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普通
整座寰宇像是在思索著自己的事情。
凌辰沒有詢問寰宇意識一件事,對方的心思十分深邃,而且不止在諸多大道至理之上。
只感受這寰宇意識之中帶著的殺戮之感,彷彿能夠感受到末日降臨的錯覺,但是對方終究是這仙靈藥園之處**的意識。
此地便是為了整座寰宇只呢的希望而存在,諸多景象,絕對是帶著一種昂揚的意味。
按照凌辰自己的推演,整座寰宇在此對於諸多文明的包容性絕對是最為強大。
若是說其中景象,必然也會是能夠將諸多文明都滋養的無限溫柔。
在少年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無奈。
整座寰宇在做的事情,絕對是讓人感到無奈的,但是其中複雜心事,也絕對是能夠輕易將一切都放棄的。
凌辰規勸整座寰宇,也並非帶著什麼其他心思,對方在追求真理,追求真正的希望,所以一些事情,自己也必須告訴對方,畢竟在少年看來,有些感悟也許也是對方未必能夠得到的。
但是凌辰,卻也難免猜測,整座寰宇也是沒有心思去做這件事的,因為若是如他所說,向前就是深淵沼澤也必然要克服向前的話,那繼續一意孤行,必然是一個毀滅的結局。
甚至整座寰宇都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這種事情未免讓人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奈。
可是眼前的寰宇意識卻看著少年突然開口說道。
「我想要嘗試……」
凌辰愣在原地,著實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般話,有些事情,總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晦暗感覺,但是寰宇意識突然開口說出這般話,也讓少年心中像是有著一道光芒乍現。
「為什麼?」
凌辰不知道整座寰宇願意將命都放在這上面的原因,但是寰宇緩緩開口,像是帶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執拗。
「我經歷無盡的紀元,都是失敗,無盡的嘗試,與無盡漫長的時間,某一次甚至要用上億萬兆年才發現,這一次走過的路,最後都會演變成一種崩壞。」
寰宇意識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疲憊,像是有著一種耐心消磨殆盡的感覺。
凌辰不是寰宇,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他真的是整座寰宇,也經歷了對方的經歷,恐怕諸多景象,都像是帶著一種殺戮之感。
有些事情,總是讓人能夠感受到無法理解,即使是一個能夠做到與他人共情的人,也是會有這種苦惱。
諸多事情總是這般,對方的經歷,其實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
少年眼中帶著幾分哀愁。
「你還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整座寰宇意識也是被凌辰用那桿玉笛呼喚而來,對方應召也算是給了這個壓制下無上境界回到寰宇之內的少年十足的面子。
但是凌辰卻也的確有著言語要告訴對方。
「前輩,有些事情,不是如何去做,就能成功,而是以如何的心去做。」
凌辰彷彿是在教著整座寰宇如何去尋找希望,這種好為人師的事情放在了整座寰宇之上,也是讓俞子楓生出了幾分危險感。
這個少年是真的不要命嗎?竟然敢對整座寰宇說出這種話。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曉,而且有著深刻的領悟……」
整座寰宇意識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它知道凌辰想要說的是什麼,對方是想說,有時候,明確知曉眼前沼澤自己可以走過,而不是耐心消磨,絕對賭一賭。
如何的心思十分重要,因為做一件事,最開始就是源於一個心思,若是心思錯了,自然之後所為的一些事情,也都是錯的,若是心思是對的,之後便是遇到萬千磨難,也是有著一種正統的底氣去面對。
少年眼中帶著幾分規勸,可是凌辰卻也懂得整座寰宇,對方已經做不到那種心境。
或者說對方曾經也是有著這種心境,但是最後得到的卻也不過是一種失敗,一種在危機感之下退卻的失敗。
它曾經戰勝的苦難數不勝數,甚至可以用一種無量之數來形同,但是真的能夠讓這座寰宇感受到恐怖的是。
彷彿是有一種詛咒,彷彿有一種限制在他的身上,讓其全部的大道至理都化作成一種悖論。
那就是:其所經歷的苦難數量,永遠少於,它尚未經歷的苦難數量。
如此之下,如何不是消磨內心,如此之下,如何不是將諸多景象都看做是一種虛妄,彷彿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假,真實的只有失敗。
這悖論不斷折磨著整座寰宇,沒有人的耐心是無限的,就像是一種失望到絕望的過程,其中不夾帶著一種能夠讓人感受到希望存在,那般的話,又要繼續堅持個什麼?
