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英雄聚
陸柏臉上一喜,沒想到掌門師兄竟然來了。
上官雲臉色一變,高聲道:「左盟主來了!嘿嘿,沒想到為了我們兩個,竟然勞動左盟主大駕,真是慚愧的緊。」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在上官雲和賈布的酒桌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這身影,來的如此突兀,讓眾人覺得這背影,好似原本就站在那裡似得。
左冷禪哈哈一笑,「上官長老,剛才長老說左某不及司徒師侄,左某恰好聽到,就進來看看,想要看看上官長老,說的到底對不對。」
面對左冷禪,賈布上官雲沒了剛才面對余滄海和陸柏時的平心靜氣,任是向問天這樣的高手,面對左冷禪,也難言必勝,更何況比之向問天又差了許多的賈布和上官雲。
賈布冷冷的道:「左冷禪,左盟主,沒想到為了收拾我們哥倆,竟然連左盟主都勞動了,真是三生有幸啊!」
左冷禪臉色不變,「賈長老說笑了,左某非是來參與你與余掌門的爭端,只是過來看看,上官長老,憑什麼說,左某比不上司徒師侄呢?」左冷禪眼望上官雲,眼底的殺氣外露,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上官雲斃於掌下的氣勢。
相較於二十年前,左冷禪變了很多。成熟,穩重,狠辣,果斷。不過有一點沒有變,自傲,浸透到骨頭裡面的自傲,所以在聽了上官雲說自己比不上岳不群,不如司徒雄的時候,左冷禪真的怒了。
上官雲臉色一肅,看來今天不好善了了,左冷禪竟然如此直接的針對自己,嘿嘿一笑,「左盟主,上官雲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究竟你能不能比得上司徒四爺呢,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左冷禪臉色一冷,「上官雲,現在這裡有我正道中人幾十,你還如此囂張,看樣子你是覺得我嵩山無人了!」
左冷禪身後,嵩山派的弟子聞言,紛紛臉現怒色,手按劍柄,齊齊向前一步,站在左冷禪身後,回復了嵩山派指點五嶽劍派,睥睨天下的嵩山派弟子風範。
上官雲臉色一變,有些色厲內荏,「左盟主,你不要忘了,這裡是華山派的地盤,華山腳下,我們是岳掌門親赴黑木崖邀請來的客人。」
左冷禪臉色更冷,上官雲竟然屢次拿華山派來壓自己,觸了自己的逆鱗,是真想逼著自己出手了。「嘿嘿,上官雲,今天就算左某把你收拾了,貴教也不會因為你一個長老,就和華山派交惡吧。至於貴教和我嵩山派,我們本來就是血海深仇,也沒什麼可和解的吧。」
說了最後一句話,左冷禪眼色看了一眼被壓在桌子上的余滄海,緩緩向前跨出一步,轉瞬就到了賈布和上官雲酒桌面前,面對賈布上官雲,分別拍出了一掌。
上官雲大驚,雙掌拍出,想要硬接左冷禪一掌。兩人雙掌相較,只聽「蓬」的一聲,上官雲身形不穩,「噔、噔、噔」連退三步,一股寒氣自手掌侵入手臂,緊接著流遍全身,上官雲臉上,瞬間血色全無,上官雲無奈,只得運功抵抗寒毒。
賈布看左冷禪拍向自己的一掌,臉色一變,只得抬起一隻判官筆,點向左冷禪拍向自己的一掌。
左冷禪掌到中途,突然變掌為指,后發先至,越過賈布點向自己的判官筆,在賈布壓住余滄海的那隻手上輕輕一拍。
賈布大駭,猛然後退一步,體內真氣流轉,瞬間吐出了一口寒氣,才鬆了一口氣。賈布轉眼,就看到退在一旁,臉色雪白的上官雲,急忙一跳,站在上官雲面前,獨力面對左冷禪。
上官雲言語艱難,「賈長老小心左冷禪的寒冰真氣,我現在被寒冰真氣侵入體內,必須運功驅寒,一切有老賈長老了。」上官雲說完,不等賈布答話,就開始運功療傷。
左冷禪對付上官雲,用去了十有七八的寒冰真氣,所以賈布才能輕輕鬆鬆的運功逼出自己體內的寒氣,不過上官雲體內的寒氣,就不是這麼容易驅出了。
三人交手,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等眾人回過神來,左冷禪已然手扶了余滄海,退回了原地。
余滄海臉色漆黑,黑如鍋底。自己出手,轉眼被人拿下,而左冷禪出手,轉眼間就將自己救出,看到那邊一臉如臨大敵的賈布,余滄海的臉,就更加黑了。
余滄海向後一步,有些尷尬的道:「余某多謝左盟主搭救之恩。」
左冷禪豪爽一笑,「余掌門客氣了,同為正道中人,相互扶住,本就應該,以後余掌門能夠多與我嵩山派親近,左某就感激不盡了。」
余滄海黑臉更黑了,「余某保證,此次華山之行,凡事以左盟主為首。」
左冷禪哈哈一笑,「那左某就多謝余掌門了。」
此次灰衣大喪,岳不群固然是依此來大張華山威名,其他心懷鬼胎的人,不免也有別樣心思。
左冷禪繼續看向一臉如臨大敵的賈布,「賈布,十年前,你殺了青城派長老彭滄落,昨日,你又殺了青城余掌門愛徒馬人傑,這些罪責,你認還是不認?」
賈布臉色一紅,怒色浮上臉龐,扯著嗓子道:「左冷禪,你不要血口噴人,老子什麼時候殺了余矮子的徒弟了,你拿出證據來,我賈布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這藏頭露尾的做法,我可不屑為。」這件事,賈步覺得,真冤!
