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天

第八十天

【鋼琴絕絕子!】

【絲帶好好看呀,是誰的舞台設計?美炸了!連絲帶都卡點的男人。】

【這雙手夠我舔一輩子,就是可惜了,要不是因為安狗,我崽崽的手本來應該是完美無瑕的。】

【晦氣,請不要提她,謝謝。】

【崽崽是最棒的,媽媽永遠愛你!】

全場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跨八度,大跨大跳,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燈光映襯下泛著透明的光澤。

商憐音湊近話筒,歌聲伴隨著琴聲起飛,從最低音緩慢地上爬。

低音沙啞低醇,高音清透,像是獵鷹從谷底飛躍而上,穿透雲層奔赴光明。

一段表演所有人都帶入了高.潮。

【啊啊啊啊——人間擴音器呀!】

【這音域真的絕了,吃了多少CD,我聽著都感覺自己呼吸不過氣了。】

【剛剛試了一下這一段,差點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坐著都能唱成這樣,其他愛豆請好好學學。】

【音崽:認真起來連自己都怕。】

【哈哈哈,真實感言。】

【音哥兒只有在舞台上是認真。】

【不要面子的嗎?低調低調。】

一段鋼琴表演,和跨八度歌聲,再度被頂上了熱搜,就連他小時候的舞台也被人扒了出來。

#音樂神童商憐音#

#星星夢#

#商憐音二公舞台鋼琴#

#高音之神鐵肺小王子#

墨糖看著被頂上熱搜,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驕傲,她還有好多物料,必須得放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寶藏男孩。

她把曾經收集的考古視頻一一放了出來,這麼絕美的舞台不能她一個人擁有。

【星星夢是他的歌嗎?我的寶還什麼是你不會的?】

墨糖捂著相機里剛剛拍出來的新鮮出爐的後台親吻照,心痛,不能向全世界安利她的cp。

只能把所有功夫都用在了積極安利正主上。

天使愛茉莉:音樂神童了解一下,擅長各類樂器,熟練使用鋼琴、小提琴、大提琴、長笛、電子鼓等多種樂器。

四歲參加歐洲巡演,曾為英國女王演奏;五歲嘗試創作,作有《星星夢》、《七彩糖》、《喜童》等童謠;七歲舉行小提琴獨奏會,獲得一致好評。

最新代表作《FIRE》,同時也是MEET、CHERISH、LOT的全球代言人。

【奈何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人與人之間是有壁的。】

【yyds!】

【《星星夢》、《七彩糖》居然是他的歌。】

【伴隨我童年長大的歌曲,還是他五歲的時候寫的!】

【我為以前說曲譜簡單感到抱歉,我五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

蓮花們將自家愛豆的視頻反覆觀看,商焱的目光則是一直落在商憐音的手腕上。

雖然很慶幸剛剛的表演沒有出差錯,可惜那傷口還是讓他揪心。他剛剛注意到,商憐音拿話筒的時候特地換了手,以前唱歌時候也有一小部分的手勢動作,今天明顯動作都少了。

「讓醫生過來一下。」

歌曲在一段五人和聲中結束,舞台的燈光灑下來的那一刻,似乎是如愛意包圍。商憐音喘著呼吸看向那片金燦燦的燈海,聽著舞台下如潮水般的尖叫和吶喊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這大概是他近期來最滿意的一次舞台。

好像他的鋼琴水平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他也還是能夠做好的。

他握著話筒的手在顫抖,指尖甚至感覺僵硬。

鮮血浸透了絲巾,沿著絲巾墜落到地板上像是濺開的一朵紅花,濃艷瑰麗。

人生沒有太晚的開始,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後面的事情就會變得簡單。

下了舞台,一群人緊張的等待公布成績。

「緊張緊張,又是激動人心的時刻。」祁冬冬攪了攪手指。

斯然也轉頭問著商憐音:「我剛剛沒破音吧……好在你回來了,要是連著花腔和你那段一起,我得費半條命。」

商憐音笑容淺淡:「你唱的不錯呀,觀眾會喜歡的,不要急著否定自己。」

他的投票通道已經關閉,他不會有任何一票,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比一公的時候還要緊張。

好像漸漸的有了想要被人認可的慾望。

他在室內坐了一會兒,商焱就悄悄地到門口沖他招手。

「哥,你出來一下。」

商憐音看了看還沒有公布成績的票數,猶豫了片刻還是悄悄地出門了。

凌盡白見兩人離開,眼神不自覺往門外撇,想到上台前的那個吻,他就神經發麻。

作為八卦成長協會會長,他有義務為大家探究事件真相讓所有人都能拿到一顆糖吃。

「走唄,前方踩點,誰要跟我去?」凌盡白開始召集同夥。

祁冬冬率先舉手:「走走走,我我我我。」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躲在門背後探著腦袋往門外往,斯然和韓絮雙手搭在膝蓋上堅守陣地。

想看投票,又想看他們。

啊——

難受。

還是去吃瓜吧!

