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
「奧弗，過來。」布萊恩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
那條銀麟蛇甩了甩尾巴，姿態悠然地順著桌面遊了過來，瞪著紅色的小眼睛，顯得頗有智慧。
奧弗長得很快，現在已經有兩英尺多長了，銀色的鱗片閃爍著漂亮的光澤。
「主人，有什麼事嗎？」奧弗發出了輕輕的嘶鳴聲，布萊恩卻是勉強聽懂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跟斯萊特林的畫像學習蛇佬腔以及蛇文，為此他不得不把自己最後一個見證點用在語言符文學上，這才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愚鈍。
湯姆在催著他趕快放出蛇怪，不想讓他再浪費時間了。布萊恩有些疑惑湯姆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熱衷。
原著中他要不是選擇打開密室襲擊學生，而是默默吞噬金妮的生命的話，他早就復活了。
布萊恩理解不了湯姆的腦迴路，只能把一切歸因於湯姆的腦子確實被他自己搞壞掉了。
對於劇情的推進，布萊恩有其他的想法。
難得這一年他能夠掌握劇情的進展，所以他決定好好測試一下見證點的獲取機制。
第一次事件，他要控制在萬聖節前夕，讓蛇怪襲擊洛麗絲夫人，目的是測試繼承人換成自己是否有影響。
這是一切的前提。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必須限制蛇怪的能力才行。
前幾天他利用一隻小白鼠測試過，斯萊特林留下的那副眼鏡確實能有效隔絕蛇怪目光的魔力，這是個好消息。
但對於其他人來講，蛇怪都太過邪惡和危險了。
原著中蛇怪的幾次襲擊都沒有死人，這絕對是天大的運氣。他可不敢保證有了自己的插手，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誠然，布萊恩是個利己主義者，不在乎損人利己，但他還沒喪心病狂到通過害死同學來加強自己。
更何況，一旦有人真的因此而死，事情就鬧大了，而布萊恩也徹底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布萊恩的打算是讓幾個人石化一段時間，維持原著的劇情。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收益，何樂而不為呢？
布萊恩知道，只有直視蛇怪的目光才會致死。他要保證不會有人直接看到蛇怪的眼睛。
這很難控制，但從源頭上做文章的話，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解決。
或許他可以給蛇怪戴上一副「眼鏡」。
所以他最近在研究從家裡拿來的那副護目鏡，它擁有兩個特殊能力：能夠自動調整大小和形狀以適應任何生物佩戴，以及戴上就會隱形。
而布萊恩試圖給它再加上一種能力：堅不可摧。
要知道，蛇怪發動能力時，它的目光很有可能腐蝕掉玻璃等東西。
經過多次嘗試以及斯萊特林畫像的指導，布萊恩最終的發現是：自己還沒那個能力做出穩定的多能力煉金物品。
他打算直接對護目鏡念咒，雖然那維持不了太長時間，但控制好每次使用的時間還是可行的。
經過幾次測試后，布萊恩得到了各種數據資料，得到了最佳方案。
那條蛇怪不算聽話，好在它無法違抗布萊恩的命令，這是個非常不錯的消息。
正在布萊恩為了劇情而緊鑼密鼓地籌備時，布雷司·沙比尼也迎來了他的生日。
在暑假期間，布萊恩三人曾經達成默契，在布雷司的生日上整他一次，至少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在布雷司的生日會上，布萊恩遞給他一瓶飲料，布雷司喝下去之後全身變得如同五顏六色的跑馬燈一樣，閃耀著晃眼的光芒，讓他成為了眾人眼中當之無愧的焦點。
德拉科壞笑著在場地上放了上百個特別定製的費力拔煙火，它們在空中盤旋閃耀，組成一句句話：布雷司·沙比尼生日快樂、布雷司最帥、布雷司天下無敵……
閃耀的煙火把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晝，無數小巫師跑出來觀看，並且對那些句子議論紛紛。
西奧多準備了十八個大嘴巴樹蛙，它們綠油油的身上扎著粉紅色的緞帶，圍在布雷司身邊，用震天響的嗓門唱著誇張的歌：誰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布雷司·沙比尼！英俊瀟洒，聰明伶俐？布雷司·沙比尼……
達芙妮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並且隨手遞給布雷司一大捆正嘰嘰喳喳叫囂著的鮮花。
布雷司站在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捧著那一大團鮮花，身上從上而下變換著各種顏色，如同一隻裝點鮮艷的霓虹燈。
他獃獃地站了一會，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隨著歌聲哼唱了起來。
「哦，太棒了！這真是我度過的最棒的生日！」第二天布雷司還在感嘆著，無視了周圍的小巫師們奇怪的目光，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當然，有些歌詞還是有些誇大了。」他輕咳一聲道，「不過這場生日真的太完美了！」
「他們都在看著你呢！」德拉科捂了捂臉，迎著所有小巫師的注視，他覺得跟布雷司站在一起很丟人。
「呵，那又怎麼樣？」布雷司高傲地揚起了頭，「一群平庸者的嫉妒罷了，那影響不了我分毫。」
「好的，你先走吧，我們稍後就到。」西奧多木著臉停下來道。
看著布雷司離開的背影，德拉科捂臉道：「是什麼讓他的審美扭曲成這個樣子的？他媽媽明明是個很有品味的大美人！」
「大概就是因為他的媽媽吧，你知道他家的情況的……」布萊恩也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事者都在猜測沙比尼夫人的第七任丈夫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西奧多抿嘴道：「或許我們應該考慮一下，到了我們過生日的時候，要怎麼應對他了。」
布萊恩和德拉科對視一眼，都猜到了那會是怎樣的噩夢。
……
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了，超出了一切的計劃。
在距離萬聖節還有兩天的時候，格蘭芬多出了件大事，這驚動了整個學校。
一年級的科林·克里維，在一天晚上陷入睡夢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教授們把昏迷不醒的男孩送到了校醫院，但眾人都對此束手無策。
「沒有誰比我更擅長處理這種情況了！」洛哈特信誓旦旦地道。他揮舞著魔杖，試圖對著克里維念魔咒，被龐弗雷夫人趕出了房間。
「阿不思，這個孩子的靈魂不見了，必須找到它才行，否則我沒有辦法。」龐弗雷夫人一臉擔憂地道。
「是被什麼東西抽走了嗎？」麥格教授語氣有些哽咽，「那這跟死亡沒有分別了。」
「不，米勒娃。」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專註地掃視著克里維，「像是離魂，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但靈魂與身體的聯繫依然緊密。」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靈魂也安然無恙。」鄧布利多道，「但我們必須找到它……」
「阿不思，你能找到嗎？」麥格教授道。
「不，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了。」鄧布利多目光深深地道，「我的一切嘗試都被隔絕了，像是整個城堡都在阻止著我一樣。但它就在城堡里，這毫無疑問。」
科林·克里維的靈魂消失的事情沒有傳揚出去，龐弗雷夫人隔絕了校醫院，不允許任何人探望。目前小巫師們議論紛紛，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克里維是生病了。
「果然是泥巴種，說不定身上帶著什麼怪病。」德拉科一臉唾棄地道。
克拉布和高爾遲鈍地點頭附和。
布萊恩沒有接話，他正坐在扶手椅內，手上纏繞著那條銀麟蛇，陷入了沉思。
「這是原著沒有出現過的情況，是我引起的蝴蝶效應嗎？」
「這個概率不大，我並沒有做太過出格的事。」
「不對，難道是……死亡？」
他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看來他要去密室里好好問一下斯萊特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