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完美

第226章 完美

滕妙音知道,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對於陳林深的感情。

這個世界上最虛妄的情感莫不過是一見鍾情,而她便是如此。

那日宴會滕妙音本無心參加的,剛剛回國,她還需要調整時差,是她的閨蜜強拖她過去的……

那一日滕妙音的打扮很敷衍,她本無意出什麼風頭,便拿了杯酒躲在角落裡,四處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順便看看國內男人的質量有沒有國外強勁。

長得帥的男人滕大小姐見的多了,那些市面上萬人追捧的小鮮肉不計其數,她們滕家又經營著一家藝人經紀公司,那些長得好看的男孩或是男人,更是層出不窮的在她眼底過來過去。

當然更不乏青年才俊、達官顯貴,蒼蠅蚊子似的在她的周圍打轉。

而那些追著她跑的男人,滕妙音通通瞧不上。

帥哥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免疫了,一般二般姿色的男人壓根入不了滕大小姐的眼。

時至今日,滕妙音依舊記得第一次見到陳林深的場景。

那一日,他並沒有像參加宴會的那些人一樣,西裝革履,腕錶鍍金。

他穿了件簡單的高領羊絨衫,外面罩著一件西裝外套,衣襟上別著兩隻今年最流行的曲別針,除了那枚婚戒耀眼之外,再沒有什麼額外的配飾。

那個男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不去做任何社交,不喝酒應酬,整個人都帶著桀驁不馴的光,可即使如此,他的身邊始終有絡繹不絕的人討好攀談,看起來便是個位高權重的主兒。

而就是陳林深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帥氣中帶著几絲痞子氣,讓滕妙音發瘋似的沉淪了。

閱男無數的滕妙音立刻在大腦中響起了警報,這個男人她喜歡,絕對是個極品。

「極品又怎樣,還不是結婚了。」

她的閨蜜在旁邊嗆她,滕大小姐卻已經全然顧不得那些了,一門心思撲了進去,發了瘋似的。

從那天開始,滕妙音便四處打聽起陳林深的情報。

他考上了劍橋大學,只不過肄業了。他接手了自家父親的生意還有陳家幫的一幹活計,他甚至和他們這個圈子裡極其有名氣的韓乾一起做了業內首屈一指的投資公司達爾斯。

可以說得上是集外貌、學識、財富、能力、手腕於一身的極品男人了,而這樣極品的男人還有一張帥到讓人合不攏嘴的臉,以及看起來便能讓人留下口水的身材,完美,絕對是完美!

最初的動心依舊徘徊在滕妙音的腦海里。

從小到大,沒有什麼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是無法得到的。

她可以得到一切,當然也包括陳林深……她必須得到他。

一晃眼,一年過去了,而一年過後的今天,她和他舉行了婚禮,住進了陳家的宅子里。

她終究是做到了,即使這一年,她做盡壞事了,那些曾經她最為厭惡的事情,也做了不少。

但她始終沒有退縮,終究是堅持著,咬著牙走到了今天。

滕妙音洗過澡,特意換了件大紅色的中式睡衣。

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肌膚勝雪、眉目艷麗,怎麼看都是個美人兒,她明明不比程耀靈差的。

嘆了口氣,滕妙音屏退了伺候她洗澡的傭人,拿出化妝品為自己描了個若有似無的淡妝。

又精心挑了款甜膩的香水,噴在自己的頸間。

確定此刻的自己足夠誘人後,滕妙音終於赤著腳緩緩走進了卧室,乖巧的端坐在床沿。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著,以一種難以名狀的規律。

小鹿亂撞這幾個字,她終於知道了其中的含義。

心臟當真像是藏著一隻小鹿,不受控制的左搖右擺,幾乎要跳出喉嚨。

滕妙音嘆了口氣,撫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想要讓自己此刻的表現不要那麼的生澀。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有效的方法就是轉移注意力。

她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房間中的一切裝飾,都是古香古色的中國風,和她習慣的歐式裝修並不相同。

聽陳林深的媽媽說,陳林深最喜歡中式的物件,深園的裝飾如此,他喜歡的女人……那個狐媚子,據說也是個精通古琴古箏的古典美人兒。

滕妙音在國外讀書長大,不精通歷史,更不懂這些傢具什麼哪個是黃花梨,什麼是紫檀。

可即使如此,為了能夠討陳林深歡心,她還是硬著頭皮翻遍了四書五經,恨不得將那些詩詞歌賦抄在大腿根上,好在和他說話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讓那個男人能夠喜歡她。

