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文靜顰
話說程節南下調查李行言被刺殺的案子,含涼殿,李玉兒一個人在月色朦朧,月冷風清中,弱眼橫波,黯然神傷,她在書房看書,憑欄對窗,那明眸里的淚珠,忽然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程節南下了,李玉兒在含涼殿孤苦伶仃,雖然有雲嬪袁妃張貴妃等姊妹每日陪伴,但她仍然在冬風蕭瑟中,覺得心如刀絞,這個冷落清秋節,讓她在床榻上寢食難安,輾轉反側。
程節面若中秋之月,氣宇軒昂,含情脈脈步進了寢宮,李玉兒這才俏皮一笑,心生快意。
在這寒冬臘月的夜,李玉兒與程節形影相弔,兩情相悅,如膠似漆,心有靈犀又志同道合,他們並蒂連理,一起回憶著昔日他們一起讀過的書,玩過的勞什子。
程節回來了,李玉兒原來眉尖若蹙的愁,迅速煙消雲散,雖然衛氏走狗猥瑣的進行日夜不斷的干擾騷擾,但是李玉兒仍然泰然自若,靜若處子。
皇貴妃衛倪,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再次演繹著她們冒充的程節想到的那些五花八門的人物,並十分厚顏無恥地用別人的口氣,對著程節與李玉兒破口大罵,這些鮮廉寡恥的醜類,害人騙人手段之拙劣,騷擾破壞之流氓,一個個觸目驚心,令人髮指,為了挑唆李玉兒與張貴妃的姊妹關係,這些又噁心又低級的醜類,開始了更加醜惡的騷擾與調戲,而他們做出這些恬不知恥的壞事後,還用別人的口氣,把罪責全部推諉給李玉兒的朋友親戚,好像李玉兒應該去報仇的是那些她的熟人。
更加讓人恐怖的是,這些醜類為了傳播謠言,挑撥離間,到處混交視聽,賊喊捉賊,派了許多姦細,冒充潛入街頭巷尾,真實與繪聲繪色的虛構,讓李玉兒被騙得稀里糊塗,每日暈頭轉向。
皇貴妃衛倪企圖用自己那十分猥瑣的三寸不爛之舌,控制李玉兒的關係與人脈,最後讓李玉兒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人。
在幾次傳播謠言,故意製造假象,給李玉兒每日遇到巧合后,皇貴妃衛倪為了讓李玉兒更加敏感,自己冒充成張貴妃的角色,在李玉兒的身邊故意粉墨登場,聯袂獻醜,用這些用心險惡的巧合暗示,痴心妄想把李玉兒暗中人為害成瘋子,對朋友與身旁的全部路人,疑心生暗鬼,每日疑神疑鬼,變成每日都提心弔膽,又驚魂未定的獃子。
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暗中製造栩栩如生的逼真假象,竟然虛構了一個一個虛構的逼真角色,在李玉兒的含涼殿寢宮故意大罵四起,讓李玉兒以為害她的人,是一些收買的老嫗,而孟家嬤嬤這個虛構的老嫗角色,因為是巫蠱妖術製造出的繪聲繪色又惟妙惟肖的假象,讓一些人以為李玉兒在宮外得罪了孟家的人,這些人進宮后暗中向李玉兒報復,但是李玉兒對這些小人十分滑稽的猥瑣拙劣騙人伎倆,心知肚明,因為火眼金睛,所以洞若觀火,衛倪的陰謀越來越被人冷嘲熱諷,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煞費苦心策劃的陰謀,最後竟血本無歸!
