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是情話,是心裡話

第37章 不是情話,是心裡話

明朗的太陽高高懸挂在空中,和煦溫暖。遠處,白雲千載,清風徐徐。日光下,花香裊裊,沁人心脾。沒有燥熱,只有甜蜜。

李義陽抓著卿瑤的手,一路走來,雖是磕磕絆絆,卻也算得上是順遂。

李義陽雖然不認識路,但是,按照他多年亂闖亂撞的經驗,總算是走了出來。卿瑤一路上只顧著看李義陽,跟著他走,卻也是忘了自己還知道這裡怎麼走出去的重要大事。

「哎,這個林子可真大,轉的人只能迷路,幸虧我曾經有過多次的迷路經驗,要不咱們倆還真就出不來的。」

李義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呼一吸之間,還不忘向卿瑤炫耀了自己一番。

「什麼?你剛才只是想走出這片林子?」

震驚,現在出現在卿瑤腦袋裡的唯一想法,除了震驚,再無其他。

「嗯,對啊!你為什麼這麼驚訝?」

李義陽在聽到卿瑤的疑問之後,亦是十分疑問地問卿瑤說到。

「其實,嘻嘻……」

卿瑤用兩個食指打著圈圈,面露一副尷尬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其實,這裡的路我很熟悉的!」

聽到卿瑤這樣一番話后,李義陽瞬間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在想,剛才自己還引以為傲地向卿瑤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只可惜形象是立起來了,不過,還沒多長時間,就已經碎地連渣也不剩了。李義陽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找條地縫鑽進去,然後,再也不出來了。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李義陽雖然十分尷尬,但是,他還是疑問地問卿瑤說到。

「你剛才拉著我就跑,我光顧著享受和你牽手時的甜蜜了,忘了問你要做什麼。所以……」

卿瑤將身子別了過去,此時尷尬的又豈是他李義陽一人,卿瑤在回答了李義陽的問題后,更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好會說情話啊!本來以為這情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如今,怎麼倒反過來了?」

最後,沉默了一會兒后,李義陽也看出了卿瑤的尷尬,最後,也是他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打破了尷尬。

「注意呦,我說的不是情話,是『心裡話』。」

李義陽不禁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就像是兩朵朝霞落下了天邊,在他的臉上開出了最美的風景。

他不禁暗自想到,卿瑤怎麼比他還會說情話。可每每一想到這裡,臉上那兩朵若隱若現的紅暈,又忍不住加深了幾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心裡話,我又何嘗不是對你說的都是心裡話呢?」

李義陽深情注視著卿瑤,神色全是憐愛。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那裡正有一個驚喜在等你。你可願意?」

李義陽伸手看向卿瑤,輕輕說到。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子手,與子偕老。」

卿瑤牽住李義陽的手,看著李義陽,笑著說到。

……

忘情湖畔,溫和的陽光照映在湖面,湖中央,大朵大朵的荷花,於盛夏之中,開出別樣的姿態,惹人愛憐。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一女子靜靜說到,周圍其餘十三人皆在這女子曼妙的聲音和如畫的美景中暗自陶醉,不能自已。彷彿有些事情,有些人都不存在過,也同樣不再重要了一般。

其實,清兒與宋清風他們早就已經在這忘情湖畔轉悠了一大圈了,無奈人生不熟,終歸所做一場空。他們找了卿瑤和李義陽半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就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於是乎,他們都放棄了。他們都在想,有些事,有些人還是要看緣分的。清兒也相信卿瑤怕是只有李義陽可以找到。果然,他們猜對了,李義陽找到了卿瑤。

與其白費功夫,還不如欣賞一下美景,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哎,這忘情湖雖不是西湖,怕是也能與西湖不分伯仲吧。」

清兒望著遠方藍天白雲,青山碧水,滿目柔情地說到。

「老大,您去過西湖么?」

葉逸松看著正在發獃的清兒,疑惑地問到。逸松其實就是之前打劫不成清兒,反被清兒打劫的那個小土匪。

「沒有,不過,總是讀一些西湖的詩詞,想來與這忘情湖也差不多了吧。」

「老大,那您想去西湖看看么?聽說那裡很美的。」

葉逸松輕輕問到。

「當然,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光拿這句話來說,想必西湖自然也是極美的吧!我自然也是很想去的。等完成這件事之後吧,等找到了公主以後,得空老大就帶你一起去西湖看看,你說好不?」

說完,清兒望向遠方的目光突然轉移到了葉逸松的臉上,柔情似水,碧波漣漣。而葉逸松也被清兒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舉動震到了,佇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望向彼時正看向自己的那個人,葉逸松心裡突然像是被電了一下,左右不是滋味。說不上來,反正就是非常奇怪。

其實,葉逸松如今已經十五歲了,而清兒如今也不過十八歲。雖說清兒比葉逸松大上三載。但究其面貌來講,更像是同齡人,只不過,葉逸松看起來更為稚嫩而已。

突然,呆了一會兒的葉逸松發現了有些不對,趕忙面向平滑如鏡的湖面,側著身子柔聲問清兒說。

「老大,到時候,你得空了,真的會帶逸松去西湖么?」

「當然了,你可是我弟弟,我自然是不會誆騙你的。」

清兒同樣面朝湖面,望著湖水中的夕陽,輕輕說到。

「老大,你有喜歡的人么?」

突然,葉逸松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話。

「或許吧!只可惜,有緣無分。」

清兒神情突然有些傷情,眼眶中不知是因為光影的緣故,還是,怎麼一回事,總是看著有些濕潤,像是想到了什麼人,想到了什麼事一般。

「老大,你還知道別的關於西湖的詩句么?能給我說說么?我想聽!」

葉逸松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所以,他又重新轉移話題,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話題上面。

