在西山,他們的兵力雖然不多,可如果出奇制勝的話,或許也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李遠翰微微頷首,小七說的沒錯,聖軒堂的人還會在那裡,可是如果讓他單槍匹馬地去救花昔夏,李遠翰並不懼怕,左不過一起去死。
可如今情勢變了,花昔夏已經平安回來,如果此刻再去西山,難免會打草驚蛇。
如果能證明西山就是聖軒堂的老窩,那麼李遠翰大可以稟明聖上,只可惜如今李遠翰竟然連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他不能貿貿然地去問商雲依,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最能確定其中身份的要數花昔夏,只可惜花昔夏卻不配合。
他要如何才能知道西山是否是聖軒堂的老窩呢?
李遠翰來來回回地在房間裡面轉悠,可始終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來,眼看日頭就要落了,李遠翰也只能長吁短嘆,早早地睡下,只是李遠翰始終睡不著,他的腦海裡面總是盤旋花昔夏和那個不知名的堂主在一處的樣子,那個人到底給花昔夏下了什麼蠱惑,竟然讓她堅持不對自己說實話。
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的時候,李遠翰才沉沉睡了過去,突然間眼睛睜開,一個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
剛剛明明就有人在他的屋頂上,怎的現在察覺不到一絲氣息?
「李公子果然好身手,竟然能夠察覺到我的存在。」
正在此刻,門吱嘎一聲地打開,一名白衣公子翩翩走了進來,彷彿從天而降的神仙一樣,就算他和李遠翰離得這麼近,李遠翰依然聽不到一聲腳步的聲音。
此人武功甚高!
李遠翰渾身肌肉緊繃,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未必是這個人的對手,只是,他到底是誰,又為何來到這裡?
「李公子不要緊張,本座沒有惡意。」男子微微一笑,明眸皓齒。
李遠翰的脊背發涼,男生女相,如若不是天生,那便是修鍊了某種秘術。
「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的名字?」
「看來昔夏果然是守信之人,原本我還在想,以李公子和昔夏之間的感情,昔夏該是會和盤托出才是,由此看來,昔夏對李公子也並非那麼信任。」
男子掩面一笑,一陣輕風拂過,他已然坐在了離李遠翰不遠處的椅子上,樣子悠閑自在得很。
被男子說中了痛處,李遠翰的臉色自然算不得好看,「我和昔夏之間的事情,不勞閣下擔心,不過聽你的意思,是你將昔夏抓走?所以說,你就是那個病秧子?」
李遠翰特意將病秧子這幾個字咬得很重,以此來表明他也並非一無所知,至少他知道花昔夏在別的地方待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乃是為了給人治病。
「早知如此,本座該將那個多嘴的丫頭宰了才是,免得到處飛短流長。」
南宮百泉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是從商雲依的嘴裡面說出來,以他對花昔夏的了解,既然花昔夏已經答應了自己,她就必然什麼都不會說。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花昔夏一處的商雲依!
「明人不說暗話,堂主此番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既然昔夏救了本座的性命,那麼本座自當好生感謝一番,李公子也不必這樣大的敵意才好,否則本座一個不高興,這裡的百姓可便要遭殃了。」
南宮百泉自認不是好人,更何況在李遠翰這種正人君子的眼中,自己也定是邪魔一類,既如此,他何不將壞人的身份扮演到底?
「堂主已經將昔夏放回來,想必就是不想加以糾纏,難道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想要反悔?」
「反悔如何,不反悔又如何?」
實際上南宮百泉並不將李遠翰放在眼中,論武功,就算是三個李遠翰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論智謀,南宮百泉也自認不在李遠翰之下,更何況他堂堂聖軒堂的堂主,勢力也要比區區一個五品侍郎要高得多。
如果不是因為要修鍊童子功的緣故,南宮百泉才不會將花昔夏放回來!
「昔夏是我的女人,是生是死,我都要和昔夏在一處!」
李遠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宮百泉,南宮百泉的出現在他的心裏面盪起了極大的波瀾,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很有威脅,難怪花昔夏不肯和他說實話。
就算他是個男子,在看向南宮百泉深邃眼神的時候,也不自覺有些恍惚,好像南宮百泉天生就帶有魅惑,讓人想要淪陷其中一樣。
「李公子,你果然是個特別的人,難怪……」
南宮百泉原本想說難怪花昔夏一心一意想要回去,但是他很快改變了主意,遊戲才剛剛開始,他如果這麼快就挑明了一切,那麼這場遊戲豈非太過於乏味無趣?
「難怪什麼?」
南宮百泉就這麼打住了話頭,反而讓李遠翰覺得百爪撓心。
「沒什麼,李公子,想必你也知曉本座的身份,本座乃是聖軒堂的堂主南宮百泉,日後我們還有的是見面的機會,總不至於見面就這樣劍拔弩張,本座知道你想要調查聖軒堂的事情,如今本座已經在你面前,若是有任何問題,何不問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