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這些蛐蛐可都是葉軒鶴精挑細選的,就指望著它們成為下一個「鐵騎大將軍」「驃騎大護衛」的,桓宜卿說沒了就沒了???

葉軒鶴這會兒火氣都快衝上天了。

她的雙拳緊握,好似下一刻就會砸在桓宜卿臉上。

見狀,桓宜卿臉上非但一絲害怕的神色都沒有,她反而柔柔笑道:「夫君可是生氣了?」

這不是廢話嗎?葉軒鶴現在氣得全身發抖,恨不得撕碎她的笑容。

「夫君,生氣傷肝,氣壞了身子,臣妾該心疼了。」桓宜卿的笑容依舊是那般美艷。

心疼?葉軒鶴冷哼一聲,這個妖女恐怕是巴不得孤氣死吧?!

葉軒鶴撇過臉去,怒氣沖沖道:「你想說什麼?!」

「不知夫君可否告知臣妾,夫君今日怎麼沒去學堂呢?」

今日白天的事情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對付桓宜卿,強硬才能獲勝!

這麼想著,葉軒鶴的語氣也強硬了好幾個度:「學堂,孤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孤想去哪去哪,難道還要徵得你的同意嗎?!」

「以前不過是為了給你幾分薄面,你以後再妨礙孤,別怪孤翻臉!」

整個殿內安靜得嚇人,若不是親眼見到桓宜卿站在跟前,葉軒鶴都懷疑殿內是不是還有人存在了。

桓宜卿秀眉輕輕一挑,沒有說話。

葉軒鶴在桓宜卿一閃而過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幾個字:夫君,似乎是膽肥了啊?

本能的求生欲讓葉軒鶴一頓,喉間也不自覺地咽了咽。

現在她還不能軟下來!

一軟就輸了!

葉軒鶴暗自深呼吸一口,強行給自己注入勇氣,她瞪大了眼睛,對桓宜卿的挑釁味十足。

面對葉軒鶴的盛怒,桓宜卿依舊溫柔像一灣水,「若是臣妾記得不錯的話,再過三日就該是進宮的日子了吧?」

柔是柔,葉軒鶴卻隱隱感覺那灣湖水起了絲絲的波瀾。

「進宮又怎麼……」葉軒鶴冷哼一聲,可當她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頓時止住了嘴。

進宮,也就意味著要面見皇上。

如果桓宜卿和皇上說了她的女兒身,那一切都完了。

葉軒鶴的頭腦登時一片亂麻,臉色一白。

看著葉軒鶴的模樣,桓宜卿嘴角沁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桓宜卿適時開口道:「夫君怎麼還不說話,可是還在責怪臣妾不小心燒了您的蛐蛐?」

桓宜卿柔柔的聲線讓葉軒鶴回過神來。

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桓宜卿!

「孤、孤孤怎麼會怪罪你呢?」葉軒鶴嘿嘿尷尬笑了兩聲,「沒關係,孤改天再去買就是。」

「哦?」桓宜卿若有所思,修長白皙的指尖揭開茶蓋,撇去茶葉,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

她抿下一口茶,輕啟朱唇,「夫君還要買?」

葉軒鶴愣了片刻,痛苦面具登時掛在她的面上,「孤、孤不買了…不買了……」

看著葉軒鶴不情不願的模樣,桓宜卿開口:「夫君,您這樣子,難不成是臣妾逼迫您的嗎?」

葉軒鶴的面容及其扭曲,她強行在她面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這、這些都是孤自願的……和你無關。」

桓宜卿嗯了一聲,點點頭,聲音依舊是那般溫柔,「那夫君現在能解釋一下進入為何沒去皇家學堂了嗎?」

「孤、孤那是……」葉軒鶴汗如雨下,腦中不斷想著措辭,「在去學堂的路上,孤忽然身體有些不適……」

「本來孤也想跟你說的。」葉軒鶴不斷撓著後腦勺,「但是孤覺得會麻煩你,就、就沒讓小順子回府。」

「哦?是嗎?」桓宜卿柔柔笑道,「夫君這麼替臣妾著想,那臣妾就謝過夫君了呢。」

葉軒鶴乾巴巴道:「不、不謝……」

正當葉軒鶴舒了一口氣,以為成功躲過一劫時,桓宜卿又開口了,「那夫君為何沒有回東宮,反而去了酒樓喝酒呢?」

「那、那……那是王平他們拉著孤去的!」葉軒鶴急中生智,「對,就是王平他們!本來孤就是潔身自好的人,都是他們一定要帶著孤去的。」

「嗯……原來是王大人他們啊。」桓宜卿若有所思。

「是,就是他們!」葉軒鶴這會兒只想推鍋。

桓宜卿微笑道:「既然夫君是不願的,那臣妾拙見,夫君以後可不可以不和他們一同外出?」

聞言,葉軒鶴的怒氣蹭了一下又起來了,桓宜卿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從今以後都不得和王平他們一起玩了嗎?

這怎麼可以?!

