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輾轉紅塵染余香(下)

第493章 輾轉紅塵染余香(下)

夏慕靈絞盡腦汁都無法想到,此事葉漪蘭究竟是從何處得知。

反而讓自己在皇上的面前丟盡了顏面,原本此事萬無一失,卻是敗給了一個皇上枕邊之人的計謀之中。

以往倒是不曾見過,她的心機卻是如此的心狠,千方百計讓查出真兇,非得置自己於死地。為了一個奴婢,如此興師動眾。與其可恨便是她讓皇上與哥哥前來,如此一來,反而便是一切都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皇上,你該怎麼打算處置姝妃?」

緩然的步伐走到慕容灝宸的身側,故作在她的面前挽著他的手。無論也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的恨如此的深,竟然是萌生了殺之的念頭。就連彩鳳死後的慘狀,亦只是她心中的宣洩,將對自己的恨宣洩在了她的身上罷了。

處置?

聽之,夏慕靈的身子不禁地癱軟在地,如今就算如何狡辯,皇上亦不會信之。就算無狡辯,方才的一言一行早已便是讓皇上厭惡,如若不然又怎會那一巴掌卻是如此的灼熱之痛。

這一番痛楚,這一筆賬早已深深地記在葉漪蘭的身上。都怪她,若非是她,今日又怎會受到如此慘遇,又怎會被他們二人如此的看不起。

怕是,此事明日定會在後宮之中眾說紛紜。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功虧一簣。這一切的損失,都是葉漪蘭一人所造成。

要是她不霸佔著皇上,讓皇上雨露均沾也好,亦不會讓自己步步走上著不歸之路,永生都無法將其回頭著。今日所發生一事,都是因為葉漪蘭,而非是自己。

可這些心中之言,又怎能在皇上跟前一道,如此以來自己與那潑婦又有何區別。反而令皇上,看不起自己。

方才皇上只是說了幾句,之後便是無再多此言。怕是那一掌,他顯然便是嫌棄了,髒了自己的手罷了。

「有些事朕還未明白,不如先將她關在瓊玉殿內,明日再做打算。」

慕容灝宸見她如此做派,心中又怎會不知她哪一點的小心思。對於此事,她向來便是誓不罷休。若非她此時這一舉,倒是亦不會知曉竟然會與慕容灝隸有所勾結。想必,此事定然是與太后脫不了干係。

夏千亦看向如今的靈兒卻是如此的令人狼狽,這一下反而則是給她重重的一棒。不光打在她的身上,亦是打在了整個夏家。

怎麼也不會想到,彩鳳竟然是她親手殺之。之前只是覺得她的心性與以往大不相同,原以為是後宮之中的寂寞才會如此。

反而今日所見,倒是自己的想錯了。竟然是令人如此的心寒,根本徹徹底底的寒入心底。

吹襲而來的寒風,吹亂著她的髮絲,怕是這一襲風倒是可讓她寒徹入骨,更為讓她清醒些。

這喝了酒的人亦有清醒的一日,或許,她亦有。

可不管如何,她做錯了事理應受罰。可偏偏自己是她親生的哥哥,就算別人不保她,自己還需護著才是。

這一輩子,他曾告誡過自己,絕不與皇室有任何的關係。可誰想夏慕靈想要入宮,無奈之舉亦才是送入宮中。而此生就算有事根本便不會有求著慕容灝宸,如今為了她,亦只能破戒於此。

「皇上,姝妃雖做錯了大事,可此事還望皇上重新發落。」

重新發落?

