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校門口，小歐碰到了正要上班的李夫，好久沒見到小歐了，沒想到再次見到她竟是這樣一幅模樣：臉色鐵青，神情沮喪。「你怎麼了？沒事吧？」李夫還是很關心她。

小歐凄慘地笑了下，緩步進了校園。李夫跟進來：「你確信你沒事嗎！」

小歐雙目幽幽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有事？」

「你現在很不好！你需要幫助。」李夫有些擔憂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是我自作自受！」小歐忽然哭笑起來，淚水流滿臉頰。

「我說什麼來著？看看你這讓人心疼的樣子！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放鬆放鬆，把所有的不痛快統統地發泄掉，把一切都忘掉！明天你就還會和從前一樣。」李夫抓住小歐的胳膊往外走。

「真的可以忘卻？怎麼可能忘卻！李夫，我好傻好痛！你知道嗎！我好痛！」小歐像一個醉漢般踉踉蹌蹌，語無倫次。她找不到一個發泄的窗口。

「真的，聽我的，沒錯的！」李夫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歐自己排解不了心中的憤怒和悲哀，算了！算了！索性瘋狂一回吧！她跟著李夫走出了校門。

「小歐！」黃川追上來。

「從現在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唯願今生不再相見！」小歐兩眼通紅瞪著黃川，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李夫拽著她的手，迅速地消失在暗夜中。

酒吧里人聲鼎沸，瘋狂不已。昏暗旋轉的燈光下映出舞池裡一張張喪屍般的臉。小歐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她極不適應這樣的氛圍。李夫把她帶到吧台邊上，對吧台內的調酒師說了句：「我朋友！」調酒小哥忽然打了個呼哨，眉毛一挑瞟了一眼小歐，對著李夫做了個口型：「就是她？」

李夫示意小歐坐下，轉身對著調酒師說道：「多幹活，少說話！」。調酒師會意地一笑，遞給小歐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小歐擺擺手謝絕，調酒師抬手指著李夫：「他的一片情誼！一定笑納！」

小歐無法推辭，禮節性地品了一小口。一股濃烈的辣味從口腔一路火辣到喉嚨，嗆得小歐直咳嗽，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

一段舞曲終了，李夫走上舞台，麥克里傳出他輕快美好的聲音：「大家好，我是李夫，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這裡為大家歌唱，感謝大家給我的鼓勵和支持！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我要為我心愛的姑娘唱首歌：《在那遙遠的》」

霎時，掌聲口哨聲驟起，大夥管他認不認識的都一起起鬨。

「她來了，就在台下，我要為她歌唱！為她我甘願燃燒自己，願她的生活陽光明媚！」台下暴風驟雨一樣的掌聲！一束強光打到小歐身上，使她一下子暴露在大眾眼前，小歐手足無措，滿臉緋紅！她下意識地站起來，給大家舉了一躬。又是掌聲雷動！她坐在那裡無比尷尬，後悔聽了李夫的蠱惑。

悠揚的旋律響起，李夫滿含深情地唱：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帳篷都要回首留戀地張望，她那迷人的笑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李夫不愧是情歌王子，歌曲被他演繹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大夥跟著他律動，好多姑娘艷羨小歐有這樣的福氣！簡直就是白馬王子啊！她們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小歐正萬箭穿心！

淚水流過她的臉頰，想著今天夢一樣的經歷，苦也好，痛也好，都罷罷罷！她舉起高腳杯，一仰脖，一杯雞尾酒一口下肚！火辣辣的感覺頓時從她的胃裡升騰而起！翻江倒海一般！人們都以為她是興奮是感動！哪裡會體會她真實的感覺！

自己憧憬的崇高愛情，現實中竟如此醜惡！沒有收穫愛情，還成了令人不齒的第三者！成為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種人！生活跟她開的玩笑太大了，根本玩不起！

黃川站在遠處看到小歐這樣糟踐自己，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對小歐，他還能說什麼！還能做什麼！他看著李夫向小歐走過去，扶住小歐的肩旁，關心地詢問什麼。這是他不想看到的，又是他希望看到的。在與小歐的交往中跟李夫有過交集，他對這個男孩印象非常好，當初小歐放棄李夫而選擇了他，他是那麼欣喜若狂！現在他希望李夫能幫助小歐走出陰霾。