寰宇意識究竟有多無奈,便是凌辰也無法輕易推演到,但是讓少年心中覺得驚嘆的是,對方的的確確是一直在堅持。
那種堅持不是針對一條路的走到黑,而是那種對於全盤的探索永無止盡的堅毅。
如果說沿著一條路一直走下去,需要的是執拗。
那麼在每一次耗費心神后,又理智地退到原點,繼續重新開始,這種何嘗不是一種大毅力,那種更加理智的選擇,絕對是整座寰宇最為完美最為正確的決定。
但是完美就是最大的瑕疵,唯有真正走的更遠,才算得上不斷向著希望而去。
就如凌辰曾經推演過的,一個世界若是完美,必然是沒有絕望,可是沒有絕望也是代表著與之絕望對立的希望也不復存在。
完美只是一個偽命題。
凌辰曾經推演出了這種事情之後,做事就變得極為大膽,只顧著一路向前,少年知道自己的路是對的,卻也是極為主觀的事情。
而且他與整座寰宇意識的區別也正在此,寰宇對於凌辰的提議是帶著一種懷疑的,甚至是一種耐心消磨殆盡之後被迫無奈做出的選擇。
這種事情無異於是一種認為前路是錯的,但是帶著一種僥倖心理,認為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都是無意義,而唯有這一條路,才有著些許能夠抵達希望的感覺。
少年心中輕嘆,整座寰宇像是真的被詛咒了。
無論對方做什麼事情,都像是帶著一種最為錯誤的想法。
如果這般說下去,凌辰只能告訴對方,其根本沒有找到自己的道途,能夠堅信卻也矢志不渝的道途。
可是整座寰宇只是這般存在,就能夠達到任何生靈都無法達到高度,絕對也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將諸多被雲霧遮住真相都看不到的事情。
對於凌辰來說,若是有些事情本就帶著一種晦澀之感,真正能夠將萬千真意都徹底泯滅,才是真的斬滅萬千景象都無法扭轉的悲劇。
整座寰宇已經深陷混沌之內,可是想要走出混沌,如何是一種簡單的事情。
或者說,無盡混沌之中,也許只有整座寰宇不是那混沌的一員。
這是凌辰正面寰宇意識的第一次交流,也必然不是最後一次,仙靈藥園已經幾近崩壞的寰宇意識漸漸退去,像是將諸多景象都重新恢復。
整座天空之中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古怪的景象。
而對方也沒有與凌辰說,到底是否要採納他的建議。
因為諸多事情都像是有著一種錯誤的緣由,最起始的念頭都錯了,之後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成功。
對方似乎已經是沒有了任何選擇,只能繼續自己那種不斷向著整座寰宇衰敗的景象而去的路途。
也無可奈何般讓自己進入坍縮,因為如今的整座寰宇讓其感到失望,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未來。
即使這種未來,每一個紀元之後,都能夠到達這種,即使這種結局天生就帶著一種不可違逆的真意,但是,也總是讓人能夠情不自禁的選擇失敗。
耐心沒了,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無盡的苦難看不到希望,而又堅信某一處必然存著希望,所以寰宇不斷在尋找著。
他不想就此死在混沌之中。
若他是唯一,若是他整座混沌之中唯一的宇宙,那他便要將這種唯一持續下去。
有些事情,總是如此,無可奈何,卻也心甘情願。
清風徐來,俞子楓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此時不免打了個激靈。
剛剛見到的景象,就像是一場噩夢,諸多事情總是讓人感受到一種晦暗的恐怖意味。
凌辰與寰宇意識的對話他聽了不少,但是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他能夠理解的。
「你應該已經是無上修士了吧?」
俞子楓輕聲詢問,也許他已經明白這個少年做了什麼,對方可能用了五千年的時間,將自己的無上境界壓制了下來。
「無上,沒有這個境界的……」
