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哥被馬三一次次地甩出去，然後爬起來再甩出去。最後，馬三隻能把二哥摔出去了，再就是摔倒在地，最後是按到在地，……二哥已經沒有孩樣了，除了泥土找不到肉色了。

王八羔子，給我滾，我累了，明天接著。馬三轉身要走了，很累有些遲鈍了。

只見二哥猛地撞過去，把馬三撞到在樹上，頭破了。

爹，爹，爹……小鳳撲在馬三身上哭著，馬三昏過去了。

算什麼男人，笨蛋，笨蛋，笨蛋，……二哥有氣無力地踢著馬三。

你個混蛋！小鳳拚命地向二哥打來，打在臉上、身上……，二哥沒有動。

告訴你，好男不與女斗！二哥拖著或受傷或疲憊至極的身體回家了。

第二天，二哥又來了。

他與馬三依然在決鬥。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馬三到我家去了，奶奶嚇壞了，直接就跪下了。

他手裡拿著幾條魚，把魚交給了小鳳，把奶奶拉起來了。

大娘，別怕，我不是來算賬的。我欺負了你家孩子，來陪個不是。馬三攙著奶奶。

娘扶著牆根出來了，爹也顫顫巍巍地走出來了，全家人都出來了。

二哥站在堂屋的門檻上，半倚著，似笑非笑。

馬三走到二哥的跟前，摟著二哥走到院子里。

你小子是個英雄，我喜歡。這是我的見面禮，我想收你做徒弟，怎麼樣？明天跟我去打漁。大娘，聾子，嫂子，我走了。

馬三沒有容得我們家人說什麼，就拉著小鳳走了。

小孬，跪下！娘坐在石磨上說。

二哥跪下了，向一邊扭著頭，一臉的不服氣。

你逮了人家多少魚？你挨了多少打呀？啊！啊！娘像發瘋一樣打著二哥，然後就抱著二哥哭了，這是娘第三次哭，但這是二哥第一次流淚。

娘非常心疼地給二哥擦淚，用自己的臉摩擦著二哥的臉，能看出從他們下巴快速滴下的淚水，但分不出是誰的！

娘終於振作起來了。

大哥與牛哥，也相互攙扶著爬起來了。

日子又開始了蒸蒸地上升了。

二哥經常給馬三幫忙，而且每次都會帶幾條魚來。

突然一天，二哥像一隻嗅到獵物的狗一樣，在家裡到處翻找，最終拿走了娘的「寶刀」，發瘋似地跑向馬三的漁場。

娘在三哥帶領下，與大哥牛哥還有爹都跟著過去了。

原來，馬三由於得罪人太多，被一群人綁在了岸邊，站在固定的距離不停地用坷垃頭砸著，耷拉腦袋，臉上、身上都是血跡，還有血不斷地從臉上滴下來，很是虛弱，可以知道已經被折磨了很長時間了。

王八蛋，王八蛋……有種我們單挑……馬三聲若遊絲地叫囂著，不時地從嘴裡噴出血沫。

二哥走到了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跟前，雙手掐著腰，後面別著娘的「雙刀」。

把我師傅放下來，有本事與我斗！清脆但透著惡氣的聲音，震驚了在場的幾十人，大家都站起來了。

二哥一人對陣著他們。

滾回家吃奶去！其中一個想抓住二哥的頭往後推，二哥像神助一樣，躲開了。

呵，小王八蛋，行啊！領頭感興趣了，走到二哥跟前。

你想怎麼打吧！說著那人一拳朝二哥臉上打來。

當娘想衝過去的時候，只聽那人大叫一聲蹲在地上，胳膊開始往外噴血了。

在大家驚慌之際，二哥衝進人群，很短的時間又出來了，除了嚇呆的就是倒下的，鮮血到處都是，哀號慘叫呻吟聲此起彼伏。

二哥用刀割開了馬三身上的繩子，大哥與牛哥把他駕到了一邊。

我姓劉，叫小孬，我家就住在劉河沿，有本事找我！

娘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是驚恐，是自豪，是憂慮，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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