李夫為小歐深情歌唱，自己心中五味雜陳。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這是他的選擇，是他要放手！他要讓心愛的姑娘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是跟著他這樣一個廢人受苦！只有快刀斬亂麻才不會拖累她，只要她開啟了新一段戀情，就會慢慢忘掉他。現在，他衝過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身邊的人會照顧好她的。有再多的不舍也必須要轉身離去！他狠狠心，轉身離開了酒吧。

黃川不會知道，就是他這轉身離去，葬送掉了小歐的一生！

從未喝過酒的小歐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小歐，小歐，醒醒，你醒醒。」李夫拍小歐的臉，使勁地搖晃她，都沒有一點反應。「不會出什麼事吧？」李夫緊張起來。

「沒事的，她就是醉了？」調酒師微微一笑。

李夫看著調酒師：「夜貓，怎麼能讓她快點醒來？」

「啊？，你說什麼？讓她醒過來？」那個叫夜貓的調酒師瞟了一眼沉醉的小歐：「哥們，幹嘛讓她醒？叫她醒了我的心思不是白費了！」他壞笑著：「哥們就能幫你這麼多，剩下的----你懂的。」

李夫向他揮了揮拳頭：「你個混蛋，你把她怎麼了？」

「哈哈哈，我就是為你想，生米煮成熟飯，省得你整天魂不守舍的！喜歡她沒錯啊！負責任不就行了？」夜貓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

本來想要帶小歐出來散散心，結果卻被下了葯，把小歐醉成這樣，李夫心裡好不懊悔。他知道小歐跟黃川完了，自己的機會又來了，何必用著下三濫的手段！他讓野貓替自己請假：「告訴經理，我今晚唱不了了，讓她安排其他人頂替我，我得把她送回去。」一邊說一邊扶起小歐，從邊門走出去。

「放開我，黃川，放開我！」小歐不讓李夫扶她，掙扎著，嘴裡還囈語。

李夫沒有理會小歐，心裡蠻不是滋味。都分手了還想著他！他叫了一輛面的，好容易把小歐塞進車裡，「師傅，XX大學。」李夫從另一側上了車，讓小歐半躺在自己身上。

「現在的姑娘啊，真是不自愛，喝成這幅德行！」司機師傅看著爛醉的小歐，搖頭感嘆。

李夫突然覺得就這樣把小歐送回去實在不太合適，一向乖巧人緣頗好的小歐，這樣醉醺醺的回校，同學們會怎麼看她！這不是壞了她的清譽了嗎！這叫小歐今後怎麼抬得起頭？他猶豫片刻：「師傅，去西山賓館。」

司機一句也沒言語，從後視鏡看了看李夫，徑直把車開到西山賓館。

李夫幾乎是把小歐背進了賓館，他匆匆辦了手續，把小歐背進了房間，順勢把小歐扔到床上，自己也仰面朝天躺倒在床上，大口喘著氣。體力活對於李夫來說真是一大考驗。他雖長得高大，卻不魁梧，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能把小歐背進來他都使出吃奶的力氣啦！他喘息了好一會他才爬起來，幫小歐脫了鞋子，讓她躺得舒服些。

他伸手摸著小歐桃花般殷紅的小臉，不覺有些心旌蕩漾。情不自禁地去親吻小歐的額頭，臉頰，唇……他的心中燃起一股烈火，簡直要把他燃燒起來。夜貓的話縈繞在耳邊：生米煮成熟飯，煮成熟飯……他吞了一口唾沫，還是堅強地爬了起來，他必須離開這裡，一刻也待不了！心中的火已經把自己燒得難耐，無法忍受！他還不曾盡人事，做為一個處子之身，對這方面充滿好奇，對女人的身體，還一無所知！他又吞了一口唾沫，回過身去想這樣近距離再看小歐一眼。

「為什麼？」小歐突然囈語，是那樣痛苦崩潰的樣子，淚水順著眼角劃過，「黃川」她又叫了一句。李夫定在那裡有些氣惱：「為什麼還想著他！」

這一年來，這個黃川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所有計劃！如果她們不是鬧了矛盾，現在根本輪不到他李夫站在這裡。李夫腦子裡浮現著黃川白胖的臉，他是那麼可惡，搶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如果自己今天不行動，一旦他們關係修好，更輪不上自己什麼事了！」李夫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生米煮成熟飯，熟飯！」夜貓的話再一次佔據了他的腦海，他爬到床上，顫抖著解開了小歐的衣扣，白玉橫陳，他不能自已，瘋狂親吻小歐發燙的酮體，理智瞬間被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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