票數早晚都得知道,可瓜去晚了不一定能吃到了。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跟上。

門外,商憐音一出來,商焱就拉著他的手去拆他手腕的絲帶:「我看看你的手。」

絲巾一解開,染上了血色的繃帶暴露了出來,手腕一圈順著傷口血色由淺至深地擴散。

「艹……」祁冬冬看著傷口眼睛倏然睜大,身體已經先腦子一步開始動了。

凌盡白見他要往外沖,連忙把人拉了回來:「喂,你別鬧。」

「音哥兒手受傷了,他那樣了還回來比賽。」祁冬冬感動得熱淚盈眶,凌盡白也不禁心疼,可似乎又沒有特別的意外。

「你知道他沒來訓練是因為手受傷了?」斯然點了點凌盡白的肩膀問他。

凌盡白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他之前去哪兒了?」

「他被綁架了。」

斯然:「霧草!真的假的?」

凌盡白:「真的,不想引起騷亂才沒告訴你們,就你們那心理素質,鐵定表演翻車。」

韓絮熱淚盈眶:「心疼我哥,早知道不讓他上台了,他又沒票。」

祁冬冬揉著泛紅的眼眶:「這樣了還來參加比賽,只是因為不想影響我們,太不容易了。」

「都說了不要逞強了。」商焱看著那傷口,像是看到了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要將他吞噬。

他的眼裡透著血絲,聲音也帶著點哭腔。商憐音的手指也在顫抖,想伸手去遮住傷口又被強拽住了手。

「走,先去醫院,這邊已經結束了。」

商憐音略顯猶豫:「還沒公布票數,現在離開不太好,再等一會兒吧!一會兒就去。」

其實他的痛覺也沒那麼敏感,大概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他不覺得疼。

「那怎麼行!當然是你的手要緊!你的投票通道都關閉了,票數跟你無關,你完全沒必要回來參加的,三公你都不需要參加,你的票數足夠你直接進入決賽了。」

沒人規定必須要參加公演才能出道,約定俗成的規矩在商焱眼裡都不是規矩,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以商憐音的人氣,就算不參加公演也沒什麼問題,這種選秀節目比的就是人氣。

「商焱,那對其他人不公平,你以前讓我尊重舞台來著。」大概在底層掙扎了太久,他才越能理解底層的無奈,階層的跨越不是一蹴而就的。

「那是你沒受傷的情況下。」商焱囁嚅著,他是很討厭不尊重舞台的人,誰要敢放他鴿子,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會再跟那個人合作,可……

好吧,他就是雙標,舞台哪裡有他哥重要。

商憐音捏了捏他的手:「我想讓粉絲看到的是我的實力,而不是我的財力。」

他的確完全可以不出席。

可想到那些為他大老遠跑來看他,為他加油吶喊的粉絲,就不想辜負她們的期待。

誰不希望自己粉的愛豆有顏、有實力,有作品、人品好?

在網路上跟人撕,想保護自己主子一下都沒有底氣。

他想讓粉絲誇他的時候更有底氣一些,而不是——

哥哥表現不好,是因為什麼耳返出了問題、太久沒上舞台了、最近家裡出了事心情不好、腿傷了、腰傷了……讓粉絲費力地找各種理由為愛豆辯解。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剛開始划水那會,那麼多人維護他心疼他,拿他悲慘的過去當做一塊划水的遮羞布。

他不想一直那樣。

商焱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又忍不住想親親他抱抱他,他哥怎麼就是這麼懂事的一個人。

越是這樣,越讓他心疼。

「那我也是擔心你,以後我不說那些話了,你就當我年少無知,童言無忌,別跟我計較。」商焱摟住他的腰,在他臉頰蹭了蹭。

商憐音頗為無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這個年齡還算哪門子的童言無忌?」

「那我不管,你不能跟我生氣。」

「我讓醫生跟過來了,你的傷口重新包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再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有沒有傷到筋腱或者骨頭。」

「要好好愛惜自己,我和爸會心疼。」商焱拉著他的手往前走,商憐音安靜地聽著,任由他拉著手,唇角含笑。

傷口經過重新包紮,忙碌了一夜商憐音才回了大廠。

他躡手躡腳的回了宿舍,怕把凌盡白吵醒。

剛關上門,一轉頭就看見一堆臉色蒼白的鬼,慘白的光從腳底直打到臉上,個個用死亡視線盯著他。

商憐音嚇了一跳,拳頭剛準備衝出去,凌盡白連忙抖掉了手裡用來裝點氣氛的手電筒。

「別別別別……是我是我。」凌盡白抱著腦袋蹲下。

商憐音開了燈,坐在椅子上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出現在屋裡的幾條人影。

凌盡白、祁冬冬、韓絮、斯然,個個乖巧如貓。

凌盡白拉著凳子坐到他的面前問他:「傷口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呀?」

「還好,傷口裂開了,縫了八針而已。」他說的輕描淡寫,去整容醫院縫的針,縫的比普通醫用要精細。

說是儘可能把疤痕留到最小,看恢復狀況以後再激光祛疤。他倒是無所謂,男人有點疤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商焱商景行差點看哭了。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笑了。

「縫了八針…還而已…我的哥你真不是常人,你是鐵打的嗎?」凌盡白翻了一個白眼,他要是縫了八針得發出來讓粉絲心疼死他。

斯然聽到八針已經感覺到肉痛了:「以後力氣活我們來干,你千萬別動。」

祁冬冬也自告奮勇往他身邊擠:「就是就是,傷口碰水會感染,你洗漱了嗎?我幫你洗臉。」

韓絮也舉起了手:「我可以幫你洗澡!」

商憐音:「……」

兄弟,duck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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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爺被逼出道[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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