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序章 一切的開端
有那麼一句話叫,在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之前,或許,我就不該和你相遇。
可是,即使時光倒流一千次,早已在劫難逃的我,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將昂著的驕傲脖頸上,金屬鏈條的另一端,交到你手裡,再一次,完完全全被你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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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
邵成嘉目不轉睛地盯著咖啡廳另一端的那個女孩已經好一會兒了。
這不得不引起一旁陳天軒的注意。
「咳,嘉爺,」見刻意的咳嗽聲沒引起身旁人的注意,他不得不伸出手在邵少爺的眼前招了招,「喂,矜持一些,別跟沒見過娘們兒似的饑渴。」
邵少爺終於收回視線,轉過頭,好看的眉眼在陽光下閃著光,
桃花眼嗔若含笑的他,眼角眉梢總帶情。
「她,你認識嗎?」他低下頭,用手中的小勺緩緩地攪動著咖啡,渾濁的泡沫上下翻動。
那個低頭看書的女孩甚是清秀,黑亮如瀑的頭髮隨意的挽在腦後,沉靜的神情讓人移不開視線。
位於她四周的男人,眼神都似有如無地飄向她,不時黏在她的身上。
陳天軒故作遲鈍,「什麼?你說誰?」
邵成嘉抬眼,靜靜地望著面前裝傻充愣的人,「你說呢?」
陳天軒不免低笑,「行啊,哥們兒,這麼快就有了新目標?」
邵少爺不語,優雅地舉起咖啡杯品了一口,表情漸漸放鬆。
「江純我玩膩了。」
陳天軒見怪不怪地聳聳肩,「看的出來。」
江系花哭哭啼啼來找他邵大少爺的時候,他邵成嘉可是一點也不留戀地推開了那個梨花帶雨的嬌美人兒,片刻,懷裡就重新圈了個妖嬈動人的姑娘,昔日美麗動人,趾高氣揚的系花江純,就這麼披頭散髮地坐在長椅上哭了一宿,誰勸也勸不住。
能不被您玩膩的姑娘,現在估計還沒有吧。
這樣想著,他把視線移向那邊坐著的哪個姑娘,臉有些可惜地皺了皺。
這姑娘,他知道倒是知道,看起來挺有靈氣的,屬於人群中比較挑眼的那種,在學校里也有那麼一些名氣,平日里,追求者也是相當的多。
不過被我們擅長辣手摧花的邵少爺看上眼了,誰也沒辦法保證她不是下一個江純。
」廢話少說,她,你到底認不認識?「看到那邊的女孩已經開始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邵成嘉不耐煩的追問,
「嘉爺,」陳天軒抖動著小袋子里剩下的幾顆方糖,小聲開口,「這姑娘心理系的。」
「哦?」邵成嘉眯起眼睛,唇角微勾,「心理系的?」
心理系整個系不足三十個人,有這麼個討他喜歡的尤物,他居然一直不知道。
「對,心理系的,」陳天軒看著那姑娘背起小包,推開咖啡廳的門走了出去,一頭黑漆漆的頭髮隨風搖曳,纏住身後眾人戀戀不捨的目光。
邵成嘉笑笑,沒再說話,同樣起身,雙手插兜,一路慢悠悠晃過去。
「喂,嘉爺,」陳天軒放下手中的方糖袋子,想要提醒邵少爺不要操之過急。
邵少爺卻在剛剛那姑娘坐過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少頃,一抹玩味的笑在嘴角緩緩升起,
陳天軒疑惑地上前,看到那還沒被侍者收走的咖啡杯下面,壓著小小的一張紙。
還沒等他看個全面,邵少爺就輕輕抽出那張紙條,緩緩揉成一個團,收進手心。
那行清秀的字,帶給他不小的詫異和興趣。
「背後議論人的時候,請不要太大聲。」沒有署名,也不需要署名。
他都能想象的到,那尤物寫下這行字的時候,臉上小小的狡黠和洞悉。
「那女人,叫什麼名字?」邵成嘉抬眼,另一隻手玩弄著套在右手拇指上的那個小小的指環。
「啊?」不明所以的陳天軒愣了幾秒,
那姑娘在紙上寫了什麼?邵少爺的興趣,好像比剛剛濃厚了不少。
「夏清暖,她叫夏清暖。」察覺到邵大少爺那有些不悅的神色,陳天軒急忙開口。
