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見小順子的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盒子裡面裝的是蛐蛐。
葉軒鶴睡意全無,眼中放出精光,「你從哪弄來的?」
小順子嘿嘿笑道:「太子殿下,您可還滿意?」
葉軒鶴神色有些激動,「除了這還有嗎?孤的鐵騎大將軍呢?驃騎大護衛呢?」
小順子笑道:「太子殿下您隨奴才來。」
二人輕手輕腳的出了書房,在走廊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雜物間。
剛一進門,葉軒鶴便聽見一陣聲響。
是蛐蛐的叫聲啊!
是她的鐵騎大將軍和驃騎大護衛!
葉軒鶴激動的全身都顫抖起來。
小順子急忙扒開厚重的茅草,將茅草下的一個盒子遞給了葉軒鶴。
嗷嗷嗷嗷!!!!
她的心肝寶貝都回來了!!!!!
葉軒鶴就差流下激動的眼淚了。
雖然其他不少的蛐蛐都被扔掉了,但是鐵騎大將軍能夠回來,葉軒鶴就已經非常滿足了。
「看看孤的鐵騎大將軍,這才幾天不見,都瘦了不少了。」葉軒鶴心疼道。
「去給孤的蛐蛐買點好的料給它們補補身子。」葉軒鶴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小順子。
小順子:「太子殿下您放心,奴才明白的。」
葉軒鶴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守好孤的這些寶貝!別讓其他人發現。」
小順子拍著胸脯道:「保准娘娘不會發現!」
「好好好。」
回到房中的葉軒鶴心情非常好,在這幾天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早上桓宜卿如既往的來叫醒了葉軒鶴,「夫君,您該去上課了。」
「孤知道了。」葉軒鶴立即起身,完全沒有賴床。
雖然今天被表揚了,但是讓他繼續上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怎麼今天的葉軒鶴回答的這麼乾脆?甚至連一點不滿的神情都沒有。
桓宜卿心中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
收拾完畢,見桓宜卿又要去送她去皇家學堂,葉軒鶴急忙阻止:「孤今天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送孤。」
桓宜卿頓了一下才福身道:「臣妾知道了,還請夫君在路上注意安全。」
「孤知道了。」葉軒鶴道,「你在府上休息吧。」
告別完,馬車便開始行駛,在駛過幾個路口之後,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
一個有些消瘦的少年躲躲閃閃地從馬車上下來。
仔細看那個俊朗的少年正是葉軒鶴。
葉軒鶴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小順子點頭哈腰:「奴才明白的。」
「太子殿下因為昨日落水,染上了風寒,身體不適,向太傅請個假。」小順子說道,「若是太子妃娘娘問起來,就說太子殿下是在學堂里學習。」
看見小順子這麼一說,葉軒鶴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安排完后,葉軒鶴便疾步朝街道走去。
這個時辰還有點早,街道上很多的商店都沒有開門,平添幾分清冷的意味。
走得一段路,葉軒鶴在一家酒館前停下腳步。這家酒館到是開門了。
葉軒鶴抬頭看了眼這熟悉的地方,心情是愈發的好了,大跨步就走了進去。
掌柜點頭哈腰道:「鶴公子,可有一時間沒見到您了,您去哪兒了?」
葉軒鶴擺了擺手,「沒什麼,成婚去了。」
「那恭喜您了,祝您白頭偕老!早生貴子!」掌柜笑得十分諂媚。
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葉軒鶴好心情就壞掉了幾分。聽見「白頭偕老」幾個字后臉頓時臭了下來。
「掌柜的,他們在何處?」
掌柜也是一個有眼力見的,見葉軒鶴不想提這事,他也不問,「王公子他們已經在閣樓上等您了。」
葉軒鶴嗯了一聲就朝樓上走。
看著葉軒鶴的背影,掌柜摸了摸頭,疑惑萬分,怎麼會不悅呢?難道是好話說少了?
