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誤會

「有說什麼事兒嗎？」莫冰顏問。

璃兒搖了搖頭。

莫冰顏心中犯杵，最近與自己有關的有不少事兒，祖母這是要找她算賬了？

「就叫了我一人？大姐姐有過去嗎？」莫冰顏又問。

璃兒還是搖了搖頭。

桃夭也有些慌了，素來老夫人都不待見自家小姐，最近的事兒有都是沖自家小姐來的，今日兩人還出了府。

「小姐，老夫人是不是知曉我們出去看戲了啊，怎麼辦呀？」桃夭不敢再往前走了。

「莫要自亂章法，祖母是什麼人兒啊，她不會只信謠言的。」莫冰顏道。

「是。」桃夭隨著莫冰顏回了顏洛居。

張嬤嬤站在門口，見莫冰顏回來了，上前道：「三小姐讓老奴好等啊，足足等了你一個下午呢。」

「張嬤嬤久等了。」莫冰顏有些不好意思，責備道：「璃兒，洛兒，你們是如何看院子的？張嬤嬤來了這許久也沒見人看茶的。」

「小姐莫怪，是老奴非要在門口等著小姐的，郡主讓小姐一回來便先去慈安堂說話!老奴怕耽擱了。」張嬤嬤道。

「嬤嬤稍等，容我去換身衣裳來。」莫冰顏道。

張嬤嬤想了想，道：「三小姐快些，郡主等著呢。」

莫冰顏微笑的點了點頭，帶著桃要進屋換衣裳了。

到了慈安堂莫冰顏才知道，原來莫延昶也在。

「祖母，父親。」莫冰顏行了禮，還未問何事這樣緊急，莫言昶先道：「冰兒，你祖母說明日啟程去涯州避寒，你隨去服侍，替爹爹盡孝，可好？」

「昶兒，你得把她寵成什麼樣子才罷休？如今你一個做老子的，與她說話還這般客氣。」慧明郡主看著莫延昶一臉討好的笑容，滿肚子窩火。

「女兒全憑爹爹安排。」也不怪慧明郡主不喜愛莫冰顏，莫延昶實在太寵她了些，毫無章法；若是莫冰顏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定會恃寵而驕，指不定變成何種模樣了。

聽了莫冰顏的話，慧明郡主襒了一眼莫冰顏，臉上並無波瀾，心中稍微好受些；算起來，莫冰顏也算是個懂事的。若是個有娘教的，怎生也不會有近段時日惹的些流言蜚語出來，終究是親孫女，明慧郡主又怎會讓她誤了前途呢？

再說莫家子嗣單薄，莫延昶膝下就兩女一子，兩個女兒的前途也意味著莫錦初的前途，馬虎不得；不然，明慧郡主怎會舔著老臉在長公主不在時求皇後娘娘賜婚與秦家？

「你可知曉去涯州不是一日兩日的，不比你去牛溪埠的，到時鬧著要回來也是回不來的了。」老夫人沒好氣的道。

莫冰顏謙遜道：「祖母說的是，京都這麼大，多少王公貴女的一輩子也出不了京都；冰顏是個幸運的人兒，沾了祖母的光，這才有機會去涯州。」

「算你懂事。」明慧郡主臉色好看多了，問道：「今日錦初帶你去了何處？」

莫冰顏驚著了，莫不是前面都是鋪墊，在這兒興師問罪來了？心中雖疑惑，面上還是回道：「二哥哥怕冰顏一人悶在院子里橫生出毛病來，聽聞岐梧巷的戲班子排了戲，就帶冰顏去見了見世面。」

就算不實話說，明慧郡主要查也是查得出來的，所以莫冰顏並未欺瞞。

「閨閣女子，雲英未嫁的，風波未平，又出去拋頭露面；還嫌自己名聲不夠大嗎？」明慧郡主不滿的襒了一眼莫延昶，教育道。

「是冰顏思慮不周。」莫冰顏忙認錯。

明慧郡主沒好氣道：「思慮不周，你想的周到的很，都換了身行頭去的，自作聰明。」

「母親，行了，冰兒知錯了。」莫延昶見老夫人抓住不放，出聲道。

莫冰顏懊惱不已，祖母這個樣子，定是知曉了些什麼事；同行的沐雲卿主僕不會說出去，莫為難不成被祖母買通了？還是顏洛居的人？還是，秦饒？

莫冰顏不敢說話。

慧明郡主見莫延昶還護著，無奈道：「你看你教的好女兒，你得把她慣成什麼樣兒？」

莫延昶不理她，見莫冰顏受了莫大的冤枉還如此懂事，心疼不已，道：「冰兒，先回去收拾些細軟，明日一早便出發。」

「是。」莫冰顏起身行禮，道：「祖母，父親，冰顏告退。」

待莫冰顏走後，明慧郡主指著莫延昶，道：「天底下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你這是要害死她嗎？」

「母親，冰兒很懂事，這些事兒不是她惹出來來的。」莫延昶辯解完，又兀自黯然傷神道：「我沒有保護好素蘭，如今連冰兒也沒保護好，是不配做一個父親。」

明慧郡主也心疼，道：「是那楊家姑娘福薄，我們莫家也沒虧待了她；你別再為那件事情傷懷，這麼多年過去了，昶兒，你要放過你自己。」

回到顏洛居，桃夭就著手準備收拾東西，莫冰顏去了書房。

「三爺。」孝城進了客棧，慢跑過去，輕聲道：「三爺，秦掌柜傳信兒來說，有人看著莫家二公子與平蕭王府的小世子去看戲了，同路的還有一位公子哥兒，不過，說是那位公子哥兒秀氣得很，倒是像個小姐。」

沐雲帆輕啜了口茶，道：「就去看了戲么？」

「這個不是很清楚了。」孝城道。

沐雲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孝城不解，三爺這是知道什麼了啊？他這個傳信兒的啥也沒知道呢。

沐雲帆沒說話，靜靜地喝著茶。

沒想到自己這麼緊趕慢趕的趕來，以為其中有什麼誤會；沒想到奔忙了兩日，還未到京都，人家主動幽會去了···

沐雲帆自嘲的笑了笑，把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原來，自己是個懷舊的人，也只有自己是個懷舊的人。

「孝城，直接去涯州，不去京都了。」放下茶杯，沐雲帆起身出了客棧，邊走邊道。

「三爺，那，莫三小姐的事情不管了么？」孝城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是涯州那邊先來信兒，沐雲帆非要先來京都，說什麼莫三小姐的事情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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