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院儀式

「嗯？那是？」

一直看著窗外風景的西奧多語氣驚訝地道。

他一隻手指著車窗外，一臉愕然。

布萊恩聞言向外看去，他看到一輛青綠色的轎車在空中飛翔著，眼尖的他還能看見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紅頭髮的男孩。

盧娜和金妮也往外看去，盧娜指著空中的轎車，淺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金妮驚呼一聲趴在車窗上，她看著那輛汽車漸漸升高，消失在雲層里，嘴裡喃喃自語著：「哦，不！怎麼會……天哪……」顯然，她認出了那輛汽車。

「顯然，這應該是魔法部的陰謀。」盧娜快速翻著手中的《唱唱反調》，翻到了四十五頁，看著裡面的內容。

「怎麼說的？」布萊恩好奇道。

「康奈利·福吉試圖用魔法改造麻瓜世界的物品，最終目的是要佔領倫敦塔。」盧娜看著雜誌上的文字，一臉篤定地道。

布萊恩呆了呆，對此無話可說。

「那裡面的人，好像是一個韋斯萊，還有哈利·波特？」西奧多用疑問的語氣道。

「是的，你沒看錯。」布萊恩抽了抽嘴角。

「呵，不愧是哈利·波特，連上學都要顯得與眾不同。」西奧多語氣中有著淡淡的嘲諷，「裡面還有你的哥哥？你該祈禱他不會被開除。」

金妮抽泣了一聲，她捂住了臉，身體瑟瑟發抖。

「好吧，你或許可以放寬心，學校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開除掉的，他的朋友也是。」西奧多看著金妮似乎在哭泣，他臉色有些不自然地道。

「那個蠢兮兮的笨蛋，他就應該被趕回去！」金妮放下了捂著臉的手掌，臉頰火紅，眼眶中盈著淚花。她怒氣沖沖地道：「他怎麼能？他怎麼敢？他那一根筋的腦子裡想不到這樣做的後果？」此時的她像極了發怒的韋斯萊夫人。

布萊恩和西奧多面面相覷，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盧娜眨了下眼睛，再一次用雜誌遮住了臉。

車廂里只剩下金妮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

「還有五分鐘列車就要抵達霍格沃茨，請做好準備。」列車上回蕩著這樣的聲音。

布萊恩將手中的課本放進包里，輕輕鬆了口氣。

這趟列車之旅實在不怎麼令人愉快，雖然也算是有趣。

金妮「嗒嗒嗒」地走在前面下了列車，在海格高聲喊叫著「一年級新生跟我來」的聲音中，她匯入了一年級的人群里。盧娜對他們擺擺手，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

布萊恩與西奧多則是向著旁邊的一百輛馬車走去。德拉科四人正站在馬車旁，對他們揮手。

布萊恩看著馬車前方的生物，那像是瘦骨嶙峋的黑馬，有著很像龍的腦袋，還有蝙蝠一樣的巨大翅膀。

「夜騏……」布萊恩喃喃道。只有親眼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夠看到它們。

他不驚訝自己能夠看見，上個學期，他親眼目睹了奇洛的死亡。當然，他自己也經歷過一次死亡，他想沒有幾個人能比他更接近死亡了。

「你說這些馬？」西奧多看著它們，輕聲道。

「你也能夠看到它們？」布萊恩微微挑了挑眉毛。

「你們在說什麼？」德拉科探頭過來道。

「這些馬，它們是夜騏？」西奧多指著它們道。他聽說過這種神奇生物。

「哪有馬？」德拉科茫然道，「這裡什麼都沒有！」

「克拉布，高爾，你們看到了什麼嗎？」

兩個大個子茫然地搖搖頭。

德拉科又看向布雷司，他也搖了搖頭，昂首道：「好了，我們該上車了。」

「只有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們。」布萊恩輕輕地道。他伸手摸了摸夜騏的翅膀，很堅硬，上面覆蓋著一層短短的黑色短毛。它轉過頭來看著他，空洞的白色眼睛中沒有瞳孔。