滕妙音穿不慣這種中式的睡衣,袖子寬寬大大,怎麼呆著都不舒服,索性將袖子捲起來,扒了扒自己的長發。

被裝點得艷紅一片的大床上,鋪著那條白色緞子的長帕,剛剛離開的老傭人囑咐過她,這玩意是要明天一早呈給陳林深父母的,為了證明她的身子乾淨。

想到這裡,滕妙音更是敬佩自己的高瞻遠矚。

在國外那麼多年,她始終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始終沒有將自己的第一次隨便交付給一個男人。

還好如此,否則明天這個白帕子還真是沒有辦法交差。

滕妙音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卻似乎又變成了忐忑的傀儡,惴惴不安。

她直直的挺著脊樑,時不時的去看牆上的表。

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鐘,陳林深依舊沒有回來,她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

那個男人這是在晾著她,滕妙音明白得很,心裡像是明鏡似的。

又過了一個小時,已經到了凌晨四點鐘,她依舊沒有等到陳林深。

但她知道,那個男人絕對會來的,他是帶著任務娶得她,他需要一個孩子交差。

滕妙音始終坐在床沿上,凌晨五點鐘,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回來了。

他身上的新郎禮服已經換掉了,只穿著件簡單的白色休閑襯衣,氣質清冷的厲害。

滕妙音始終盯著那男人筆直的長腿,還有他捏在右手的一串珠子。

她不知道那珠子是什麼物件,也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有何用處,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串珠子,會讓她莫名的心悸。

「你……回來了?」

滕妙音連忙站起身,一路小跑到浴室門口抱了雙男士拖鞋過來。

「我已經洗過澡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滕妙音小心翼翼的將拖鞋放在陳林深的腳邊,天知道她什麼時候為一個男人做過如此的事情。

就連她的父親又如何,她也沒有如此討好的侍奉過。

陳林深的臉色依舊難看得很,他緩緩坐在床邊,冷笑。

「你就這麼想,被我睡?」

他避開了滕妙音探到他鞋子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

「滕妙音,我還真是搞不懂你,將自己賣得這麼賤,很高興?」

被他這樣一說,滕妙音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她咬了咬唇瓣,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下巴那處,掐著她的手是何等的冰涼。

「林深,你的手受傷了?怎麼回事?我幫你上藥?」

滕妙音作勢要去摸陳林深的手,卻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

「不許碰我!」

「我怎麼可能不碰你呢?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父親,我若是不碰你,我怎麼能為你生孩子呢?」

滕妙音的眼波蕩漾著某種凄楚的色澤。

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此刻說的每句話都在擊打著自己的自尊心,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些讓她自尊心難忍的東西,是她唯一能夠接近陳林深的辦法。

失落和希望,大抵是在一念之間了。

她必須要在今晚和陳林深合房,否則,她又該怎麼和陳父陳母交代。

咬了咬牙,路既然是自己選的,打碎的牙齒也必須吞進去。

程耀靈緩緩站起身,掙了掙自己身上的裙子,見陳林深始終沒有說話,索性大著膽子向前一步,又一步,手指輕輕探向了他衣領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

男人並沒有阻攔,雖然剛剛他還在警告她不許碰他。

陳林深的一言不發,似乎給了程耀靈勇氣,她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劃過那結實精壯的胸肌,繼續向下探去。

白色襯衣的紐扣,被她一顆顆打開。

在看到那誘人如大衛雕像般的上半身後,滕妙音的喉嚨愈發的緊澀起來。

她的手指終於探向了他的皮帶,卻在那個男人猛然瞪過來的眼眸中,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林深,我是第一次,我……不懂。」

「第一次?」

那個男人反問,聲音如冰,「沒人教過你怎麼伺候男人嗎?什麼都不懂還敢上我的床?」

「我……」

滕妙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懸在半空,尷尬的抖了抖,卻又不知道該安放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

可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

滕妙音能夠想到最下賤的動作,最下賤的事情,她打算試一試了。

想到這裡,她便將手探向自己身上淡薄的衣裙,利落的解開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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