凌辰說了一句讓俞子楓疑惑的言語,但是這個少年讓他感到震驚的事情已經不止這一件,如今卻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相反,俞子楓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敬佩,這種敬佩顯然是帶著一種超越同輩之間情誼的尊重。
這個少年如今在俞子楓眼中,已經不像是同輩修士,更像是一種意識,一種類似於寰宇的意識。
曾經諸多大修士都能夠感受到,如同凌辰這般的修士,本就不應噶存在於任何一個文明之中,像是某些事情都被對方徹底修改了意義。
對方就像是在道法強大的寰宇意識面前,少年也能說出獨屬於他的見解。
這種事情,無異於是一種威懾,像是能夠將整座天下都徹底攪亂的威懾。
「為何整座天下,要有你凌辰……」
俞子楓心裡十分不平衡,眼中也帶著些許忿忿,若是沒有凌辰,天才還可以叫做天才,但是有了這個少年存在,諸多事情都像是徹底扭轉了局面。
「俞兄,若是這天下沒有凌某,你那器神文明都是要在之前被徹底毀滅的……」
凌辰覺得俞子楓有些怨婦意味,畢竟對方也是不俗的天才,作為一個文明之中的聖子,絕對是帶著一種強大的命格,但是偏偏在諸多事情之上都像是漸漸晦暗下去,這無疑是將本應出現的獨領風騷的景象徹底泯滅。
這種事情的落空,對於天才來說自然是有些難以承受。
但是對於凌辰來說,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
如今的天下已經不是那般陰暗,若是真的轉變諸多黑暗的事情。
或許也只有眼前的凌辰,俞子楓心中思索著。
因為對方將那幾近崩壞的宇宙意識都能說的動心,彷彿對方眼中總是有著與常人所不同的眼光。
對於這種事情,俞子楓不得不說上一句服氣,因為這個少年做到了太多只有對方能夠做到的事情。
這種事情讓人覺得詫異,也終是讓人悲哀。
他怨天下有凌辰,卻也怨這天下只有凌辰。
「猜錯了,沒想到和笛音呼喚來的不是仙靈……」
凌辰彷彿根本沒有經歷剛剛的恐怖景象,這種事情無疑是給人一種失望的情緒。
如今整座仙靈藥園之內的諸多無量仙靈若是找尋不到,一些事情,卻也是根本無法繼續調查下去,甚至有些事情也會就此停步。
陷入的被動,對於混元文明已經足夠大,但是這種事情有不得不將諸多景象都扭轉。
對於這種事情,總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艱難。
凌辰卻也不可能去選擇另外的方法,畢竟自己應對的不是死物,若是真的有什麼外來文明的無量大圓滿修士,少年甚至覺得整座天下也必然是要將諸多事情重新推演。
而對方已經佔據了五千年的時間之利,自己能夠推演到的,對方未必是沒有準備。
整座仙靈藥園之內,他能夠信任的也不過是那些無量仙靈。
而能讓他暴露身份相對待的,也只是那些無量仙靈。
有些事情,必須處理。
對於這種事情,凌辰卻也有著不少方法。
彷彿百無聊賴一般,少年帶著俞子楓破空來到了一處小鎮之處,此地已經是五千年前的景象。
彷彿無論整座仙靈藥園變成什麼樣,這裡依舊是能夠安然避世。
一個文明渡船之上留下的諸多仙靈建立的小鎮。
兩人如旅人一般步入其中。
「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急不慢?」
俞子楓還以為對反要將自己帶到哪裡,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曾經飲酒的酒館。
凌辰臉上卻滿是笑意,五千年不在世間,諸多景象已經是徹底變幻了模樣。
這種事情帶著一種莫名的感覺,凌辰終是對這仙靈藥園之內還有一處能夠談心的地方,也至少是在這酒館與那老闆交談的時候帶著的輕鬆心情吧。
凌辰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緩緩到了高層,坐在了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
但是此地的老闆卻也是還了一個年輕人。
「你們這裡原先的老闆呢?」
