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了兄妹
「就你話多。」沐雲帆不搭理孝城，飛身上馬，換了道路，往涯州而去。
孝城不再說話，也飛身上馬，追趕沐雲帆而去。
京都莫府門前。
一早，莫延昶便帶著李蘊娘，莫澗顏，莫錦初一起，送慧明郡主與莫冰顏離開。
「冰兒，去了涯州這些日子，要聽祖母的話，知道嗎？」莫延昶交代道。
「爹爹莫要擔心了，冰兒去了涯州，一切聽祖母的，爹爹在京都也要保重。」莫冰顏道。
莫延昶滿足的笑了，摸了摸莫冰顏的頭，道：「乖女兒。」
「行了，也別送了，外人見了，又得傳出閑話來，趕緊進去吧。」慧明郡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莫延昶點點頭，與李蘊娘異口同聲道：「母親在外，要多保重。」
「知曉了，回去吧。」說完，明慧郡主上了馬車，還不忘催促道：「冰顏在做什麼呢？還不快上來。」
「這就來。」莫冰顏不敢耽擱，恰巧這時莫錦初過來找她說話：「三妹妹，且不說祖母父親，就你自己，你覺得雲卿是個避之不及的人么？」
「二哥哥哪裡的話，若我身為男子，也會因有這樣一位知己好友開心的。」莫冰顏笑道：「冰顏還小，許多事情還不懂，祖母與父親如何說，冰顏便如何做，二哥哥，你告訴小世子，冰顏從未瞧不起平蕭王府，從未瞧不起他，相反的，王爺是個令人敬佩的。」
「小姐，上車了。」明慧郡主身邊的張嬤嬤上前，在莫冰顏身邊道。
莫冰顏歉意的笑了笑，道：「二哥哥，我走了。」
「一路順風。」莫錦初也懂得家族利益，自然也明白祖母與父親為何這樣做，只是稍顯無奈。
「公子。」城門口，看著一隊人馬緩緩離開，卜居不明所以，一早來便是看這場面的么？還一路跟到城門口。
秦饒轉身，道：「回府吧。」
昨日在戲園子出來，秦饒並未認出莫冰顏，才見過一次面的人，怎會一眼就能認出故意裝扮的她來呢？
還是後來，聽秦明心說起昨日派了小廝到莫府給莫家三小姐遞帖子，不止沒見到本人，連她身邊的桃夭也沒見著；出來接信兒的是莫家大小姐，隨口提了一句，說三小姐隨二公子出去了。
秦饒才想起，昨日看到的那個清秀的小公子便是莫家三小姐；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如此膽大包天的秦饒還是第一次見，原本今日來是來看戲的，只是沒想到，她能乖乖的跟著慧明郡主去涯州。
午後，平蕭王妃與小世子一同到了莫府。
李蘊娘覺得面上掛不住，正欲說莫冰顏去了涯州，卻被莫延昶一個眼神嚇得閉了嘴。
莫延昶道：「原本夫人們的閑話家常我一介男子是不該參與的，但事關兒女，我還是來了，王妃娘娘見諒。」
「能理解的。」平蕭王妃淺嘗了一口菊花茶，道：「昨日雲卿也與我說過了，莫家三小姐年歲還小，你們定不著急；我家卿兒就快二八年華，算不得莫三小姐的良人；我膝下無女，卿兒也一直想有個兄弟姐妹，我卿兒願與三小姐結為兄妹，也算是全了緣分。」
「還是王妃想得周全。」李蘊娘看了一眼莫延昶，不敢再造次，附和道：「那是我們冰兒的福分，只是不巧得很，冰兒方才出門去了。」
平蕭王妃心中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淡淡道：「也罷···」
「王妃莫怪。」莫延昶忙道：「家母身子畏寒，入秋便整夜的不能安睡；我聽聞涯州氣候好些，便安排家母去那邊養些時日，大女兒婚事耽擱著，自是不能再耽誤她了，冰兒懂事，主動請纓去隨身服侍了。」
慧明郡主自小畏寒平蕭王妃是有所耳聞的，但她也不是個傻子，怎的不明白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去。
「兩個孩子緣分淺，這能怪誰？」面上這樣說，王妃心中苦澀；菊花茶放了枸杞紅棗，本味甘甜，再喝，卻是滿嘴苦澀。
從莫府出來，上了馬車，平蕭王妃一直拉著沐雲卿的手直嘆氣。
沐雲卿安慰道：「母親，三妹妹是個好女孩，只是與我沒有緣分，膩友何須長吁短嘆的？」
「你得被耽擱到什麼時候啊。」平蕭王妃長嘆道：「但願我帆兒一切順利。」
才走出沒幾步，就聽得一陣馬蹄聲，沐雲卿撩起車輦，見馬背上的時莫錦初，便道：「母妃且先回去罷，安心些，該我的遲早都會有的。」
「去吧。」平蕭王妃不是個不講情理的，況且，如今能與沐雲卿在一起玩耍的，就只有莫錦初了。
到了穆陽河邊，莫錦初把馬拴在樹上，與沐雲卿二人席地而坐，道：「雲卿，三妹妹說，若是她身為男子，也會與你稱兄道弟，會是至交好友的。」
「我怎生不明白三妹妹是個什麼性情的人兒？」沐雲卿笑道：「怎麼，做不了親戚了是不是連你我的緣分也盡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莫錦初在他肩上拍了一掌，道：「走，喝酒去，今日我陪你不醉不歸。」
「到我遠離吧，否則，讓你母親父親知道了，又少不了你挨頓罵的。」沐雲卿道。
莫錦初笑著，去解了馬，兩人慢慢往平蕭王府而去。
沐雲帆騎馬，走了十日才到涯州。
處理完手上的事兒已經是四五日之後了。
其實到涯州來，沐雲帆除了綢緞莊的生意，還有一件事，便是為了涯州擎雲山莊庄林主的大壽。還有些時日，便在涯州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三爺。」孝城在門外躊躇了好久，才敲門道。
沐雲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賬本，道：「進來。」
把手中的信紙遞了過去，孝城道：「先前快到京都時，我瞧著三爺並不上心莫三小姐的事兒，便沒著急說。」
「收到信多久了？」放下賬本，沐雲帆望著那張信紙，面上毫無波瀾，心中卻感欣慰，自己，終究沒有錯看了她。
孝城想了想，道：「我們剛到涯州那日，算起來，不出意外的話，三小姐與郡主就要到涯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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