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臨時工
無止·部長室
部長室外便是無止的秘書部，秘書部不是無止的單獨部門，因為一直以來這個部分只有兩位，一位不會超過千年，另一位擁有超越部長的實力，秘書是假，保鏢是真。
「剛剛是不是出現了虛無世界的波動？」
年輕的那位感受到了某種波動，可是身邊這位實力莫測的前輩一點反應都沒有，讓年輕的虛無鄒起眉頭，這關係到部長的安全，無止雖然是虛無的集結地，可是也只有虛無以外的生命體進入，無止才會展開結界隔絕。
「察覺到了？日後得重新審視你了。」部長保鏢冷冷笑道，「不用管，管了你我加上部長，聯手也打不過，他可是有望能夠與老爺子並駕齊驅的未來之星。」
部長室內，擁有無止，所有虛無生命體中最高權力的虛無，坐在無止部長方才能夠坐下的座椅上，赫·里德爾，無止的第三位部長，經歷了未知的歲月，真正統一了虛無生命體，構建無止對於虛無，對於其他生命體一套開始完善的律法的奠基者。
面對以強烈手段，強行突破整個無止防禦系統，神秘出現的老爺子，身為無止部長的赫，站了起來，尊敬問候道：「赫·里德爾，見過九宮離大人。」
「你讓那小子當了臨時工，是什麼意思？」人類的外表，滄桑勾勒的皮膚，如果不是因為無止對於他的尊敬，真的很難讓白髮及腰，一身西裝筆挺的教父姿態的氣息外露的老者，與虛無這等透明的生命體質聯想到一起。
「這一點，我以部長的身份，拒絕回答。」
赫是無止部長，統領整個遍布所有空間的無止第一人，面對無止最高機密機構的最高權的九人之一，即便這九人不顧一切，全部出現在自己面前，對於光墓塵這件事，赫有著自己的計劃，而赫的計劃，就算是九宮，也攔不住。
等價而言，九宮想要做什麼，身為部長的赫，也攔不住。
「你想為了私心，影響到老爺子，我二代離絕不會放縱你這個小鬼，儀仗著部長身份，為所欲為，哼！」
離看著赫長大，一步步走上部長的位子，推翻二代部長的所有基業，將其吞噬而亡，離自然明白赫今日這句話的分量，一聲「哼」，也讓赫明白九宮的態度，離沒有任何答案的離開是必然的結果。
「這些天為了得到地球各個國家的支持，變了不少藍白星生物的模樣，真讓我作嘔。」赫全身開始透明起來，一身衣裳憑空移動，唯獨留下了一雙類似於人類姿態，帶著手套的手掌，讓赫沉迷其中，「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光墓塵是你製造出來的能量體，一個個的，恨不得將封存的歷史，公之於眾。」
「不過，藍白星上竟然藏了個借屠靈之力，想要復活的虛無生命體……」赫將光墓塵所進行的委託過程看了一遍，上面提及到的隴西是原本他所沒有在意的點，來自藍白星中國人模樣的分身所同步而來的信息。
赫·里德爾陷入寧靜。
隴西李墓·中國
光墓塵與李嗣昭之間的合約，是想要體驗到死亡的感覺，虛無不死不滅更沒有情感，這是在虛無本體上的被動，而現在的光墓塵是人類，基於虛無本質的人類，他擁有了人類的性別與人類的思維，方才能夠運用虛無的能力，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準備好了？」
李嗣昭等了光墓塵許久，與虛無打了二十來年的交道的他，面對虛無，有的是耐心等待，而且李嗣昭其實此刻挺願意躲在這個墓穴之中，只因為在這兒，緊閉的墓穴，只有家主能夠開合這扇門，已經消逝的隴西分身，也做不到。
在門外，李嗣昭感覺到了，陷入憤怒的中國籍李氏門人。
中國的隴西分身消逝，在中國李氏門人的積蓄中，不再是無窮無盡，當然原本的無窮無盡，也只是因為隴西分身的限制，只不過限制有和沒有，在龐大的數字下，這些人不會在乎，只是如今，對上限沒有認知的中國李氏門人，此刻知道了上限，這對於他們而言，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等你這裡準備好了，我還要去掃垃圾，雖說不急，但我替你急，李飛說你墨跡，現在看來，你還真的是墨跡，我又殺不死你，你也沒有五感，擔心個什麼勁。」李嗣昭並沒有不耐煩，訓斥道。
「唉，你是人類，在你的星球的主場上哪有這多的限制。」光墓塵以詭辯的心態，回復道。