眼前這個少年仙靈,也是真仙境界,對於仙靈來說,能夠修鍊到這種境界,也是個天才。
「各位看來老顧客了,前任老闆離開了,似乎在酒館之內的本命之物已經破碎,像是被人斬殺了。」
少年緩緩開口,告訴凌辰,那個老闆氣勢已經隕落了三千年了。
凌辰與俞子楓看了一眼,卻也沒想到乎發生這種事情,對付一個大帝級別的修士這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而老闆的本命之物都徹底破碎,仙靈的實力強大,但是那種實力也不是在什麼術法之上,而是在速度和自己身上的虛空真意。
像是無量仙靈,已經是無量大圓滿修士最強手段下,也依舊能夠憑藉速度,與無量大修士周旋。
這個新任掌柜說出這種事情,未免讓二人生出些許古怪想法。
如今的仙靈藥園之內,想要針對這個掌柜的人可不多。
畢竟對方作為仙靈實力也不錯,又從來不得罪什麼人……
若是非要說什麼得罪,恐怕也只有那火毒文明了。
對方如果真的是被火毒文明所暗算,這件事情就能夠推演出一些眉目了。
凌辰與俞子楓看了一眼,心中各有幾分怒火。
若是仙靈無量被人針對,若是諸多事情都被影響,恐怕這些事情,絕對是要將火毒文明划入在內。
有些事情絕對是要諸多景象都當做火毒文明所為。
這些大修士必然是要將出手。
如今火毒文明最想要,必然是對方要將那些景象都直接當作殺戮之感。
若是有些事情,真的有火毒文明參與……
凌辰與俞子楓並未飲酒。
在那少年疑惑的神情中,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如今的火毒文明,已經徹底成為了仙靈藥園之內地位最為低下的文明。
甚至是諸多文明殘留勢力都將之當做能夠欺壓的對象。
畢竟是火毒文明讓整座仙靈藥園之內的諸多文明變成了同一陣營。
而他們成為統一陣營也是為了對付火毒文明。
這個文明用了數百萬年得到了仙靈藥園之內諸多資源。
若是不吐出來些,實在是對不起當年一戰。
如今的火毒文明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為了希望,整座火毒文明已經不能夠少卻任何一點寶物。
讓這個文明最為痛心的,還是曾經凌辰在火毒文明所作所為,對方可是將整座火毒文明之上的諸多寶庫全部洗劫一空。
簡直就是強盜。
如今在火毒文明之上,卻也沒有人願意將曾經的恥辱說出來。
甚至曾經的戰鬥在俗世都沒有幾人知道。
當年的危險氣息,雖然就連凡人都能夠感覺到,但是自從仲裁神殿消失,如今卻也有著更為豪華的火毒神殿出現。
也讓火毒文明認為,當年發生的一件大事,也不過是一場宵小鬧事,也被火毒文明全部斬滅。
這種事情不免讓整座火毒文明之上,也多了幾分狂傲。
但是,因為曾經的那一場對於火毒文明的大戰,恥辱至極,火毒文明至今也沒有將一切事實說明。
有些事情總是成為秘密隱藏在大帝包括大帝境界之上的火毒文明修士的心中。
他們也在等待,畢竟混元文明和其他幾大文明來到仙靈藥園的時間不長,若是真的將諸多事情都說明,也為時尚早。
相反,火毒文明之上也有著不少修士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原本他們針對混元文明,也就是為了這個文明之上有關突破無上的經驗。
如今無奈一般停留在仙靈藥園的深淵之內,也能漸漸與混元文明展開交流,甚至是將諸多修士侵入其中,漸漸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傳回。
這種事情雖然十分困難,但也是火毒文明留在此地能夠去做,且能夠得到最為重要的提高前往希望可能性的重要事情。
但是俗世之中卻也有著修士知曉曾經發生的一切,甚至連火毒文明為何在仙靈藥園,為何在五千年前被諸多文明進攻。
俗世的一個位修士都明了。
如今的火毒文明南方,有著一個龐大的帝國,名叫楚國。
其中有著一位女帝,已經是俗世頂尖的金仙大成修士。
誰人都知道,如今的火毒神殿甚至都向著這個女子拋去橄欖枝,但是對方就是沒有進入。
對方的金仙大圓滿也是在壓制境界,俗世之內為了防止天下打亂,也規定了整座文明俗世之上境界最高的修士只能是金仙大成。
