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校連賽(終)
清晨,杜清銘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是靠在樊少卿的懷裡。準確的說是被他環在懷裡,以一種無比保護的姿勢。心裡百感交集。
發愣間,樊少卿醒了,抱緊懷中的人道「你是我的人,我一直都在。」
「少卿…」杜清銘轉過身,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吻。
兩人剛膩歪一會,門外就想起來了敲門聲——酒店的早餐來了。
「等我。」杜清銘在樊少卿雙唇上輕啄一下,起身穿上浴袍去開門拿早餐。
杜清銘端著盤子放在桌子上道「嚯,早餐還不錯嘛。」
「起床,吃完早飯去醫院,然後回學校。」樊少卿坐起來,開始套衣服。
「我幫你。」杜清銘幫樊少卿穿衣服,手掌不經意間拂過他的腰部——樊少卿的敏感點。
樊少卿頃刻間又將杜清銘按到身下,翻雲覆雨起來。
日上三竿,中午二人才從酒店出來去往醫院。臣墨笙已經在那面等候多時。
臣墨笙給二人打通關係,整來單間給一起輸液的杜清銘二人秀恩愛。
杜清銘坐在樊少卿懷裡睡著了,樊少卿抱著懷裡的人思緒萬千。
「還好啊,你遇到了他,不然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的童子呢。」臣墨笙轉動著手裡的蝴蝶甩刀,話里亦有弦外之音。
「你什麼時候跟我大哥站在一起了。」樊少卿目光陰沉的看著臣墨笙。
臣墨笙笑臉依舊道「沒有,我一直都是你的人。我只是奉勸你一句,你要如何收場這段感情呢?還是…在痴心妄想有轉機出現?」
樊少卿不語。臣墨笙續道「早作打算,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結局。樊琅天過幾天就要去墨西哥了,你哥哥也不容易。」
樊琅天在墨西哥的軍火庫與當地政*發生衝突,樊少卿已經準備出發去往墨西哥了。
「我自有辦法。」樊少卿心裡五味雜陳,表面風平浪靜。
下午,三人來到學校看總決賽。進過層層淘汰,場上剩下了本校隊、F校的野狼盟、C校的龍騰萬里隊。
恰逢中場休息,好多隊員圍過來詢問樊少卿的傷勢,噓寒問暖好不熱鬧。
「少卿,天晚了下來風了,別著涼了。」杜清銘給樊少卿系好衣領。
樊少卿捏住杜清銘的下頜,輕吻了一下道「過幾天你和我去豪庭住吧,我大哥帶臻兒出去了。我想…重溫我們第一次的。」
杜清銘愣了一下,笑道「好,我聽你的。」
他拉著樊少卿的手坐在他的身旁,靜靜的看著比賽。
隊伍在顧毅的帶領下幾戰幾捷,很快就到了與野狼盟巔峰對決的時刻。
「顧毅!帶上少卿的那份,加油!!」杜清銘朝著顧毅喊道,豎起大拇指。
顧毅看向二人,堅定的點點頭,目光如炬。
比賽結束是在天色擦黑的時候,比賽結果公佈於眾激動人心的時刻!勝利屬於東道主——a校隊!!
場內人聲達到鼎沸,一群人衝上球場將顧毅高高的拋向空中,來表達他們激動萬分的心情。
此時,龍管家已經在校門口等候多時,還把歐洛佩接了過來。
杜清銘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樊少卿默默的離開歡呼雀躍的人群,坐上房車去往豪庭。
豪庭——
歐洛佩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目無旁人的四處撒歡,釋放自己探索的天性。
「少卿,喝碗薑茶,在外面待的太久了,寒氣重。」杜清銘給坐在沙發上的樊少卿喂薑茶,另一面家庭醫生在給他的腳換藥。
龍管家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水餃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道「少爺,這是我吩咐廚師做的羊肉餡的水餃,你們吃著,飯一會就好。」
樊少卿點點頭,示意家庭醫生和龍管家退下去。
「這餃子真香,你家廚子的手藝首屈一指!來來來,趁熱餵給你吃。」杜清銘夾起一隻餃子吹涼送到樊少卿唇邊。
樊少卿並不領情,開口道「你喂我。」
「我這不是再喂你了嗎?」
「用嘴。」
「你真是欺人太甚!」
杜清銘用嘴咬住餃子的另一半,將另一邊送到樊少卿嘴邊。
樊少卿猛地永利扣住杜清銘的後腦,一口將餃子和唇瓣吞入口中。
「手藝是不錯,該給他漲工資了。」樊少卿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邪魅的看著杜清銘。
杜清銘感覺嘴唇一點刺痛,用手一抹,出血了!嘴唇被樊少卿啃咬的出血了!