但是京城的四大家族,都以為李玉兒是在程節等人背後,煽動改革的人,這些人一個個仗著財力雄厚,對李玉兒進行威脅恐嚇,企圖搞得李玉兒每日心慌意亂,寢食難安。
「李玉兒,你要被逼死了,你是反賊,你要被逮捕了,老子就顛倒黑白,那些壞事全都是你做的,你已經死到臨頭了,你就是反擊也沒用了,沒有人信你!」老婦女與老男人那齷蹉的聲音,在夜闌人靜時,像畜生尖叫一般,讓人憤慨。
「張貴妃又突然與含涼殿翻臉了,因為李玉兒與雲嬪袁妃見利忘義!」咸福宮的姦細,日夜傳播著這些一派胡言,血口噴人的謠言,搞得後宮雞犬不寧,人們惶惶不可終日。
「李玉兒,你中計矣,張貴妃又故意利用了你,你的大哥晉王與夔王李滋被誣陷了,李滋刺殺皇貴妃,是你栽贓嫁禍,你這次終於四面楚歌了!」孟德妃陸淑妃兩個狐媚子,在含涼殿好像是正巧過來,故意虛張聲勢地冷嘲熱諷,議論紛紛。
後宮爾虞我詐,鬧得烏煙瘴氣又人心惶惶,李玉兒在含涼殿只是做了一個夢,程節沒有回宮,現在的他,與李榮鄭超等人,在路上長途跋涉,千里迢迢地來到鳳翔,調查鳳翔與南昇的刺殺案。
在鳳翔鎮,因為石雄的弟弟已經被殺,鳳翔的兵權被薛蘅蕪控制,程節故意用了瞞天過海的計,派鄭超冒充自己去了鳳翔節度使官府,自己潛入了鳳翔的民間,暗中調查此案的真相。
只要程節與張人貴,錢英東等人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他們就孜孜不倦,頑強地順藤摸瓜,終於把李行言被刺殺案查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程節潛到一個雜草叢生的房子里,發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曾經向李行言告狀的平民書生張文。
「錢英東,你是怎麼查到這個張文的?」程節詢問錢英東道。
「大哥,我查了鳳翔的大案檔案,發現一個叫張文的人向南昇刺史李行言告狀的信箋,但是這信箋已經被人故意毀了,我只查到有這封信箋的記載,所以我想,這個張文必然還活著,暗中調查,最後在這個雜草叢生的地方,找到了裝瘋的張文!」錢英東向程節拱手稟告道。
「張文,李大人是被誰暗殺的?」程節攙扶著一身破的張文,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程大人,請你千萬不要聽那些小人狗賊的流言蜚語,那些狗賊,都被收買了,小子若不裝瘋,也早就被薛蘅蕪那個狗官滅口了!」張文一看見程節,就淚如滂沱,對著程節痛哭流涕道。
「張文,你把你知曉的真相全部告訴我,我會為你,為被害的李大人一家做主!」程節鄭重其事,一臉真誠地對張文說道。
「程大人,李大人是發現了鳳翔與南昇的貓膩,才被暗中滅口的,小子的家,就在南昇,那些狗官,暗中蛇鼠一燮,故意把小子住的村裡的田全部兼并了,還打著朝廷的名義,說是要給皇上修建秋天木蘭秋獮的獵場,但是這些狗賊,卻掛羊頭賣狗肉,故意打著官府的名義,把村裡百姓祖傳的田地,與安身立命的房子都兼并圈佔,變成了他們的田莊,這些禽獸不如的狗賊,像惡鬼一樣費盡心思地對我們百姓敲詐勒索,巧取豪奪,還威脅威嚇我們,要我們租原來是我們祖傳被他們圈佔的田地,把我們變成佃戶,每年除了向朝廷叫賦稅,還要向這些狗官鄉紳交大半的稅,如若不交,他們就逼你去向官府借錢,為非作歹地放高利貸,這個村的村民,大半的人都輾轉流離,背井離鄉了!」張文憤怒地向程節說了這幾年痛不欲生的生活。
