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疑的身份,可疑的人
「你懷疑是『他』?」
卿瑤半分鎮靜半分震驚地說到,神情目光亦是有半分疑惑和半分不解。
「對!普天之下,除卻那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第二人?」
清兒雙手扶於心田,亦是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會是他呢?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卿瑤突然抓住清兒的雙手,驚慌地說到。
「我也不清楚?怕是一切真相還是要等公主親自去問那人之後,才會明了吧!」
清兒並未被卿瑤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應該是早就料到卿瑤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了吧!
「那我們就去找『他』「吧!先前因為我初來這裡的時候,因為擔憂你,悶悶不樂,碧瀾怕我出事,所以,讓人飛鴿傳書給那人,希望他能來看看我!現在細細算來,差不多這幾日就來了。「」
卿瑤緊緊抓著清兒的手,以一種不可言喻的神情說到,言談之間仍舊有些不可思議和心痛傷懷。
「也是,前因後果還是需要問了那人之後或許才會明了吧!」
「報!」
清兒的話音剛落,一陣鏗鏘有力,滄然渾厚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這是?」
李義陽不禁一問,這麼晚了,這聲音又從何方傳來,又欲作甚?一貫的警惕意識,不由得隨著疑問的產生而不由得升起來。
「莫怕,是阿翔。」
這阿翔又是何方神聖,李義陽心中不禁又泛起陣陣疑惑。
「你放心。這是公主的貼身宮人,自幼與我們一起長大,情分不亞於我與公主。」
清兒猜出了李義陽的疑惑,於是,便將事情因由全全告知於李義陽。
「原來如此!」
聽到清兒這般說,李義陽懸著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怎麼了?阿翔,如此慌張?」
當清兒見到許久不見的故人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兀地冒了出來,她那本就悄悄平復的心海又像被什麼攪亂了一般,變得不成樣子。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得一句問候,其中,卻像是包含了數不盡的欣喜與激動。
「清兒?你是清兒。」
「對,阿翔,是我,我是清兒啊!」
憋了許久的奇怪感覺,無處發泄,只得化作一襲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曾經清兒自以為再無法與卿瑤她們相見,遠嫁蠻夷之地,相隔千里,無處寄相思。只能以一輪圓月當做與故鄉的聯繫。
她曾經是那樣的祈求,希望卿瑤平安,期望他所在意的一切都順遂康健。
如今與卿瑤重逢,再見故人,欣喜悲傷溢滿心胸,怎能不流淚?
「好,真好,當初你沒和公主一起,我和碧瀾還在擔心你,但是,又聽公主說,已經為你安排好歸宿,卻也覺得有些欣慰,至少你可以有一個美滿的人生,不用顛沛流離,遠赴他鄉。可是,知道你代替公主去和親的時候,又為你擔心不已。如今我們能再相見,真是喜事一樁。」
說罷,阿翔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在場之人看著都無不悲傷。
「好了,好了,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么?還有什麼哭的,莫哭,莫哭。」
清兒安慰著阿翔,示意他莫再哭了。
「阿翔,你剛才說有要事?是什麼事?」
卿瑤問了一句。
「對,稟告公主,使者傳信說,陛下身體抱恙,恐不能來此看公主了,公主還要去看看陛下。」
「也罷,我正巧也有事要問清楚王兄。今天天色已晚,我們也都忙累了一天。你去收拾一下,快快讓這些客人休息一晚。我們明日再啟程。」
「諾!」
說著,便請宋清風他們一眾人下去休息。
卿瑤她們也都各自回到休息的地方,準備歇息一晚,明日再啟程。
……
「公主,我們即刻就出發么?」
清兒看著卿瑤,眼中皆是滿足。
「對。今日便要啟程。王兄身體抱恙,我作為妹妹怎能不去探望,何況,王兄待我極好,處處為我思量,我又有疑惑望王兄能解惑!」
卿瑤有些憂傷地說到,有些擔心凌風。而清兒亦是看出了卿瑤的擔憂,所以,她安慰卿瑤說到。
「公主,莫要擔心,陛下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我等自會為陛下日夜祈禱,祈求菩薩保佑陛下早日康復的!」
卿瑤聽到清兒此番安慰,心裡卻也寬慰了許多。
清兒素來最知卿瑤的想法,於是,裝作一副堅強的樣子去安慰她。可是清兒自己內心的感受,誰又能知道呢?卿瑤縱是與清兒姐妹一體,可現在對凌風的擔憂,早就已經讓她有些焦頭爛額了。更何況,清兒傾慕凌風之事,卿瑤從前只是懷疑過,但慢慢地也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就自動消除了。所以,此番,卿瑤完全沒有看出清兒的心思。
「公主,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可以出發了。」
碧瀾走到卿瑤面前,對卿瑤福了一福,輕輕說到。
「好。那我們此番就準備出發吧!公子?」卿瑤轉身看向李義陽,眼中一副期盼的樣子。
「怎麼了?公主?」
李義陽其實,私下還是喜歡稱呼卿瑤的名字的,因為,那樣更為親切。可,為了掩人口舌,只能稱呼卿瑤為公主,卿瑤也是知道的,卿瑤又何嘗不願意稱呼李義陽的名字,何嘗不願意讓李義陽叫她的名字啊!只是,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只能如此。可,那有怎麼樣呢?只要兩個人心心相印,喜歡彼此,再多的困難,也都是浮雲而已。
「公子,此番,我要去泰山去看望陛下。你,有何想法?準備去往哪裡?可願……可願與我同行?」
卿瑤有些害羞,但眼中心中皆是期盼,期盼自己所想所念,能從那個人的口中說出。
「我自是想與公主同行的,畢竟,我還想看看賢豐的下落,只是,公主此番要去探望陛下。我等一行人不會擾了公主的興緻吧!畢竟,我們人口眾多,陛下又是千金之體。怕……怕會給公主添麻煩吧!何況,我還要問問我這幫兄弟的想法!公主可否稍等片刻?」
