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禍福相隱呀！

與其說二哥是去逮魚，還不如說二哥去偷魚。

那個河段是我們當地的「惡人」馬三的。馬三兄弟六人，除了他以外其他的弟兄五個都是在少林寺長大的。然而，他卻是在兄弟幾個中，最令人害怕的。為什麼呢？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就是那不要命的。

其實，他的惡名是從他結婚後才真正為大家知曉的。

他媳婦就是我們村「鬼子」的本家姑姑。鬼子的張家，在我們周圍村裡來說，算是大家了，基本上沒有哪家敢與張家人發生矛盾，就是實在過不去了，也是忍氣吞聲了。

然而，馬三在結婚的第三天，就把媳婦打回家了。還是因為早上叫他起床太早了。

農村向來有娘家人給嫁出去的閨女出氣的傳統。

於是，鬼子的家族派出幾十人壯勞力的「西征大軍」，趕到馬河沿村討伐馬三。

馬三還沒有起床，就被張家人，從床上抬到屋外開始了一頓暴打。

當馬三的岳父，坐在板凳上叫停時，他只是穿著一條被張家人給踢踹滿污泥的褲衩，滿臉血污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脊背上、腿上、胳膊上都是腳印手印，還有血跡或干或濕，都認為他應該老實了，服軟了。

馬三，你知錯了嗎？張老爺子噴著煙霧地問。

有兩個人企圖把他按跪在地上，誰不知他還沒有跪倒，那兩個人就已經慘叫一聲倒地上了，緊接著一個個地先後倒地，只剩下張老爺子呆若木雞地坐在那兒。

馬上把張小蓮給我送回來，耽誤了我生兒子，我殺光你們全家！馬三狠狠地把青磚摔在了他老岳父的腳下，然後擦著血又去睡覺了。

張家人都在挨了一板磚后，相互攙扶著回家了。從此，馬三「威名」遠揚，他老婆也真正開始了她的婚姻噩夢！

不知什麼時候，他霸佔了故道上那塊水域，而且從來沒有人敢偷魚。

不是二哥不知道，其實也是生活所迫。

家裡人在二哥魚肉與魚湯的滋養下，開始了康復，再加上大姐二姐根據娘與奶奶的指點，到地里去挖板藍根，煮給大家吃，不管到底是什麼起了作用，都好轉了。

這天二哥又帶著三哥去偷魚了，被馬三逮住了。

二哥在船上，三哥被馬三毒打后，鼻子不停地冒出血來，不敢哭出來只是小聲地但淚水狂涌地抽泣著。

二哥急忙往回划船，馬三也在往二哥方向游泳。

在離岸邊有四五米遠的地方，他們相遇了。馬三直接把船掀翻了，然後潛入水下把二哥揪出來了。

從船的位置開始，把二哥不停地往水裡按著，然後再拉出來，再按下去，……

最後，把鼻子里冒著血泡的奄奄一息的二哥扔在了岸上。三哥捧著二哥鐵青的臉瘋狂地大哭……

三哥背著二哥回家了。

三兒，……千萬別……告訴……娘與……奶奶……，啊，……

第二天，二哥又去了。

馬三不在，她的女兒在，與二哥大小差不多，叫小鳳，也就是我的二嫂。

二哥依舊划著船收了幾條大魚，然後就上岸了。

告訴馬三，有本事別找家去，下午我還來，我們決鬥！

二哥扛著魚走了，留下了拿著竹竿追打很遠的小鳳。

下午，二哥與馬三都如約來到了河邊，沒有上船，都自覺地走進了岸邊的小樹林。

決鬥在馬三把二哥像抓小雞一樣扔到地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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