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故人對峙生暗怒

第8章 故人對峙生暗怒

「雲淺畫!」

正出神,忽而一個聲音來勢洶洶,雲淺畫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隻狐狸。

「何事?」眉眼不抬,神色冷清,短短兩個字,在白初痕眼中,這般做作的姿態,六界唯他雲淺畫一人罷了。

「呵,一百年前,我父王無故失了神智,如今在我滄海洱洞之內,終日惶惶,南櫻夫人的駐顏丹無故失蹤乃至她衰老而亡,我滄海大亂,你難道不想解釋解釋嗎?」

白初痕難得有這般森寒的神色,二人皆是立於雲端之上,但他灼灼紅衣隨風而舞,狂肆張揚。

相比起白初痕眉目的殺機,雲淺畫顯得平靜多了「你滄海大亂與我何干?」懷中小人不安,雲淺畫抬了手利用寬大的袖子掩住了她,摸了摸頭,算是安撫。

白初痕掃了一眼,迴轉眸子仍舊陰寒「與你何干?」冷笑兩聲,幾乎能聽到他咬牙的聲音「我滄海一百三十三名族人被人大肆屠殺,你敢說,與、你、無、干!」

許是話中殺氣太重,驚擾了雲瀾,她驚恐一瞥隨即埋首於夫君懷中,只是那眼底,莫名複雜。

「不怕。」雲淺畫柔聲安撫了一句,接著頭也不抬道,「滄海已不復鼎盛,還望王上好生治理,在下不奉陪了。」

話音未落,白初痕只見眼前白光一閃而逝,餘下淡淡的金輝,二人已不見了蹤影。

雲淺畫如今貴為上神,超脫六界,實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語,白初痕竟是連他的半分影子都看不見就讓人生生消失在了眼前,如何不恨。

只是方才那淡淡金輝……白初痕皺了眉,那樣的氣息,內斂而渾厚,生機無限卻也毀天滅地,他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那便是彼岸。

一百年前,雲淺畫忽然踏破神道,與彼岸交戰於三生石旁,那樣磅礴的力量,裹挾著天地的力量,他不曾親見,但身處萬里之外仍舊能感受到天地的色變。

彼岸因何落敗他不知,雲淺畫大婚那日他不曾前去,只是聽聞他的妻子容貌像極了雲瀾仙子,只是神智似乎有些問題,今日瑤池一行,他就是要親眼看看,是不是她。

白初痕皺了那俊朗的眉,想起當初清平瀑布驚鴻一瞥,那樣傾城的一個人,腦海中她帶了驕傲與戲謔喊他一聲「騷狐狸。」

如今再見,竟已是全然不識,神色舉止,當真狀如孩童。

「小娃娃……」低聲一喃,握緊了身側的拳頭,一道紅光閃現,白初痕已然消失雲中。

回返清平,雲淺畫一言不發,帶著雲瀾直接朝著二人寢殿而去,隨風路上偶遇,本想喚他一句說件事兒,奈何人家早就風一般地消失在了眼前。

「掌門師兄這是幹嘛,風風火火的……」忽而想起來自己找他所謂何事,拿摺扇敲了下腦袋,「哎,師兄,那靈獸醒了!」

瞪眼瞧著那無為崖,隨風心念兜轉,明智地選擇不要在這種時候去自討沒趣。

再說那雲淺畫,入了寢殿之後仍是沉著臉,雲瀾帶著小心地瞄著他,惴惴不安地小聲喚了一句「夫君。」

看著那雙星眸,雲淺畫的胸口燃著一把熊熊烈火,許是光線折射,似有紫光在雲瀾眼底一閃而逝,他心頭大駭,多日不曾發作的頭疼再次犯病。

雲瀾見雲淺畫單手按著頭,似有痛苦之色,心知他這是犯病了,忙慌了手腳。

「夫君等等,我去找隨風。」

然而還沒等她出去,猛然一股力將她拽回來,險些狠狠摔在地上。「啊!」雲瀾驚愕地看著雲淺畫摔門而出,只餘下一句話來「在這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寢殿的大門砰的一聲猛力關上了,雲瀾琉璃一般的眸子看著那門口,腦中似有什麼在躁動。

「淺畫……」無意識地一聲低喃,眸子有瞬間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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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瀾仙之神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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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人對峙生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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