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爭我搶
霍老是越看陳明眼睛越亮，就跟阿珍愛上了阿強狂冒星星。
陳明被看得滿身雞皮，不過看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還是笑著應了應，剛想開口就被那個西裝頭任校長打斷。
「咳咳。霍老可是本省體育界的泰斗，怎麼得也得尊稱霍老或者霍顧問。」
任校長有意無意地跟陳明交代了一句，明著是提點晚輩，實際上拍馬阿諛的心思路人皆知。
陳明知道這個老頭的身份肯定很牛，但他想到如今連神仙都得給面子，所以自然也就沒有表現得過於駭異。
於是只是微微鞠躬，說了聲：「霍老好。」
「嗯。臨事鎮定，是個好苗子。不過我看你手臂上的肌肉還沒有練出來，使勁方面是欠缺了點。」
霍老就跟丈母娘看女婿那樣，一百個都順眼。
不過還是對陳明的不足作出了指教，之後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幾人見霍老沒說話也都跟著沒了動靜，大概一分鐘以後，才有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出來。
「那個霍老啊，您這是在想什麼呢？」
任校長看著霍老跟個木頭似的杵了那麼久，神情有些擔心地道：「霍老您剛出院還不久，可不能在外面老吹風啊。」
「唔！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霍環一聽任校長的話就瞪起了眼睛，之後神色又緩和下來對著兩旁道：「我只是在考慮這娃娃的前途，是留在學校呢還是去省裡面發展。」
卧槽！這是鬧啥子？
陳明是一臉無措，但更無措的情況接下來才開始。
只見旁邊的任校長一改之前唯唯諾諾的態度，搶了半個身位靠近陳明道：「陳同學是我們成州醫科大的學生，自然應該留在學校。」
「嚯？任校長，你這話說得也未免自私了點吧。」
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林教練此時也不甘示弱起來，直接跨到陳明的另一側，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既然陳同學有這個能力，理應去咱們省青年隊，為家鄉爭光。」
「爭光也是為成州家鄉爭光。」
任校長大概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說辭，又不甘心，嘴裡頭嘟嘟囔囔地來了這麼一句。
說完兩人竟一左一右開始扯陳明衣袖，弄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好啦！你們鬧夠了沒。」
忽然，一個如同雷音的吼聲打破了二人的爭鬧，霍環一臉陰鬱地拍開了兩個領導的魔爪把陳明擋在身後，橫眉道：「你們這樣還有什麼體統，咱們江右省體育界是群強盜嗎。」
「對不起，霍老。」
任校長和林教練都不約而同地身軀一震，接著馬上深刻道歉。
霍老擺了擺手，又笑眯眯地看著陳明說：「小陳同學，你在田徑鉛球這方面確實很有發展的潛力。而且你應該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以後的運動生涯最短也都有七八年，我想你應該不會辜負自己這好男兒的體魄吧。」
可我這不是運動員的身體啊！
陳明欲哭無淚，他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來自於那個巨靈神的幫助，而且只有一年的期限。
但如果真的轉行去從事體育事業，且不說一年以後是不是還能擁有這種力量，關鍵是沒有了「守門人」的這個身份巨靈神說不定馬上就翻臉了。
——到那時候神通被收走了，我找誰說理去啊！
見陳明神色猶豫，霍老倒是沒有催促，只從T恤衫的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了出來。
「小陳啊，這裡是我的名片，你考慮好了可以聯繫我。」
「還有我，還有我。」
任校長和林教練也掏出了名片，塞到了陳明面前。
看著霍老誠摯的眼神，陳明也頗有感動，覺得老人家一心為了體育事業發展，既不擺架子也不抬資格真是大家風範。
然而他現在的情況又不得不拒絕，只能如實說道：「霍老，承蒙您錯愛小子不勝惶恐。但我這裡確實是有些情況，真的是不太方便離開。」
「什麼情況？」
三個大人物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陳明撓了撓頭解釋道：「現在我每天晚上都得去上班，要是白天參加訓練晚上就沒了精神，何況我還是個學生，最主要還是要專心拿到畢業證。」
「嗨！我說是什麼呢。」任校長不以為然，揮了揮手道：「小陳要是參加了校體育隊，以後如果參加工作的話成醫大屬下的醫院你隨便挑，而且學術上我們也會給你優待。」
「優待？我看是誤人子弟吧。」林教練哼了聲，又轉過頭來對陳明道：「陳同學，你要是參加省青年隊接受專業訓練，那以後的前途可就說不定了。
陳小兄弟現在還年輕，以你的實力再努力幾年，別說是全國冠軍就算是奧運會冠軍都有機會爭取，到時候退役以後全國各地的醫科單位還不是想去哪家就去哪家。」
「你！林教練，你今天是來抬杠的吧。」
任校長明顯知道自己的條件比不過省裡頭，但還是不服氣。
陳明見狀趕忙擺擺手，連連搖頭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份工作必須要我來做才行，所以各位的好意我還是心領了。」
「到底是什麼工作呢？」
霍環皺起了眉頭，實在是不理解有什麼工作居然還能比得過冠軍的榮譽。
「呃，是保安。」
陳明撓撓頭，感覺說出來自己都腮幫子紅。
「保安？是安保工作吧，難不成陳同學還替某個秘密機關做事，那你可別跟我們透露太多。」
任校長顯然腦補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陳明再次尷尬笑笑，手指虛空比劃了個大門的形狀。
「就是看大門的保安......」
EMMMMMM，全場安靜。
過了十幾秒大家才反應過來，就見那個任校長臉色憋得一陣扭曲，剛想說什麼卻被霍老制止了。
他扭頭看著陳明，眸中精光一閃道：「既然陳同學愛崗敬業，我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霍環嘴上這麼說，手裡頭卻還是遞上了名片。
「這張卡片你還是先收著，如果以後省裡面需要外援，還請陳同學能抽個時間幫襯下。」
「對啊對啊。」林教練霍老說話先是一怔，隨後也附和著提議道：「以後如果有什麼重大比賽，陳同學你來一下就可以了，到時只要參加一天場地培訓就可以了，絕對不耽誤功夫。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陳明見盛情實在難卻，也就不矯情收好了霍老的名片，其餘兩人的卻是沒碰。
霍老看上去很滿意，不過今天他確實大概也是累了，之後又微聊了幾句這仨領導也就打道回府了。
剛轉過頭來，陳明就看到了一直被當做當背景板的兩個體育老師，發現二人的眼神彷彿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
他尷尬一笑，給了個「請」的手勢。
「呵呵呵，兩位老師我們回去上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