這種事情也是必然,畢竟整座火獨文明之上的金仙修士不少,如今俗世之中最高境界只能是金仙大成,也根本不肯可能掀起什麼亂子。
此時的出國之上,漸漸有著兩個修士落下,並非是在威勢恐怖的皇城,而是在皇城八方的外城之中。
兩個少年眼中多了幾分驚訝,畢竟如今的火毒文明他們也很久沒有前來。
對於火毒文明,任何文明也是不能逼急了。
尤其是混元文明和器神文明,若是出手操之過急,對方若是生出什麼魚死網破的心思,那整座仙靈藥園之內,恐怕又是各種恐怖的事情出現。
而對方應該也看出來,諸多景象對於火毒文明來說,衣襟沒有那般重要,甚至可以說如今的諸多事情都是帶著一種可笑的感覺。
凌辰消失,仙靈無量的監視被威脅,甚至是有著各種其他文明殘留勢力從自己所在文明將一些大修士喊來。
也就是為了對付那個實力強大的混元文明。
晉陞的文明渡船,已經足以稱的上王者之資。
若是真的將諸多景象,都當做一種可有可無不必在意的事情,火毒文明必然是要錯過諸多機會。
火毒文明無論如何也是想要離開仙靈藥園,或者能夠有大修士將混元文明毀滅也是正常的事情。
無論如何那些突然到來的修士絕對是將混元文明當做真正的對手。
這種事情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欣喜,像是自己正在絞盡腦汁要去做一件事,可是最後,竟然有人在無意中就在幫著自己去做了。
擁有無量大圓滿的火毒文明,絕對是能夠做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最後贏家。
如今的火毒文明到底是什麼情況,凌辰和俞子楓都不知道。
畢竟對方已經被留在此地,而火毒失去之後,這個文明實力即使強大,但是也被十方實力盯的死死的。
只要有少許異動,恐怕也要變成一種毀滅的景象。
對於凌辰來想,這種景象必然是要長久如此,對方想要翻身,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個火毒文明曾經想要做的事情,針對的不但是整座仙靈藥園,更是將整座希望航路後方的文明渡船直接擋在後方。
簡直就是在決斷後人的希望。
更不必說對方毀滅整座仙靈藥園,更是將整座寰宇的本源都要毀滅去一角。
這種手段,恐怕也是將此地的寰宇意識直接斬碎。
那本就是在成住壞空的壞至之境的時候,整座寰宇都在崩壞坍縮,一切都像是要變成一場空一般。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好準備,至少在少年看來,有些事情,不得不當做最為兇險的事情來提防。
「能夠相信嗎?」
凌辰小聲詢問道,兩人此時行走在火毒文明的楚國之內,眼中不由多了幾分懷疑。
這種事情總是讓人感受到一種不屑。
為了來探尋整座火毒文明大秘密,可是真會作文明的秘密尚未鬆綁,少年眼中是手段,像是要將整座天下都烙印在自己的腦海張志宏。
對於凌辰來說,這座俗世簡直沒有任何能夠考究事物。
但是俞子楓對於這座火毒文明絕對比他知曉的多。
當年他在封印那些火毒的時候,就是俞子楓率先來到此地,化身成一個名為譽長風的修士,這種事情總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捷足先登的優勢。
但是最後凌辰趕來,卻還是將諸多寶物都收入囊中,曾經所說的三七分賬,自凌辰消失之後,俞子楓也沒有地方去找著凌辰去履行當年的承諾。
甚至當年,俞子楓甚至認為是少年根本不想對象那個承諾,才躲在了混元文明之上。
這種事情總是讓人感覺到一絲古怪,若是真的讓諸多事情都成為真實景象,若是真的如他所想,凌辰回歸的時候,他必然是要將諸多手段施展,直接按著這個少年將曾經得到的好處都拿出來。
當年看到的諸多寶庫之內的景象,可是讓俞子楓眼饞,可是凌辰顯然是卑鄙至極。
此時歸來,盡然也始終沒有說這件事情一句。
此事不免讓俞子楓眉頭緊皺,畢竟這個小子的行為過於可惡,簡直是老賴的行為。
凌辰自是記得此事,但是管著少年如何開口,他也有千般萬般的理由。
畢竟哪些寶物都已經和他培養出了感情,送人,他捨不得。
「女帝大人現在一定是為難的……」