「好啊!你想聽多少,我就說多少!」

「殘霞夕照西湖好,花塢蘋汀,十頃波平,野岸無人舟自橫

……

西湖又還春晚,水樹亂鶯啼……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清兒看著此時的葉逸松,笑意盈盈,全然不見當初一番傷情姿態。由此看來,清兒是真的很喜歡西湖,也十分想去西湖。

葉逸松也由此暗自發誓,以後無論怎樣一定要帶著清兒去一趟西湖。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

夕陽餘暉散落在天空遠方,一片金色與藍色和碧色交相融合,渲染成一幅別樣的色彩,燦爛璀璨,奪目鮮艷。

湖畔,垂柳依依,鳥鳴聲聲,兩個身影重疊於斑斕的色彩下,形影不離。

……

「姐姐,我們回來了。」

一陣高昂的聲音劃破寂靜,飄散在廣袤無垠的水面,回首之間,無意驚起一灘鷗鷺。

聲音漸漸消退,與此同時,遠處亦有一陣聲音緩緩傳來。

「我在這裡,等我!」

「姐姐在那裡,我們過去吧!」

一男子對與自己手牽手的女子,輕聲柔情地說到。

「好!我聽你的!」

女子淡淡說到,望向男子甜甜一笑后,轉而依偎於男子懷中,再不見其容顏。

然後,男子亦緩緩一笑,牽著女子的手,消失在夕陽餘暉中,不見蹤影

……

「姐姐,我回來了。」

李義陽望著彼時面前的女子,柔情似水地說到。可女子彷彿眼中除了另一人之外,再也裝不下其他。

「公主。」

清兒面向李義陽身邊的女子,熱淚盈眶地跪了下去。淚水打濕了臉龐和她的衣衫,像極了六月飛泄的雨水,傾盆不止。

「清兒,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卿瑤連忙扶起清兒,用力抱住清兒,悲傷之情,溢於言表,懇切動人。連一旁的李義陽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濕了眼眶。

「公主,清兒以為此生再無緣相見於你。沒想到,還能再見,清兒,此生,無憾。」

清兒用力且哽咽地吐露著自己的心聲,說話間,手指顫抖,聲音顫抖。

「是啊,曾我一度認為,我們此生再無法見面,你可知……你可知,當初我聽到你為我去和親的消息之時,我的心有多痛么?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心呢?嗚嗚嗚……」

卿瑤有些生氣地輕輕打著清兒,可每一下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看到這裡,李義陽忍不住轉過了身子,此情此景,感人肺腑,動人心魄。

她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哭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不覺之間,夕陽西沉,點點星子錯落於水墨丹青之中,發出點點光芒。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清兒的情況和我在這裡的消息的?」

發泄了良久的卿瑤,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用紅腫濕潤的眼睛,看向李義陽,有些疑惑地問他說到。

曾經清兒也同樣疑惑過,但李義陽只告訴於她說,是因為他的好兄弟——王賢豐,冒險為他找到答案的。又因為急於去找卿瑤,所以,清兒也並未多想。現在,冷靜下來的她,突然聽到卿瑤的疑問,自己心中同樣也是泛起陣陣漣漪。

「是我好兄弟,王賢豐告訴我的!」

卿瑤有些好奇地問。

「不知公子這位朋友是何方神聖?如此神通廣大?竟然,連這皇室秘辛都探聽地一清二楚?」

卿瑤剛說完,清兒就同樣提出了疑問。

「對啊,曾經陛下允准我替代公主和親之時,曾對我說到這是皇室秘辛,再不會有他人知曉。如今,此等大事居然能被一介小小侍衛探聽到。別說公主好奇了,就連我都不得不懷疑你這兄弟究竟是何方神聖?」

聽到清兒和卿瑤這樣的一番解釋,曾經對王賢豐深信不疑地李義陽也不禁有些疑惑。

是啊!賢豐究竟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皇家秘密呢?

「你怕是也不怎麼了解你的這位兄弟吧!」

卿瑤淡淡說到。

「清兒。」

卿瑤又對清兒說到。

「怎麼了?公主。」

「照你所說,當初你被公子救出來之後,也並未見到公子這位神秘的朋友吧!」

卿瑤鎮靜地說到,一副包公探案的樣子。

「確實,等義陽將我救出去后,去找這王賢豐的時候。確實,不見其蹤影,只空留一封書信與桌上,為此,我還說了一下義陽。」

清兒手托著下巴,亦是有所思地說到。

「那就難怪了,這一切的一切,如此合情合理,像是有人謀划好的一般。不知這布局之人究竟是何人?足見其心機之深沉。」

卿瑤有些擔憂地說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像被人計劃好的一樣,料想是誰,知曉了真相,怕也是心驚膽顫的吧。

「公主,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我懷疑是「他」!可是,現下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清兒望向卿瑤,神情複雜。她們之間相處了那麼久,自然是十分默契的。但,對於李義陽這個局外人來說,她們兩個之間的話中話,委實讓他雲里霧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說『他』?」

卿瑤像是聽懂了清兒的眼神之意,她自然也是有些懷疑那個人的,一切的一切,彷彿也只有那個人能做得到。可真當清兒對她表達出那個人的身份之時,仍舊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卿瑤不知那個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那個人究竟是誰?」

李義陽不解地問到。

「那個人就是的好兄弟——王賢豐,只不過,我猜這個王賢豐真實的身份卻是另有其人!」

天邊,月光朦朧,模糊得讓人有些看不清。正如這朦朧的真相一般,模糊不清,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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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無味,卻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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