李義陽對著卿瑤福說到。
「那是自然!還請公子問候你的那些弟兄們。看他們有何種想法?」
卿瑤聽到李義陽有想和自己同行的想法,心裡自是非常開心,於是,很是爽快地說到。
「清風,你們此番有何打算?是要和我一起隨公主去探望陛下。還是怎麼樣?」
李義陽很快地就跑到宋清風他們一眾人的面前,並且用卿瑤相同的眼神看著他們,問他們說。
其實,李義陽也是很想讓宋清風他們跟著自己的。畢竟,多次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已經讓他們變得有些不可分割,但只是李義陽想的,其實,他也不清楚,宋清風是否是像他這樣一般看待這份關係的。
當然,宋清風他們也同樣是這樣看待的,甚至相比於李義陽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義陽畢竟是救過宋清風一命的人。救命之恩大於天。想必此中感受,不言而喻,亦能讓人感同身受吧。
「自是與大哥一起,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只要大哥不討厭我們,哪怕我們同床而眠,同衾而卧,亦是可以的。」
宋清風一開口,李義陽就知道必定要搞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事情就是這樣猝不及防。同床而眠,同衾而卧,那可是男女之間才會有的事。這男男之間,如此之說,還是有些太過牽強了。
「你啊,總是說一些讓人捧腹大笑的事情,不過,能親口聽到你們說這樣的話,我的心裡還是十分感動的。我自然也是捨不得大家,也不願意和大家分開的。既然,大家都願意和我一起,那我們便立刻啟程吧!如何?」
「好,聽大哥的!」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到,聲音洪亮,像是能震天撼地一般。
「好。我去回稟公主一下。你們便和我一起去面見公主吧!」
說著,李義陽指示著宋清風他們一起去面見公主。
「公主,我們願意陪您一同前往。」
李義陽跪著身子,向卿瑤說到。
「好,公子快快請起,那我們便立刻啟程吧!」
卿瑤的興奮之意,溢於言表。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阿翔說。
「阿翔,義沖將軍還未回來么?」
「回稟公主,義沖將軍自那日將公主您安置於此,並給公主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便有事離開了。前幾日公主想讓義沖將軍稟告陛下來看您之時,他曾修書一封告訴公主說,陛下有要事召他,並告訴公主您說,不回來了。現在應該是在為陛下抱恙之事,在忙前忙后呢!故還未曾回來。」
阿翔洋洋洒洒說了很多,卿瑤聽到阿翔說的話,也立馬想起來所有的事情,這幾日她一直在關注其他,便將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對,我想起來了。那義沖將軍不在,我們又該怎麼去泰山呢?此去路途遙遠,若無人保護,又該如何是好呢?」
說完,卿瑤抑鬱地拍了拍頭。畢竟,凌風現在身體情況不知怎樣,現下,又出現了這般簍子,樁樁件件事情一發而下,真真是讓她焦頭爛額。
「公主莫不是忘了我們?」
正在卿瑤苦悶不知該作何的時候,一句沉悶且頗具男性美的聲音傳入她的心扉中。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和溫柔,不知不覺間,卿瑤曾經那溢滿心田的苦悶憂愁,就瞬間不知所蹤。卿瑤回頭去尋覓這聲音的主人,其實,她早就猜到是他了。
「公子,對不起,我差點忘了你們了。只不過你們此去畢竟只是隨程,這件事本就與你們無關,你們可願一路為我保駕?只不過,此番卻是要麻煩你們了。」
卿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其實,心底里滿是甜蜜,畢竟,要是說之前他們跟隨他們是名不正言不順,那麼此番,便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順了,何況,又能與自己心愛之人一起,怎能不歡喜甜蜜呢?
「這有什麼麻煩的,何況,我等護送公主,也是心甘情願的。」
李義陽說的是那樣的真誠,以至於卿瑤心底眼底皆是感動,皆是甜蜜與幸福。
「謝謝公子!」
萬語千言皆幻化做一句話,箇中滋味唯有彼此能清楚明白。李義陽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回了一句。
「只要是為公主效勞,在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亦不悔矣。」
說完,李義陽便抬起頭,而就在這抬頭的瞬間,他的目光正巧碰上了卿瑤的目光。霎時間,四目相對,含情脈脈,暗送秋波,唯有無盡相思與情痴。
「公主,那我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可是只聽公主一聲令下,便可直接出發。公主,可要出發?」
阿翔此時看到兩人如痴如醉地互訴衷腸,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打擾,可三軍俱備,只待公主的一聲令下了,所以,為了大局著想。他又不得不打斷此時這小兩口的恩愛與甜蜜。
卿瑤在聽到阿翔的提醒以後,突然回了神,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她只好咳了一咳,裝作清嗓子的樣子,隨即,大喊一聲。
「出發。」
此時,眾人亦立刻大喊一聲。
「是!」
隨即,也開始踏上征途。
……
「陛下這病還是需要多休養一段時間的,也不知道公主什麼時候能回來?」
一個人輕輕說到。
「很快就會回來了,畢竟已經有人快馬加鞭去通知公主了。」
另一個人亦是輕輕回到。
「那便好,只希望我們這次可以成功。」
第一個人依舊說到。
「必定成功,畢竟,這一步棋我們已經布置了這麼久。」
第二個人回到,言語之間,甚至還有點激動。
「對。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必會成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