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廟裡撿簽
曹斐然仿若是在說自己般高興,左右望了望,也沒瞧見人。
莫靜初與沐雲卿在圍獵場外圍散步。
沐雲卿望著秦饒與趙學博比賽的人群,道:「莫兄不必為了在意我的感受陪我在這兒,莫家就你一個男丁,你該是人群中耀眼的人物。」
「你說的可是樣貌才情?」莫錦初笑道:「倫家室背景,父親只是個從二品,樣貌才學,我在想,在京都,我自認能排到前十,哈哈~」
沐雲卿無奈,道:「既然莫兄不喜喧囂,聽聞山頂有座廟宇,不如,我們去瞧瞧?」
「好啊。」莫錦初一口應下。
莫錦初帶著莫為,沐雲卿帶著晟乾,四人步履散漫的往山上而去。
本以為京都的世家公子小姐的都是些愛熱鬧的,兩人喜靜,這才往山上來。
不成想方到廟宇前,就見付家大小姐正從廟門出來,身旁沒有一個丫鬟,走起路來英姿颯爽,見了莫錦初與沐雲卿,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沐雲卿與莫錦初二人也點頭示意,兩廂插肩而過。
莫錦初二人未做停留,直接進了廟宇;許是鮮少有人上來的緣故,沐雲卿發現佛主面前的供桌下有一隻簽,因有黃色帷幕遮住,不輕易發現。
撿起來,他看了一眼,順著簽上的指引,拿了解簽文。
莫錦初拜了拜,起身便瞧見沐雲卿愁眉不展,便問:「想不到你還有這心思,求的是前程還是姻緣?說說。」
沐雲卿搖搖頭,道:「這簽是我在地上撿來的,莫兄你看,朝陽恰似採花蜂,飛出西南又走東。春盡花殘無覓處,此心不變舊行蹤。」
「這不像是求姻緣的啊?」莫錦初道:「除了付家大小姐,還有人來過這兒?」
「不一定。」沐雲卿搖了搖頭,道:「若是問前程,這是個上上籤,若是問其他,懸。」
「世子爺還會解簽?」莫為好奇道。
還不等沐雲卿回話,晟乾便道:「我們家世子爺也是能文能武的,若不是我們王府今日這般處境,我家世子爺比秦公子還要出色。」
「晟乾。」沐雲卿嚴肅的打斷他,與莫為道:「識得幾個字罷了,你家公子也會的。」
莫為高興道:「好啊,公子,今日我可否求個簽你與世子爺幫忙解解?」
「瞧瞧,使喚起主子來了啊。」莫錦初調笑道:「好好好,晟乾,你可也想求個簽?」
「莫公子,這使不得。」晟乾在平蕭王府,府里探子多,自是活得比莫為謹慎些,不管什麼場合,尊卑枉法皆不敢忘。
沐雲卿自然懂得他的,便道:「晟乾,莫為與錦初兄不是外人,你若想求,便求來我與錦初兄幫你解了。」
「世子爺,奴才不信這些。」晟乾道。
沐雲卿也未強求,最終就莫為求了一隻姻緣簽,幾人便下山了。
涯州,景萊客棧。
入夜後,莫冰顏不敢深睡,怕慧明郡主那邊有個什麼事兒聽不見,便掌了燈,自個兒研墨作畫。
孝城方從擎雲山莊回來,路過莫冰顏房門時見屋裡還有光,留意了一下;這才往沐雲帆那邊去。
進了門,先說了擎雲山莊的事兒,還順帶提了一句:「方才,我路過三小姐的房門時,見她屋裡還亮著燈,不知是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沐雲帆想起莫冰顏,輕笑道:「原本以為她是個沒心沒肺的,沒想到被莫大人寵上了天,還能如此細心周到,越發有趣了。」
孝城不解,倒是也不想要弄明白莫冰顏在做什麼,見沐雲帆反常,道:「三爺,最近你面上表情生趣多了,倒是越發有人情味兒了。」
沐雲帆立馬收了笑,道:「就你話多。」
孝城也偷笑著出去了。
沐雲帆望著窗外的殘月出神,最近,自己面上越來越藏不住事兒,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莫冰顏畫下的那片楓林便是今日路過的地方,畫的中央便是她與慧明郡主,只是畫了全身小像,除了衣裳,旁人大概也分辨不出來是何人。
莫冰顏有在畫作上題詩的習慣,今日事忙,一時無靈感,便垂著筆頭思索,一會兒又放下筆,走到窗前,今日的那輪殘月不知怎的,無比光亮,煩藻切詞正湧現腦海,便看到屋頂一抹黑影虐過,瞬間嚇得沒了心神。
慌忙熄了燈,莫冰顏瑟縮在床幃邊,手中拿了一支髮釵,神情緊張。
只是就這麼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絲毫未有動靜;莫冰顏才想起,慧明郡主還在隔壁廂房,來不及把畫收起來,就這麼過去了。
沐雲帆這才從窗口躍進啦,趁著屋子四下無人,拿了桌上的畫便離開了。
回了房間,沐雲帆才發現自己這舉動不同平常;可都被人發現了,若是不順走點東西,那丫頭定然今晚也不能安生睡覺的。
莫冰顏輕手輕腳的推了們進去,慧明郡主正安睡著,呼吸勻稱。
莫冰顏這才放下心來,緩緩退回房裡,在門口躊躇了一陣,還是去了桃夭房裡,在她身邊躺下。
翌日清早,莫冰顏醒來后見桃夭還未醒,仿若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輕手輕腳的回去自己的房間。
許是沒料到這樣早就有人走動了,方才關上桃夭的房門,一轉身便差點與身後之人撞個滿懷;莫冰顏驚呼出聲,桃夭神神呼呼間忙跑出來,睡眼蒙松的問道:「小姐,怎麼了怎麼了?」
莫冰顏頭疼不已,忙道:「無事,回去睡覺吧。」
沐雲帆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道:「我原以為三小姐做賊呢,卻不想是你丫鬟的房門。」
「沒想到雲帆公子起得這樣早啊?」莫冰顏很快便鎮定下來,道:「不知雲帆公子又為何出現在這兒?」
沐雲帆心中開心得藏也藏不住,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不經嚇的,昨晚定是嚇得不敢回房了,便在這兒將就了一宿吧;好笑之餘,心中又有些愧疚,道:「我出身武家,三更便聞雞起舞,五更早已精神抖擻了;倒是三妹妹精神頭兒似乎不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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