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聽說了嗎?江尊者說要帶隊去飛星沙城秘境。」
「江家權大勢大,橫行一方,他缺什麼,跑飛星沙城?」
「聽宗主說,江尊者是洗心革面,打算重新做人,為宗內做貢獻。笑死,見鬼的貢獻,反正我是不信他是去做貢獻的。」
「我有條小道消息,據說林尊者算出他突破化神的契機在飛星沙城,也要去飛星沙城。不過林尊者有傷在身,不會帶隊。」
「由此看來,江懷玉是在惦記林尊者,要不然,帶什麼隊?懲戒台那日說得好聽,什麼不糾纏了……」
「我和幾個師弟還看到江尊者在林海哭,不知道哭什麼。」
十日後,江懷玉要帶隊去飛星沙城的事傳遍玄魏宗,大家議論紛紛,把江懷玉的目的曲解了十萬八千里。
「謝師兄,你要去飛星沙城嗎?」
靈犀堂,幾個弟子圍著謝眠,問道。謝眠正在看書,聞言,翻書的動作一頓,他側頭看向問話的人,「不清楚。」
秘境這些,從來輪不到他,有名額就是給了上面幾個師兄師姐。
說得好聽是怕他去秘境遇到危險,說得不好聽就是掐斷他資源,不給他成長空間。
無論好聽不好聽,江懷玉對他厭惡都是既定事實,因為林尊者「林湛」。
「欸!」幾人嘆了口氣,看向對方。
都知道謝眠為什麼說不清楚,只要他師尊不同意他去,找理由把他留下,他就是再想去,都沒可能。
以前好多次小秘境、小洞府都是這樣,一句理由,就把謝眠牢牢扣在宗里。
謝眠雖是尊者親傳弟子,卻沒有得到一絲親傳弟子該有的待遇,甚至連指導都沒有,跟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沒什麼兩樣,修鍊什麼的全靠統一講解,放養,自己悟。
好在謝眠天賦高,自己悟也能比肩其他親傳弟子,進入宗內弟子排行榜前十。
若不是如此,謝眠早就憑藉親傳弟子待遇和秘境這些突破金丹了,直衝元嬰了,怎麼可能還徘徊在築基後期?
修仙街坊等級劃分極其苛刻,由下至上分別是:煉體、練氣、築基、假丹、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
每一個境界都是一道分水嶺,其中金丹是最大分水嶺,假丹是小分水嶺,無數人都未曾越過金丹、假丹,困死在下一級,無疾而終。
「飛星沙城百年一開,雖危險,機遇卻也是頗多,遠遠勝於小秘境。謝師兄若是能進飛星沙城,必然能有所機遇,突破假丹指日可待。」
「就是,就是。想當初,謝師兄拜入江尊者門下,無數人羨慕。江尊者名聲雖然不好聽,但對弟子侍從卻是極其大方,本來還以為……」
有人感慨到,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人用手腫捅了下。楞了下神,那人低頭像謝眠看去,謝眠修長手指停在書頁上,書頁上剛好介紹到飛星沙城。
謝眠看著那人,臉色卻不太好看,冷得叫人發寒。
謝眠數十年來,向來溫和,從不會發脾氣,乍然看到謝眠此時,那人沒來的從腳底往上爬寒氣,像是被什麼毒蛇給盯上了。
等他緩過神,謝眠已經離開靈犀堂,用他以往溫和的聲音,留下句話。
「我去問問師尊,當然,我也希望師尊同意。」
那人看謝眠離開,鬆了口氣,做到謝眠剛才做的位置上,拍胸口道:「謝師兄剛才那表情嚇死我……哎呦!」
凳子忽然裂開,那人一屁股做地上,做到地上的同時,他看到書桌下放著許多關於飛星沙城的書。
隨手翻開一本,書的主人都在上面寫了字。入目滿滿的筆記。
那人懵了,低頭看向地上碎開的凳子,「所以謝師兄非常想去飛星沙城秘境是吧?」
幾人緘默不言,好半天,才道,「若江尊者像你這麼弱,恐怕現在已經死的跟凳子一樣了。」
……
林湛送完梅子期,回房還沒喘口氣,系統的聲音就響起。