兩人走在路上,尚且么開始屬於他們的交談,卻也是陡然聽來一個古怪的消息。
「那個大宗門的紈絝子弟,竟然看上了女帝,簡直是將楚國子民不當人,就要這般將我們當做最可以犧牲的子民。
若是楚國沒有了女帝大人,恐怕如今建立的社稷又要毀於一旦,整座天下也就完蛋了……」
有人悲觀地說道,顯然曾經俞子楓帶著的那個女孩已經成長為一個龐大帝國無法失去的統治者。
這種事情不免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奈之感。
至少是對於出國子民,簡直是一種無妄之災,畢竟如今女帝能得到整座曾經的難出手了。
這種事情總是要看逼人的臉色。
如今的事情總是帶著一種晦暗之感。
當年也是女帝一人將整座楚國從鄰國手中多了回來。
若是女帝沒了,整座楚國又要被徐國直接佔據。
那種奴役一般的日子,任何楚國之人都不想經歷了。
甚至如今的史書之上都記載這當年的那段黑暗的歷史。
幾乎就是帝君不斷將女兒向外贈送,漸漸割地,諾大的一個楚國,竟然漸漸成了一個笑話,這種事情,已經是難以承受。
更別說,因為一個大宗門的修士將如今楚國最為強大的女帝直接帶走。
若是因為這種事,而導致楚國被直接毀滅,那恐怕未來的楚國也絕對是沒有救了。
這種事還是不免讓凌辰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眼神卻也是古怪的看向俞子楓。
這個小子可不是什麼真的有什麼仁慈之心的人,若是真的出手,當年足以將諸多麻煩直接斬滅。
也不必算上什麼大手段,若是真的能夠將諸多事情直接泯滅,有些事情總是要順利上許多。
但是對方沒有做這件事,這就有些古怪了,至少在凌辰看來,對方的心中所想,絕對是能夠將諸多事情都直接轉變。
「看我做甚?」
俞子楓看出凌辰眼中的怪異,說不得是誤會了什麼。
少年眼中多了幾分惱怒,這個凌辰心中在想什麼,他大抵能夠猜的出來。
「我與這女帝沒有什麼情誼,當年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俞子楓眼中多了幾分回憶,若非是凌辰眼神這般古怪地盯著他,他甚至都想不到在之前就幾個發生了什麼。
似乎是當年,自己為了將諸多因果清算,所以就想要學著凌辰施展一些手段,甚至直接將一些景象徹底斷掉根源。
可是那因果不是那般能夠輕易拔出,甚至因為想要將因果斬斷,俞子楓也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諸多手段都徹底揮斬。
也算是對那個楚未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才算是勉強將諸多因果直接摧卷,若是真的讓對方自己施展手段,自己的因果必然是原來越重。
而自己若是直接斬滅那個女孩也算是能夠勉強算得上,徹底根絕了因果的落線之處。
但是終是受了凌辰這個混蛋的影響。
如今凌辰反過來嘲諷般調侃,少年不免生出幾分抵觸。
這種事情總是要將諸多大道至理都施展出來,像是諸多手段都帶著一種能夠將諸多術法都直接毀滅的感覺。
總是要將一切以一種最為自然的方式結束。
便是對方予以善意,自己也送給那楚未憐善意,對方給他惡意,俞子楓也便給對方惡意,唯獨是諸多手段都被影響之後,算是徹底將諸多手段都化作了一種愧疚。
畢竟在少年看來,自己所作所為整體看來,根本沒有給那個女孩帶來任何好的結局,甚至是一直在利用對方,像是要將那個女孩直接當作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利用殆盡。
可是,在凌辰心中,只要是生靈,就沒有無關緊要之說。
俞子楓當年對凌辰的佩服,也讓其以對方的心思做事,可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有些事情的確是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非凌辰之外的修士能夠做到。
至少在俞子楓的嘗試之下,得到的只是對於凌辰心中思維的恐怖。