葉軒鶴一推開門就見到王平幾個人已經坐在酒桌上了。
幾人見到葉軒鶴,當即笑嘻嘻圍上來,「您可算是來了。」
「太子殿下,小的們可等了您好久了。」
「既然太子殿下來遲了,那可得自罰三杯。」
……
這些天來的不滿幽怨,還有被打壓的憤懣,難以啟齒的委屈都化在一杯杯酒中了。
幾杯酒下肚,氣氛也活躍起來,幾人開起了玩笑,「太子殿下這些天都不出來可是因為懼怕太子妃?」
「孤怎麼會怕那個臭女人?!」葉軒鶴喝了不少酒,臉上都有些紅潤。
她拍著桌子大叫道:「那不過是為了給她幾分面子罷了,你們覺得孤還會聽從一個女人的話嗎?」
眾人想了一想說道:「那的確是。」
「堂堂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怕女人呢?」
「那蛐蛐的事是怎麼回事呢?那太子妃怎麼會把太子殿下的蛐蛐給扔了呢?」
葉軒鶴忽的頓了頓才道:「那是因為孤有了更好的蛐蛐,之前的蛐蛐孤都已經不喜歡了,孤就讓她扔了。」
「原來如此。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畢竟能進東宮的都是千里挑一的蛐蛐。」
葉軒鶴撇了撇嘴,「那有什麼好的,孤有的是更好的。」
……
眾人喝酒竟然一直喝到日上三竿才作罷,現在眾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接下來咱們去哪兒啊?」
「那當然是要去玩兒!玩兒個盡興,今天一定要玩兒盡興。」
「那要不要去看一下雜耍?聽說最近京城來了一個戲耍班子。」
「倒也可以,現在喝了酒也不想到處亂跑,去看看戲,醒醒酒,然後等會兒再去其他地方玩兒。」
眾人搖擺著就要從門口出去。
只見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忽然出現在門口。
眾人的腳步一頓。
因為眾人忽然停下來,葉軒鶴差點和他們撞上。
葉軒鶴眉頭一皺,「你們停下來幹什麼?」
眾人呆立在原地,沒有說話。
葉軒鶴疑惑地扒開眾人。
見到眼前的人之後,忽然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是桓宜卿。
儘管她的臉上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的姿勢依舊是那麼的規矩,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但是葉軒鶴感覺這次和之前所有的微笑都不一樣。
她已經能感受到那個寒冷的氣息,朝她壓迫而來,讓她全身都毛骨悚然。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空氣忽然陷入沉默。
還是桓宜卿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夫君,您怎麼在這兒?」
葉軒鶴的酒醒了大半,「我……」
葉軒鶴看了看周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
堂堂太子殿下怎麼能夠怕太子妃呢?這傳出去,她的臉皮還要不要了?
她理直氣壯道:「我是來喝酒的。」
桓宜卿微笑道:「夫君現在不是應該在學堂嗎?怎麼能在這裡喝酒呢?」
葉軒鶴皺眉不悅道:「我來喝點酒怎麼了?!喝點酒你也要管嗎?」
聞言,桓宜卿的微笑是愈發的標準了。
葉軒鶴感覺周圍的氣壓越發的低了,身上也越來越寒冷。
趁著喝了點酒,葉軒鶴的膽子也越來越大,指責道:「你這個時間不在府上,你出來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葉軒鶴好像看見桓宜卿的手指動了動。
桓宜卿的動作一向是完美得無可挑剔,從來沒有見過她有一點點的毛病。
葉軒鶴忽然感覺事情變得不妙起來,她的後背汗毛全豎立起。
桓宜卿眼底帶上幾分冷,但笑容依舊不減:「還請您回府。」
葉軒鶴皺眉喝道:「我才不回去,你管我!」
桓宜卿輕聲重複了一遍:「您真的不回去嗎?」
葉軒鶴髮現桓宜卿的臉上的笑容好像僵硬了一瞬。
一不做二不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豈能有反悔之理?
葉軒鶴咬了咬牙,「是!我才不回去!你該幹嘛幹嘛,別管我!」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
「好。妾身知道了。」桓宜卿行禮道。
行完禮,桓宜卿便邁著規矩的步子走了。
看著離開的桓宜卿,葉軒鶴有一瞬間的愣神。
看來,這個女人被她震懾住了。果然,對付這種人,就要強硬一點。
沒了束縛的葉軒鶴感覺重獲新生一般,她高興得和眾人玩到了天黑,才醉醺醺地拐進了府門。
葉軒鶴進入府門,便見到大廳仍舊燈火通明,她一搖一擺地走了過去。
一進門,便見到桓宜卿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葉軒鶴向前走了兩步,「你怎麼還不睡?」
「臣妾在等夫君。」桓宜卿起身,行了個禮。
葉軒鶴總覺得桓宜卿的面上帶上一層冰霜,讓人沒來由得害怕。
「夫君今日玩得開心嗎?」
「開心開心。」葉軒鶴笑道。
「去,把孤的蛐蛐帶下去好好照顧。」葉軒鶴醉醺醺地將手中的盒子拿出來。
這是她今天新買的蛐蛐。
「你怎麼還不動?」見到桓宜卿沒有動作,葉軒鶴催促道。
「是。」
桓宜卿邁著端莊的步子靠近葉軒鶴。
葉軒鶴感覺周身有點冷,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桓宜卿微笑著接過。
下一刻,蓋子被打開,蛐蛐掉入了蠟燭中。
幾縷黑煙閃過,伴隨著蛐蛐的叫聲,葉軒鶴的蛐蛐被火苗吞噬了。
葉軒鶴勃然大怒,「你、你做什麼?!」
「臣妾一時手滑,不小心將夫君的蛐蛐燒了。」桓宜卿行了個禮,微笑道,「還望夫君勿怪。」
「娘娘,醒酒湯……」小順子話還沒說完,就目睹了這麼一場觸目驚心的畫面,他嚇得一抖,托盤差點飛出手。
「夫君這麼晚回來,臣妾可是有很多話要對夫君說呢~~~」說著,桓宜卿便關上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小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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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睏困,快撐不住了,快來表揚我!!(大聲)
希望我一覺醒來,小可愛們能多給我幾個啵啵。
啵啵多的話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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