「靠!你是屬什麼的?這麼凶!」杜清銘擦掉嘴角的血跡。
樊少卿夾起一隻水餃,送到杜清銘的眼前道「羊肉對胃好。」
杜清銘傲嬌的把頭撇向一邊,在瞄到樊少卿的眼神時,乖乖的回過頭把餃子吃了。
「把這些餃子都吃了,一會上餐桌吃飯把自己吃飽,晚上折騰餓了可沒東西吃。」樊少卿叮囑道。
杜清銘秒懂,立馬甩來開腮幫子目無旁人的吃起餃子。
餐桌上,杜清銘並沒有吃下太多的東西——兩碗羊肉湯飯以及一些水果,樊少卿並沒有控制他的食量,他還在恢復期。
很快,吃飽喝足的杜清銘被樊少卿帶到那間熟悉的卧室——交出彼此第一次的地方。
杜清銘仰面躺在床上,百感交集道「回到這裡,彷彿這裡發的事時隔不久一樣,耐人尋味。」
第一次在樊少卿面前醉酒,
第一次與樊少卿滾床單,
第一次看見樊少卿失態…
樊少卿又何嘗不是回想著一切呢?
第一次與杜清銘互訴衷腸,
第一次在杜清銘面前失態,
第一次在杜清銘面前示弱…
坐在床邊回想著發生的一切,看著眼前的人失了神。
「少卿。」杜清銘主動投懷送抱貼在樊少卿的懷裡。
樊少卿回過神,摸了摸杜清銘的頭道「你這是做什麼?」
「今夜…讓我伺候你吧。」杜清銘半吐半露道。
樊少卿瞳孔收縮了一下,默認的點點頭。
室內一片漆黑,黑暗中穿出陣陣嬌喘聲。
杜清銘被顛簸的神志不清,忘乎所以的與樊少卿激吻起來。
樊少卿順勢將杜清銘按在身下,急不可耐的開始一段旋律,啞著嗓子道「我幫你解脫!」
「少卿,不、不要,疼!」杜清銘趴在床上啜泣著,口中嬌喘連連。
「好好記住這裡的一切!包括我!」樊少卿霸道的咬著杜清銘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說道,字字刻在在杜清銘的心中…
夜深,樊少卿抱著杜清銘夜不能寐,懷中的人卻安然入睡著。
清銘,如果我食言了,你會原諒我嗎?留你一個人在這,遙遙無期…
樊少卿垂下針漆似的雙眸,兩行清淚滲了出來。
那些眼淚彷彿以前是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深井當中,現在才湧出來,他的內心充滿了尖銳的隱痛,縱使流眼淚也無法使它減輕。
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的臉頰滾下來,滴在杜清銘的嘴角上、胸膛上、床上。
樊少卿立刻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抬手蹭去臉上的淚水——杜清銘紋絲未動沒有受到影響,依舊酣睡著。
他見此便安心了,轉過身睡去。
良久,杜清銘借著黑暗的掩護睜開眼睛——他摸到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樊少卿哭了,這是他的眼淚。
杜清銘佯裝不知,故作囈語聲翻過身貼在樊少卿堅實的後背上。
凌晨——
「冷,少卿好冷。咳咳咳咳!」杜清銘緊緊貼在樊少卿的身上,汲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自己彷彿墜入寒冰地獄。
「清銘!你怎麼了?」樊少卿感受到了背後的人因為咳嗽而劇烈的顫抖,打開床頭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杜清銘嘴唇蒼白,整個人捂著胸口縮成一團,劇烈的咳嗽起來。
「醫生!!我要醫生!!!」樊少卿朝著門口歇斯底里的吼道,拿起放在一旁的睡衣給自己和他穿上。
半刻鐘不到,兩位醫生急三火四的趕來了房間,立刻給杜清銘就診。
肺部炎症有些加重,發低燒。醫生要給杜清銘注射退燒藥和消炎藥。
「清銘!忍一忍!一會就好了!」杜清銘靠在樊少卿的懷裡,樊少卿禁錮著他的身體,死死把住他的雙臂,不讓失去神智的他反抗。
杜清銘拗不過樊少卿雙臂的力道,在他的懷裡縮成一團——即使是神志不清也害怕打針。
兩劑針劑注射下去杜清銘安靜多了,乖乖的倚在他的懷裡呢喃著。
樊少卿擺了擺手,示意兩位醫生離開房間。
「清銘,快點好起來啊我沒有多少照顧你的時間了。」
樊少卿抱著杜清銘,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這一次任由眼淚肆意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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