心理系系花夏清暖,傳聞中專心於學業而不參與風月事兒的高冷范兒女神,平日里行蹤詭秘,如今被這換女朋友換的比衣服還快的花花公子邵成嘉盯上,這不禁讓他暗地裡替這位清秀姑娘捏著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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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故事的主角,夏清暖,小臂上挎著小包,懷裡抱著好幾本書,氣定神閑地在驕陽下走著,在一堆舉著傘抹著防晒霜的麗人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一般來說,上大學的女孩子,對自己的皮膚都是百般呵護,各種面霜早晚伺候著,像夏清暖那樣不遮不擋,完全靠天收的姑娘還真不多。
「小暖!」看到前面那個特立獨行的身影,倩兒幾步跑到夏清暖的跟前,撐起遮陽傘遮去夏清暖頭頂上的大半陽光,看到她依然不為所動地抱著那幾本厚厚的書,很是無奈,禁不住數落了幾句,「你看你,到底是這幾本破書重要,還是你自己的臉重要哦。」
「當然是書重要。」夏清暖毫不猶豫地介面,一雙黑亮的眼睛直視著前方,過了會,悠悠的又吐了句,「其次是錢。」
錢也是個好東西,她不否認,要不是因為這個,她倒也早就從她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后媽家那裡搬出來了。
不是她夏清暖沒骨氣,只是歸她的那一份必須給她。否則她那可憐的爸爸在天之靈,應該也不得安心。
倩兒被夏清暖的邏輯嗆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她才回過神,換了個話題,「小暖,那個,我跟你說的那份兼職你去申請了?」
「嗯,」夏清暖低頭踢了踢腳邊一顆不大的石子,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微垂,「我也就每周六下午有時間,」抬眼望向倩兒,淺淺一笑,「謝謝你,這份工作還蠻適合我。」
「可是,」看著夏清暖篤定的神色,倩兒欲言又止,想想還是開口,「我聽說,要求的條件還挺苛刻的,甚至,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因為這份兼職開出的價格實在是高的讓人咋舌,申請的人多的可以繞本市的電視塔好幾圈,聽說有很多國內首屈一指的權威心理專家前去應聘,卻被那個神秘的僱主羞辱了一番而且掃地出門。而在以心理學為王牌專業的他們學校,也有那麼幾個心理系的同學前去碰碰運氣,卻連那位僱主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刷了下來。
夏清暖忍不住哂笑,不近人情?
媽媽慘死,爸爸續弦續的比那老天爺變臉還快,后媽和那個血緣不明的妹妹明裡暗裡的欺負和打壓,她這快二十年來見到的不近人情的事情還少嗎?
再添上那麼一件,她倒也沒什麼大的意見。
再說她也沒抱多大念想,沒去嘗試或許錯在她,但只要她做好她該做的一切,那就算是圓滿了,至於成不成,全部隨緣。
見夏清暖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倩兒朝天翻了個白眼,揶揄道「隨你咯,說不定,神仙都征服不了的那個挑剔僱主,小暖你能讓他服服帖帖。」
夏清暖沒多話,白皙的小臉仰頭望天,半天,嘆了一句,「也罷,有錢就是大爺,能為非作歹,是食物鏈的頂端。」
倩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舉傘的手歪向一邊,「你可真沒出息…」深沉地嘆口氣,「雖然你說的是實話。」
她倒有些納悶了,你說這姑娘喜歡錢吧,學校里那麼多有錢的大小少爺對自己身邊這位姑娘明裡暗裡送秋波,情書每年開學都能收一沓,各種各樣的禮物更是賽山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