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時隔三天，布萊恩再一次站在了密室里。
看著面前有著菱形凹槽的圓台，布萊恩取出一瓶長生不老魔葯，向凹槽內傾倒了下去。
說起長生，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長生不老魔葯了。
無色透明的魔葯沿著凹槽光滑的內壁流下，聚成小小的一灘，而後從底下冒出了一道道氣泡，魔葯漸漸消失，像是滲入了凹槽裡面。
布萊恩靜靜看著這一幕，做好了失敗準備的他此時心裡很是平靜。
圓台漸漸顫抖起來，引得整個密室都在簌簌抖動著，震落了天花板上的灰塵。
圓台旋轉著沉入了地面，隨即一個同樣的圓台浮了上來，上面托著一副眼鏡。它後面那道古老的石牆也在震動著，那行蛇文隱沒下去，浮現出了另一行不同的蛇文。
同時，在這行字的上方，石牆像水面一般波動起來，盪出一圈圈波紋。
一道方形的痕迹漸漸浮現在波紋的中央，它越來越明顯，布萊恩很快分辨出來，那是一副陳舊的金屬畫框，上面雕刻著幾條銀色的蛇。
它漸漸凸顯出來，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那裡已經被一副畫給覆蓋住了。
畫里的人正是薩拉查·斯萊特林，與外面那個雕像是一個樣子。他穿著鮮綠色的帶兜帽長袍，把眼睛隱藏在兜帽之下，只露出長長的白色鬍鬚，乾枯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啊，這一覺睡得好長。」
畫像伸了個懶腰，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那麼，你就是我的繼承人了？」他兜帽中的眼睛似乎在打量著布萊恩，語調輕緩地道，「比我想象中的年輕一些。」
「斯萊特林先生？」布萊恩語氣輕柔地道。
「沒錯，你應該看過外面的雕像。當然，我只是他的畫像。」斯萊特林的畫像顯得很有耐心。
「你好，斯萊特林先生。我是布萊恩·弗利，斯萊特林學院二年級生。」布萊恩禮貌地鞠躬行禮。這位偉大的先驅者，值得他報以最高的尊重。
「才二年級啊，現在巫師界的水平都這麼高了嗎？」畫像感嘆著，「我的考驗可不是隨意就能通過的，長生啊……」
「其實，我得到長生不老葯只是一個意外。」布萊恩輕聲說道。
「不論如何，你足夠優秀了，我的繼承人。」畫像中的斯萊特林交叉起雙手道。
「呃……抱歉，斯萊特林先生，我想，我並不能算是您的繼承人。」布萊恩眨了眨眼睛，笑容羞赧地道。
「哦？」斯萊特林向後仰了一下身子。
「這裡算是我偶然間發現的，因為一些機緣。」布萊恩語氣輕柔地解釋道，「我並不是您的繼承人，也不會蛇佬腔。」
斯萊特林沉默了很久，兜帽下的眼睛似乎在直直地盯著他。
正當布萊恩以為斯萊特林不高興了的時候，畫像發出了一陣低沉嘶啞的笑聲。
「哈哈哈……這絕對是本體無論如何也始料不及的事情。」畫像笑著道，嗓音顯得更加嘶啞了。
「不過我只是一個畫像，你既然找到了密室，通過了考驗，就已經得到了認可，稱你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也無不可。其實我一度以為不會有人破解這個問題了。」
「記得不久前——啊，我存在於這裡的時間太久遠了，早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有一個小傢伙也發現了這裡……」斯萊特林捋了下稀疏的鬍鬚，「可惜他沒通過這個考驗。」
「他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實現長生了么？」布萊恩疑問道，「魂器，不算長生嗎？」
「你竟然知道他？」斯萊特林道，「看來那個小傢伙也做了不少事啊。」
「或者說，我正是靠他才來到這裡的。」布萊恩輕輕地道。
「唔，好吧，警惕魂器，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畫像搖了搖頭道，「魂器讓他的靈魂不再完整，這顯然不符合我的要求。」