「檢測到遊戲劇情出現偏差,正在自動調節……已調節。」
林湛嗤笑一聲:「遊戲劇情還有偏差,不是早就定好的劇情嗎?玩家只要根據劇情攻略相關人物就行。」
系統:「宿主是玩家身份,目標是攻略相關人物,沒有許可權諮詢任何有關遊戲劇情,請先獲取相關許可權。」
「誰想諮詢相關劇情,人工智障。」
林湛翻了個白眼,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就只想快點攻略完遊戲人物,回到現實,才難得動腦子去挖什麼遊戲劇情和之後的發展。
「再次警告,請勿語言攻擊系統。」
林湛眼前展開一段文字,伴隨著文字,系統的聲音迴響在腦海之中,「請儘快完成任務,獲取人物好感度。」
林湛看向信息面板上的任務。
任務:於今天晚上,告知可以給謝眠一個入飛星沙城秘境名額,並於十日後,以尊者身份帶他入飛星沙城秘境。
任務相關描述:謝眠想入飛星沙城,但江懷玉不同意。
系統道:「謝眠現在還有人性,攻略比較容易,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後面很難攻略該人物。」
林湛皺起眉,道:「帶謝眠入飛星沙城秘境,他師尊不同意,我手裡又只有我自己一個名額,怎麼帶他入?」
「哄江懷玉同意,讓江懷玉拿出一個名額。江懷玉對你的好感已經滿了,你去見謝眠之前,可以先哄江懷玉拿個名額給你,他很容易哄。」
「又是江懷玉……我不想見他。」
「見這一面不虧。」系統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躲躲藏藏,不想說,「你要是哄得這個名額,再帶點治療骨折的傷葯,會獲得謝眠的好感,從此刷好感,將會很順利。
「至於江懷玉,他只是個炮灰角色,後期不需要時,宿主一腳踢開就好。」
林湛古怪道:「帶骨折葯做什麼?」
系統支支吾吾,不肯說了,只道遊戲劇情出現了偏差,帶骨折葯是根據系統相關數據和江懷玉的人設,推演出的結果。
「總之,宿主帶上,肯定不會害你就是。」
一人一系統,計劃著用飛星沙城秘境名額攻略黑蓮花反派「謝眠」,然而他們不知道,江懷玉已經給謝眠拿了個名額。
……
夕陽西沉,矗立在長鹿天上的長明殿整個殿都籠罩在夕陽下,殿後,桃花林成片。蹲在桃花樹上的麻雀正將頭埋在翅膀里,昏昏欲睡。
忽然,桃花林中響起點細微響動,麻雀驚醒,撲棱著翅膀飛走。
江懷玉從桃花林里鑽出來,落了一身桃花瓣。抬手拍去桃花瓣,江懷玉徑直入殿。
他從林海回來,繞著長明殿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魏延在哪裡。
也不知道跑哪裡偷懶去了,自昨天早上峽谷懲戒台,就沒了人影。
房間桌上整齊劃一的擺放著茶具,江懷玉放好梅子期硬塞給他的乾坤袋,拿起茶杯,洗凈,倒入溫水化開越沉水給的丹藥,然後鄭重的放在一邊。
做完這一切,江懷玉坐在桌前等謝眠從靈犀堂回來,想告知謝眠可以去飛星沙城秘境。
原主自收謝眠為徒后,從來不教導謝眠,謝眠和普通弟子一樣,都是去靈犀堂統一聽前輩們的心得,什麼都靠自己悟,自己摸。
有時候,謝眠連普通弟子都比不上,畢竟他有個當尊者的師尊,其他前輩想像扶持普通弟子一樣,指點一下,都不敢,覺得自己會得罪原主,變相說原主不行。
靈犀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人,江懷玉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謝眠,反而把化開丹藥的開水等冷了。