聽之,倒是在慕容灝宸耳中聽之卻是極大的笑話。

若是重新發落,便可將今日所聽到的一切全無有之不成,日後再來迫害著蘭兒,這便是夏千亦想要的結果,保得夏慕靈則是害了他人。

以往對於那些事自然是既往不咎,如今她倒是有殺機的邪念,亦是有著與慕容灝隸暗中勾結,這兩者罪名,她根本便是逃不了,亦是無法赦免。

誰敢動得葉漪蘭一根毫髮,自然是誰都不會放之。

如今讓她暫時關入瓊蘭殿只是她的決定,殘害之人是她的心腹。如今找得兇手自然是讓她全權負責,自然一概不得與任何插手之意在其中。

畢竟,夏慕靈這條命足以是保不住。從她設計的開始,便是將她留著本以為可利用她,為其鋪路。反而,越發助長她的歹念。

如今,更是死路一條,誰人都救不了她。

慕容灝宸的雙眸根本連一眼都不曾看向她,極為厭棄地微側著身子,伸手便是指著,讓夏千亦好好地看著,如今他的妹妹是如此的心如蛇蠍。這份歹毒,倒是比長孫莞霽更為厲害。若要狠,她倒是比太后還心狠手辣。

「她都私下暗中勾結文宣王,你讓朕如何重新發落。讓你的妹妹與文宣王一起聯合起來,殺了朕不成?」

「臣妾並對不會做出傷害皇上的事來。」

她就算有膽子,斷然不會傷害自己心愛之人。何況,至始至終都未曾想要殺害皇上,只是心中更為痛恨的便只有是葉漪蘭一人罷了。

「那你口口聲聲要殺了葉漪蘭,難不保日後還會做什麼禍事前來。」

余光中則是能看到夏慕靈想要求情之舉,便是故作告誡道:「你殺了彩鳳罪加一等。若是誰敢求情,今日便休想活著出去。」

葉漪蘭見他如此動怒,便是示意著身後之人,將眼前的這禍事給帶回瓊玉殿,此時此刻根本便是不願相見。

夏慕靈的身子頹然地被其任意的拉起,看著一個個無情的樣子,還真是令人心寒。

軟弱無力的對著他不屑地輕聲一道之:「哥哥還想讓葉漪蘭救我,怕是人家根本便是想要我死。」

至始至終,葉漪蘭何曾想要護著自己自己,為了替一個奴婢報仇,鐵了心的不會放過自己。就連哥哥所求之與她的事,皆然拋置於腦後。不然,她又怎會不向皇上求情,而卻在此處冷眼相待著。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還這般不知悔改,亦是將死字句句掛在嘴邊。就算是求情,亦只是無用。

緊蹙著眉宇,則是輕聲地告誡道;「你做錯了事情,還這兒如此有理。是我當初,不該讓你進宮前來。」

「是哥哥心中有著葉漪蘭,才會如此言聽計從。」

夏千亦聽著她這般大聲,雙眸之中則是尤為不安的偷摸著望了一眼皇上,則是雙手抱拳地奉請道:「皇上,姝妃今日發了瘋,還是儘早帶入回宮便是。」

看著哥哥如今卻是如此的軟弱,怕是方才亦是聽得蘭珊亦是要殺之時,若換做是換做是尋常,又怎會冷漠至此。

此時又聽得哥哥這般說道,簡直更為心寒便只有是他一人。

苦澀的笑意,眼眸中的恨卻是含淚其中。如今的她,心早已寒如冰,又與殘缺的空殼又有何區別。

發了瘋?

慕容灝宸見她倒是不是瘋了樣子,只是故作將其掩飾方才她的那番話罷了。就連她心中都極為的清楚,反而是他自己尤為的不清楚,此時此刻不敢多言一句,還不知心中一直所惦記的人在此處罷了。

垂眸則是凝視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是如此的令人意味深長地所笑之:「別人大義滅親的是父親,而你是妹妹。你這……」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姝妃帶下去。」

若非是方才見他垂眸所看向自己時,心中倒是甚是發涼著。還不知此事在他的心中,可有醋味在其中。

從中離去的葉漪蘭,則是一把抓著夏慕靈的手腕。

這雙眸中倒是從未如此的恨意地看向一人,而如今夏慕靈的眸恨,才是如今此時此刻最為真實的她。以往句句所道姐姐二字,如今想來亦是覺得極為的厭棄。

以前謹慎待她,只是不曾為了防備之意罷了。可偏偏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從未像如今這般,如此的恨她。咬牙切齒地隱忍在其中,低沉之音則是冷然地告誡道;「你鬥不過我,還是別浪費了力氣。好好的在瓊玉殿待著。」

