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天
商焱感覺呼吸不暢,唇舌被攪住密不透風沒有絲毫空隙,商憐音也覺得身體發軟緊壓著商焱。
「我不行了,沒力氣了。」商憐音突然鬆開唇,下頜搭在了商焱的頸窩,所有的疲倦一起朝他襲來。
商焱勾緊了他的腰肢,偏頭問他:「那要不要我抱你上車?」
說完手從他的腰間滑向他的腿準備抱他,商憐音面色一驚,連忙按住他的手吐出了一個「滾」字。
他不要面子的嗎?
真男人不能說不行,他只是葯勁兒沒過腿軟。
「真的不要我抱你?相信我的體能,你現在很虛弱。」商焱極力自薦也不管他的反對,抱起他往車上走。
警察壓著一個個罪犯上了警車,目光瞥到商焱把人抱了起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三分震驚,三分好奇,以及四分一言難盡,扇形統計圖應用的活靈活現。
注意到那些目光,商憐音羞惱垂下頭埋在商焱的頸窩,臉騷得緋紅。
姑且就讓他表現一下自己的男友力。
商景行吃了一嘴的狗糧,冷嘖一聲轉過了身,不忍直視。
他還能怎樣。
還不是只能像老父親一樣把他們原諒。
只是看著兩個人的樣子。
這一刻他頗為好奇這兩孩子誰才是攻。
啊——
要是自家兒子是受,可真是白瞎了他給的身高基因。
可要是商焱是受,白瞎了他十來年的精心教導。
糟心。
還是親兒子是攻比較好。
車子載著一行人直接開去了醫院,醫生做了檢查確定沒有其他藥物中毒,吊了水緩解,商憐音體力才漸漸恢復了一些。
「現在什麼時間了?還趕得及去比賽嗎?」護士包紮手腕的期間商憐音才抽出空來問人。
商焱聽到他的話蹙著眉不滿地看他:「這種時候了,你還想著比賽?命都快沒了。」
「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影響所有人,我得去。」他執意堅持,眼神堅定。
商焱拿他無可奈何:「比賽都開始了,你現在妝發什麼都沒弄,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你的手都成這樣了。」
「路上弄,我們組是第幾個上台,現在是第幾個了?」商憐音打開手機看節目,正巧播到第一個節目,是靳昱那一組,他去了dance組,第一個節目是燃場子的。
網上有人歡呼有人憂愁,哪怕商憐音的出場還未確定,觀眾席上已經早已經有人人等候。
舞台下明亮的金色在一種五顏六色的燈牌下脫穎而出,漫天的燈牌將現場照得宛若白晝。
直播平台的評論區也被無數粉絲攻陷,一個個尋找著他的身影。
【垃圾LS,為什麼沒有音哥兒的畫面?我找了一晚上,都沒有看到音哥兒一個鏡頭。】
【就是就是,是不是音哥兒關閉投票通道被資本拋棄了?】
【別陰謀論,拋棄誰也拋棄不到他的頭上,頂多是回去繼承億萬財產了。】
【三火今天也沒來,我音哥兒也沒能出場,難受。】
【沒人知道內部消息嗎?這是咋了?】
【訓練直播沒能看到哥哥的身影,正式舞台也不能看到嗎?】
【大概是行程太忙了,三火和音哥兒本來就通告很滿。】
【擔心……憂傷……哥哥不是拍戲去了吧……】
商憐音看著網友奇怪的猜測,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可不就是去拍戲去了,剛拍了一部警匪片。
粉絲們也是操碎了心。
而大廠內,跟商憐音一組的人都頗為緊張,半天前他們都接到通知商憐音可能會退出比賽,他們要時刻做好接替的準備。
斯然有一段花腔,是這首曲子的重要部分,原本他的部分已經很吃力了,現在被要求唱完商憐音的高音part,兩個人的part離得太近,他不太吃得消,可其他人也只有凌盡白能唱完這高音。
可商憐音還有一段鋼琴表演,這一部分由凌盡白頂上,已經無暇增加其他的了。
只是簡單的過了一遍就覺得吃力,一組人不禁開始擔憂,個個拉緊了弦。
祁冬冬:「音哥兒真的要退賽了嗎?他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斯然喝了一口水潤嗓子:「不知道,霏姐也沒說。」
凌盡白作為知道內情的人,知道是被綁架了。
可這種事情又不能大肆宣揚,只能壓著一顆緊張地心安慰其他人:「先不要管那些了,還是先把自己的part記熟吧!增加的部分都清楚了吧?」
韓絮一臉崩潰:「頭疼……好怕我一會兒唱漏了,沒人接好尷尬呀!」
幾個人抓緊記詞,不一會兒房間門被人撞開:「不用了保持原來的不變,各自記得自己的就好,音哥兒會回來比賽。」
商焱抓緊時間讓人幫忙做造型,然而時間工具有限。
直升機隆隆作響,螺旋槳捲起的風浪幾乎將人刮飛,商憐音到底是制止了商焱,按住了他的手:「算了,素顏上吧,現在做了造型一會兒也得毀了。」
下了直升機,商憐音直奔練習室和自己的隊友們一起訓練,直到上午台前,一群人都還在訓練,務必把每一個細節做到最好。
舞台的燈光暗下,舞台後商焱站在商憐音的身前緊張地握著他的手:「不要太勉強自己。」
原定的節目是想要讓展示一下鋼琴,現在他的手腕受傷這麼嚴重,他很想讓他放棄。
可突然放棄表演明顯會打亂整個節奏。
「嗯,我知道,放心我可以的。」商憐音微微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撫慰。
「我先上台了。」他轉頭看了看工作人員把鋼琴弄上舞台,跟在隊友的身後往前走。
剛走出兩步,手被拉住,商焱猛然壓住了他的後腦勺,狠狠地親了上去。
凌盡白:「WTF!」
我他媽看到了什麼!
斯然:???
韓絮:欸——!
商焱在眾人驚愕的目光里鬆開了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一定不要勉強自己,不要緊張,我會給你加油的!」
商憐音原本平靜的心,被他瞬間吊了起來。
這種情況能不緊張嗎!
他不自然地舔了舔唇,指尖從唇間劃過,耳根越發的熱。
凌盡白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們倆:「你們……你們……」
卧槽!難道說商憐音身上之前吻痕是來自商焱的?
艹!那天商憐音的確是接商焱去了。
他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瓜!
他們不是兄弟嗎?
他會不會被格殺?
凌盡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沒來得及繼續追問,就被商憐音冷著臉推上了舞台:「上台了,趕緊的!」
商憐音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燈光暗下,黑暗裡響起一段婉轉的花腔。
一記追光落在了斯然的身上,花腔悠揚,等到那這聲音落下全場響起了轟鳴般的嘶叫和掌聲。
【然然媽媽永遠愛你!】
【這花腔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斯然唱完退後和韓絮交換了位置,追光繼而從斯然的身上落到了商憐音的身後。
他穿著一身火紅色的絲綢襯衫坐在鋼琴前,不經意間流露出驕矜清貴的氣質。
如水的鋼琴聲流瀉而出,突地高潮跌宕,修長的指尖在琴鍵上翻飛。
他手腕上纏著的黑色絲綢,尾端從黑白琴鍵上劃過指尖像是帶著火,翻飛的綢帶像是蝶舞,飄飛的姿態都在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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