左冷禪冷冷一笑,「哼,由不得你認不認,今天,左某既然出手,自然要替余掌門討回公道。」左冷禪說完,慢慢又向前跨出一步,雙掌毫無華俏的當胸向賈布拍去。
賈布凝神以待,看左冷禪雙掌要到胸前,心有忌憚,不敢硬接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雙臂一張,前胸空門打開,雙筆自左右兩側,分襲左冷禪左右太陽穴。攻敵必救,卻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打法。
左冷禪哈哈一笑,「賈長老好大氣魄,竟然不惜與左某同歸於盡。」卻是嘲笑賈布無計可施,要耍無賴跟自己過招。
賈布臉上一紅,卻是一言不發,凝神應對左冷禪。
左冷禪口中說話,手下卻絲毫不慢,雙掌中途變指,分襲賈布攻向自己的左右雙筆。
賈布雙臂一縮,躲開了左冷禪點向自己的雙指,雙筆回收,分佈胸前,攔住了左冷禪追隨自己雙筆而至,分襲自己胸前要穴的雙指
這場面,卻是有點滑稽,手持兵器的賈布,面對左冷禪的赤手,卻是畏畏縮縮,不敢讓兵器與左冷禪手掌相交,好似左冷禪的雙手是什麼神兵利器似的。
兩人你來我往,眨眼間就交手數招,賈布卻是守多攻少,身處下風。賈步身後正是上官雲,卻是一點也不能退,漸漸的,賈布額頭見汗,情形越來越不樂觀。
左冷禪得勢不饒人,招招進逼,只欲斃賈佈於掌下。
「左掌門,賈長老,兩位看在我華山面上,還請暫且住手,「一聲平和的叫停聲,自門口傳來。
陸柏回頭看去,待看清了來人,不禁脖子一縮,沒敢說話。
卻是司徒雄一身青衣,站在門口,身後跟了趙括,南宮霸,慕容平,上官雲和幾個不熟悉的面孔。
正在交戰的兩人,渾如沒有聽到司徒雄的話一般,仍在繼續交手。左冷禪看勝利在望,馬上要拿下賈布,自是不肯停下。
賈布是馬上要被拿下了,想要停下,卻不可得啊!
司徒雄眼內掠過一絲怒色,左冷禪渾沒有將自己放在眼內,自己師兄弟幾人,不也是渾沒有將嵩山派放在眼中么。司徒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趙括,趙括會意,大步上前,對場內交手的二人道:「兩位,罷手吧!「趙括說完,突然屈身微蹲,向著兩人,雙掌平平退出。
左冷禪雙掌一緊,立時就要將賈布斃於掌下,突然身側一股寒意撲來,毫不猶豫,左冷禪身形急退,停下身形,看向趙括的眼內,不經意的掠過了一絲忌憚。
「華山六英,一下來了五個,看來岳掌門還是很看得起左某的嗎。」面對一臉嚴肅的趙括,左冷禪冷冷的道。
不過也是,任是誰將要到了口中的勝利果實,被人打飛了,都不會有好臉色。
趙括一臉無所謂,看了一眼左冷禪,站起身來,走到司徒雄身後站好,再也不看左冷禪。
左冷禪臉色一紅,看了一眼一臉面無表情的趙括,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司徒雄一臉和煦的微笑,微微躬身,向左冷禪施了一禮,「司徒見過左師伯。」
左冷禪一佛衣袖,「不敢當,司徒師侄,你阻我抓了這殺人兇犯,卻是何意?」
司徒雄臉色不變,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微笑,「司徒奉師命下山,維持這華陰府的秩序,今晚,家師不想看到華陰府動亂,還望左師伯海涵。」
左冷禪臉現怒色,「哼!岳不群是架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我也管了起來。司徒小兒,如果今天我非要拿下這賈布呢?」
司徒雄依然一臉和煦的微笑,「左師是要讓弟子難為了,不過家師早有交代,弟子剛剛跨入先天之境,不宜與人動手,大師兄跨入先天已經有些時候,可以代司徒處理類似左師伯這樣的要求。」
左冷禪臉色一滯,雙目微咪,看向趙括。
感受到左冷禪的目光,趙括臉色平靜,沒有一絲表情,不過那睥睨群豪的神情,卻是一點不差。
余滄海突然向前,對司徒雄道:「司徒小兒,你不要在左盟主面前耀武揚威,現在雖是在你華山腳下,你們華山派也不能一手遮天。賈布這邪魔外道,昨日殺我弟子,你們怎麼不管?」
司徒雄臉色一冷,眼光不經意間掃過了站在眾人之前,余滄海之後的陸柏。
「余觀主,你和我家林師弟還有殺父之仇,當日余觀主殺我林師弟全家的時候,怎麼沒有說過『你怎麼不管這樣的話』呢?」面對余滄海,司徒雄就變了表情,語言冷冷,一點尊敬的表情也欠奉。
「你……!」余滄海臉色一滯,黑臉更黑了,被司徒雄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左冷禪怒氣稍減,畢竟司徒雄對待別人與自己,還是有差別的嗎。正想就坡下驢,說兩句場面話,突然,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自酒樓二層傳了下來。
「打了人,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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