「李大人因為看到了你的信箋,想稟告朝廷,重新丈量土地,那些狗賊就派刺客,暗中刺殺了李大人,殺人滅口!」程節突然醒悟,怒火萬丈道。
再說大明宮,造謠的姦細繼續對著含涼殿圍攻辱罵,這些禽獸,竟然有時故意讓李玉兒輕鬆,有時對李玉兒進行窮凶極惡的恐嚇,讓李玉兒每日心驚膽顫,提心弔膽,還挑撥離間,說李玉兒是反賊,袁妃的父親袁壽山在范陽居心叵測,又傳說萬嬪與張貴妃聯合,暗中迫害李玉兒,還派姦細監視含涼殿。
雖然皇貴妃衛倪無所不用其極,又千方百計地妄想隱蔽在那些替罪羊身後,把罪責全部推諉給張貴妃等人,然後殺人滅口,掩人耳目,但是李玉兒與張貴妃是患難與共,風雨同舟的姊妹,衛倪的挑撥,不但沒有讓李玉兒懷疑張貴妃,還讓李玉兒終於徹底看清衛倪與方貴妃恬不知恥的真面目。
「貴妃姐姐,這些恬不知恥的跳樑小丑,越窮凶極惡,每日變本加厲地傳播謠言,渾水摸魚,就越在大庭廣眾下原形畢露,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就其利斷金,我們是肝膽相照的好姊妹,我不管什麼謠言歪曲!」李玉兒凝視著娥眉微蹙的張貴妃,神情怡然地抿嘴一笑。
「李玉兒,本宮越派人騷擾辱罵,故意製造假象噪音,她就越得瑟神氣,本宮的威脅,她也敢裝聾作啞,孟德妃,陸淑妃,孟端妃,你都是本宮的心腹,你們就沒有讓李玉兒難過的法子嗎?」咸福宮,氣得面色鐵青的皇貴妃衛倪,對著灰頭土臉的齊哲孟德妃方嬤嬤等人,勃然作色地斥責道。
「主子,雖然我們費盡心機,歪曲醜化,給張貴妃潑污水,但是皇上仍然對張貴妃信任,還繼續命張貴妃參加西巡驪山行宮的典禮,讓張貴妃在後宮妃嬪面前風風光光,皇上是寵愛張貴妃,奴才們也暫時束手無策!」齊哲向衛倪打千,愁眉苦臉道。
「齊哲,對李玉兒這種敏感又玲瓏剔透,疑神疑鬼,多愁善感的女人,我們就要用最毒的心理戰,對李玉兒進行心理騷擾,讓她痛不欲生,最終黯然神傷灰心喪氣!」衛倪的卑劣鳳目里露出了歹毒的詭笑。
「哈哈哈,李玉兒這個蠢妞,她以為誰都可以與她推心置腹?真是蠢,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萬嬪那個狐媚子能與她溝通做朋友嗎?哈哈哈,李玉兒相信那些陌生人,這人心隔肚皮,李玉兒是活該,被害死也活該!」姦細們故意隱蔽在陰暗處,一臉鮮廉寡恥,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地騷擾辱罵李玉兒,這些狗賊,再次在大明宮醜態百出,那些又低級又齷蹉的謠言,如同噴飯,讓人十分的輕蔑,也讓一些暗中為李玉兒打抱不平的宮人,義憤填膺。
「日夜不停的罵,對含涼殿日夜騷擾,監視李玉兒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看到李玉兒做好事就歪曲抹黑,到處散布謠言,說李玉兒是怔忡神經病,一定要把李玉兒罵臭搞得醜態畢出,在人面前垂頭喪氣!」更加瘋狂的皇貴妃衛倪,歇斯底里地對著走狗們瘋狂地咆哮道。
雖然大唐的太液池這幾日湖山疊翠,又亭台掩映,但是李忱卻落落寡歡,一臉無精打采,因為僕射衛良收買喉舌,對南昇之案的故意掩蓋,李忱不知道程節已經查出此案的真相,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對自己的改革,反對彈劾之聲,不但明目張胆,而且幾乎白熱化,愈演愈烈。
