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何處理扎木蘇的家產，成了工作隊頭疼的事，清算這個土匪所遺留的財產，具體數目與如何分配都難定，因其管家已跑，他到底有多少財物，也無從考究。加上村裡的人都擔心扎木蘇以後回來算賬，沒人敢站出來分他的田與畜。而他的房產，除了空房子與少量箱櫃，鍋勺之類外，也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代欽估計扎木蘇早就通過其管家把他的家產轉移或埋藏了。這樣，尋找扎木蘇的管家孟和達來成了工作隊的重點任務。

可是，工作隊不知從哪兒入手，雖然到其奈曼的老家打聽過，但其老家的人除了當年扎木蘇帶走他外，其他的情況都不清楚。回來后也曾想從扎木蘇的姐姐身上打開突破口，但她姐姐卻死也不吐露扎木蘇所遺留的家產情況與去向。這樣，工作隊的清算工作也就止而不前了。那些空房，工作隊曾動員貧困村民分割併入住，但村民說那樣大的房屋裡合住不方便為由不願去住。嘎拉曾曾提出兩個處理方案，也就是當村委會或工作隊辦公地和把房屋拆掉後用其磚給村民蓋二十多間小平房才分配。前者，代欽認為，要是那樣做，脫離民眾，影響不好。後者，代欽雖認為是好辦法，但想那樣辦，卻沒資金請瓦工來拆分。結果兩種方案都難實現。

對於工作隊遲遲未搞好白音艾里的清算與土改工作，旗里很不滿，也曾派幾個人來牽頭當典型搞，但效果仍不理想。扎木蘇因把耕地事先分給佃農耕種，暗收田租，這樣工作隊雖然把其田分給了村裡的人，可村裡的人仍以扎木蘇離開前與村裡的人訂立的租約為準，仍悄悄給扎木蘇的管家地租。而扎木蘇的牲畜頭數則不太清楚，家裡也應有金銀財寶與大小傢具等，更讓工作隊無從入手，只因不知扎木蘇什麼處理的。

現在好了，扎木蘇的管家孟和達來被捕，只要打開其嘴，讓他交待扎木蘇的財產數目並追回，就能使清算與土改工作進入正軌。工作隊通過發動群眾，讓村裡的人回憶與估算，然後算出大體數目，認為扎木蘇的家產與牲畜非常多，不可能全部帶走。有可能由鄰村富戶暗中代管並隱藏。

抓捕孟和達來後代欽連夜組織人員突審，讓他交待扎木蘇的財產與牲畜去向。可孟和達來閉口不語。不管隊員怎麼問，他就是不答。嘎拉曾氣的拍桌怒罵，讓隊員立即把他帶出去處決。可那傢伙一聽，就往門口走，好象願意去死似的。

「回來！」嘎拉曾怒不可遏地喝道，兩個隊員也快步上去，把他強按到椅子上坐下。

「真是頑固不化的反動分子，」嘎拉曾猛拍桌子：「別以為你不講，事情就矇混過關了。你那主子有多少財產，牲畜，我們都清楚。」

「你們既然清楚，還問我幹什麼？「孟和達來打破了沉默。

」你，你，你，，，，「嘎拉曾突然被問住，不知怎麼回答才好，真恨不得給他幾記耳光。」

」先讓他們帶到隊部看管，不得讓他任何人接觸，也不要對外透露孟和達來被捕的消息。「代欽見連續幾天審問毫無結果，只好先讓隊員將孟和達來帶走，嚴加看管，自己另想辦法打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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