「我一直在觀察他，看著他放出蛇怪試圖凈化學校……這是我沒想到的事情，我的本意更希望蛇怪能好好看守這裡。」
「但外界的傳聞都是這樣的，你留下密室是為了等待繼承人歸來，放出其中的恐怖來凈化學校。」布萊恩道。
「當然，那都是本體傳出去的，各種說法都有，卻沒想到是這種說法流傳下來了嗎？」斯萊特林道。
「這裡放著他一直在研究的東西。他晚年時把一些東西留在這裡，也算是一個念想吧，畢竟這所學校凝聚著他的心血與寄託。」
「至於這裡的東西，他其實壓根沒報希望有誰能真正繼承它們。其實，它們在絕大多數人眼中都毫無用處。」
「給後人留下一座城堡模型和一條蛇怪，已經不錯了。」
「至於凈化學校，他早已經放下了。半隻腳已經踏入墳墓，還想那些有什麼用處呢？一切對錯都交由時間去驗證吧，我也不會去干涉後人的選擇。」
畫像的聲音嘶啞緩慢地講述著，像是一個老人將一個古老的故事娓娓道來，也顯得頗為陰森。
「他就是你，先生。」布萊恩道。
「不，我只是一個畫像而已。」畫像中的斯萊特林嘆息一聲，「我知道的都是他教給我的，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
「好吧。」布萊恩岔開了話題道，「您說這裡放著斯萊特林一直在探尋的東西，現在它出現了嗎？」
「並沒有完全出現，但足夠你有所受益。」畫像道，「其後永遠是獎勵與考驗并行，如果你在哪一步止步不前，你就永遠也得不到真正的秘密。」
「要知道，他生前所研究的東西，一般人是沒有繼承的資格的。對巫師的要求很苛刻，寧缺毋濫，否則只能是害人害己。或許，他的目的更多地是封存它們。」
「好吧，能告訴我牆壁上的蛇文是什麼意思嗎？」布萊恩皺了皺眉，而後坦然道。他對斯萊特林留下的東西很好奇，卻也並不是無比渴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示汝以死亡。」斯萊特林用嘶啞低沉的語調道。
「死亡……在哪呢？」布萊恩抿嘴道。
「那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畫像道，「它就在這個城堡里。是獎勵，也是考驗。」
「我並不知道在哪裡，他也沒有告訴過我。」他的嘴角揚起，「其實你也不必特意去找它，隨緣或許更好。」
「好吧。」布萊恩無奈地道。這讓他更沒有動力了。
在一個古老龐大的城堡內尋找死亡，沒有什麼比這更奇怪的事情了。
「你可以利用好這個模型。」畫像枯瘦的手指向那個城堡模型，「這是霍格沃茨建立起來時，四個人一起製造的，本意是為了提防入侵者。拉文克勞在其中出了大力。」
「它與城堡緊緊相關聯。如果你足夠耐心，也可以從中尋找出所有的密道。當然，這很難，哪怕是在這個模型里，它們也是隱藏得很好的。」
布萊恩把目光投向那個霍格沃茨模型，將一整個城堡濃縮在一個小小的模型里，代表著它足夠複雜，讓人眼花繚亂。他看向城堡的八樓，成功在那裡找到了有求必應屋，它真的很不起眼。
「好的。那這個眼鏡是做什麼的呢？」布萊恩又看向另一座圓台，上面有一副銀框圓形眼鏡，巨大的鏡片足夠蓋住人的半張臉。
「帶上它吧，它能幫助你隔絕蛇怪目光的魔力。」斯萊特林道，「讓你不至於被殺死，或是石化。」
「這真是讓人驚喜。」布萊恩笑道。他用戴著手套的手拿起那副眼鏡，看到它的下方依然有一個菱形凹槽。
「對了，斯萊特林先生，請問您會說蛇佬腔嗎？」布萊恩看向斯萊特林的畫像。
「當然，不過他只教過我一些常用語。」畫像道，「我可以教你，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不會蛇佬腔。」
「謝謝您，斯萊特林先生。」布萊恩禮貌而謙遜地道。這樣湯姆的日記本真的沒多大用處了。
接下來，布萊恩離開了密室，但今後他的夜晚練習地點怕是要轉到密室之下了。
「真是出乎預料的驚喜。」布萊恩看向手中的眼鏡，「不過要先找個動物測試一下。」
雖然他認為斯萊特林的畫像不至於在這種事上欺騙他，但謹慎永遠是優秀的品質。
「萬聖節快到了啊。」布萊恩思索著，「要籌備第一次襲擊了。」
「這能驗證很多東西。」他的目光微沉。
「死亡……會藏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