西奧多別開了目光，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他徑直爬上了馬車。

「所以說，真的有馬在拉車？」德拉科眨巴了下眼睛，「你們真的不是在耍我？」

「沒錯，德拉科。」布萊恩懶洋洋道，「只有誠實的人才能看見它們。」

「誠實？」德拉科爬上了馬車，慢吞吞地道，「那是一種陋習，布萊恩。」

布萊恩也坐上了馬車，他輕輕笑道：「有時候，你的歪理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呵，那是真理。」德拉科揚起了下巴。

很快，馬車動了起來，速度飛快地向著城堡飛馳而去。

馬車叮叮噹噹地停在城堡大門的石階旁，他們走下馬車，匯入人群，穿過城堡的門廳，進入燈火通明的禮堂。

禮堂內依舊是熟悉的樣子，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頭頂上是繁星璀璨的天花板。小巫師們興奮地坐在餐桌旁，互相打著招呼，嘰嘰喳喳地說著假期的趣事。幾個銀白色的幽靈漂浮在其間。

幾人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邊，應付著同學們的招呼。

教工桌子後面已經坐滿了教授們，鄧布利多雙手交叉，銀白的鬍鬚和半月形眼鏡在燭光下閃閃發亮，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吉德羅·洛哈特穿著一身水綠色長袍，臉上掛著熟悉的閃耀笑容，像是在隨時面對記者的拍照。

布萊恩沒有發現斯內普的蹤跡，猜測他是去尋找哈利了。

很快，通往大廳的門開了，麥格教授領著一隊一年級新生走了進來，他們顯得緊張不安。麥格教授把手中的分院帽放在凳子上。

禮堂里的嘈雜漸漸平息了。一年級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列，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分院。

打著補丁的破舊分院帽張開嘴一樣的寬縫，大聲唱起歌來，唱得還是老一套的內容。

布萊恩覺得這帽子唱歌真不算好聽。

等到帽子唱完歌后，麥格教授念著手中的名單，開始了分院儀式。

中途，布萊恩看見有些狼狽的哈利和羅恩偷偷溜了進來，然後兩人被陰沉著臉的斯內普帶了出去。

「瞧瞧，波特又犯什麼事了！」德拉科咧開嘴幸災樂禍地笑道，「所以說，根本不用我動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沒了。」

布萊恩點了點頭，他安靜觀看著分院儀式。

他看到瘦弱的男孩科林·克里維被分到了格蘭芬多，他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

盧娜腳步輕盈地走過去，她亂糟糟的金髮、啤酒軟木塞的項鏈和小蘿蔔形的耳飾很是顯眼，引起了下面一陣議論紛紛和輕聲的嘲笑。分院帽沉吟一會，大喊道：「拉文克勞！」

分院一直進行到接近尾聲，金妮跑了上去。分院帽幾乎在剛剛觸碰到她的紅髮時便大喊著「格蘭芬多」。

達芙妮在一邊小聲說她的妹妹明年就到了入學的年齡了，真希望那時候能順順利利。

終於等到了分院儀式結束，麥格教授收起了分院帽走到了一邊，斯內普教授匆匆趕來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便拉下臉來跟著離開了。

鄧布利多笑容滿面地站起來，他聲音洪亮地道：「歡迎我們的新生！還有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大概你們現在也沒心思聽我演講，那麼，直接開始我們的宴會吧！」

餐桌上出現了一盤盤豐盛的晚餐。飢腸轆轆的小巫師們都拿起喜歡的食物吃起來。

布萊恩看到鄧布利多匆匆離開了餐桌，走出了大廳。

他拿起刀叉，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裡。

【見證分院儀式，見證點+0.5】

唔，分院儀式還有收穫，真不錯。

他淡淡地想著事情，德拉科則是跟西奧多議論著哈利的事情。

「哈哈，波特和韋斯萊開了一輛會飛的汽車來學校，他們要被開除了！」德拉科哈哈大笑著，聲音傳得老遠。

布萊恩看到格蘭芬多長桌邊，赫敏一臉擔憂地咬著嘴唇，不少人對他們怒目而視。

德拉科回以得意洋洋的目光。

等到晚餐過去，所有人一起唱過校歌，鄧布利多回來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小巫師們便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他們沒有心思再多交談，各自回到了寢室，很快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