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夢纏繞

夜色蕭蕭，涼風習習。盡在

南家大院在寧靜地黑夜中陷入沉睡，沒有人們的打擾，它顯得如此安詳。

古巷小村位於都池市郊區西南方向，整個村莊都是一棟棟古老陳舊卻又祥和的房屋，這裡的傳統文化受到政府保護，沒有拆遷舊居，建立高樓大廈。相反，許多古老的文明在這裡一代代被傳承了下來。一條筆直的水泥馬路從古巷村旁邊擦肩而過，直通市內，因此，這裡的人們想要去城裡買點東西，也就方便了許多，走路約莫一頓飯功夫就能到達。

南家就是古巷村那些稀稀拉拉的房屋中的其中一棟兩層樓房。

東方飛夜無父無母，是南小菲的父親南天龍收養的一個孤兒，理所當然的應該叫她母親蕭盈為師母。自打東方飛夜懂事以來，南天龍夫婦無時無刻都要求他叫他們爸媽，可他就是不聽，硬是要稱呼師傅師母，弄得他們只得吹鬍子瞪眼，沒一點辦法，可他們依然視他如己出。南天龍出自武林世家，他時常能制服一些小偷小摸的賊人，因此在周圍幾個村子里頗有名氣。就這樣，想學功夫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在老婆的催促下，南天龍乾脆開館授徒，從中賺點利潤來維持這個四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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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水泥馬路一直走，不過一、二十分鐘，東方飛夜三人就到達村口。借著夜色能看清村子里地面的的小路，清一色鋪著或大或小的青色石磚，房子造型不一，有一層兩層的，有些有院子，有的沒有設院子。不知為什麼，這讓呂寒感到一絲親切。

等他們三人溜回家時，東方飛夜瞧見南天龍夫婦已經睡下了，這才招呼南小菲攝手攝腳的閃進院子，生怕一不小心把他們吵醒了再挨頓罵。只有呂寒穿著他那雙拖鞋，大搖大擺地推開院門，「吱呀」一聲，踏著大步滴滴答答的走進來。東方飛夜見狀，連忙摁住他，要他不要動。呂寒不知情況，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剛想放出來的屁都咬牙忍住。就這樣，三人站了許久，待沒聽到聲音后，東方飛夜和南小菲長呼一口氣，現後背已被冷汗打濕。

呂寒連忙問道：「生什麼事了？」

兩人齊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不要吵醒我爹娘（師傅、師母）。」

呂寒很是氣惱，就這麼一點點小事：「你們嚇死我了！」

「怎麼了？」

「剛才，剛才我一個快要放出來的屁都給它憋回去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害得我連屁都不敢放！」

兩人齊齊差點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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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飛夜無力的走在大街上，顧不及關心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一個勁兒往前走。突然，前方一陣騷亂，許多人四散逃開，有的人則迅趴下，就連大街上的大車小車也一輛輛的急剎車。惟獨只有愣的東方飛夜一個人，正靜靜地站在路中央。

「轟」

人群傳過來的爆炸聲將他驚醒，緊接著「突突」地槍聲響起。東方飛夜腦子裡面稀哩糊塗，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搶銀行還是搶劫珠寶行？他不清不楚地回頭想弄明白生了什麼事，可是就在他轉身之即，一張陌生卻又極其容易記住的臉出現在他眼中，並且迅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這個臉上有一條疤的人毫不考慮地朝東方飛夜所在的方向開出了三槍。

「小心！」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在那個男人開槍的同時，她沖了過來，一把抱住東方飛夜，為他擋住了這足以致命地三顆子彈。混亂中，一輛大卡車失去控制，呼嘯著朝他們使去。一陣猛烈地疼痛，幾乎令他暈厥。東方飛夜和那個女孩雙雙被撞飛出去，兩人在了個滾。他能感覺到，粘忽忽的血液迅從身體裡面湧出，片刻就將他全身浸濕了。憑著一口氣，他忍著骨骼和肌肉的痛楚，緩緩抬頭望向躺在他對面的那個女孩，她也是全身被血水染紅。只是她的目光沒有看著東方飛夜，她閉著眼靜靜地躺在那裡，嘴角露出一絲安詳的微笑，彷彿在告訴別人，她完成了自己心底的一個願望。血不停的從東方飛夜頭上淌下，流入眼睛，他的意識漸漸模糊，頭微微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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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涼風吹過。

呂寒一身黑衣，腳上還是昨天晚上穿的那雙拖鞋，他彎腰怔怔看著直冒冷汗的東方飛夜。

噩夢反反覆復的襲擊著他，又一次被嚇的東方飛夜猛然睜開雙眼，現一雙巨大烏黑的眸子正揪著他看。

「啊」剛醒的東方飛不知是什麼東西，嚇得大叫，右拳本能的出擊！

「啊」呂寒的鼻子被他打了一拳，只覺得眼冒金星。倒退幾步，趕緊抬頭止住鼻血。

「是你？」東方飛夜似乎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摸摸腦袋，「對不起！」

「對……對不起頂個屁用，哎呀，想不到我這張英俊瀟洒的臉今天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呂寒用鼻子深吸了幾口氣，血是沒再流了，可還是感覺有點痛。

「你不是那麼厲害嗎？剛我打過來的時候就應該躲開。」東方飛夜邊整理衣服邊問他。

「躲？我們離的那麼近，也沒料到你會來這一手，著實挨了你一拳。你還好意思說！」呂寒也不在計較，「快點，你看太陽都多大了！」

東方飛夜應了一聲，看看窗子外面，明亮的陽光確實有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