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家大院

樓下，院中有幾個木人樁，兩旁還擺有給類兵器，想必是南家為方便授徒之用而買來的這十八般武器，雖然還比較早，可是院子里已經有不少弟子開始在練武了。說閱讀，盡在大廳與院子相結合，中間並沒有遮攔物，一眼便能看到裡面，廳中除了幾張桌椅和幾盆花栽外，就是那台有些古老的電視機了。

此時，許多人被電視中的一則新聞吸引過去，畫面上播的正是昨天晚上那條幽深的大街。新聞主持人正滔滔不絕地給觀眾講述：「昨天深夜，警方接到報案，方雄信方博士全家遇害，只有其子方展博僥倖逃脫。居警方介紹，方展博現在神志有點不清醒，情緒不受控制，可能是受了失去至親至愛的打擊。這次做案者有可能是為財謀利，具體目的就要等到方展博清醒之後他本人來給我們回話了。然而記者卻在出事的地點現了這些裂痕，很明顯是由重物重擊之後造成的……」

電視中現出那一道道令所有人不解的裂痕，只有南小菲一人暗暗偷笑。這時一個身穿灰衣的老者轉身，他嘴唇上方留有一鬚鬍子，用手摸摸，對眾人一笑：「方雄信不就是那個頂頂有名的考古學專家方博士么？聽說他好像已經失蹤好幾年了，如今他的家人又全部遇害，可悲可嘆！」

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聽到眼前這個消瘦無比的人說的話，一齊點頭示意：「對啊對啊，可悲可嘆！」

這時東方飛夜和呂寒從二樓下來，正好撞見這個灰衣人，灰衣人瞄了他們幾眼：「飛夜，這個人是你朋友？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師傅，他是我最近交的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昨天晚上我請他過來到我們家住一晚上。」原來這個人就是南天龍，難怪東方飛夜語氣中夾帶著一些敬佩和愛戴之情。

「爹！我們的朋友你沒見過的可多啦！要不明天我再介紹幾個給你認識。」南小菲嘟起嘴巴，略帶撒嬌。

被她這麼一說，南天龍在眾徒弟面前有點掛不住面子，故意咳嗽了兩下。

「小菲，怎麼能這樣說你爹，他這不也是怕你們兩個交到壞朋友么。」人群又走出一個體形豐滿，打扮時髦的婦女。話一出口，她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呂寒，猛地反應過來，微笑的對著他，「不好意思，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娘！」南小菲聽到自己娘親竟然說她的朋友是壞人，微帶怒意。

「伯母，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有意針對我的，其實我也知道，這個世界壞人橫行，多留個心眼也是好的。」聽到呂寒這樣說，蕭盈心下寬了許多，畢竟她不是故意要傷人的。當下問道：「你是小夜、小菲的朋友？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呂寒。」

「哈哈，好名字！」沉默了半天的南天龍忽然哈哈大笑，「老婆，我看他也不是壞人，放心讓孩子們玩去吧！」

蕭盈眉眼一閃，點頭應了：「呂寒小兄弟，我這兩位頑皮的小孩可要你來幫我們管管了。他們兩個整天不誤正業，讀書不好好讀，工作不做，學功夫又是學不下去，兩個都是半捅水……」

她給呂寒講了一大堆他們兩個的「壞話」，呂寒不時插上一兩句話，直把他們兩個貶得一無是處，臉上火辣火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南天龍倒是樂得自在，這兩個孩子，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卻頗有人緣，心腸也挺好，還經常能聽到鄰里鄉親的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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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響午，太陽老高，春風愜意。

南家大院門口外面是一個諾大的草坪，草坪上有幾棵蔥蔥鬱郁地參天大樹，樹下面有供人們休息的木製長椅和石桌石凳。

此刻，草坪之上充滿了孩子的歡聲笑語，有一些人將被子曬在竹竿上，讓她吸收這春天般溫暖地氣息。不知南天龍是嫌院子太小了，還是因為徒弟們多了，居然率領眾弟子們在這片嫩草上面跑步、打太極。偶爾有一兩個小孩跑去搗亂，把他氣得七竅生煙，之後又搖搖頭，無奈的笑起來。

大樹下，東方飛夜正倚靠在椅子上，嘴裡刁著煙，眼睛看向綠油油地稻田，若有所思。雖然師傅師母經常勸阻他不要抽煙，但他都不聽，又加上蕭盈的寵愛，稍對他放鬆，又「扒拉扒拉」的吸著。所以到現在，一直以來，他每日三支，不多不少。

「喂，你小子躲到這裡來了，可真是會享受。」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你不是被小菲拉著教她功夫么？」東方飛夜頭也不回，輕吐一口香煙，「她也真是，我師傅教她，她又不學。你看昨天那事剛出，她又吵著要學武，閑著沒事居然還說想去尋寶！」

呂寒一陣怪笑：「你那個師妹，唉，這不，剛教她幾下就說累了，非要下午再繼續！」

東方飛夜遞支煙給他，卻被拒絕：「你不抽？她，你不必放在心上，她就像是一個孩子，還沒長大。」

呂寒搖頭，眉頭緊皺：「這東西我不要，它就像毒品一樣，能麻醉人的思維神經。」

「毒品？麻醉？」東方飛夜卻是很享受，一口煙吸到身體里，感覺飄飄欲仙，「人醉了那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