這個凌辰強大的不少推演,而是恐怖到了連推演大術法都無比擬的思維速度。
這種速度無人能夠趕超,自然也沒有人能夠輕易做到這少年能夠隨意做到的事情。
「對方也算是個朋友,終究在當年相助了我們,總是不能看著對方辛苦維持的帝國被毀滅……」
凌辰隨口說道,這句話是俞子楓沒有想到的。
自己曾經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斷掉因果,畢竟有些人的確是不值得出手想幫,但是眼見凌辰此時的態度。
對方竟然輕易就將這段因果留存,甚至根本不在乎因果線有沒有崩斷。
這種事情簡直讓俞子楓都有些古怪。
對方是真的古怪到了極致,若是能夠將諸多景象都扭轉,在諸多人眼中可就算是一種離奇了,可對方明明就像是在做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作為大境界修士也是能夠輕易得到一些術法。
這個少年簡直是古怪,對反在某些事情之上,簡直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俞子楓也明白,自己是在用理性推演凌辰用感性去做的事情。
這種事,似乎並沒有什麼對錯,但是對於俞子楓來說,也不免有些看不懂。
甚至要詢問一下什麼時候要理性,什麼應該感性。
只是後來的諸多景象,都像是一種理所應當,可是在俞子楓看來,對方的每一步都是落在了古怪之處。
「俞兄,你是要我教你怎麼做人嗎?」
凌辰的言語中帶著幾分鄙夷,卻也沒想到這個俞子楓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要來詢問。
對方難道不知道,虧欠了人家的就是要還的嗎?
俞子楓感覺自己被眼前的少年給辱罵了,有些事情總是要所思考,可是最後在少年眼中多了些許的手段才是真正讓人感覺到古怪的。
俞子楓也難免深處幾分笑意,臉上也多了些許輕笑,似乎是對自己的自嘲,這種事情,無疑是大修士的悲哀。
欠了別人的總是要還。
可是對於修士來說,那裡是這種事?
天下修士修鍊總是有種搶奪的感覺。
若是靈氣有限必然是要自己搶奪,仙藥有限,也是要搶奪,這些事情無所謂對錯。
因為修鍊本就是一種自私的事情。
就像是讀書一般,任何汲取的知識,恨不得只有自己見過這本書,甚至恨不得整座天下只有自己懂這個。
但是凌辰此時表現出來的全然是一種公正。
公平正義,像是天生在這個少年身上的一種手段,在其看來這種事情雖然帶著一種偽命題的感覺,因為世間沒有絕對正義的神情,更沒有絕對公平的事件。
可是少年卻在這種小事情之上,竟然還要如此傷心,簡直就是在幫著能夠被其認為公正的事情同時施展。
這種事情似乎遠遠不止如此表現。
俞子楓明白,自己其實也是一種完美道途,可是與凌辰相比總是感覺欠缺了什麼。
如今才明白,對方的道途似乎已經遠遠不只是完美這麼簡單。
若是事物有一萬個人在看待,有一萬個方面,凌辰必然是要讓這一萬個方面都變成完美。
而能夠符合這種事情的,只有兩個字——公正。
或者說公正也只是對方能夠大成那種絕對完美的其中的一個條件,對方心中必然是有著各種手段,任俞子楓如何作想,也便是真的服氣。
這種手段,或許也只有自己也達到無量大圓滿才能輕易思索。
此時的他,不免想起五千年前的事情,似乎也是如此的景象,只要跟在這個少年身旁,自己的道途甚至是諸多修行,都是在少年身後。
這種事情,讓人不自在,但是有難免像是一種助力。
如同天下修士都逆風而行,而自己卻始終在凌辰的諸多感悟之下,順風奔走。
這種事情,帶著一種怪異,簡直是讓俞子楓有些抓耳撓腮的感覺。
「罷了,也便是個朋友吧……」
俞子楓一心想要切斷的因果,此時也是重新顯現,依舊是那般的因果纏身。
少年遠遠看向那帝都之內,其中金仙大成的女子眼中帶著幾分古怪神采,像是通幽冥見感受到了什麼。
俞子楓心中覺得可笑,似乎凌辰曾經的種種潛入的時候,遇到的不少人,也不是如何地切斷因果,而是真的將諸多遇見的修士最後變成了朋友。
這種事情,似乎才算得上公正?
或許更像是一種古怪的普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