「皇上,臣妾不敢幹預朝政,但是臣妾認為,皇上也過了盛年了,現在不但不該對那些官員雷霆萬鈞,還應該對這些官員籠絡,現在的大唐,只要皇上培元養氣,對各地無為而治,太平了,大唐就平安!」皇貴妃衛倪今日珠光寶氣,穿著綠色的大氅,腰下系著美麗的石榴裙,嬌媚可人,她故意鶯聲燕語又甜言蜜語地勸說李忱道。
「朕是過了盛年,但是朕還沒有老,朕還沒有立太子,皇貴妃,你雖然說不干預朝政,卻暗中為你們衛氏,朕就是改革逼那些狗賊反,也要重振朝綱!」李忱瞥著衛倪一眼,一臉決斷道。
就在這時,那司禮太監馬元贄,急不可耐,趔趔趄趄地來到李忱的面前,向李忱稟告道:「皇上,程節與秦王等人回來了!」
延英殿,程節向李忱一本正經地稟告了李行言被刺殺的真相:「皇上,李大人是發現了鳳翔與南昇的貓膩,被浙州刺史趙薛派刺客暗殺,臣已經查了這個趙薛的身份,這個趙薛,昔日是中書令兼僕射衛良的心腹,被衛良推薦,去南方做了地方官,秋憲被殺后,這個趙薛就取代了刺史的位子,暗中借著朝廷的名義,兼并百姓土地,逼百姓為佃戶,兇惡剝削百姓的罪責,是趙薛勾結新南昇刺史薛蘅蕪做的,臣懷疑,此案背後的指使兇手,就是衛良!」
「程節,你沒有證據,朕也不能逮捕衛良,衛氏在朝廷的勢力根深蒂固又錯綜複雜,若是逮捕衛良,大唐的官場就一石激起千層浪!」李忱凝視著程節,意味深長道。
再說皇貴妃衛倪,派姦細監視程節,知曉程節回京向李忱密報了南昇案的真相,迅速派人稟告父親衛良,衛良策劃先入為主,到處傳播謠言,在長安街頭巷尾故弄玄虛,裝神弄鬼,詐騙百姓,說程節要煽動皇上重新丈量土地,把百姓的田地都沒收重新分,京城內外,百姓惶惶不可終日,又低級又恬不知恥的姦細,趁機兇惡向程節潑污,編造謠言,傳播程節所謂變態品德壞的故事,兇惡歪曲程節,因為這次衛倪是處心積慮害程節,謠言幾日遮天蔽日,為了讓李玉兒與程節都方寸大亂,他們又故意賊喊捉賊,虛張聲勢,顛倒黑白,傳說丞相白敏中暗中已經把程節元珍出賣,並彈劾程節暗中黨同伐異,結黨營私。
為了讓程節被逼入風口浪尖,衛良又無所不用其極地收買御史喉舌,彈劾程節謀反,歪曲程節腦後有反骨,因為程節的改革建議,得罪了皇親國戚,這些人就群情激奮,在含元殿把程節罵得體無完膚。
朝廷上,程節變成文武百官的眾矢之的,出了皇宮,在路上,程節又遇到一些人劈頭蓋腦的辱罵,程節暗中調查,最後洞悉了衛氏的陰謀。
「鄭超,長安城隱蔽著巫蠱妖人,正在製造假象,命令千牛衛,暗中緝捕。」程節命令千牛衛大將軍鄭超道。
再說大明宮,皇貴妃衛倪為了歪曲醜化李玉兒的所謂淑女形象,到處傳播謠言,暗中指使孟德妃陸淑妃等人,向李玉兒潑污,歪曲妖魔化李玉兒,挑唆詐騙,說李玉兒是一個女流氓,還把程節編造成一個色魔色鬼,每日虐待李玉兒。
「程節這廝,就是一個色鬼,是好色之徒,昔日他在大明宮,竟然色膽包天,暗中調戲皇貴妃娘娘!」
「李玉兒是一個傷風敗俗的蕩婦,傳說她的公主府,有幾百小白臉面首!」
孟德妃與陸淑妃,編造的謠言,越來越低級,越來越異怪,這些謠言最後以訛傳訛傳到宮外,把李玉兒的名聲,害得臭名昭著。
「皇貴妃娘娘,我們自打李玉兒救了雲嬪袁妃后,就日夜騷擾圍攻,挑唆羞辱,這個李玉兒,十分的敏感,她雖然性格十分倔強,但是暗中一定痛不欲生,我們每日對她進行最毒的心裡刺激,要她神經兮兮,最後神情恍惚,我們就可以因勢利導,陷害李玉兒是瘋子神經病!」方貴妃來到咸福宮,與衛倪暗中商議了半日,方貴妃煽動衛倪,對李玉兒日夜攻擊,她們只要逼李玉兒心理崩潰,雲嬪與袁妃就不足掛齒!
