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秦饒
「大姐姐說的哪裡話，不過今日妹妹有事要出門，怕是要把大姐姐晾在一旁了。」莫冰顏滿臉歉意的道。
莫澗顏笑了，道：「真是趕了巧兒了，剛好今日我想也約三妹妹一起出門。」
也在這時，璃兒與洛兒端著早點進來了。
莫冰顏道：「大姐姐還沒用早飯吧？妹妹吃得清淡，不介意的話便一起吧。」
「姐姐已經吃過了，那三妹妹慢用。我先到母親那兒去拿些銀錢；三妹妹吃好了便過來吧。」莫澗顏道。
莫冰顏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待莫澗顏走後，桃夭邊布菜邊道：「昨晚陶嬤嬤瞧見大小姐就在門口，望著小姐與老爺父女二人在庭中吃海棠花宴，還故意把絲帕扔下，也不知是幾個意思。」
莫冰顏仿若未聞，一直到結束了早點，才道：「桃夭，這些話，你呀，也就是在我院子里說說，出了顏洛居，便不可再胡言亂語了。」
「奴婢記住了。」桃夭不甘不願的閉上嘴，那表情硬生生像是一個怨婦。
逗得莫冰顏笑了起來，道：「別磨磨唧唧的，今日叫上陶嬤嬤一起去，她懂得多些。」
桃夭出去與陶嬤嬤說話，莫冰顏喝了茶，不知不覺的又開始愣神了。
桃夭進來，回道：「陶嬤嬤帶著包裹先出去了。」
莫冰顏起身，道：「那我們也去汀蘭苑於母親拿些銀錢。」
「是。」桃夭應著，跟在莫冰顏身後，主僕二人便往汀蘭苑而去。
莫冰顏才到院子里，便能聽見屋子裡母親李氏與大姐姐莫澗顏的笑聲，談論的也不知是個怎樣的玩笑話兒，莫冰顏未有心思去聽。
正欲進門，就聽李氏道：「澗兒，你可要爭氣些，如今你是嫡長女，你弟弟錦初是嫡長子，這家，遲早是要在你親弟弟手上的，為娘能指望的就你與你錦初了；莫要與冰顏計較，你父親再疼她，她的婚姻大事還不是握在我手裡的。」
莫冰顏剛抬起的腳立馬放下，見桃夭眼神不對，大有立馬衝進去理論之勢，忙沖她搖了搖頭，退到院子里，這才輕聲道：「今日之事，休得胡言亂語，即便是在父親面前也不可說，給我爛到肚子里，可記住了。」
「小姐？」桃夭不知莫冰顏是何意！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母親。
「在家裡，莫要多問，莫要生事；父親再如何寵我，他畢竟不管後院之事。」莫冰顏方才說完，李氏身邊的丫鬟青雲兒從屋子裡出來，莫冰顏眼尖，忙跑上去道：「母親可在屋子裡？」
「三小姐來了，大小姐與夫人在屋子裡等了你好一會兒了呢。」青雲兒生怕李蘊娘還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大聲與莫冰顏道。
「青雲兒，我年輕著呢，沒耳背。」莫冰顏嬉笑著跑了進去。
莫澗顏理了理衣裳，起身；李蘊娘道：「方才還說讓青雲兒去庫房給你支些銀子，未曾想你就到了，冰兒，出去了就玩兒開心些，昨日之事確是母親不對。」
「無礙的。」莫冰顏搖搖頭，道：「母親教導得不無道理，是冰顏年少不更事，沒考慮周全，如今不僅自己的名聲毀了，大姐姐也受了牽連，父親也無顏面，冰顏慚愧。」
莫澗顏道：「三妹妹一夜之間便如此懂事，也不枉母親苦心教導一番。」
莫冰顏並未想要奪口舌之爭，恰巧這時青雲兒進來了，李蘊娘便道：「現下也不早了，澗兒，冰兒，你們姐妹兩個即是一道兒出去的，便定要一道兒回來；錦初說，晚些時候會帶好友過府，畢竟是外男，你姐妹二人記得避避嫌，別碰上了。」
「是。」莫冰顏與莫澗顏兩人異口同聲道。
李蘊娘是個婦道人家，凡事愛耍小聰明，也是個想攀高門大戶的。
從旁得知今日與莫錦初來的是沐家小兒，自是怕莫澗顏與沐雲卿相互看對了眼去。
沐家如今是什麼地位？在京都，但凡有身份地位的，有幾個願意與沐家來往的？不過是多次勸莫錦初不成，這才作罷；平日沒少在他面前絮絮叨叨著少與沐雲卿走得近。
不過如今莫冰顏也到了議親的年紀，莫延昶自小身份尊貴，為人放浪不羈，也是為了楊氏，如今才規規矩矩過日子。
年少時也曾出過不少狂言狂語，對官家有些怨言，對宮裡也是頗無奈，就算能認清局勢，心裡是偏向沐家多些的，跟了莫延昶這麼些年，李蘊娘對他還是了解的。
就算她促成了沐雲卿與莫冰顏，莫延昶也不會說什麼閑話的；打著這樣的小算盤，李蘊娘便同意莫錦初帶著沐雲卿來家裡做客的請求了。
馬車上，莫冰顏蔫蔫的靠在車沿，時不時的望一眼莫澗顏。
莫澗顏端莊的坐在一側，眉眼含笑，道：「三妹妹這是怎麼了？」
「許是昨日花食多了。」莫冰顏搖搖頭，掀起帘子，望向外面，道：「大姐姐，冰兒知曉你心中有刺兒，你我親生姐妹，有何不可說的？」
莫澗顏笑了，道：「三妹妹哪裡話，若你說的是與秦家的親事，這可便是子虛烏有了，秦家公子與我雖有謀面，不過終究是我未能入得人家的眼；若三妹妹說的是別的事······如今我也想通了，並未怪誰。」
若是往日，莫冰顏定會拆穿她，然後調笑一番；不過經歷了這幾日之後，莫冰顏心裡也裝著事兒，便沒拆穿她，只是道：「聽聞二哥哥與沐家小公子走得近，父親母親皆不滿；可我卻聽聞，今日母親說的外男，便是沐家小公子。」
「三妹妹哪裡聽來的？」莫澗顏問。
不待莫冰顏回答，門外婢女便道：「小姐，皓月軒到了。」
莫冰顏起身出去，莫澗顏也沒再問。
只是方下馬車，腳還未落地，莫澗顏並愣在原地，還是采潔在旁提醒，她又坐回馬車。
順著她的視線，莫冰顏看見皓月軒對面的鋪子里，一個錦面男子帶著兩個家丁正往這邊來。
此人莫冰顏並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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