糾結的看著丹藥水,江懷玉環顧四周,踮腳拉住右窗下的桃花枝,伸手把桃花一朵朵拽下,邊拽邊自言自語。
「苦。」
「不苦。」
「苦。」
「不苦。」江懷玉拔完最後一朵花,赫然念到苦。
他楞了下,有點不相信,目光移到花枝上幾片嫩葉上,嘴角上揚,伸出罪惡的毒手。
「苦」
……
「不苦。」
拽到最後一片葉子,剛好說到不苦,江懷玉這下相信不苦了,放下心,鬆開被拔得慘兮兮、光禿禿的花枝,走到桌前,一口喝下化開的丹藥。
喝下去的瞬間,江懷玉表情變了。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化開的丹藥水,又苦又澀,江懷玉一陣反胃,轉頭就想吐。然而就在此時,門口忽然響起謝眠的聲音。
「師尊,你在做什麼?」
江懷玉條件反射,沒設防的咽了下去。抬頭一看,謝眠從靈犀堂回來了,端著托盤,笑盈盈站在門口,似乎是來給他換藥的。
謝眠雖然是個少年,站在門口,卻筆直如一把出鞘的鋒利劍刃,給人極大壓迫感。
江懷玉:「……」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江懷玉殺人的心都有了。
皺起眉頭,江懷玉並不答話,他怕張嘴反胃給吐出來,只是示意謝眠進來。至於給謝眠拿了個名額的事,江懷玉想等藥味淡一點再說,現在感覺藥味在喉嚨亂竄。
謝眠點頭,進來,給他重新換藥包紮。
衣服褪到腰間,鞭痕交錯在背部,顯得猙獰,江懷玉做在桌前,撩開頭髮。明明是求著別人辦事,惡毒師尊卻能盛氣凌人,在前面無聲指指點點。
謝眠眼底一片陰騭,他收緊藥瓶,瓶身出現條裂紋。
卻在江懷玉側頭,目光看向他的時,陰騭收斂入眼底,藏得一乾二淨,彎眼淺笑,乖巧應好。
江懷玉凝神感受著身後的動靜,心神綳得緊緊的,謝眠指尖落到他背上,每划動一次,江懷玉放在桌上的手指便微微彎起來一點。
這具身體太敏感,對方指腹帶著薄繭,劃過時,引起一片戰慄。昨晚上藥時,疼痛蓋過了其他感覺,江懷玉除了疼痛,就沒有其他感覺。
這次沒有疼痛,卻比疼痛,心理更折磨人。
江懷玉一邊坐直,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邊在心裡祈禱快點上好。
【昨晚就不應該貪圖不痛,今天也不會這麼難受。】
【上個葯怎麼這麼難。】
【求求快點換好葯。如果我有罪,請降雷劈我,而不是派謝蓮花這樣折磨我。】
【難受成這樣,也不知道惡毒形象垮了沒。】
耳邊再次傳來青年低呤,謝眠上藥的動作一頓。
緊接著,又聽到。
【謝蓮花上藥上得這麼慢,是不是不行?】
謝眠額角突突跳,眼睛里滿上層霜,他揚起嘴角,加深笑容,上藥的動作更慢了。
江懷玉心裡剛冒出這一句,正往下想自己速度都比謝眠快,謝眠不行,就察覺謝眠的工作更慢了。
偏生謝眠這時無辜抬眼看向他,「傷口好像發炎了,弟子會小心,師尊如是痛了,記得說出來。」
江懷玉:「……」
感覺有一絲絲不對勁。
幻想快點結束的心破滅,江懷玉嗯了聲,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很快就結束了。催眠到睡了會,謝眠還在上藥。
嘴裡藥味已經很淡,江懷玉睜開眼,看向謝眠,忍無可忍,道;「不用上那麼細緻。」江懷玉忍的渾身不舒服,聲音都忍得軟了許多。
謝眠第一次聽到江懷玉放軟的聲音,跟他印象中,惡聲惡氣的人完全不符合。
像江懷玉這種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世家公子,他們是抬著下巴看人,聲音永遠不會放軟,除非被人用刀抵著脖子,求生時,才會軟下聲音,低聲下氣求饒。
謝眠吹眸看向自己抵著江懷玉背的指尖,這便是抵住了江懷玉的脖子?