心如死灰的夏慕靈,如今自然是鬥不過葉漪蘭,亦是無任何的資格與她有所爭執。

此時此刻宛如一個廢人,又有何區別。

原本以為走到皇上的身邊可多看一眼,可偏偏就連一眼都不願見之。只因,自己道了這般田地,還是莫要讓自己一直欽慕的人,記在心中一輩子。要讓他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自己時的那般樣子。那時,才是最真實的自己罷了……

「皇上,臣妾想與夏大哥說幾句話。」

聽她此言,無非還是想讓夏千亦莫要插手與此事。而她的心中,根本早已將夏慕靈的生死拿捏在手中,根本便是不會讓她活著出去。若說葉漪蘭心狠,怕是最為心狠之人是夏慕靈才是。她知曉,無論此時要求著什麼,他都會應允。畢竟,他亦是默許著自己。

走到夏千亦的身前,葉漪蘭知曉他想親自送夏慕靈回去,可不管如何這畢竟還是後宮之中。而此事根本便是與他毫無關係,亦無需多費絲毫的力氣與其勸說著。

「我知曉夏大哥的心思,想要讓我留得她一命。可方才,你亦是在此處,句句都聽得如此的清楚,她想要我的命,還連帶著我和蘭珊肚中的孩子。方才便是與你說過,你們二人的事,皇上並非心狠之人,願意成就你們。可這欺君之罪,我亦會向皇上為你辯護。而至於夏慕靈,恕我不能心慈手軟。如今她變成這樣,亦是他人之過,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造的孽?

是啊,這一切的因果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根本便是怨不得旁人。

只是不曾想到,她竟然亦會對蘭珊下手。此事哪怕她知曉,亦不該如此,還想傷及她懷中的孩子……

無論此時事關葉漪蘭,還是蘭珊,她的雙手早已沾染上無辜人的血,若想要回頭亦是難之。

「不管如何,她終究是我妹妹。怕此事……」

「若是此事真的牽連夏府,夏大哥就該於此撇清一乾二淨。你知曉,皇上最為痛恨便是勾結六王爺之人。此事,還需夏大哥自己掂量一番。」

對於此事,葉漪蘭並非是要整個夏府為此承擔這一切,只是這件事是自己與她之前的事,自然是任何人都插不上手。

回眸所看向慕容灝宸,反之則是將他一人丟棄在哪兒,等會兒還不知如何一道著。

莞爾一笑則是一道之:「言至於此,宮中的事還需靠皇上全權在握才是。我能保得住一人,而保不住第二人。」

保得一人,保不得第二人?

此事,為了她,自然不會幹預此事。夏千亦只因相信,她絕非是心狠之人

「如今可是滿意了?」

見她走來,立即將她的身子摟在懷中。

或許,在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心始終都是冷的。可不管如何,在自己的身懷之中根本便無需如此。

只因此事已經全然的解決,亦無需在諸多有著傷心之處。

「皇上覺得,臣妾該不該滿意?」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一切都是你做主便是,有些事不必過問我。」

此事他自然是應允了自己,可不管如何而言,此事終究還需一個了斷擦拭。

「方才我還在擔憂,若是夏大哥求情,我還不知會不會心軟。如今,倒是根本便不會心慈手軟。她如此想要我死,我偏偏不如願。」

如今慕容灝宸倒是知曉,她的性子倒是越發的誓不罷休。若非如此,又怎會心生此計,讓夏慕靈毫無防備的走入她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可是一想到夏千亦,則是默然地嘆息一道之:「夏千亦的心中有你,何況此事又關係到家族的利益,而且她的女人怎會是死於自己妹妹的手中。」

這番話,葉漪蘭則是不禁暗自抿然一笑著:「他心中對自己與否,還敢於你爭一爭不成?」

「他自然是爭不過自己。」

他們二人深情地相擁著,將所有的一切都幻化為虛幻,此處唯獨僅僅只有他們二人罷了。

此事一解決,葉漪蘭的心中倒是終究放下。

那冰冷的棺槨中的人彩鳳,亦能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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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才女,帝君霸愛小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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