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儘管代欽多方面宣傳黨的土改政策，鼓勵村民站起來分扎木蘇的土地，畜群，房屋，但仍無人敢出來分，對此工作隊也感到這裡的工作太難搞。扎木蘇的這套房屋也不太好分配，將房屋多家，似乎不便住。想拆掉重蓋成多個房屋來分給村裡的農牧民，可會蓋磚房的人也難找。不得已，仍原樣放著。

與此同時，村裡也傳出各種謠言，搞得人心慌慌，說是扎木蘇在附近正組織一批人馬，不久將打回來，誰要是分他土地，牲畜，房屋，他一回來就把誰打死等等。工作隊招集村民開會，查問此謠言的來源，也沒查出什麼。代欽覺得此事很躊躇，很可能與扎木蘇的管家有關。也就加緊查找扎木蘇的管家的活動。

上邊已說過，扎木蘇的管家住野外套包里，偶爾也讓其姘婦送點東西，過幾天姘居生活。那派人上山搜一下不就行了么？代欽是與這個地方差不多的后旗鄉下生活過的人，野外的情況也大體上了解。那怎麼不上山去搜索呢？一般來說，套包只是一种放牧或種地人臨時休息的地方，與內地人去離家較遠的田野里種植時臨時搭的棚屋差不多。當然，套包一般都是固定的，常住人的地方。代欽當然考慮到並帶著村裡的人去野外看過村裡人知道的每一個套包，因為是農閑時節，都空無一人。

那孟和達來到底哪去了呢？其實，他就住在代欽曾查過的套包里，只不過代欽帶人查看時早已聽到風聲，緊急清除痕迹躲到附近的柳條叢里而已。他不但躲進柳條叢里，還樓著來送信的姘婦尋歡作樂，一點也不為自己象喪家之犬一樣混日子而發愁，而是整天想著如何保住主子的財寶，等其主子回來后又繼續過其作威作福的日子。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還時不時的讓懷中的這個女人找特定的人散布謠言。企圖通過這種方式嚇唬村民不敢分其主子的財產。

其實，孟和達來懷裡的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燈，她不是什麼富家子女，而是一個家境貧寒的牧民的女兒，年僅十九歲。她早在四處前就與這們年近四十的管家勾搭成奸，暗地裡常與這個管家眉來眼去。有人也許問當時她只有十五歲，怎麼會跟上這個有錢的牧主大管家好上呢？其實，牧民家的女孩，也是常上山去找家裡的牛羊的，因那時的牧民，就算家境貧寒，但幾頭牛羊或幾畝土地還是有的。這樣，在上山之機，與到各牧場去看牧主所用的牧工，清點牛羊而常上山。所以與上山看自己家莊稼或牛羊的牧戶相遇是很自然的了。

那天他是帶著幾個護院的牧工去南山的一個牧場去看馬群，午休時因方便而騎上馬到一塊坡地後邊去拉屎時看到遠處有一個少女騎著毛驢趕路，就忙找根枯樹枝擦試一下屁股眼（讀者可別笑，那時鄉下並沒有衛生紙之類，就是紙張，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所以只能沿用古代人的那種清潔方式，找樹技當衛生紙用，屁股眼，醫學上似乎叫肛門）后忙拉起褲子，騎上馬追過去。見是一個面目姣好的少女，忙搭訕，問她是哪個村的，去那兒。

「我是白音艾里的，」小姑娘說：「到前面的山坡上看我家種的蘿蔔地。」

「是白音艾里的呀，我怎麼沒見過你呢？」孟和代來有點意外。

「你不是扎木蘇家的大管家么？」小姑娘笑了：「你也到過我家，收過租。」

「是嘛，那你認識我嘍。」

「那當然，」小姑娘仍笑著回答。

就這樣，此一老一小就相識了。這小姑娘叫韓秀蓮，是白音艾里牧民那日蘇的二女兒。當年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身材苗條且發育得早，看上去與十八、九歲的少女差不多，較實際年齡大些。那天孟和達來雖然起過歹念，但一看這個女孩的身材，感覺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也只好把嘴裡的哈拉斯咽進喉嚨里，強忍騷動的慾望，沒動手。

他也就跟著她到了其蘿蔔地，看長勢不錯。韓秀蓮撥了一塊蘿蔔，他忙撥出腰間的蒙古刀遞過去。看著她把蘿蔔切開，兩人分著吃了幾片。後來這位大管家常借口到韓秀蓮家，送這給那，使得這小姑娘對他也產生了感情。加上這管家也討好其父母，結果其父母也對他們的來往也默認了。反正這管家也無妻室，其女如能攤上這樣的男人，也算不錯了。

就這樣，這兩個男女慢慢走到一起，如膠似水，最終勾搭成奸，常常借口到野外偷情。這種情況，現在說是姘居，似乎有點不正確，但那時則稱找破鞋，也算是姘居了。不過，他們的偷雞摸狗的事，村裡人卻一點也不知道。而韓秀蓮的家境貧寒，按當時的階級劃分，也屬貧下中牧，自然沒引起工作隊的注意，更不用說懷疑她是扎木蘇的管家的眼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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