謝眠心裡惡劣快速攀升,他壓制著,抬眸看向江懷玉,不找痕迹且饒有興趣的打量江懷玉。
江懷玉衣衫半退,腰細白且線條流暢隱於疊堆在衣間,他眼尾泛紅,轉頭瞪著自己。明明十分不喜歡甚至在戰慄,卻強壓著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外強中乾,這種紈絝仙門世家子弟,尤其可笑。
謝憐收回打梁江懷玉的眼光,輕輕摩擦藥品,猶豫道,「可師尊……」
江懷玉被他的可師尊三個字哽住了,還可,可什麼?
江懷玉在心底練習了一遍,惡聲惡氣,凶道:「沒有可是,再給你點時間,弄不好,你就給本尊滾。」
謝眠彷彿被江懷玉這不講道理的樣子給震住,他呆了一會兒,才聲音低低的應道好。
這話說出口果然管用,謝眠動作快了許多,便立刻收起了藥瓶,站起身。江懷玉心想要知道凶他一下,他就會變快,早就該雄起,凶他。
房間里一片寂靜。
謝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待江懷玉把衣服拉上去,穿好衣服。
江懷玉拉上去的時候,謝眠餘光不經意掃過他腰,注意到他腰部往下一點,剛才被衣服褪下來遮住的部分露出一點紅色,那紅色露出來的部分微尖,像畫上去的一樣。
謝眠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桃花灼灼。
江懷玉腰間那點紅色,跟窗外的桃花顏色非常像。
江懷玉自己是沒有認識到自己身上有紅色不尋常的印記,他先前換衣服也沒看到身上有異樣,扣好衣服,江懷玉披上件白色外袍。
原主衣服多是多,質量好是好,就是無論什麼衣服都是白色,滿屋掛喪。
江懷玉心想現在還早,等會去管事所領套宗袍,玄魏宗上至尊者老祖,下至弟子,皆有宗袍,只是不強求穿而已。
像謝眠身上穿的就不是宗袍,黑色銀紋,標誌親傳弟子。除此之外,還有他腰間懸著的銀白色宮鈴也是一個親傳弟子必備物。
謝眠見江懷玉穿好衣服,他神情不安,猶豫詢問道。
「師尊,聽說飛星沙城秘境於十日後開啟,弟子想……入飛星沙城秘境,不知師尊可否有多餘名額?」
江懷玉身為化神尊者,手上有三個名額,就算江懷玉自己去,還有兩個名額。
江懷玉正要跟他說飛星沙城秘境名額的事,沒想他自己先提了出來。
」本尊跟宗主談……」
話沒說完,門突然被人撞開。
一個錦衣青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撞門而進。他身上的衣服,鑲滿金玉,華麗的有點耀眼。
衣擺處壓著花紋是藍色雲紋,隨著錦衣青年撞門的動作,衣擺在空中飄出一個大幅度,像劃破寂靜空氣的一輪彎月。
錦衣青年進門就直奔內室,高聲喊著江懷玉的名字。
江懷玉目光落在錦衣青年腰間,看到他腰間掛著枚上好層色的玉串,玉串下用紅線糾上一枚金色珠子。
江懷玉沒認出來這人是誰,在原書中,書里沒有提過這人。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來者是誰。
錦衣青年叫完他的名字后,入門,一眼看到謝眠,他將目光轉到了謝眠身上,眼神頓時像看到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陰沉了下來。
「你怎麼在這裡?」錦衣青年冷呵了一聲,聲音里滿是諷刺,他上下打量謝眠。打量完,翻了個白眼,「你在這裡也好,免得我再去找你一次。來人啊!把那個死胖子給我帶進來。」
江懷玉一聽到死胖子兩個字,莫名想起了魏延。
眼前這個錦衣青年的身份江懷玉在察覺到他對謝眠的厭惡也清楚了。
這個錦衣青年不是其他人,真是書中一個叫李絡玠的炮灰。