「公主,這些狗腿,日夜連續傳播謠言,在我們耳邊挑撥離間,但是他們那些流言蜚語,全部自相矛盾,雖然公主吩咐我們對那些謠言置之不理又充耳不聞,但是那些狗腿就像被亢奮了一般,日夜孜孜不倦地編造謠言,這後宮又是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張貴妃統攝,衛倪暗中指使,張貴妃現在也束手無策!」含涼殿書房,冷香凝視著李玉兒,愁容滿面道。
「冷香,我們現在在含涼殿看起來確實岌岌可危,但是我們的心卻十分的堅韌,衛倪等人,雖然鮮廉寡恥,但是只是小人小丑,我們已經對衛倪的謠言洞若觀火,只要我們不急,那個衛倪就可能比我們更急!」李玉兒瞥著冷香,胸有成竹,弱眼橫波道。
再說李玉兒,今日在冷香的攙扶下,去大明宮的梨園,參加祖母鄭太后的七十大壽,皇貴妃衛倪,故意指使孟德妃陸淑妃,孟端妃等人化妝冒充,在戲台上聯袂獻醜,嘲笑譏諷李玉兒,宮裡的妃嬪,都心中知曉,暗中捂著嘴,瞥著李玉兒啞然失笑,個個忍俊不止,李玉兒心中煩亂,就拉著冷香,出了梨園。
衛倪見李玉兒真的被氣了,不由得得意忘形,又派姦細跟蹤李玉兒,傳播謠言,故意惡毒地顛倒黑白,讓宮人們交頭接耳,傳說程節與元珍等人黨同伐異,又以權謀私的謠言。
「李玉兒,你真是小性兒,我們不就開了一個玩笑,你就這麼氣呼呼地走了,真是小孩子!」諾嬪故意對李玉兒瞥了一個大白眼,與孟端妃攔住了李玉兒,對著李玉兒頤指氣使地威嚇道。
「諾嬪,你們暗中勾結在一起,在父皇與皇太后的面前,羞辱譏笑本公主,本公主是安樂公主,大唐的金枝玉葉,你們這樣仗勢欺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李玉兒杏眼圓睜,罥煙眉倒豎,怒視著一臉小人得志的諾嬪,娥眉嗔怒道。
「公主?就是一個沒人疼的殘花敗柳!」仗勢欺人的諾嬪,一臉頤指氣使,盛氣凌人,對著李玉兒的粉頰,就要打耳光。
「諾嬪,你在後宮真是膽大妄為,擅作威褔,竟然敢毆打公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程節風馳電掣趕到了李玉兒的面前,大手抓住諾嬪那爪子,怒視著諾嬪大聲吼道。
「程節,你這廝是駙馬爺,還是獃子?李玉兒這種災星,與你愛了十幾年,現在還沒有真正地去洞房花燭夜,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了,你這廝,裝得玉樹臨風又風度翩翩,在皇上面前口口聲聲說愛李玉兒,但是,李玉兒卻大半年住在宮裡,這種只會哭,只會在你面前小性兒,裝可憐,每日故意狹促你的妮子,你也撿了當成寶貝,真是把我們笑死了!」諾嬪一臉恬不知恥,驕橫跋扈,對著程節大罵道。
「諾嬪,你也是公主的庶母,卻這麼侮辱公主,在公主面前嘲笑譏諷,你真是不知羞恥!」程節怒視著諾嬪這個狐媚子,大義凜然酣暢淋璃地反擊道。
回到含涼殿,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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