「好了好了，本來就是我有求於你，我的確沒有五感，但是墨跡是真的，因為人類的大腦與心臟我已經凝聚而出，不然也不可能覺醒出人類的種族，正巧因為二叔你，我對這個星球上的人類產生了好奇，來看看我的人類，能不能走你這條路。」
左手葬泯是光墓塵最認真的戰鬥姿態，虛無所有具有攻擊性的力量來源只有吞噬，而殺死虛無的稀少方式中，吞噬是其中一種，吞噬能夠吞噬虛無生命體，增強吞噬的力量，這是一條觸犯無止針對於虛無的律法，是一條增強力量的最快的捷徑。
然而吞噬，不單單隻能吞噬虛無的力量，還能夠吞噬虛無所覺醒的種族之力。
原本，光墓塵從徐翔口中知曉吞噬之後，自己只是覺醒了人類之力，可是今天，光墓塵要對吞噬人類的力量，有所期待。
「來吧二叔。」
「所以我說的準備，是你的心理準備。」李嗣昭沒有機會開口，有些憤懣，「我看你也只是對虛無這個圈子有所了解，得讓你見識一下，這片宇宙中的地球災難級修仙者，是怎麼個樣子。」
人類中的修仙者，仙器破軍不在懸浮在空，李嗣昭伸出手掌，破軍在手，向前一步邁步，千萬破軍長劍在李嗣昭的背後分部而開，一副中國神與仙俠一幕的偉業凝聚而成，中國嚮往的神話便是道與佛，武俠修仙亦是常態。
電影之巔《蜀山傳》，電視劇之巔的仙劍系列，出道即巔峰，後世多年，也鮮有超越。
仙器破軍長劍之前，千軍萬馬願為一人。
「如此一來，還真的是個未成年。」李嗣昭輕嘆。
李嗣昭眼中的光墓塵依舊起勢等待，李嗣昭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對於光墓塵未成年的年紀，確信無疑。
仙器破軍脫手而起，融入背後千軍萬馬之中，沙場塵埃，滿地屍骨，好似幻境一般，映入兩人眼帘。
光墓塵不知災難級修仙者是何境界，概念唯有對於災難的理解，面對眼前數不過來的能量身影，光墓塵的起勢毫無意義，吞噬也毫無意義，吞噬也有一個上限，否則吞噬何來強與弱之分，面對李嗣昭的一劍，光墓塵的吞噬大概只能吃下幾口塵埃。
萬馬奔騰，千軍掃蕩，拂過光墓塵身軀的那一瞬間，光墓塵化為了轉瞬即逝的碎片，葬泯插在地上，不受破軍這一劍的任何影響，堂堂屠靈葬泯，李嗣昭對於它，放海也是必然，更何況短短的一次接觸，李嗣昭便明白，縱使自己全力，也毀不掉這柄屠靈。
屠靈葬泯本身的力量，遠在仙器破軍之上，仙器不過是地球的產物，而屠靈來自於超脫於宇宙知識的萬物，想要打造出屠靈的根本來源，便是一個有一個的虛無生命體，這是用無數的純粹生命，所打造而成的武器。
「如何，這便是地球上所言的死亡，體驗如何。」李嗣昭伸手，千軍萬馬散去，仙器破軍歸為，與李嗣昭融為一體。
煙塵之中，果體的光墓塵看著自己面前，李嗣昭在進攻的過程中準備的全新的衣裳，原本就陷入死亡的剎那瞬間感受的光墓塵，瞪大雙眼，精緻的雙眼中第一次出現了血紅的眼絲已經充血的眼白，這一刻，光墓塵擁有了人類鮮紅的血液，以及死亡的真實感受，這等感受到，比起現在呼氣，對於死亡的未知恐慌，這一狀態下的光墓塵，明白了《烈日灼心》那一幕的真實感。
光墓塵的所有對於生死的觀念，徹底崩潰，在重新建立起來之前，果體的光墓塵緊緊縮成一團，其實男人與女人都一樣，在危急之下，果體的自己進行自我保護的方式，都是一樣的。
男女性別，在生命面前，沒什麼不同，也不是男人一定要堅強，女人一定要柔弱，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物，永遠不可能絕對。
在我們尊重對方的愛好之前，對方也要尊重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有一方做不到，那還為什麼要去乞求相互的尊重。
「人會成長，堂堂虛無，怎麼能原地踏步，我不懂你們虛無的世界是如何，可人類的世界，永遠不可能缺少嗜血的本性。」
李嗣昭不知道光墓塵能不能聽清，總之，他接下來要的坐的事情，會讓清醒的光墓塵眾生難忘。
一聲響指，墓門開啟。
一劍破軍，人人安寧。
「有事嗎？」李嗣昭看著眼前諸位中國籍的李氏門人，揖禮相待，微笑出口，「沒事就……散了吧。」
光墓塵站起，站在李嗣昭遠遠的背後，看著破軍，抵在墓門口堵著的男男女女，所有人的腦門前，懸空而立。
「適者生存，難道是真理？」光墓塵反問。
「光墓塵，我們留個微信先。」李嗣昭無視面前所有人，轉身掏出手機，亮出了二維碼，「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