他在原文里的副本中,出場不過一章,就被謝眠給弄死了。原因無他,只因為這個炮灰,實在作惡多端,他跟原主一樣,出生仙門世家,是個二世祖。
他比原主還囂張跋扈,殺人放火,強搶無權勢的女修,簡直把壞事都做絕了。
謝眠天生壞種,弄死他自然不是為民除害,而是報復。
李絡玠跟原主一樣十分討厭謝眠,與原主討厭謝眠的原因不一樣,他討厭謝眠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謝眠天賦比他高,比他優秀。
嫉妒泛濫,李絡玠夥同原主,一起針對謝眠。針對還不說,在原主被謝眠污衊弄死後,他還拿箭射謝眠,抓了謝眠認得姐姐,逼迫謝眠跪著向他求饒。
如此作死,他下場不比原主好。
射完當天晚上,逼迫謝眠下跪時,就被謝眠折斷雙腿,挖出膝蓋,活活燒死。
本來半開的殿門被人為撞開,幾個手帶護腕的修士簇擁著從殿外進來,為首修士手裡提著個垂著頭,雙腳拽在地上,死氣沉沉的胖子。
胖子身穿靛青色圓領袍子,被人五花大綁,嘴裡塞著白布,身上布滿腳印和血漬。
為首修士進入內室,把胖子往地上一扔,胖子立刻從昏厥狀態清醒過來,雙眼雷達似的,掃定在江懷玉身上,口中發出嗚嗚聲。
江懷玉先前聽李絡玠說胖子,莫名想起魏延。此時,為首修士把李絡玠口中的胖子拖上來一看,還真是魏延。
魏延此時已經不復之前的風光,要多慘有多慘。
李絡玠撇站在一旁的謝眠一眼,抬腳一腳踩魏延肚子上。「死胖子,弄死我信鳥,膽子真肥。」
魏延被踩中肚子,臉色頓時煞白,求助的望著江懷玉。
江懷玉饒是心理素質強大,也被這一幕刺得難以接受。正要開口讓李絡玠放下腳,忽然頓住。
他不知道原主平時是這麼跟李絡玠相處的,據原文短短一段話,只能分析出原主和李絡玠是相識已久的好友。
——兩人臭味相投,同樣看不慣謝眠,且家世差距不是特別大,一拍即合,成了好友。
江懷玉硬著頭皮,試探性的道:「你先放開。」
李絡玠奇怪的看向江懷玉,江懷玉立刻知道剛才說話的語氣太過溫和,當即用頤指氣使的語氣,道:」魏延怎麼說也是我的人,輪得到你來打來罵?什麼信鳥,都沒聽過,多貴重的東西,弄死了賠你一個不就是了。「
李絡玠放下腳,示意為首修士把魏延嘴裡白布取下來。
「還能是什麼信鳥,自然是免你懲戒的信鳥。「
「免懲戒?「江懷玉有些奇怪,難道放出凶獸的不是原主,而另有其人。
這個猜測剛在腦子裡打了個轉,就被擊破,只聽李絡玠說,「聽說你闖禁地、放出凶獸。殘害弟子要受刑,我連忙從家裡趕出來,想接你從後山離開這破宗。就這點小錯也值得懲戒,簡直貽笑大方。
李絡玠目光陰寒,一一掃過在場之人,目光掃過謝眠和魏延時,停留的時間明顯比其他人要長。
「誰知,我放出的信鳥卻被人弄死了。」
「後面,我就被越沉水越宗主扣下了,扣下期間,我就查,到底是誰幹的,把我信鳥弄死了。」
江懷玉聽懂他的意思了,輕飄飄看向魏延,「你的意思是魏延做的?」
魏延早被拿走了白布,但李絡玠在說話,他不敢搶話說冤枉,被李絡玠綁住,打得死去活來,打怕了。
此時,一聽到江懷玉說話,立刻為自己喊冤枉,他撲過去,拉住江懷玉袖子,在雪白的袖子上印出一個污濁的、帶有血漬的手印。
「尊者明鑒,這事真不是我乾的!」
魏延說完這句,又瑟縮的望向李絡玠。
「李道君,這個乾坤袋是我從謝眠手裡搶來的,你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信鳥在裡面,還死的那麼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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