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稱霸忍界第一步

葉羽的表情依舊嚴肅，晶亮的瞳孔中更是閃爍著幾分好奇，像是對旗木朔茂這個人完全不了解，論演技，降維打擊的他在小學生組有絕對的信心。

「海老藏大人，您對旗木朔茂這個人很了解嗎？」

「旗木朔茂？」

海老藏沉著臉，面上表情不變，輕斜了一眼葉羽說道：

「旗木朔茂，木葉精英上忍，出自劍術名門旗木家，祖上也曾闊過，但現在已經敗落了，擅長快刀，曾在鐵之國修鍊過劍術，算是一個實力尚可，家世一般，前途無亮的二流忍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火影之位算是與他無緣。」

葉羽的眼皮子狂跳。

旗木朔茂是二流忍者？

葉羽總感覺他們兩個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木葉白牙都還二流忍者，那被白牙打到自閉的沙忍算什麼？白菜葉兒上的菜青蟲嗎？

家世不夠，戰績來湊，白牙又有什麼辦法，沙忍爭著搶著往他刀口上送人頭，莫非他還能放過？

不是因為別人，他臂上的那小半截火影袖就是沙忍拿命活活給他堆出來的，敢小覷這種男人，海老藏絕對要吃虧。

葉羽的眼睛半眯著，並未如海老藏所期望的那樣露出釋然的表情，反而揪著眉頭更進一步道：

「可是海老藏大人，依我從雨忍口中得知，山椒魚半藏可是很看好他，稱他的實力仍在三忍之上，我們是不是應該還是稍微謹慎一點為好。」

海老藏皺起眉，扭頭瞥了一眼葉羽，眼中滿是質疑。

「半藏是這麼說的？」

「不知道，但我仔細詢問過犯人，這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假。」

兩眼直視著海老藏，葉羽面不改色，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這話半藏當然沒有說過，被他審問的雨忍也沒有告訴過他，但現在人已經死了，犯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還不是靠葉羽一張嘴。

他想要增加白牙在海老藏心中的分量，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可能就是找一個所謂的「名士」背書。

就如東漢許劭月旦評，入他眼的人不一定個個都強，為他所輕視的人也不一定每一個都弱，但毫無疑問的是，只要上了那所謂的月旦評，不少人可能都會因此而被高看一眼，不然曹老闆為什麼追著趕著也要許劭給他來兩句，有那閑工夫，去多找兩個人妻不香嗎？

換到忍界，名人效應同樣適用，能被一村之影稱讚和被無名小卒稱讚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效果。

雨忍村雖然沒有影，但是山椒魚半藏在吹牛方面的權重可能比影還要重，堪稱許劭在世，除了本身半神半藏的名號，三忍更是在他手中一炮走紅，一夜之間就成了忍界諸國炙手可熱的武鬥派明星。

如果能有他背書，葉羽的計劃至少成了一半。

海老藏頓時有些沉默，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像是在思考，他不是不懂山椒魚半藏言語中的分量。

沉吟片刻，海老藏長吐了一口氣，重新看著葉羽道：

「假的，旗木朔茂絕不可能有半藏說的那麼強。」

海老藏的語氣很篤定，但是葉羽知道，海老藏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釋然與輕鬆，他的眼睛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顫抖了一下，更是在豁然間變得無比認真。

「你應該知道想要培養出一位影究竟有多難，雨忍村幾代人的努力，傾盡全村之力也才培養出一個山椒魚半藏。

雨忍村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旗木家。

既沒有足夠的資源，也不像三忍有一個火影做老師，除非是真正的天縱英才，不然旗木朔茂憑什麼那麼強？」

「可要是他真的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呢？」

葉羽的眼睛與海老藏四目相對。

頓時，海老藏卡住了，空氣有一絲沉默，停頓了片刻，眼神驀地變得無比狠辣，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講這種喪氣話，旗木朔茂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孩子，一個下忍來管，安心做好你分內的事情，爭取早日成為中忍才是你應該好好考慮的東西，有些事情等你坐到我這個位子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

海老藏明顯有些氣急敗壞，因為他真的不敢在心裡排除那個可能性，每每當他想著吃掉木葉一軍，他的內心就會不停提醒著他，萬一呢？萬一呢？

葉羽輕喘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好歹讓海老藏對白牙的印象更深刻了一些。

沒有急著離去，他還差最後一把火。

臉上依舊是那副嚴肅真誠的模樣，葉羽直面著海老藏，眼神同樣的尖利，就像兩把鋒利的刻刀。

一味的退讓可贏不來別人的尊重，什麼時候該強勢，什麼時候該退讓，這一點他心裡有數。

「再者就是木葉，您真的相信木葉會派一個廢物過來把雨之國戰場拱手相讓嗎？就算他們肯，山椒魚半藏肯陪著他們冒險嗎？」

接著，葉羽再次向海老藏行了一禮，動作一板一眼，看不到絲毫的馬虎，甚至能用畢恭畢敬來形容。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話說三分就夠了，剩下七分得給海老藏留下腦補的空間。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告退了。」

海老藏還愣在原地，稍沉了一口氣，沒有挽留，一手扶著額頭，一邊向著葉羽揮了下手。

「行了，下去吧，好好休息。」

「是，海老藏大人。」

說完，葉羽便退出了海老藏的帳篷。

空氣重新淪為寂靜，耳邊只能聽見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的聲音，海老藏低聲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就像帶上了一幅幅猙獰兇惡的面具。

「木葉這塊肉不好吃啊，看樣子是時候和姐姐好好談談了，這四代風影之位，終究還是得由我們這一系的人來坐才對。」

嘆息聲低沉，窗邊流水滴滴，整個大帳內有種格外的冷意。

……

轟！

又是一聲驚雷響起，這連綿不絕的雨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烏雲籠罩四野，整個天空都是一片暗淡的色彩。

葉羽掀開帳子，漆黑如墨的眸子輕瞥了一眼烏雲，嘴裡長長的吐了口白氣。

「稱霸忍界第一步，從木葉白牙手中活著回到砂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