她登時皺眉嚴肅道:「這怎麼……」

「怎麼?」桓宜卿打斷道,「夫君方才不是說您潔身自好,不願和他們同流合污嗎?難道說的都是假的?」

「讓臣妾想想,夫君有什麼是假的呢?」桓宜卿若有所思,眼神在葉軒鶴身上不斷打量。

聞言,葉軒鶴的怒氣頓時胎死腹中,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登時就焉了下來。

「沒、沒有…孤是說,這、這怎麼不行?」葉軒鶴現在都快要哭出來了,「當然可以。」

「嗯。臣妾相信了,夫君說的不是假話。」

「夜深了,夫君明日還得上學堂,臣妾也不打擾夫君歇息了。」桓宜卿福身道。

「等等!」葉軒鶴急聲道。

「孤都答應你了,你不會和父皇說吧?」

桓宜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是再次福身道:「夫君早點歇息吧,臣妾告退。」

說完,桓宜卿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見小順子仍立在門口,桓宜卿道:「殿下今日勞累了一天,好好伺候殿下洗漱歇息吧。」

小順子耳尖,「勞累」二字飛入他耳中,又變成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飛快地計算著時間,從桓宜卿關門到她端著步子出來,前前後後的時間仍舊不過兩炷香。

也就是說,太子殿下征服娘娘再一次失敗了……

小順子端著洗漱用品推門而進,一眼就看到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的葉軒鶴。

這次的神情比往常更要落寞三分。

就像是被惡霸強迫X3的模樣。

小順子:「!!!」

原來如此,他說為什麼他方才似乎見到桓宜卿嘴角似有笑意。

往日是X1,今日是X3!!!

這麼想著,小順子更加心疼太子殿下了。

小順子小心翼翼地勸道:「殿下,您要不然……您去和、娘娘服個軟吧……」

只聽「啪」的一聲響,葉軒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怎麼?!連你也瞧不起孤嗎?!」

「不敢,奴才不敢,就是借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瞧不起殿下。」小順子連連道,「奴才也是為了您著想。」

小順子內心哀嚎:面對這樣不知節制的女人,殿下您這身板怎麼能承受得住啊?

「快滾!」葉軒鶴怒氣沖沖,「你再敢說,自己掌嘴!」

為了太子殿下的身體著想的小順子咬咬牙,硬著頭皮道:「殿下,大丈夫能伸能屈。」

「殿下,來日方長,讓娘娘現在先、先放過您……」不覺間,小順子的呼吸都變得輕了。

這句話卻忽的提醒了葉軒鶴。

剛才桓宜卿對她還沒有一個答覆,要是身份的事泄露出去,那多少人要人頭不保了。

葉軒鶴越想越糟心。

關鍵是這個女人又沒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反到是她自己,所有的把柄都被桓宜卿那個妖女死死抓住了。

她活了這麼些年,除了皇帝和皇后,她何曾向其他人低過頭,服過軟?

「讓孤想想。」葉軒鶴不耐煩道。

「殿下,此事真的不能再拖了。」小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祈求道,「您再拖下去,只會對殿下您越來越不利的。」

的確不能再拖了,此事,她不敢冒險。

葉軒鶴眼珠轉了轉,心中開始在盤算小順子說的事了,但異於常人的自尊心還是讓葉軒鶴嘴上強硬得很,「不去!」

「你快滾!」葉軒鶴起身,擺了擺手,「你別來煩孤!」

***

半夜三更,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吱呀」一聲響,書房門緩緩被打開了,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從漆黑的房間偷偷溜了出來。

見到左右無人後,那人影才又順著走廊,悄悄前往一個院子。

且看動作鬼鬼祟祟的那人,正是東宮的主人——葉軒鶴。

葉軒鶴一路走,一路低聲道:「如果桓宜卿這個妖女睡了,那就不怪孤了,那這就是天意。」

等葉軒鶴走進桓宜卿的院子時,的確看見了天意。

桓宜卿的房間還亮著!

葉軒鶴:「……」

看著她暖黃的光芒在夜空閃耀,葉軒鶴都能聽見自己裂開的聲音。

這個女人!

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的嗎?!

葉軒鶴磨磨蹭蹭的,又暗自嘀咕道:「孤再等等,如果桓宜卿這個妖女睡了,那就怪不得她了!」

事實是,葉軒鶴在走廊里站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間里依舊沒有要吹蠟燭的意思。

反而是她,遭受了猛烈的蚊子風暴。

身上被咬了無數個包,蚊子的嗡嗡聲仍舊不斷徘徊在耳邊,葉軒鶴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她躡手躡腳地,靠近桓宜卿的房門。

葉軒鶴躊躇著,好多次抬起手想要敲門,最終卻又放了下來。

她想了想,從進院子到現在,她好像都沒聽見房內有動靜。

該不會是,桓宜卿那個妖女,睡覺的時候不吹燈吧?

那桓宜卿肯定是睡了!這就怪不得她不來服軟了!

這麼想著,葉軒鶴抬腿就要走。

剛走出兩步的葉軒鶴又折回來了。

要不然再先聽聽這妖女的動靜?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到時候她抓住那個把柄,拿捏桓宜卿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心中的如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葉軒鶴便撅起屁股,豎起耳朵,偷聽的架勢十足。

整個人剛要貼在門上。

卻只聽得「吱呀」一聲,門開了。

穿著中衣,隨意披了件外衣的桓宜卿站在門內。

看著撅著屁股的葉軒鶴,桓宜卿溫柔的聲音帶上些許疑惑,「夫君?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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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ww,這幾天卡文了,卡文好難受,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之前看有人說寫文就像生孩子,卡文=難產,還形容得挺貼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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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腹黑女后我成了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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